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不要那樣看我……”

  帶土艱難地說道：“我不是惡魔，我隻是……隻是看到你被卡卡西殺死，太心痛了，太痛苦了，我隻是想為你報仇，想要改變這個令人絕望的世界，創造一個能和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美好世界……”

  “可是，你為什麽要害死水門老師？為什麽要破壞我寧死都要守護的木葉村？”

  野原琳搖頭道：“你做得太過分了！太可怕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自願犧牲……就算是自願，也是這個殘酷的世界的錯……”

  麵對心愛女孩的責問，帶土語無倫次，根本找不到合理的解釋，就連借口都那麽乏力。

  “帶土！”

  鳴人厲聲喝道：“別再推卸責任了，哪怕世界很糟糕，必須做出改變，也不是你理直氣壯地殘害無辜者的理由！”

  “當你把屠刀砍向婦孺的時候，你就已經突破了某個底線——做人的底線！從那一刻起你就失去了做人的資格，變成了一頭自私自利的瘋狂惡魔！”

  鳴人指著帶土恨恨地說道：“我母親剛剛生下我，隻是一個虛弱的產婦，而我是一個嬰兒，你竟然忍心對我們出手，你的心裏還有半點良知？”

  帶土無地自容地低下了頭。

  “你抽取尾獸害死我母親，九尾暴走之後，多少無辜木葉村民死在了肆虐的尾獸魔爪之下？其中不乏女性和孩童！你竟然躲在一旁樂滋滋地旁觀，你不是惡魔是什麽？”

  “我……我……”

  帶土微微發抖，無力反駁。

  “我已經通過詢問三尾磯撫查出來，你控製了三尾人柱力矢倉，在霧隱村開啟血霧政策，意圖搞垮霧隱村。”

  鳴人道：“你可知道，血霧政策最大的受害者是什麽人？是一群孩子！血霧政策之下，霧隱村忍者學校畢業考試就是一場大屠殺，我曾遇到一個經曆過血霧時代的霧隱叛忍再不斬，他12歲的時候手上就已經沾滿鮮血，殺了不知多少人，他殺死的，都是一群孩子！”

  “除了殘害霧隱忍者學校的孩子，你還把魔爪伸向血繼限界家族，霧隱時代中遭到迫害的血繼限界家族不計其數，因此流離失所，命運淒慘，甚至被活活打死的孩子不計其數！我曾遇到過一個霧隱村冰遁血繼限界家族的末裔，那個孩子叫白，是個非常善良的人，卻被命運折磨得一生淒苦，不得善終！這都是你做下的‘好事’！”

  一指帶土，鳴人怒道：“你不但是惡魔，還是特別喜歡殘害兒童的惡魔，看到孩子們受折磨，你在暗中一定很爽吧？真正的革命者，哪怕身處吃人的世界，也都會呼喊：‘救救孩子’，你這個執著於殘害婦孺的家夥就不要妄圖混進革命隊伍，打著革命的旗，幹些種族迫害，扭曲人性，毫無底線的反革命勾當了！龍之國的典籍中曾提到過一個姓希的惡魔，你就是那種人！”

  “這……我隻是讓矢倉自損霧隱，並沒有逼他殘害兒童……”

  帶土無力地解釋道。

  “真的嗎？藥師兜也找到了矢倉的遺骸，可以將他穢土轉生出來與你對質，我相信他所說的，和你的辯解肯定有出入！”

  鳴人冷笑道：“退一萬步講，就算你沒下達殘害兒童的命令，但你也沒阻止！旁觀者亦是加害者，何況加害本因你而起，你也有能力阻止，從某種意義上說，你比直接加害者還要可恨！罪孽更重！”

  這一回，帶土徹底無法洗脫自己的罪責了。

  “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琳才作惡，更是無恥到了極限，將責任推卸給你所愛之人！”

  鳴人眯起眼，搖頭道：“你真的愛野原琳嗎？我看你愛的隻有你自己！”

  “混蛋！”帶土再也忍不住，憤怒地吼道：“你可以說我是惡魔，但你不能否定我對琳的感情！”

  “你愛她？”

  鳴人譏諷道：“那麽你了解野原琳嗎？你知道她的為人嗎？”

  帶土眼神中多了幾分柔和，喃喃說道：“她是世上最溫柔，最善良的女孩子，一心隻為別人著想，簡直就是個天使……”

  “既然你知道她是這樣的人，那為什麽還要打著她複仇的旗號作惡？”

  鳴人道：“就算你不信任卡卡西，你還信不過野原琳嗎？你就沒思考過為什麽卡卡西要殺這樣一個善良無害的女孩？退一萬步講，就算卡卡西真的為了任務殺死了野原琳，你站在野原琳的角度考慮她的心情，善良的她希望有人為她報仇而傷及無辜嗎？”

  “這……”

  帶土被問得一愣。

  是啊，就算野原琳被卡卡西殺死，善良如她會恨卡卡西和木葉村嗎？

  如果真的了解琳的為人，又怎麽可能覺得為她報仇而殺人放火才能令她滿意？

  “你扭曲了琳的意誌，將你的私欲強加給她，幻想著為她報仇能討她開心，在她麵前樹立起光輝和強大的形象，卻根本不顧及她的想法，一點都沒為她考慮！”

  鳴人的話字字誅心，說得帶土冷汗直流：“這種男人，根本就不是愛女人，相當於看到一朵美麗的花，就摘下來放進花瓶中，再用剪刀修剪一番，修剪到令自己滿意為止！那隻是占有欲，不是愛！”

  帶土抱著頭跪倒在地，整個人都快縮成一團了，喃喃道：“別說了，求你別說了……”

  “無限月讀的夢中世界，隻不過是每個人腦中的幻想具現，月讀世界中的野原琳根本不是真正的野原琳，隻是你自己自私欲望的映射，你想象出的另外一個披著野原琳皮的女人！你做夢都在出軌，還有臉說愛她？”

  鳴人才不會理會帶土的求饒，用冷冰冰的心理分析打碎了他最後一塊麵具：“你不過是想要躲進夢裏，製造一個令你滿意，對你百依百順的女性，一個假的野原琳來陪伴你！在你的扭曲夢境中，隻怕那個假的野原琳都能開心地笑著陪你一起殺人放火，對你殺人放火的舉動大加讚賞，那還是野原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