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她隻是出去玩玩
作者:杜夕月      更新:2023-11-21 20:57      字數:2304
  第257章 她隻是出去玩玩

    馬車狂奔了五天,終於趕到烏鎮。

    再次踏進院子,久違的熟悉。

    蔬菜架子落寞的矗立在牆根,木槽裏隻剩冰冷的土。四皇子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好久沒有看到他了。

    暗二迎了出來。

    “杜側妃,王爺請您帶五個孩子回去。”說完看向院子外的轎子。

    夕月狠狠瞪了暗二一眼。這些個白眼狼,對他們怎麽好都沒用,心裏都向著那個男人。

    剪秋和青黛跑了出來。她們知道夕月帶孩子逃跑的事情,心裏一直都很緊張。

    “姑娘,你終於回來了!”

    “嗯。”

    走進寢房。

    三個孩子安靜的睡著,小嘴巴不住的吸允。

    夕月整理三個孩子的衣物。

    暗二跑到馬車前,撩開轎簾。

    “世子呢?”

    穆容庭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藏到哪裏了?”暗二很生氣,不知道哪裏冒出這麽個人,收到王爺的信鴿,說這個貨帶著王爺的女人逃跑。

    穆容庭沒有搭理他。戴上黑手套,跳下馬車。

    展顏從隔壁院子走了出來,身後跟了十多個人。

    “抓住他,居然敢脅迫側妃和世子!”說完撲了上來。

    穆容庭一個旋踢,展顏往後退去。

    暗二去抓穆容庭的衣領,黑手套掰開他的手掌,暗二立馬彈跳開,搓著手背。

    “小心他的手套!”

    十幾個人團團圍住穆容庭。彼此注視一下,一起撲了上去。

    穆容庭拔地而起,跳到院牆上,隨手扔下一個煙霧彈。

    “呲”的一聲,一陣粉色的煙霧擴散出來,十幾個暗衛捂住口鼻,轉身跳開,可沒跑出幾步,東倒西歪,躺在地上。

    暗二和展顏追進院子,再次跟穆容庭打了起來,可幾個回合下來,兩人倒地抽搐起來。不知道他那雙黑手套有什麽魔法?

    剪秋看著外麵的人都被撂倒,急聲敲門,“姑娘,展顏他們都被你帶來的人打倒了。”

    青黛也急的大喊,“姑娘,你真的要離開王爺嗎?”

    夕月給三個孩子包上被子,係好包袱。

    穆容庭走進寢房,背起大包袱,抱起三寶和四寶,夕月抱著丫丫。

    二人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姑娘,你連我們也不要了嗎?”剪秋哭了起來。

    青黛也掉了眼淚。

    兩個丫頭追到院子外麵。

    “你們回去吧!”說完,夕月紅了眼睛,王府裏這些丫鬟對自己還蠻好的。

    二人駕著馬車疾馳而去。

    地上的暗二和展顏等侍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馬車跑遠,一副心有而力不足的樣子。

    夕月剛走沒多久,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戰王焦急的踏進院子。

    就看到倒了一地的暗衛,冷了臉色。

    “人呢?”

    暗二強撐著站了起來,踉蹌的走到戰王麵前,又噗通倒下。

    “王爺,杜側妃跟那個男人走了!”

    展顏也挪了過來,“王爺,屬下辦事不力,請責罰!”

    戰王握緊了拳頭,好像暴怒的獅子。

    “一群廢物!”轉身騎上踏浪,沿著車轍追了出去。

    冷冷的風刮在臉上,好像無知無覺。

    追到烏縣,車轍消失在青石街路上。

    戰王下了馬,蹲下身子,看著青石路麵的泥濘,眼底迸發出怒火。

    一刻鍾後,四麵八方的暗衛回來報信:

    “王爺,東邊沒有看到杜側妃和五個孩子。”

    “王爺,西麵沒有查到杜側妃和五個孩子。”

    戰王臉色鐵青,“難道還上天入地了不成,繼續查找,不得聲張!”

    眾人四散而去。

    望著筆直的青石街路,上一段兩人還在這條路上漫步呢,短短幾日就變了一副風景。

    要說不難受是假滴,特別是這個小女人居然帶著孩子跟陌生的男人逃跑。難道她真的變心了嗎?轉而一想,月兒不會,她那麽愛自己,隻是出去玩幾天罷了。

    再次踏進烏鎮的小院子。

    巡視了一圈,五間大房子,一棵樹,一個蔬菜架子。簡單而又樸實,月兒帶著自己的三個孩子在這裏生活了那麽久。

    走進寢房。

    地上躺著一個紅色的撥浪鼓,撿起撥浪鼓,想象三個孩子玩耍時的樣子,這三個孩子自己還沒有見到,不知道長什麽樣子。

    大炕上零散著一些玩具。

    梳妝台上,擺著一盆金邊吊蘭,長得不是特別大,可綠意盎然,母株上下垂幾朵小吊蘭。這個女人伺候花草有一套本事,所有經她出手的花,個個鬱鬱蒼蒼。

    梳妝台上隻有一把梳子,四個小木人,這是自己親手給她做的。沒想到她一直寶貝著呢。

    戰王拿起笑顏如花的夕月,腦海閃現她的樣子。

    展閱走了進來。

    “王爺,查出那個男子了,他是殘月國二皇子穆容庭軒!”

    “他怎麽會在大周?”

    “具體詳情不知,穆容庭軒被殘月國大皇子慕容渡邊擠兌,日子過得謹小慎微。半年前來到大周,被迫在慶元春賣藝。”

    “他那麽高的武藝怎會賣藝?”

    “好像被人下了蠱蟲控製了。開始經常被打,最近半年開始順從。還有,還有,”展閱低下了頭。

    “說。”一個淩厲的眼神掃過去。

    “王爺,上次杜側妃回京,在慶元春喝酒,和一個光頭男人爭風吃醋,大鬧慶元春,給穆容庭軒贖了身!”

    戰王握緊了拳頭,手裏發出嘎嘎的聲響。

    臉上的肌肉都突突的跳,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然後呢?”

    “然後杜姑娘和穆容庭軒過了一夜,第二天進了皇宮,就遇見了您!”

    戰王此時好像一個泄氣的皮球,麵色慘白,內心好像有無數的勾撓,扯的難受,剛建立起來的自信又被打散。

    腦海中閃現她在穆容庭軒懷裏告狀的樣子,如果不是感情深厚,怎會下意識的撲進他的懷裏?

    展閱看著戰王,表情凝重。

    “王爺,你沒事吧?”

    戰王沉默了許久,蠕動了幾下嘴唇,最終什麽也沒說出來。隻是擺了擺手。

    展閱擔心的看了一眼戰王,轉身離去。

    屋裏靜寂無聲,落針可聞。

    展顏端著一個茶盤走了進來。

    托盤放在桌子上,茶杯裏冒著熱氣,慢慢擴散,好像特意逃離一樣。

    戰王坐在床上,一動不動,靜默的掃視屋裏的一切,大腦自動屏蔽夕月和男人過夜的畫麵,想象她和三個孩子在屋裏等候自己的期盼。

    想了許久,看著手裏的四個小木人,重拾自信,她隻是出去玩玩而已。玩累了就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