隻是闖入韋恩莊園對著蝙蝠俠比個中指就能賺一千萬美金，哪怕是失敗了也能拿到一百萬美金安慰金。

  如此優厚的條件，即便是那個警惕性很高的眼鏡罪犯都有些動心，開始猶豫著是離開還是接受這份雇傭合同。

  哥譚市的罪犯們想賺大錢，所冒的風險可比闖韋恩莊園大多了，他們販賣違禁藥品、倒賣軍火、開設賭場甚至搶劫銀行每一單賺到的其實都不到一百萬美金。

  況且在奇葩的哥譚市，犯罪率很高但犯罪成功率卻很低，因為蝙蝠俠總會跳出來製止犯罪再將罪犯抓進阿卡姆。

  哥譚的罪犯也很奇葩，有著屢敗屢戰的不懈毅力，哪怕明知道蝙蝠俠在夜裏活動他們犯罪很難成功，卻仍舊不肯放棄當罪犯這項很沒前途的工作，次次失敗、次次被抓卻仍舊次次屢犯。

  或許是因為他們被蝙蝠俠打傷能得到韋恩集團提供的蝙蝠俠基金的救治和補償，因韋恩集團的投資阿卡姆的夥食和住宿條件也不錯，覺著住醫院蹲監獄總比沒有一技之長、受教育很差且無家可歸強。

  很可能哥譚市的犯罪率奇高，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很多罪犯其實是在碰瓷蝙蝠俠，從他那裏領一份長期飯票，然後住監獄和住醫院住膩了再逃出來瀟灑。

  平時犯罪被蝙蝠俠抓獲所付出的代價是挨揍、住院、判重刑、入獄，出來之後還是兩手空空，接受達米安的雇傭衝進韋恩莊園對蝙蝠俠比中指，付出的代價不過是一個“私闖民宅”的輕刑，出獄後還能領到一百萬甚至一千萬美金的賞金。

  在罪犯們想來，這筆買賣怎麽算都是大賺，反正蝙蝠俠守著不殺之誓，小醜先是將蝙蝠女孩打成殘廢，然後又虐得戈登局長欲仙欲死，蝙蝠俠還是沒下殺手，甚至主動示好說要幫小醜，可以說是相當的心慈手軟了。

  他們就算闖了韋恩莊園，也不過是搞個惡作劇，法律都不會重判，蝙蝠俠估計就算生氣也拿他們沒辦法，不會動他們一根汗毛，頂多將他們交給法律審判，判點罰金就能出獄。

  這麽一對比，罪犯們似乎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真要是拒絕了，等將來獄友們拿到了賞金，拒絕接受雇傭而離開的人腸子都能悔青。

  酒館中的罪犯們三三兩兩地議論了一陣，就有人按捺不住誘惑，主動跑過來喊道：“我接受雇傭，在哪裏能簽合同？”

  達米安朝哈莉-奎因點點頭，後者一臉不情願地嘟噥道：“為什麽不雇他們殺了蝙蝠俠呢？花這麽多錢隻是雇人對蝙蝠俠比個中指，太便宜他了！”

  雖然嘴上不卡心，她還是從公文包中拿出一份正規的雇傭合同，合同上寫得明明白白，如果達米安違約罪犯們甚至可以去起訴他，要求他賠償十倍許諾的賞金，但也有一條，那就是在這次闖莊園比中指行動中罪犯們無論是受傷還是不幸殞命，達米安概不負責。

  罪犯們對這一條並不在意，在希望國參加“忍者戰士”闖關電視節目的選手都會簽這種免責條款，這是很正常的活動合同免責內容，何況去闖陷阱重重的韋恩莊園，或許不會有人死，但肯定會有人受傷。

  哥譚的罪犯們早已習慣了碰瓷兒受傷住院的犯罪生涯，簽免責條款的時候根本都不屑仔細看。

  有人帶頭，就有更多人從眾，罪犯們圍攏過來，從哈莉-奎因的公文包裏搶走了一大疊合同，生怕簽晚了名額已滿報不上名。

  不過，搶著簽約的都普通罪犯，阿卡姆的超級罪犯們冷漠地坐在角落裏，一起在冷眼看戲，根本就不為所動。

  達米安走上前去，問道：“你們好像對我的雇傭條件不感興趣？”

  雙麵人彈起硬幣，硬幣落下後看了看是字還是花，搖了搖頭道：“硬幣告訴我還是不參加這種小孩子的惡作劇為好，你以為我們淪為罪犯是為了錢嗎？”

  坐在另一桌的企鵝人尖聲笑著道：“區區一千萬，就能雇得動我？前陣子我倒賣藥品賺的錢已經夠我花幾輩子了！”

  殺手鱷甚至都不屑正眼看達米安，嗤笑一聲就撇開頭。

  謎語人譏諷道：“你的遊戲太沒創意，就是小孩子的惡作劇而已，我怎麽可能有興趣參加？”

  稻草人、謎語人、泥麵人……

  這些超級罪犯有著屬於他們的自尊，斷然不會為一千萬美金折腰，雖然達米安名聲不小、實力很強，但他們卻將他看成後輩，絕不肯向蝙蝠俠的兒子低頭。

  畢竟蝙蝠俠都壓製了他們一輩子，要是他兒子還能對他們呼來喝去肆意擺布，他們的人生未免有些太卑微。

  達米安壓低聲音道：“好吧……我早就料到開出再多的傭金你們也不會接受。我和你們不是談雇傭，而是談合作。那群貪財的罪犯比中指隻是作為掩護煙霧彈，在蝙蝠俠忙於揍這群衝上來對他比中指的蠢蛋的時候，我希望你們能趁亂潛入韋恩莊園，找到布魯斯-韋恩殺害小醜的確鑿證據。”

  這一回，一眾超級罪犯才投過來感興趣的目光，雙麵人再度彈起了硬幣，看了看硬幣的的字花，問道：“這對我們有什麽好處？”

  達米安陰沉著臉，一副恨不得親爹去死的醜惡嘴臉：“想想看，一旦你們找到證據，我會動用我的所有資源推動審判蝙蝠俠，一旦判決他有罪，他就要鋃鐺入獄，我會動用關係調他入住阿卡姆，和你們關在一起。到時候，你們和他有什麽仇什麽怨，想報就隨時報了，療養之餘還能毆打蝙蝠俠取樂。”

  一眾超級罪犯聽達米安這麽說，頓時兩眼放光，期待起每天吃飽了就睡放風的時候還能揍蝙蝠俠取樂的美好生活。

  “傳聞中韋恩父子不和看來是真的。”企鵝人笑道：“布魯斯韋恩英明一世，竟然生出你這樣的兒子，這大概就是報應吧。”

  達米安陰笑著道：“我砸下重金，就是為了給你們創造機會，以前都是蝙蝠俠查你們的犯罪證據，現在反過來你們查他的犯罪證據將他交給警察送進監獄，這難道不有趣嗎？怎麽樣，你們願不願意參與這場偵探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