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龍銘一和羅伯特的見麵是如此的突然。

  龍銘一看看眼前的羅伯特，又看看穿著太過“隨意”的張露，他隻能抱歉的說：“我想，我來的很不是時候。”

  “你可不要誤會。”羅伯特急忙解釋：“我和露是朋友，僅此而已。她隻是著裝，大膽了一些。我想你應該見識過。”

  “她見識過……”張露笑道：“更大膽的。”她還眨了一下眼。

  龍銘一皺著眉頭說：“你這是坑我。”

  “那你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麽不坑你呢？”張露指著酒說：“是你半夜時間，拿著一瓶香檳來到我家。這麽晚，孤男寡女，再喝一點酒……我說出這個，我想大部分的人都會說是你對我有意思。”

  龍銘一無法辯駁。他總不能說是因為要問你“R先生”的事。

  張露很善解人意的岔開話題。“我去做點吃的。你這瓶香檳酒年份不錯，不需要醒。我借花獻佛了。”

  張露拿了三個酒杯，又弄了一盤水果和小食來。

  “邊吃邊聊。”

  龍銘一說道：“我今天看了您的采訪。”

  “怎麽樣？”羅伯特問：“真人是不是比上鏡的時候瘦一點。”

  “一點。”龍銘一笑道。

  張露笑著說：“你不誠實。他都胖成什麽模樣了？”

  羅伯特說：“我要找回自己年輕的狀態。銘一，有空一起健身。”

  “可以。”龍銘一笑著說：“天英的場地歡迎你。”

  “那會很有意思的。”羅伯特說：“聽說你籃球不錯。最近找一天，‘oneonone’。”

  “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OK！”羅伯特伸出了手，龍銘一與他擊掌。

  翌日上午，戰刀資本內的健身房。龍銘一正在做著運動。

  米明進來問：“這麽早就開始運動？你是意識到自己不如原來了嗎？”

  “下午和羅伯特，一對一。”龍銘一說：“而且我確定，他大概率是‘R先生’。”

  米明對著空氣打了兩個直拳和一個擺拳。他墊著腳步問：“拳擊嗎？打的他鼻青臉腫。”

  “籃球。”龍銘一說：“你知道NCAA的水平的。”

  “他是那麽厲害嗎？”

  “不。”龍銘一說：“他上學時候打的是橄欖球。四分衛。雙料四分衛（傳球和衝鋒都擅長的四分衛）。”

  米明說：“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增重，或者買份保險。護具也需要。”

  “說正事。”龍銘一邊拉著臂力環邊說。

  “那些板塊還在上漲。其他板塊也有點發瘋了。”米明說：“很多人問，我們是不是走眼了？”

  龍銘一鬆開拉手，他慢慢脫下手套。“也許。我隻能說我堅信的事。如果他們想另謀高就，可以離開。而且，走一次眼也挺好的。”

  “我知道了。”米明點頭轉身要出去。

  龍銘一問：“他們現在是不是閑的沒有事？抓耳撓腮。”

  米明說：“他們都已經開始賭錢恩早上能吃多少個包子了。”

  “很好。”龍銘一說：“等他們瘋了以後叫我。”

  下午的天英俱樂部的體育館裏，很多會員都來了，很多家屬也來了。

  他們可不是來鍛煉的，而是來看兩大巨頭對決的。

  龍銘一和羅伯特兩人穿著籃球服登上了賽場。

  來到現場，龍銘一和羅伯特兩個看到彼此就笑了。

  羅伯特穿的是尼克斯隊服，這是他喜歡的球隊。

  龍銘一穿的是海市籃球隊服，這是他的主場球隊。

  羅伯特開著玩笑說：“想不到是‘兩大聯賽’的‘頂級較量’。”

  “並不僅僅是兩大聯賽的較量。”龍銘一說：“遠來是客。”

  羅伯特先開球，他的三威脅動作確實做的很好。虛晃一步之後，羅伯特順下的假動作然後變向。龍銘一在撲的時候，羅伯特拜佛的假動作又來了。向旁邊運球一步後，後仰跳投命中。

  看台上的人都驚著了。有些女士都驚呼了出來。這些動作的連貫性絲毫不壓於職業運動員。

  “我不僅僅會打橄欖球。”羅伯特拿著球然後發給三分線外的龍銘一說：“當我小的時候，我就混在紐約街頭。住的離‘地獄廚房（Manhattan島西岸的一個地區，雜亂落後的居住品質、嚴重的族群衝突與高犯罪率而聞名。是真實存在的地方。）’不遠。那裏隻有一種生存之道，就是拳頭夠硬。玩籃球通常是沒有成本的，但有時候也是最有‘成本’的。”

  “看來你童年的日子不好過。”

  龍銘一說完話之後，試探步然後接背身運球。羅伯特馬上貼了上來，龍銘一連續兩個假動作將羅伯特晃了起來，然後踏了一步勾手上籃得分。

  龍銘一得分之後拿著球，發給了已經來到三分線外的羅伯特。羅伯特說：“你也差不多。”

  “你是拳頭硬，我是骨頭硬。”龍銘一說：“我們兩個一樣都是硬漢。”

  羅伯特說：“你說的對。硬漢和硬漢之間的較量。你猜我們誰會贏？”

  “我相信我會贏。”龍銘一說：“因為我不想輸。”

  “真巧。”羅伯特說：“我也不想輸。”

  最後，羅伯特的三分命中，龍銘一遺憾失敗。

  “你在業餘裏算是打的不錯了。”羅伯特說：“我經常和當地的球星玩籃球。我通常是被虐的那個。”

  龍銘一說：“希望有機會再來一局。”

  “當然。”羅伯特伸出手說：“你是個好對手。”

  “你也是。”龍銘一與羅伯特握手。

  比賽結束的休息室內，醫生準備了冰敷的用品，龍銘一的腿泡在冰桶裏。低溫可以抑製乳酸分泌，減緩疲勞。

  龍銘一搖搖頭說：“我半年都不想打籃球了。現在渾身酸痛，就想躺下睡一覺。”

  米明在旁邊說：“據可靠消息回報，羅伯特也沒比你好多少。上車是扶上去的。你再堅持一分鍾，他就到了極限了。”

  “他比我大七八歲呢。”

  “那倒是。”米明說。

  龍遊峰走過來說：“爸，你太厲害了。”

  “還好。”龍銘一說：“你能體會到過程的快樂就好。”

  “我體會到了。你雖然輸了，但是很棒。”龍遊峰說道。

  聊了兩句，龍遊峰就出去找媽媽去了。

  “這隻能是教育孩子的時候。”米明說：“現實中，輸了就是輸了。”

  “是啊，輸了就無所事事。”龍銘一說：“我們這行隻看結果的。”

  米明點頭讚同：“我還沒聽說哪個同行因為足夠努力而得到投資的。我如果拿著計劃書說，我用生命創業。估計投資方會將我踢出去。”

  “拿生命？”龍銘一說：“他們也怕你‘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

  “也許我更會‘創業未半而中道蹦迪’。”

  龍銘一哭笑不得。“這局輸贏我所謂，但是最終那局，我們絕對不能輸。”

  龍銘一和米明互相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