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小姑娘第一次說想他

  　　文化長廊。

  　　司千雪抱著書，正和同學並肩走著，心情愉悅地聊天。

  　　“千雪，網上有關司玉沐的事，是真的嗎？”她身旁的女同學，八卦問道，“她真的勾引男人，沒有成功惱羞成怒，差點將對方殺了嗎？”

  　　“這事啊……”司千雪挑了下眉，嘴角噙著譏諷度的笑，模棱兩可道：“我當年還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當初調查得出的結果，確實像網上說的那樣。具體是真是假，其實我也不敢肯定。”

  　　“天哪！那就是真的了！”女同學捂住嘴，發出驚詫的聲沐：“司玉沐平常看起來挺清純的啊，沒想到骨子裏那麽……放蕩！”

  　　“那精神病，也是真實的嘍？”

  　　“這個我也不清楚。”司千雪繼續搖頭，嘴上卻很老實，“不過，她確實在精神病院，住了三個月。”

  　　“都住精神病院了，肯定是有病啊。聽說精神病殺人不用坐牢，是真的嗎？”

  　　女同學正激動說話，不經意間抬眸，倏然撞上一雙漆黑冰冷的眼眸。

  　　司……司玉沐！

  　　壓根沒想到會在這兒看到“女主角”，女同學嚇得頓時閉嘴。

  　　這風口上，她怎麽還敢來……還有臉來學校？

  　　“千雪，我……我先走了。”

  　　女同學被司玉沐身上可怕的低氣壓威懾到，打算先溜，慌亂之下，課本“吧嗒”一下掉在司玉沐腳邊。

  　　她低頭想撿，對方的動作卻比她快。

  　　女同學整張臉白了，傻怔怔地站在原地，張了張嘴，卻不敢出聲。

  　　剛才嘲弄譏諷的牛逼勁兒，蕩然無存。

  　　“書，不要了？”司玉沐捏著教材，慵懶抬眸，冰涼的視線落在女同學臉上。

  　　“……”

  　　女同學吸了口冷氣，不敢伸手，眼神染上幾分懼色。

  　　“長了張嘴，就給我學著說人話。”司玉沐輕漫而笑，手中的教材卷成長條，拍了拍女同學的臉，冷漠道：“懂麽？”

  　　“懂，對不起。”

  　　女同學低下頭，示弱地道歉。

  　　“還有……”司玉沐手上的動作停下，悠悠出聲，“精神病殺人，確實不用坐牢。所以，千萬別招惹。”

  　　這話，明顯帶有威脅。

  　　女同學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滾！”

  　　司玉沐沒再與她廢話，教材扔還給她，轉身看向默不作聲盯著自己的司千雪，開門見山：“視頻和照片的事，與你有關？”

  　　當然有。

  　　但她不承認。

  　　“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司千雪開口，輕皺的眉間染著一絲得意，“現在網絡那麽發達，你可以去查ID呀。到時候就知道，不是我發網上的。”

  　　見她否認得如此之快，司玉沐眸子微微一眯，心底已然有了答案。

  　　不是她發到網上的，不代表，不是從她這兒傳出去的。

  　　跟她玩借刀殺人？

  　　就在這時。

  　　司千雪的手機忽然響起，刺耳的鈴聲，打斷兩人的對話。

  　　“爸，我跟姐姐在一起……”司千雪拿著手機，撒嬌似的說了幾句，看向司玉沐，“爸爸讓你接電話。”

  　　“……”

  　　司玉沐站著，沒動，眸光很冷。

  　　“爸爸，你說吧。”

  　　司千雪隻好開了免提。

  　　下一秒，電話那頭司聽山氣憤的怒吼聲，隔著聽筒響起：“司玉沐，看看你幹的好事。司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這次的事情，如果牽連到集團，我……”

  　　“嗬。”

  　　聽見司聽山全程怪罪的話，司玉沐低聲笑了笑，漆黑的眸子氤氳著寒意，“司聽山，你是傻逼，腦子裏裝的是屎？”

  　　“你說什麽？”

  　　司聽山沒想到，司玉沐會突兀地來這麽一句罵人的話，怔了幾秒，沙啞著聲沐問道。

  　　“我說，你不配做父親。”

  　　僅見過幾次麵的人，都相信她當年是被冤枉的，可她的親爹……

  　　嗬。

  　　這爹對她而言，好像沒多大作用。

  　　既然沒用，就去垃圾桶待著吧。

  　　“我媽當初看上你，一定是瞎了眼。”司玉沐冷冰冰丟下一句話，又黑又冷的眼神，從司千雪臉上掠過，唇角輕勾，“惹怒我的下場，你們付不起。”

  　　語罷。

  　　不等司千雪反應，女孩兒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視線中，心底莫名有些慌。

  　　她剛才說的那句“付不起”，是什麽意思？

  　　此時。

  　　電話那端的司聽山，還處於“我媽當初看上你，一定是瞎了眼”的震驚中，心髒怦怦直跳，心虛地蜷緊手指。

  　　司玉沐不會是……發現什麽了吧？

  　　比如。

  　　真正的身世。

  　　——

  　　司玉沐無視一路上，對她投以異樣眸光的學生，瀟灑地走回C班。

  　　拿了包，去辦公室請了兩天假。

  　　兩天，夠了。

  　　剛出了校門，徑直走向不遠處的越野車。

  　　“老大。”

  　　見她出現，冷三和帥六恭敬問候。

  　　“嗯。”

  　　司玉沐淡淡應聲，坐進車裏，剛落座，電話忽然響起。

  　　葉叔叔。

  　　看到屏幕上閃爍的三個字，女孩兒眸光微微一顫，臉色微沉。

  　　見狀，冷三和帥六不由得對視一眼，紛紛蹙眉。

  　　在此之前，老大一直很淡然處理這事。

  　　可看到葉澤南電話的瞬間，周身忽然彌漫上一層頹靡的氣息。

  　　似乎在他麵前，老大才會表露出最真實的自己。

  　　“葉叔叔。”

  　　猶豫幾秒，司玉沐劃開接聽鍵，聲沐平穩。

  　　“……”

  　　那端沉默許久，才艱難地發出聲沐，壓抑沙啞，“在家裏等我，別怕。”

  　　“沒怕，就……”

  　　司玉沐靠著椅背，紅唇輕啟，聲沐很輕：“有點想你。”

  　　小姑娘第一次說想他。

  　　葉澤南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喜悅。

  　　這句想他，夾雜著不少的委屈。

  　　事情發生了四個小時……

  　　這四個小時，他家孩子到底遭遇了多少攻擊，才會這麽委屈。

  　　趁他不在，欺負他家孩子。

  　　葉澤南陷入久久的寂靜中，拚命壓製著怒火，溫聲哄道，“乖，睡一覺。醒來，就能看到葉叔叔了。”

  　　“嗯。”

  　　司玉沐看著窗外，乖巧應聲後，結束通話，心情明顯好了不少。

  　　“發視頻的人，我已經確定，不用再管。”司玉沐從包裏拿出一張紙，“找到名單上的人。”

  　　帥六接過，看了眼。

  　　醫生、律師、心理師……這些人，就是當初聯合起來，欺負“十三歲司玉沐”的凶手吧。

  　　這麽多人，欺負她一個。

  　　“還有……”司玉沐低垂著眉眼，聲沐清冷，“兩小時內，逼停司氏集團股票。兩天內，我要讓司氏集團破產。”

  　　渣爹真惹怒老大了。

  　　“老大，現在去哪兒？”

  　　“回去。”司玉沐微微合上眼，接下來的計劃全部打亂，淡淡道：“睡覺。”

  　　帥六：“……”

  　　真聽話。

  　　——

  　　與此同時。

  　　港城。

  　　葉澤南坐在機艙內，拿著手機，目光盯著電腦上的視頻，周身裹挾著陰霾的氣息。

  　　手邊，是碎了一地的玻璃，指腹上殘留著血跡。

  　　“一個小時內，當年事件資料，全部給我。”

  　　男人話沐剛落，網上再次出現爆料。

  　　標題：司玉沐精神病患者身份，坐實。

  　　配著視頻和照片。

  　　看到照片中，剃光頭發，渾身髒兮兮的小女孩兒，葉澤南眸色一深，腦海中有破碎的片段劃過。

  　　這是五年前，在精神病院，偶然抱過他小女孩兒……

  　　——

  　　晚安。

  　　兩人初相遇戲份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