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讓他死得透透的
作者:千苒君笑      更新:2020-04-06 17:47      字數:2265
  先前太後養傷之際,整個宮殿裏封得嚴實,一點消息也透不出。太後養在宮殿裏,也從不露麵。

  現如今情況一天天好轉起來,宮殿的門也就打開了。

  帝後時不時要來探一番,太後若想起,還會召見一些命婦進宮,問問外邊的情況。

  謝家的關係與太後素來親厚,太後在養病期間,謝家也會時常有人來探。

  今日,謝家大夫人進宮了,對太後的傷情一番噓寒問暖。

  謝家的公子小姐,不管嫡出還是庶出,太後都是上了心的,但凡到了婚嫁之齡,都會格外留意,謝家女兒嫁得不會差,謝家男丁也娶得登對。

  謝家大夫人與太後聊天時說起了說起了謝家二房的事,道:“前陣子,二房夫人在壽王府輸得顏麵全無,還在大理寺挨了三十大板,她本有事求太後,可也沒這個臉。今年謝鈺也二十三了,成天不著家,二房夫人就盼著給他找個可以收心的媳婦兒。”

  謝鈺是二房的嫡子,謝初鶯的親哥哥。這兄妹兩個,往日一個聰明,一個乖巧,都很是得太後的喜歡。

  因為謝鈺不讀書不考取功名,接管謝家在外麵的產業,自然就要在市井裏打交道,還結交了不少紈絝。

  太後對此是默許了的,謝家眾子弟,不能全涉官場,留幾個也是留條後路。

  所以隻要謝鈺不鬧得太過分,家裏邊都會給他撐腰。

  太後麵容慈祥地問道:“鈺兒還成天在外麵鬼混啊?”

  大夫人道:“可不是,二房說已經兩天沒見他落家了。”

  “這孩子,再怎麽貪玩兒,也該回家。”太後道,“是該收收心了。改明兒叫他進宮來,哀家好好說說他。”

  隔日,謝鈺便被召進了宮,麵見太後。

  他帶了不少宮外的玩意兒,在太後麵前又很會說,哄得太後十分高興。

  太後道:“你最近在外瞎鬧什麽呢?”

  謝鈺笑道:“沒有瞎鬧,都在做正經事呢。”

  太後道:“你母親盼著你娶媳婦,你有沒有心儀的姑娘,姑母替你做主。”

  謝鈺道:“我全聽姑母的,姑母讓我娶誰,我便娶誰。姑母一心為我好,挑選的媳婦兒肯定不會差。”

  太後心情愉快道:“就你嘴甜。”

  ***

  自謝鈺約見旭沉芳後又過了幾日,謝鈺本來還胸有成竹,以為旭沉芳想清楚了定然會搖著尾巴到他跟前來求庇佑。

  然而,陳記鋪子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照樣繼續做自己的生意,並且也毫無配合謝家鋪子上抬物價的意思。

  謝鈺的管事道:“看樣子他是不打算歸順於公子了。”

  謝鈺自知被擺了一道,怒道:“既然這麽想跟本公子作對,便讓他看看,他能囂張到幾時!”

  而旭沉芳這邊,自從顏繡閣回來,便開始調動他在京城所有能用的人手及早做準備。

  各鋪子的掌櫃和夥計都打起精神來,除了白天做生意時要提高警惕,晚上也會有人輪流守夜。

  旭沉芳交給管事一隻盒子,管事打開一看,發現裏麵是一遝銀票。

  旭沉芳道:“拿這些去買人,到哪裏都一樣,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要買的人當然不是普通的夥計,旭沉芳身邊的隨從不能調離,自然是要管事去買會功夫的打手。

  管事應下,旭沉芳又道:“買來人手後,分配下去。那謝家公子想來還不敢明目張膽地舉著謝家旗號來鬧事,多半也是請人來。見機行事,倘若對方下暗手,不要打草驚蛇,順著摸下去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

  管事的問:“若要是他們請的直接是官府的人呢?”

  旭沉芳道:“直接是官府的人,那也得我有把柄可拿。至於是他先拿住我,還是我先拿住他,且看吧。”

  每天京城的街上都熙熙攘攘、熱鬧非凡,表麵上看起來一派祥和,實則暗地裏已經開始互撕較量了。

  對於謝鈺來說,要對付京城裏沒什麽根基的商戶,根本易如反掌。

  他慣常用的手法也確實是先找人拿住對方把柄。壓根用不著他自己出麵,待自己的人動手拿捏住以後,再聯合官府把對方置之死地。

  所以他派了人盯緊旭沉芳的鋪子,一有機會便下手。

  不管是從鋪子裏賣的東西還是從買東西的客人身上著手,隻要是出了事故,引來官兵把旭沉芳的鋪子關掉,再把一幹人等落入獄中,謝鈺便能保證,旭沉芳再也不能活著從裏麵走出來。

  隻是要在旭沉芳的鋪子裏出事故,謝鈺的人幾次三番都沒能得逞。

  管事的戰戰兢兢來報知給謝鈺時,謝鈺怒極狠笑道:“看樣子是打定主意跟我作對到底,既然這樣,我就讓他死得透透的。”

  ***

  朝堂上,就國庫庫銀的具體流向,大臣們吵吵了數日,最後敲定下來。

  春旱自是要撥銀子,還有水利工程也不能少,隻不過軍餉仍是占大頭。

  皇帝在軍隊上從不馬虎,尤其是當下北境還突然冒出個金麟國來。

  可那些文臣們大談民生,隻有老百姓好了,國家才會安泰富強。

  皇帝聽得腦瓜子疼,問:若是兵防不穩,外敵環伺,一旦強敵入侵,誰保家國平安?

  最終皇帝讓六部盡快核算出軍餉所需,以及其他方麵需撥的銀兩。

  六部呈上來的預算清單,讓皇帝看了著實頭大。

  這每一項都是一筆不菲的數目,真要全都準下去了,國庫基本就被搬空了。

  於是皇帝讓內閣掐緊點兒,那些花費能縮減的就使勁縮減。

  半個月後,朝廷下放了庫銀,各部按部就班地行事。

  每年這個時候,都是皇帝最發愁也最窮的時候;趕上春種,有的地方甚至鬧旱,也不能這時加收賦稅,因而皇帝總想著去什麽地方搞點錢。

  國庫收入除了主要的稅收以外,還有朝廷經營的一些命脈產業。

  這些命脈產業裏,主要就是鹽和鐵,除了朝廷,任何人不得私販,否則就是死罪。而鹽鐵收成也直接歸入國庫,成為國庫的一項重要經濟來源。

  隻是今年第一季度的鹽鐵開采,等變成銀子流回國庫還需要一點時間。

  這個時候,皇帝就又惦記起了朗國的金礦來。

  他派了人去打探,那金礦現今開采的進度和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