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病魔

  　　季沉止不住的身體一僵，大手覆上的地方仿佛起了零星灼燒感，一路燒到他胸膛最深處去。

  　　垂在身側的左手緊握成拳，彰示著主人壓製的怒氣。

  　　他要的是蕭念心甘情願的投懷送抱，而不是……

  　　季沉驟然收了收掌心，眼底劃過一絲暗色。

  　　蕭念現在的狼狽全部拜他所賜，他還有什麽不滿意。

  　　蕭念明顯感受到季沉的怒氣，腰間傳來熟悉的按重，蕭念不自然的抖了抖，十分害怕接下來的事情。

  　　一個月以來，除了生理期那幾天，季沉就是頭不知道饜足的狼，隻要回到別墅，不管蕭念願不願意，都是帶著懲罰和馴服性的折磨她。

  　　蕭念從骨子裏害怕此刻的季沉，她的睫毛濕潤成一片，小手緊緊揪著季沉的衣服，呼吸都放的很輕，唯恐季沉一個不滿意，再次瘋了一樣折磨她。

  　　努力揚起小臉，可憐兮兮的問道：“季沉哥哥，可不可以溫柔點，念念有一點點怕疼。”

  　　季沉剛要開口，蕭念又急忙說道：“季沉哥哥不要生氣，念念隻是有一點，隻有一點點不舒服，念念忍忍就過去了，念念很會忍的。”

  　　過了蕭久，季沉才歎了一口氣，嘴唇張了又合上，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轉過身隨手給她套了件粉紅色的兔子睡衣。

  　　蕭念緊緊揪著長長的兔子耳朵，久久不能回神，畏懼和害怕的眼底閃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小聲問他，“季沉哥哥，念念可以一直穿衣服嗎？”

  　　季沉手一頓，那一個月以來，為了方便他尋歡，磨一磨蕭念的性子，他命令蕭念不能穿任何衣服，更是把她的所有衣服都上了鎖。

  　　除了紋身和這次，蕭念都沒有資格開口要一件蔽體的衣物。

  　　“……可以。”

  　　季沉低頭看著堪堪到鎖骨處的女孩，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發頂。

  　　“聽著念念，我解開了你腳踝上的鏈子，你現在可以在整座別墅自由活動，手環上有定位器，你去哪裏我都能知道。”

  　　季沉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別墅裏有監控，你做什麽我都能從手機上看到，不要試圖逃跑，乖乖待在我身邊，我會疼你的。”

  　　其實別墅大門也換成了季沉的麵部和指紋，他故意不說，隻是在等某一天蕭念會不會再次逃跑。

  　　季沉伸手理了理蕭念頭上的一撮呆毛，心下不免有了幾分柔軟。

  　　“隻要念念聽話，要什麽季沉哥哥都能給你，如果念念不乖，那這一個月的生活就是你這輩子唯一的選擇。”

  　　季沉的指腹摩挲著蕭念得耳後，磁性低沉的嗓音帶著蠱惑。

  　　“念念知道的，季沉哥哥從小就疼念念，念念現在已經是季沉哥哥的人了，念念要乖一些，季沉哥哥就可以繼續寵你。聽懂了嗎？”

  　　蕭念迷糊的點了點頭，見到季沉又恢複成往日溫和的模樣，心下鼓起幾分勇氣，不放心的弱弱問道：“那可以不要罰念念麵壁思過和下跪嗎？”

  　　蕭念剛被囚禁的時候，反抗的劇烈，絕食憋死各種自殺想法都過了一遍。

  　　季沉比她還狠，讓她麵對著牆站一天，在她站不住要跌倒的時候使用特殊手段讓她繼續站著，有時也會要求蕭念跪在他麵前認錯。

  　　他不開口，蕭念動一下都會被打。

  　　和馴服鷹是一個道理，一直熬，熬到它誠心折服。

  　　季沉彎腰捏了捏她瓷白的小臉，細膩光滑，溫熱柔軟。

  　　“念念乖，我就不會。”

  　　蕭念一口咬住季沉的手指，熟練的撮了一下，溫順的如同一隻沒有爪子的小貓咪。

  　　“念念求哥哥疼我。”

  　　季沉眉眼間的烏雲頓時散開，笑著把蕭念摟在懷裏，誘哄著她叫他親昵的稱呼。

  　　季沉：“寶貝，叫老公。”

  　　蕭念十分自覺的蹭了蹭季沉，軟乎乎道：“老公。”

  　　季沉繼續道：“寶貝喜歡我嗎？”

  　　蕭念沒有猶豫，一張小臉漲的通紅，“喜歡，很喜歡。”

  　　季沉笑了，“喜歡我哪裏？”

  　　蕭念羞的鑽進他懷裏，耳朵都變得紅通通的。

  　　“都喜歡。”

  　　蕭念眼裏劃過一絲迷茫，又繼續說道：“最喜歡溫柔的季沉哥哥。”

  　　忽然，一雙大手繞讓蕭念的脖頸，緩緩收緊。

  　　蕭念的表情在一瞬間從羞澀變成驚恐，窒息感席卷全身，大腦因缺氧開始陣陣抽痛，蕭念雙手無措的推著脖頸間禁錮的大手。

  　　“啊，呃，季嗚嗚嗚……”

  　　季沉鬆了幾分幾道，在蕭念大口呼氣時又猛地收緊，往返來回數次。

  　　直到欣賞夠了蕭念痛苦不堪又無能無力的表情，季沉終於鬆開手，彎腰輕笑。

  　　蕭念開始劇烈咳嗽，細白修長的脖頸處留下五個青紫的痕跡。

  　　“寶貝，你在透過我看誰。”

  　　“懷念過去的季沉嗎，可是現在才是真正的我。”

  　　“寶貝不要害怕，你要學會習慣我，習慣我的喜怒哀樂和小毛病，還有我的——想一隻手掐死你的衝動。”

  　　季沉拽起她的手腕，將她一把扔回床上。

  　　蕭念如同驚弓之鳥一樣蜷縮在角落裏，哆哆嗦嗦的流著淚。

  　　季沉就是個喜怒無常的瘋子，疼她的時候砸了他的電腦都沒事，生氣的時候隻是說錯一句話都會被他剝奪呼吸。

  　　呼吸一點一點從身體流失的絕望，又洶湧進口腔的撕裂，慢慢蠶食她的理智。

  　　她現在對季沉，從頭到尾都是恐懼。

  　　季沉隨手扯開領帶，漫不經心的走到蕭念麵前，伸出一隻手抬起蕭念的下巴，蕭念已經意識混亂，呆愣的看著季沉，淚水打濕了他的手心。

  　　季沉舔了舔上顎，唇角扯出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笑。

  　　“念念，你知道嗎，我每天晚上都在想，小丫頭什麽時候才能長大，我已經要按耐不住心底的興奮了，掌控你的感覺比之前的任何刺激都開的猛烈。”

  　　“好在這一天來的不算晚，我可以疼你，前提是你得學會討我歡心，學會順著我的想法取悅我，寶貝心裏還在想著以前對你無微不至的季沉哥哥嗎，寶貝別傻了——”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