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紮心的王爺
作者:
杜夕月 更新:2023-11-21 20:57 字數:2803
第256章 紮心的王爺
戰王回到王府。
一張臉好像抹了鍋底灰,這個小女人早晨還和自己纏綿床榻,晚上就鑽進其它男人的懷抱,還指使他打自己。
坐在椅子上的王爺心裏好像吞下無數根鋼針,紮心。
這麽多年王爺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時受過這樣的憋屈。
暗三站在門口,含胸夾臀大氣不敢喘,那個展閱早不迷糊,非得現在迷糊。
趙管家端著茶水站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無奈隻能和暗三對看起來,彼此眼神裏滿是無奈。
“查到那個男人的身份了嗎?”
“王爺,還沒有,天太晚了,不好調查。”
“查到他們的住處了嗎?”
“還沒有。”
“啪……”,叮叮當當茶盞碎裂的聲音。
暗三瑟縮一下,繼續鵪鶉。
戰王靜靜看著一地的茶盞碎片,感覺自己的心也像四分五裂一樣,特別是那個小女人貼靠在那個男人懷裏求保護的樣子,怎麽那麽難受。
突然想到了什麽,急聲說道:“去給烏鎮送信,發現杜側妃和世子,不惜任何代價留住人。”戰王再次握緊拳頭,一絲疼痛傳來。
“是。”暗三轉身離去。
舉起大掌,上麵很紅,不知道那個男人手套上塗了什麽,一接觸到自己身體,就像無數根針,刺入自己身體,渾身好像不受控製一般,施展不開全力。
戰王的書房亮了一夜的燈。
窗戶上的人影一會來回踱步,一會坐在椅子上,總之在天亮的時候,才安靜下來。
一晚上,整個戰王府裏的暗衛都惴惴不安,這王府裏的毒蛇公主走了,兩個主子又打了起來。不知道這次又要折騰到什麽時候。
翌日。
夕月睜開眼睛,看著麵前兩張白皙的小臉,長長的睫毛,勻稱的鼻息,他們怎麽那麽可愛。又端詳了一會,悄悄爬了起來。
走到外屋,看見穆容庭在生火做飯。
“昨天睡的怎麽樣?”
“睡的挺香。”夕月打了一個哈欠。
巡視了廚房一圈,發現一塵不染。雖然都是古代餐具,可被擦的幹幹淨淨。
“老班長和前世的時候一樣,這麽愛幹淨。”
“習慣而已!”
“上次我走後,你一直住在這裏嗎?”
“基本上都在這裏住,白天出去打點零工,掙些銀子。”
看到地上的一袋大米,夕月笑了起來,“昨個打仗大米還沒扔?”
“這袋米昨天落在飯館了,早晨我去取的。”
“滿大街都是抓我們的人吧!”
“沒有想象中的多,你的那個王爺好像沒有大肆宣揚!”
夕月沉默了一會,“他怕曾經的那些死對頭刺殺我。”
“你還想回去嗎?”穆容庭掃了夕月一眼。
“不想,我現在想回烏鎮,帶著五個孩子離開這個地方,討厭他。”夕月此時的心裏不知道為什麽,升騰出一道屏障,屏蔽了這個男人所有的好,現在腦海裏都是他給顧千羽拎著食盒,要自己忍讓那個小白蓮的畫麵。
“吃完飯我們就走!”穆容庭掀開鍋蓋,一盆晶瑩的大米飯,冒著熱氣。
“你蒸的真好。”
“蒸飯是必備的生存技能。”穆容庭用兩隻筷子,挑出飯盆,又用筷子打散,送到外麵吹風。
“一會涼了就炒飯。”說完拿出五個雞蛋,打到碗裏,用筷子迅速攪拌,蛋黃和蛋清不斷跳躍著。
夕月靜靜看著這個家庭實惠裝的男人,每一個步驟都幹淨,利落,用完每一樣餐具又放回原處。
拿出小番茄,香菜和黃瓜。“這些放裏麵,好看。”
穆容庭愣了一下,隨即說道。“這個季節綠色蔬菜可是少見!你的那個王爺知道你這麽逆天嗎?”
“他不信!”說完去洗漱。
“汪汪~”阿布的叫聲。
“孩子醒了。”夕月擦幹手,立馬跑進屋裏。
行煥和行燿拿著尿瓶子正在互相接尿。
夕月欣喜的看著這一幕。還別說,兩個孩子配合的還挺默契。
“娘親早。”
“娘親早。”
兩小隻遞過尿瓶子,夕月伸手接過。
“嘿嘿,大早晨給娘親送飲料,是不是?”夕月寵溺的抱起倆娃,按個親了一口。
阿布嫌棄的看著尿瓶子,從小墊子上跳了起來。
被嫌棄的夕月亳不在意,喜滋滋的跑向外麵。在她的心裏,給兒子倒尿也是一種幸福。
再次回來,手裏多了一個水盆。
行煥和行燿自己穿好衣服,下了地。
一陣洗漱過後。
娘仨坐到桌子上。
穆容庭端上四碗金黃的炒飯,每碗炒飯上都有紅色,綠色和黃色,看起來特別有食欲。
行煥和行燿看著麵前的陌生男人,誰也沒有拿勺子。
“煥兒,燿兒,這位是穆叔叔。”
“叔叔好。”兩個孩子有禮貌的打招呼。
穆容庭目不轉睛的盯著麵前的兩個孩子,白皙的皮膚,烏沉沉的大眼睛,高巧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眉宇間都像那個王爺。
他衝兩個孩子笑了一下。“你們好,很高興認識你們。夕月,這是你的孩子嗎?”
“怎麽不是?”夕月不滿的看著穆容庭。
“沒有一點像你的地方。”
“吃飯!”一雙筷子沒好氣的拍到對麵。
“你們也吃,別看叔叔了,他人很好,飯都是他做的。”
“娘親也吃飯。”行燿把碗推了推。
行煥笑嘻嘻的看著夕月,又看向穆容庭,有些不好意思。
幾個人安靜的吃飯。
半個時辰後。
穆容庭牽回來一輛馬車。
夕月把空間裏的大被鋪了上去。這些被子還是去南蠻之前,老父親買的軍需物資,沒發完,現在派上用場了。
穆容庭和夕月都戴了人皮麵具,朝城門口走去。
天空再次飄起了雪花,每一片都晶瑩潔白,飄飄灑灑。
老遠就看見戰王帶著一眾侍衛,守候在城門口。
他像個豹子一樣,警覺的盯著過往的車輛,凡事有蛛絲馬跡的,展閱都帶人細細盤查。
有一個和夕月身體形態差不多的女人,在一盆水裏洗臉,並用力揉搓。臉差點整禿嚕皮了,看沒搓下什麽,才放行。
另一個盆子前站著一個男人洗臉,看身形跟穆容庭很像。
穆容庭和夕月對視一眼。
“他很警覺,看來你還得鑽進空間裏。”
“嗯,我沒事,可你怎麽過?你這臉一搓洗就露餡了?”
穆容庭巡視了一圈,揭下麵具,往臉上噴了一些藥水,臉立馬紅腫起來。
“你幹什麽啊,有必要這麽糟蹋自己嗎?”夕月喊了起來。
“你都給我贖身了,又給我解蠱毒,等於救了我兩次,我受點苦不算什麽。”
夕月紅了眼睛,不再說話。這個男人跟前世一樣,為了保護自己奮不顧身。說是服從命令,可多次的舍身相救,就是恩情,怎麽也還不完的那種!
戰王看到停滯的馬車,立馬走了過來。挑開轎簾看了看,空空如也。
他暗沉的眼眸審視著穆容庭,“你的臉怎麽弄的?”
“不小心中毒了。”穆容庭含胸低頭,歪著腦袋,啞著嗓子說道。
看著一條小縫的眼睛,戰王又上下掃了一圈,“走吧。”
“謝王爺。”穆容庭抱拳行禮。
順利的走出城門。
夕月鑽出空間。
“真順暢!”
“坐穩了,我要加快速度了。”
“啪,”一聲鞭子的脆響。
馬兒揚起四蹄。
泥濘的大路上留下一道車轍。雪花片片飛落,融化在黑黑的泥土裏。
白雪深情地吻向大地,可大地偏偏向太陽敞開胸懷,白雪一直幻想占有大地,不停的揮灑,深情擁抱,可怎奈一路擁抱,一路消融,漸漸的化成了冰水。
看著那一半潔白,一半泥濘,夕月藏起那絲小愧疚,默默盯著地麵,聽著車軲轆的聲響。感覺帶娃離開是對的,自己無需再顧慮別人的想法,已經被他們霸占了那麽久,也算仁至義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