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極力討好
作者:
季沉蕭念 更新:2023-12-26 12:38 字數:2175
第6章 極力討好
見季沉皺眉,蕭念臉色瞬間血色全無,她奮力掙紮,繼續跪在地上,瘦弱的背脊抖若篩糠。
“季沉哥哥,念念錯了,求你了,帶念念離開吧,念念會很乖,會很聽季沉哥哥的話。”
蕭念得嗓音沙啞到不可思議,季沉的指腹動了動,往後退一步想將她抱起來。
眼前一塵不染的皮鞋往後退一步,季沉這是要離開了。
蕭念忽然放聲尖叫,聲音粗嘎難聽,她不要命似的把頭狠狠砸在地上,滿是血汙的指尖死死的揪住他的褲角,季沉甚至明顯的看到有小塊指甲已經開始脫落了。
“別走,季沉哥哥求求你了,你打念念吧,念念保證聽話不動,季沉哥哥求你帶念念走吧,隻要離開這裏,你讓念念幹什麽都行。”
“季沉哥哥最疼念念了,求求哥哥帶念念離開,念念會很乖的。”
季沉臉色驟然一變,蕭念的嘴邊是猩紅的鮮血,隨著她的求饒聲,一點一點溢出。
他一把抱起蕭念,快步離開了地下室。
一路上,蕭念還是小聲討好他。
“季沉哥哥對念念做什麽都行,念念最聽季沉哥哥的話了……”
回到臥室以後,蕭念竟然直接昏迷了。
季沉這才注意到,蕭念得脖子上滿是破皮的紅痕,有幾處還在冒著血珠。
她的指甲裏滿是血汙,所以是她自己抓的。
季沉呼吸一窒,他記得小時候的蕭念有密室幽閉恐懼症。
季沉別開眼,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家庭醫生。
“念念出事了。”
考慮到蕭念是總裁的夫人,所以醫生帶上了自家媳婦。
醫生掀開蕭念衣服的時候,她身前幾乎沒有一塊完好地方。
密密麻麻的,交錯縱橫的,全是血淋淋的抓痕。
季沉看著眉眼一暗,眼神越發晦澀。
一番細致檢查後,醫生才開口道:“總裁,夫人嗓子嚴重損傷,近日最好不要開口說話。”
“夫人身上的抓痕太多了,近日盡量不要碰水,以免感染,藥膏一日兩次。”
“另外……”醫生欲言又止,戰戰栗栗的看著季沉。
季沉不耐煩的皺眉,“說!”
醫生被嚇的一激靈,一鼓作氣道:“夫人的精神狀態很糟糕,似乎有很嚴重的密室恐懼症和嚴重的自殘傾向,這間臥室沒有窗戶,會加重夫人的病情。”
季沉站起身,望著蕭念身前可怕的抓痕,淡聲問道:“加重病情會怎麽樣?”
若是能徹底的變乖,病情加重就加重吧,以後養回來就行了。
醫生被總裁說的話驚出一身冷汗,小心翼翼開口道:“夫人會直接精神崩潰,永遠沉浸在自己虛構的世界裏,然後受不了精神折磨選擇自殺。”
季沉僵了僵,吐了口濁氣,“留下藥,出去。”
醫生連忙轉過身來,背對著蕭念,帶著自家老婆利索的離開了。
季沉換了身衣服,麵對著蕭念躺下。
他想像往常一日摟著蕭念睡覺,又顧及她的傷口。
女孩的眉眼仍然青澀,臉滿是不屬於這個年齡的難受和壓抑。
往日明媚開朗的小姑娘被他折磨的開始自殘了。
季沉伸手指尖,輕輕觸了她的眉心。
昏睡中的蕭念微微顫抖,下意識在害怕。
“念念,你若是乖一點,我就不會把你關地下室了。”
“以後不要再惹我生氣了,這次就當個教訓吧。”
“……”
“……念念,對不起……”
蕭念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寬敞明亮的大臥室裏,她不適的睜開眼,喉嚨傳來鑽心的刺疼,全身上下更是疼的她不敢動。
她記得,她讓季沉不高興了,所以季沉罰她去地下室思過。
那裏太黑,又太寂靜了,又有很多想要殺她的人,太可怕了,以後再也不能惹季沉生氣了。
以後要乖一點,學會討好季沉,讓他開心,不然他又要把自己扔進有惡鬼的地下室了。
季沉端著細軟白粥推門進來時,蕭念被嚇了一跳。
“季沉哥哥?”蕭念無意識攥緊了被子。
心下想著,這樣叫沒錯吧?
喉嚨發出極其難聽的聲音,像一隻破鼓在風中鬼叫。
蕭念連忙捂住嘴,牽扯到身上的傷口,疼的她呲牙咧嘴。
季沉皺眉,快步走上去,放下手裏的粥食,輕聲嗬斥:“別亂動。”
蕭念立馬坐直,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滿是討好的望著季沉。
季沉重新端起碗想要喂蕭念,蕭念就伸手輕輕觸了他的大腿。
隔著一層薄霧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蒼白的小臉上露出討好乖順的笑容。
用低不可聞的氣音道:“季沉哥哥,念念很聽話,不要把念念送回去。”
季沉握住湯匙的手一抖,麵色當即沉了下來。
蕭念心下一驚,不顧身上的傷痕,像討要主人撫摸的小貓一樣慢吞吞的縮進季沉懷裏。
揚起巴掌大的小臉,小心翼翼的道:“老公最好了,原諒念念吧。”
季沉一怔,平日裏無論他nong的有多狠,蕭念都死死咬著下唇,嘴唇破皮了都不肯開口叫他一聲老公。
出神間,蕭念又小幅度的蹭了蹭他的下巴,動作生疏笨拙。
“念念真的很乖,念念最喜歡老公了……今晚能不能不去那裏……”
她對地下室已經恐懼到不敢提它的名字了。
說完,蕭念又怕他生氣似的,笨拙的開始吻他。
季沉靜靜的望著她,眼底沒有絲毫情緒。
蕭念著急了,她又開始磕頭,嗓子發不出聲音,就一直跪在地板上磕頭。
季沉忍無可忍,一把將人塞進被子裏,從床頭櫃取出一隻藥膏,粗魯的塗在她的傷口處,又命令她閉眼睡覺,不準亂動。
蕭念很聽話,季沉說完話後,她就猛地閉上眼,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
季沉啞著聲音道:“以後都不會去那裏了,現在安心睡覺。”
“我就在樓下開會,有事就拉了下床頭的小鈴鐺,我聽到就會上來。”
女孩小心的睜開一條縫,對上他的視線時又忍不住害怕的猛地閉上。
季沉看著她明顯放鬆下來的身體,心口像是被人用利器攪爛了一樣,疼的他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