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張宗順火燒龍村
作者:騎牛者      更新:2020-03-02 16:35      字數:3896
  獨孤秀通過收集來的情報,得知香南擇天閣劉白衣總部暗中駐紮在香水湖北部山區音少山地區,南鄰大湖,背靠大山,往東水路經昌懷城再到肇州城可直通南越,往西則翻越神農山進入香北可直通黔寧昆侯益梓,距離龍擇天的老家龍村更是隻有二百多裏。這個位置與神農山的林秋風和東北部的聶風恰好構成掎角之勢,在東南西三麵拱衛太平川。獨孤秀通過仔細精研地圖,確認了林秋風和劉白衣的擇天軍隱蔽之所,也是十分佩服兩位的軍事才能,大軍駐紮的地點和守衛形態安排的極為合理,而且兩軍之間有至少三條官道和一條水路相連。想完全切斷兩軍相互聯係有些不可能。所以,獨孤秀決定,兵分兩路,一路從香水城出發走水路至音少山附近登陸,直撲音少山擇天閣。另一路從香水城出發走山路直撲龍村,由龍村悄悄接近音少山,兩路大軍匯合將劉白衣的擇天軍趕往南麵的大湖地區,將他們趕到水裏。隻要他們暴露在水麵上,晏子城留下了兩香水軍就有了用武之地。

  其實,劉白衣林秋風聶風三人已經接到情報,獨孤秀引領兩香軍蠢蠢欲動,目標好像是林秋風和劉白衣的兩香軍。接著聶風也接到情報,說是馬岩和吾爾滿東再一次圍攻閩西城。兄弟三人見不到龍擇天,得不到什麽指示,隻好三人決定,各回本部,隨機應變,分別抗敵。但是三人都明白,這一次獨孤秀恐怕準備的更加詳細周全,再加上龍擇天不在,自己等人竟然心裏惴惴不安,將家屬留在了太平川,自己三人置身回到各自防區。

  令狐超和花不謝也知道了這種情況,都不想呆在太平川,畢竟這裏有呂尚四男三女,馬燕山姬重馬雲等高人,再加上防禦大陣,基本上可保安全,但是林秋風劉白衣聶風三處高端力量較少,讓人放心不下,於是令狐超跟著劉白衣,花不謝跟著林秋風,又讓司馬雲跟隨著聶風,幾人回到各自防區。

  劉白衣回到音少山,立即整頓兵馬,從兩香軍投靠過來的韋河等人已經是劉白衣可靠的屬下。劉白衣令韋河召集各級統領來到擇天閣議事堂研究軍情,分析獨孤秀軍事行動,研究自己下一步如何應對。

  綜合情報分析,劉白衣確認,攻打音少山的兩路兵馬一路是水路從大湖上岸直插音少山,而另一路則走山路從背麵攻擊音少山。劉白衣認為有兩個問題需要解決,一個是兩路軍攻擊音少山的地點,比如水路由那裏登岸,山道那一路走那條山路;還有一個問題是獨孤秀要走那條路?申破天在哪裏?隻要有這兩個人,自己一方沒有相應的平等對手,將凶多吉少。令狐超道:“此刻獨孤秀大體上兵分三路,一路是攻打閩西的朝廷軍,第二路是攻打音少山的兩香軍,還有一路就是攻打神農山的兩香軍。而攻打我們音少山的兵力分水路兩隊推進,但是,獨孤秀在哪裏,我們不好確定,他在閩西那一路?還是在神農山那一路,我們不好確定。”。

  劉白衣看著掛在牆上的地圖,有些無奈的說道:“不隻是他,還有一個申破天,隻是,我們這邊實力比之二人差了一些,要是擇天在就好了!”。

  令狐超有些惱怒,斥責道:“不能什麽事情都指望擇天,好幾處戰場,擇天就算是通天本事,也隻能照顧一路,你還能指著他分身不成?就算是擇天不在,難道我們還能坐以待斃?十幾年了,你自己領導香南擇天閣時日不少,你自己完全可以獨立了,不要事事都指望擇天!”。

  劉白衣俊臉有些發紅,對令狐超行禮道:“學長教訓的是,是我心無定念,讓學長失望了!”。

  “那麽接下來,我們是固守,還是主動出擊?”。劉白衣問令狐超。

  令狐超沉思片刻,道:“不管獨孤秀申破天在哪一路,我們都不能坐以待斃,不能死守擇天閣,要主動出擊。兵分兩路,一路在音少山南麓設伏阻擊水陸軍,一路在山路設伏,阻擊山路來犯之敵,至於音少山,留下十萬軍隊防禦足以,即使丟掉,我們也可向林秋風靠攏,集中力量和獨孤秀決戰!”。

  劉白衣沉吟不語,半響,問身邊的韋河道:“以你在兩香軍多年的觀察,兩香軍作戰的特點是什麽?擅長水戰還是山地戰?”。

  韋河想了想,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隻是說道:“我們從情報得知,獨孤秀任命張宗順為兩香軍都統,並且讓他帶兵從山路攻擊音少山。從地形上看,離音少山最近的山路要經過龍村,而張宗順曾經是香南侯國殿前軍師,更是曾經主政衡陽城,管轄龍村地界,張宗順曾經到過龍村,而且曾經在龍村受辱,那麽他有沒有可能進入龍村做些事情?如果他敢進入龍村並且在龍村大鬧,那麽獨孤秀和他一定不是一路,如果我們在龍村設伏,說不定會吃掉張宗順這一路。”。

  劉白衣眼睛一亮,一個大膽計劃赫然在腦海中形成。

  “棄守音少山,集中所有兵力,在龍村一帶設伏,吃掉張宗順這一路兵馬,然後轉道向北,與聶風在閩西城內外夾攻,吃掉圍攻閩西城的馬岩吾爾滿東部!”,劉白衣一錘定音!

  眾將軍眼睛一亮,頓時精神百倍,一聲令下之後,各自忙璐去了!

  令狐超也覺得可行,沒有再說話,隻有韋河小聲道:“如此一來,林秋風將孤立無援!”。

  劉白衣楞了一下,隨即說道:“隻要我們在龍村和閩西兩處將獨孤秀對太平川的圍剿打破,獨孤秀必定回援,那時,林秋風危機自然可解!”。

  韋河再也沒有說話,領命將音少山所有物資糧餉清空,隻留下一座空城。

  出發前,韋河擅自做主,將劉白衣擇天閣軍事計劃分別報告給太平川王大昌和香北擇天閣林秋風。他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覺得劉白衣的軍事行動有一些冒險,而且,作為三角支撐的太平川,劉白衣和林秋風應該相互交流軍事情報,這是他十幾年軍事生涯的經驗,也是較長時間感受龍擇天的軍事戰略所積累的經驗。

  “但願將來,我的小心謹慎能得到好的回報和劉閣主的體諒!”,韋河心想。

  劉白衣清空音少山基地的所有物資,但是卻不能將這些物資全數帶走,隻好將大部分安置在基地一處秘密山洞裏,包括僅有的六架飛舟。

  劉白衣棄水路一帶不管,帶領音少山擇天軍二十萬輕騎以隱秘姿態向龍村疾行。劉白衣對此很有信心,龍村作為龍擇天的老家,附近有十萬擇天軍,是劉白衣親自組建的,那是一路實力精悍並且對擇天閣忠誠無比的隊伍,守護者龍擇天的故鄉,而且龍華人還有七成並沒有去太平川,而是守護自桑梓之地。

  劉白衣讓令狐超帶隊前行,而自己一個人前往龍村,他要提前安排好一切。

  龍村擇天閣的負責人是龍擇天的三叔龍昌禮,也是整個龍村的主心骨,上一代的爺爺輩父輩等,留在龍村的,基本上處於半養老狀態,最大的樂趣就是修行,龍擇天和呂尚給龍村樓下的修行遺產,令他們受益良多,現在整個龍村人都是武修,隻不過勢力參差不齊,最高者比如龍昌禮到龍昌信等都是至尊修為,其餘都是尊者和大宗師。龍村兩千人口,就有兩千多武修,除了孩童和耄耋老人,將近一半的實力強悍者,這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現在,劉白衣找到龍昌禮,把獨孤秀圍剿香南香北擇天閣的情況和自己的軍事部署詳盡的說了一遍。龍昌禮沉思了一會兒,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在龍村設伏?如果龍村清空,張宗順的探馬一定得知龍村空無一人,他還能來嗎?龍村不清空,那些老弱婦孺豈不成了人質?”。

  劉白衣突然覺得自己的思路出現了問題,設伏張宗順的想法沒錯,但是設伏的地點卻有問題,就是龍昌禮說的這個問題。

  現在令狐超帶領大軍馬上到來,張宗順的大軍也隨後趕到,如果龍村空蕩蕩,張宗順一定會發現問題,他絕對會繞道而行,那麽設伏龍村就是一個笑話。

  可如果龍村人依舊堅守在龍村,以張宗順的睚眥必報的性格,幾十萬大軍以碾壓的態勢將龍村踏平也不是什麽難事,何況這裏是龍擇天的故鄉,難道讓戰火將這裏毀掉?劉白衣感到自己的輕率帶來了嚴重的問題,但是,箭在弦上,難道還要撤回到音少山?這也是不可能的了?

  劉白衣的進退維穀的為難表情龍昌禮一清二楚,他沉思良久,終於做出了決定:“將老人和孩子送進龍村後山的山洞躲藏,其餘村民繼續待在家裏,該做飯做飯該喝酒喝酒,張宗順進村後一定會對龍村村民進行報複,我們這些人一定會和他們打起來,這時候,你們的軍隊衝進村內,龍村就是戰場,也是張宗順的墳墓。我們是擇天閣的人,不能隻顧著自己!”。

  劉白衣跪倒下拜:“多謝三叔!”。

  龍村四麵環山,隻是在西向和東向有巨大缺口,香水河東西穿越。劉白衣和令狐超分布南北兩側隱蔽設伏,龍昌禮率領十萬人在西山的河口兩側設伏。村子裏,龍昌智龍昌信哥倆帶著五百武修隱藏在村內。

  張宗順果然帶著隊伍疾馳在由東向西趕往龍村的山道上,至於人數,山道曲折,並沒有看清,總是曲折蜿蜒的,隊伍拖得很長,走的雖然很快,但是總是在提防這什麽,其中前營先鋒隊五百人已經來到了龍村,後續隊伍卻停下腳步,不敢前行。

  進入龍村的五百人果然有張宗順,身邊一些不知名的人好像是武修,大概十幾個人,看不出深淺。

  張宗順對龍村的仇恨始於龍擇天七歲生日宴,從那時開始,他幾乎如喪家之犬,走到哪兒都有龍擇天的影子,從侯國軍師到晏子城的門客,地位一降千裏。要不是獨孤秀這一次重用,他依然隻是那個在總督府不被重視的搖唇鼓舌之人,所以對龍擇天的仇恨與日俱增,對龍村也是咬牙切齒,如今有機會,他真的想屠了整個龍村。

  但是,他號稱神機軍師,自不是魯莽之人,但是他敢輕騎入村並要帶領大軍踏平龍村,他有著莫大的依仗,身邊的這十幾位高人他看不出深淺,但是獨孤秀將這些人分派給他時,就給他傳達了一種信心,這十幾個人,除非遇見龍擇天,否則沒有對手。而且,獨孤秀率領的那一路水陸大軍踏平音少山是輕而易舉的,一旦發現自己未能及時到音少山匯合,獨孤秀必然揮兵直奔龍村,這事早就商量好的。

  所以他到了龍村,並沒有躲躲閃閃,五百人進村,挨家挨戶縱火焚燒,一瞬間,整個龍村陷入火海。

  龍昌智和龍昌信萬萬沒想到張宗順不按套路出牌,一進村就開始放火,這讓他的所有埋伏計劃付之東流,不得已,五百名武修分散開來,與張宗順的五百人廝殺起來。

  這讓埋伏在北山的劉白衣措手不及,如衝下去救援,伏兵暴露,所謂的設伏就成為笑話,不衝下去,龍村將成為一個巨大墳墓。

  劉白衣後悔不已,不該將龍村拖入這場戰爭中,他的雙手緊握長劍,雙腿卻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