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弗瑞轉過身，驚訝地看著落羅鋒。

  “LM超級血清法術型賦予使用者魔法能力，可以施展的魔法為‘法術護盾’‘偏斜力場’‘雷電箭’‘飛翔術’‘火球術’‘隱身術’。”

  羅鋒舉起那管泛著粉紅色熒光的針劑，介紹道：“這是華夏國研發的超級士兵血清，純中草藥製劑……”

  “你是說，這種血清能救活史蒂夫？”

  沒等羅鋒把廣告詞念完，尼克弗瑞就已經衝上來，瞪大眼睛問道。

  “沒錯，這種血清具有‘瞬間治愈’效果，無論傷得多重，一針下去立刻痊愈！”

  羅鋒道：“人心髒停跳並不代表徹底死亡，史蒂夫還有十幾分鍾的時間，如果立刻使用這種血清，他就能活過來！”

  實際上，拖延超過十分鍾斯蒂夫也不會死，他“死亡”一天之後，各項身體機能會很快複蘇，羅鋒用真氣使他進入假死狀態，效果跟尼克弗瑞使用河豚毒素B差不多。

  史蒂夫對於羅鋒來說太弱了，不經過任何加強的話沒有進入複仇者聯盟的資格，羅鋒打算讓他直接退役算了。但史蒂夫身上帶著米國隊長的光環，想退役也退役不了，就讓他以假死的方式從世上徹底消失，不受愛國名聲所累，可以選擇他自己想要的生活。

  尼克弗瑞下意識伸手想要拿這隻血清，卻被羅鋒攔住：“等等，有一件事，在給史蒂夫使用血清前，必須跟你說清楚。”

  尼克弗瑞焦急地說：“快說罷，時間不多了，心髒停跳之後10分鍾就會腦死亡！”

  “這種血清就像你們米國的超級士兵血清一樣，也有缺陷，它唯一的缺陷就是，使用者會變性，確切地說會變成16歲的少女！”

  “沃特？”

  獨眼黑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是真的：“剛才我沒聽錯吧，你說會變成16歲的少女？這怎麽可能？簡直違背基本科學原理。”

  “你知道美國軍方開發的‘憎惡’血清麽？一個200磅重的男人使用後會變成980磅重的巨型怪物，難道你認為那種血清就很科學嗎？”

  尼克弗瑞被問住了，他想去拿那管粉紅色的血清，卻又猶豫不決。

  “天哪，我怎麽跟史蒂夫解釋，他一覺醒來竟然變成了少女！”

  “選擇權在你手裏。”

  羅鋒晃晃血清：“讓他就此死去，還是變成少女活下來。使用了這種血清之後，他在人類巔峰的身體狀態下，還能獲得魔法力量，能夠使用多種法術，法術中甚至包含‘飛翔術’，他下次再次麵對墜機的境況，隻要施展魔法飛走就可以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尼克弗瑞卻遲遲做不出決定。

  他可以向史蒂夫解釋醒來之後為何會過去七十年，可以幫一位二戰時期的老兵慢慢融入現代社會。

  但向他解釋為何會變成少女，幫助一個二戰時期的古董愛國少女融入現代生活，對於尼克來說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他是一位戰士，一個硬漢，一位指揮官，自己都沒有過女兒，真的不懂如何跟青春美少女打交道。

  “噢？”

  羅鋒見他遲遲不動，冷笑道：“當初你定下計劃把他挖出來的時候，沒考慮過他會死也就罷了。但你應該考慮過怎麽幫助他融入社會，70年的時代差異能克服，性別差異就克服不了？”

  “這不一樣……”

  尼克弗瑞臉色蒼白，萬分糾結地說：“史蒂夫是位愛國者，我認為他肯定能接受祖國贏得了二戰，成為世界上最繁榮富庶的國家，也願意繼續為國效力，所以才計劃喚醒他。可讓他接受自己變成了少女……”

  “你倒是還挺懂他的心思。”

  羅鋒冷笑著繼續說：“是因為你們給他注射超級士兵血清大大強化了他的愛國心，所以有恃無恐嗎？你們一直在利用他被你們刻意增強的愛國心，70年前讓他賣戰爭債券時如此，70年後把他從長眠中喚醒，讓他領導一群桀驁不馴的超能者也是如此。”

  尼克弗瑞的臉色變了，他厲聲道：“我沒打算利用他！這是為了國家安全，為了米國人民的安全！”

  “所以，史蒂夫就活該為國犧牲？甚至長眠亦不可得，國家需要他，他就要被挖出來繼續榨幹最後一點點價值？”

  羅鋒道：“你考慮過他的感受嗎？不是那種被血清強化過的愛國心扭曲過的感受，而是他作為一個普通人，一個有感情的人的感受呢？

  他真的願意醒來嗎，醒來麵對這個利益糾葛之下複雜而矛盾重重，充滿惡意的世界？”

  羅鋒的臉一沉，冷聲道：“現在選擇權在你手裏，還有三分鍾時間，你可以辭職離去，獲得全額退休金養老，史蒂夫就此以英雄身份安息。”

  “或者，你親自為他注射這隻血清救活他，那麽他醒來之後幫助他以少女身份適應生活也就成了你必須承擔的責任！”

  這是尼克弗瑞一生中麵對的最艱難的選擇，他寧可去麵對大炮和槍彈，至少這是他擅長的領域。

  時間卻不等人，尼克一咬牙，奪過了血清，衝進了ICU病房。

  “所有人退出醫療區！”

  急救人員們已經填寫完了史蒂夫羅傑斯的死亡報告，為他蓋上了白布單，正在整理醫療器械，尼克弗瑞的命令下達之後，他們沒有多問，紛紛走出了病房。

  他們猜測，弗瑞先生是想與自己曾經的老戰友做最後的告別。

  醫護人員離開之後，羅鋒也走進了ICU，抱著胳膊冷眼旁觀。

  尼克弗瑞回頭看了他一眼，打開了血清的蓋子，毅然將血清注入了史蒂夫羅傑斯的手臂血管之中。

  血清起效很快，就在注入羅傑斯上尉體內的一瞬間，監控器上平直的心電線條就跳動起來，監控器的長鳴聲變成了“滴滴滴”有節奏的提示音。

  美國隊長強壯的身軀漸漸縮水，隻有大胸肌沒有變小多少，他的頭發開始快速生長，一頭金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

  他並沒有變得如21世紀少女般纖細，而像個從黑白電影中走出來的米國麗人，身材略有些豐頤，卻也不胖。

  她容貌有著典型美國女孩的特質，就如弗瑞70年前在戰爭時期的米國街頭看到的那種乖巧、賢淑、活潑而又勤勞的米國姑娘。

  “可以瞬間治愈、讓人年齡回到16歲，變成少女的神奇華夏血清。”

  尼克弗瑞確認史蒂夫已無大礙，壓抑著怒火，起身走到羅鋒麵前：“X教授和萬磁王死了，你卻帶回來了‘極光女神’和‘蝶魂賽姬’，羅局長，能解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