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有罪便殺
作者:淚笑小醜      更新:2020-04-14 15:28      字數:2391
  看到亞當走出來,艾麗莎立刻察覺到了他情緒的不對勁。

  “亞當,你沒事吧?”艾麗莎上前握住他的手,關心地問道。

  亞當低頭對她露出些許勉強的微笑,說:“沒事,隻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我們走吧。”亞當對年輕警員說。

  三人乘坐升降梯回到大廳,升降梯上,亞當對年輕警員說:“伊萬回來後和他說一下,等我處理完手頭上的委托,就來處理這樁案子。”

  “是,艾倫先生。”

  亞當和艾麗莎在外麵散步,隨意地遊蕩在這座已經熟悉許多的城市,艾麗莎安靜地陪伴在他身邊,沒有過多地言語,她知道自己現在能做的隻有陪伴。

  “不存在的酒吧”是一家海港邊的小酒吧,麵朝遼闊的梵海,店內一切裝修都是木頭材質,酒吧的來往客人往往都是歸來或者即將出發的船員。

  雄偉的大帆船停靠在海港邊,有的船在卸貨,有的船在準備,聲音嘈雜,人流穿梭,空氣中飄著腥味。

  一身灰色羊毛風衣、戴著低簷黑白格帽子的克萊爾推開酒吧門走進去,酒吧內客人不多,隻有五六位,坐成兩桌,看衣著膚色都是水手。

  看見帽簷下那張冷豔絕色的臉,水手們頓時來了精神,一個年輕水手還輕佻地吹了聲口哨,對克萊爾挑眉。

  克萊爾冰冷的目光看向吧台後的俊美青年。

  俊美青年看上去二十來歲,火紅的頭發留成長發紮成馬尾,鵝蛋臉棱角分明、幹淨整潔,金絲眼鏡下眼瞳的顏色和發色一致,剛剛成熟的相貌有著滄桑的目光,讓人無法確定他的年齡。

  他穿著白襯衫,黑色的修身背心將他瘦高的身材凸顯出來,斯文書生的氣質與這片粗獷的海港格格不入。

  他看見克萊爾投來的目光,他無奈一笑,放下擦好的酒杯,對那位輕佻的水手喊道:“三號桌的客人,你們可以付錢走人了。”

  “什麽!”輕佻水手砰地把木酒杯往桌上一放,起身準備理論卻被旁邊一位年長一些的水手拉住。

  年長水手用極其嚴肅的眼神盯著他,搖搖頭,從懷裏掏出三張一百的銀侖卡放在桌上,拉著輕佻水手離開,另一位年長水手乖乖跟上,臨走前還對酒吧後的青年老板抱歉地一笑、點點頭。

  事實上,這附近年長一些的老水手對青年老板的身份都有一些推測,他們逐漸老去,但青年老板卻絲毫沒有歲月的痕跡,除了眼神。

  這間酒吧開了數個世紀了,一直矗立在這,老板也從未換過,大家隻是心照不宣地不說出來。

  青年老板正是克萊爾的同事:審判騎士“瑰焱”-加菲爾德·索羅,克萊爾比他成為審判騎士早十年,算是前輩,二人年齡相仿,關係較好。

  另一桌水手自顧自地喝酒、大聲聊天,對這種事已然司空見慣。

  克萊爾拿過那三張銀侖卡,走到吧台前,把銀侖卡放在吧台上,冷著臉在一個高木凳上坐下。

  酒吧的隔音效果做的非常好,店外的聲音一點都聽不見,但克萊爾知道這和建築材料一點關係都沒有,是前者布下的法陣效果。

  “傷勢怎麽樣了?”加菲爾德把銀侖卡收進錢櫃裏,轉身從酒架上拿下一瓶未開封的紫櫻桃甜酒,一邊開酒一邊問。

  “你還是這麽喜歡說廢話。”克萊爾摘下帽子放在吧台上,右手撐住下巴,神色放鬆了一些。

  “別這麽不近人情,我這是在關心你,作為你的朋友……以及愛慕者。”加菲爾德倒好半杯酒,把酒遞給克萊爾,目光溫柔。

  克萊爾聞言接過酒杯,晃了晃櫻桃色的甜酒,突然露出玩味的笑容,小聲說:“我初吻被人奪走了。”

  加菲爾德先是一怔,整個人呆在原地,然後哈哈一笑,說:“你又拿我開玩笑,你可是冰雪,誰能強硬奪走你的初吻?”

  克萊爾喝了一口甜酒,放下酒杯,撐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盯著前者臉上的表情,說:

  “你不知道嗎?那時我受了重傷!”

  加菲爾德臉上笑容瞬間消失,拿起抹布慢慢地擦拭著酒瓶瓶身,那表情,像一座即將噴發的死火山。

  唯一的一桌水手感覺自己正在暴風雨中飄搖的大船上,致命的危機感如同鋒芒在背,連忙草草留下酒錢離開了酒吧。

  看見客人全部走光,加菲爾德放下酒瓶和抹布,摘下眼鏡,火紅的眼瞳像兩團烈焰,咬著牙問道:

  “是誰?竟然幹了我數百年來都想幹的事?”

  克萊爾聞言眯起眼睛,問道:“小加菲,原來你一直想強吻我?”

  “咳咳,我指的是兩廂情願那種。那人是誰?”

  “你想燒了它?”

  “我隻是想給他一場火葬,怎麽,克萊爾你對他有意思?”

  “我剛剛不是說了強吻嗎?我還一肚子火呢!”克萊爾白了前者一眼,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隻是,我也找不到它,它不是人類。”

  “什麽!”加菲爾德又驚又怒,咬牙切齒,說:“是什麽怪物?”

  “我不知道,它不在我知曉的怪物之中,我從未聽過那種怪物。”

  “形容一下,或許我知道。”

  “嗯?……體型和人類一模一樣,沒有皮膚和毛發,能使用黑色的火焰。不過,它雖說奪走了我的初吻,但也救了我,否則那晚我就死在吸血鬼的血毒之下了。那隻吸血鬼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強大,至少是S級祛除計劃的。”

  加菲爾德沒在意後者說自己被那怪物救了一命,他現在隻想燒了那個幸運的怪物!但是,他在記憶中搜尋了一番,同樣沒有發現,說:

  “我也不知道,或許我們可以去找教皇,他知道的機密比我們多。”提到教皇,他的語氣就像說起一個後輩,但這也是事實。

  “得了吧,那怪物又沒殺人,就因為我的初吻就勞煩教皇,耗費審判所的力量尋找不一定找得到的怪物?你覺得審判所很閑嗎?”

  “那難道就這麽算了?”加菲爾德戴上眼鏡,恢複理智眼神。

  “有罪便殺,它若犯罪,我自然會解決它,如果它不殘害人類,那便當一場夢吧。”

  克萊爾看著酒杯裏櫻桃色的酒水,腦海中浮現那張足以讓無數女性留下陰影的恐怖臉龐,心中是憤怒和……趕不走的好奇。

  它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為何要救我?

  “我會發動我的全部情報網找到它。”加菲爾德目光冰冷。

  “隨你吧,不過找到了記得告訴我,我有一些問題想從它那知道答案。”克萊爾喝完杯中酒,前者拿起酒杯熟練地為她倒酒。

  二人閑聊著對普通人來說的機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