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作者:盛懷翊嶽綾      更新:2023-11-16 15:05      字數:3024
  第136章

  對於靠山的出現,如果是之前,我會興奮的撲到他的懷中,邊抱著他,邊訴說對他的思念。

  隻是現在,因為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竟然不敢大大方方的麵對他,特別是腦海中浮現我為盛懷翊賣力口,交的場景時,竟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千夫所指、萬人唾棄的蕩,婦,沒有任何臉麵麵對這個被我視作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我皺著眉頭看向靠山,對於他冷肅的神情,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試圖減緩我脖頸上麵的力道。

  “修延,你這是在幹什麽啊?我快要不能正常喘息了。”

  靠山一瞬不瞬凝著我,用陰戚戚的嗓音和我說:“有件事兒,我想不明白,想聽聽你的回答。”

  我問他什麽事情。

  靠山說他手裏一批要出口韓國的貨,就在昨天晚上他來找我的路上,位於港口的倉庫突發大火,燒了他不下二百萬的貨,直到淩晨兩點鍾,消防員才徹底熄滅昨天那場突發的大火。

  靠山一說他倉庫著火,燒了大批貨物,我第一反應就是,盛懷翊幹的!

  靠山沉著目光緊鎖我的表情,繼續說:“上次貨物出問題,也是在我要回去找你的路上,我很想知道,你在這其中,到底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

  靠山說的上一次貨物出問題,就是我和盛懷翊在帝豪庭酒店搞在一起,險些被他撞見那次。

  那一次,不是我主動找盛懷翊幫忙的,而是他為了我能先靠山一步回到家裏,他以靠山的貨出問題為由,牽製住了他,給我爭取到了時間。

  我一副聽得雲裏霧裏的模樣,問靠山:“修延,你說的這些話是什麽意思啊?你的貨出了問題,和我有什麽關係啊?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靠山獰笑了一聲,問我:“是嗎?”

  他加重我脖頸上麵的力道,聲音依舊陰惻惻的,“那還真是奇了怪了,我的貨,平時不出問題,偏偏總是趕在我來找你的路上出問題,時間趕得還真是湊巧啊!”

  我眉頭擰的更緊,堅持著:“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麽,我一直隻安安分分當你的女人,從來沒有介入過你生活中的其他方麵,不管是你的家庭,還是你的生意,我嶽綾從來沒有觸及過,你現在因為你的貨出了問題跑來找我興師問罪,太可笑了吧?”

  靠山笑著,說我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他問我:“你昨天晚上到底在幹什麽?你真當我耳聾,是你能捏在手心裏玩弄的對象嗎?你的叫,床,聲,我他媽聽了大半年,會不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果然,靠山聽出來我昨天晚上發出來的聲音不正常,是我之前和他在床上時,他把我弄疼了,我會發出來的叫聲。

  我問他:“你什麽意思?你先是因為貨物懷疑我,現在,又開始懷疑我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了嗎?”

  我明明心虛的不行,卻還不得不拿出來一副被冤枉的模樣替自己叫苦喊冤。

  我假裝生氣,反瞪著靠山,和他說:“原來,你從來沒有相信過我!上次嬌嬌借我貓耳石耳環一事兒也好,還是昨天晚上我叫了幾聲也罷,打從心底裏,原來你從未相信過我!”

  我自嘲的笑了一聲,笑的悲哀又無力。

  我以為,相比較身體上麵的幹淨,對他們男人來說,心靈上的幹淨更難能可貴。

  可是,他從來沒有看清楚過我待他的心和情,他能看到的,和那些膚淺的男人一樣,隻有我的表象,隻有我身體到底有沒有忠誠於他的表象!

  靠山凝視我臉上痛心的模樣,他抿著唇,眼底一閃而過一抹疼惜,但很快,他便藏匿惻隱之心,反問我:“你要我怎麽相信你?一次是偶然,兩次還是偶然嗎?”

  靠山這兩次的貨物出事兒,並沒有抓到始作俑者。

  他的貨第一次出事兒,我聽嵐姐給我說過,說是突然有藥監局的人去倉庫查靠山的貨,不知怎麽的,竟然從他原本隻是提供給醫院的西藥裏,查到了毒品。

  靠山的買賣一向不幹淨,會查到毒品,我並不意外,保不齊,一倉庫的東西,都是毒品這類的違禁品,判他個走私、販賣毒品罪不成問題。

  不過第一次出事兒,那是相關職能部門依職權例行公事,靠山明知道自己被擺了一道,也沒有什麽辦法,好在他老子的身份在那裏擺著,不需要他露麵,和藥監局領導通個電話、喝個茶,事情就解決處理了。

  而這一次也是一樣,他存貨的倉庫突然著火,幾個監控攝像頭同時都出了問題,想也知道是哪個仇家蓄意縱火,不過監控被掐斷,現場被焚燒的一片狼藉,也沒有留下什麽有關的證據,而且靠山自己明白自己搞得都是一些違法犯罪的勾當,也不敢深究,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煩,當然,這百十來萬的損失,對靠山來說,也影響不了他什麽,除了憋著口氣,這樣的倉庫,燒了十個,他都不會心疼。

  不過,靠山雖然沒有抓到事情的始作俑者,但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拜誰所賜!

  也是,但凡道上的人都知道,放眼成了濱江城,除了盛懷翊,還有誰敢和靠山公開叫板,明裏暗裏兩個人相互看不順眼,以給對方使絆子為樂。

  靠山既然猜到事情是盛懷翊搞出來的,有了貓耳石一事兒這個前車之鑒,他必然是懷疑我昨天晚上和盛懷翊廝混在一起!

  不得不說,靠山每次的猜測都很準,都說女人有第六感,其實男人也有,而且男人第六感的敏感度,有時候比女人都細膩。

  隻不過,靠山這兩次的猜測,沒有抓我個現形,就不算有特別實質性的證據,他想狠狠地收拾我,也師出無名!

  靠山並沒有用絕對的口吻說我背叛他,因為他不敢確定我這一次廝混的對象到底是不是盛懷翊,他不過是憑借著上次貓耳石事件一事兒,直覺性的認為我昨晚是和盛懷翊搞在一起。

  他說他除了上一次拿警棍教訓我那次發現我背叛他,再有就是這次。

  他說他的貨這兩次出事兒,都和我有一定的聯係,冥冥之中就像是有誰為了護著我,故意擺他一道,讓他的貨物偏不趕巧的出事兒,試圖牽扯他的精力,來為我爭取時間。

  靠山說:“嶽綾,我那麽信任你,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我,你敢說你昨天晚上一直安分守己的待在家裏?”

  我神經驀地被一蟄。

  如果靠山去查公寓樓的監控,那麽我昨天晚上出去一事兒,根本就無從解釋。

  就包括我是在他給我打完電話以後,過了兩個小時以後才回來的家裏一事兒,監控錄像都記錄的清清晰晰、完完整整!

  我眼神裏泄出來一絲慌亂,我不知道靠山有沒有捕捉到,但即便是這樣,我死鴨子嘴硬,固執道:“既然你不信任我,那你就去查監控好了,反正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不信我,那就信你自己的眼睛好了!”

  我用激將法與靠山博弈,雖然不能完全肯定,但是依照我對他的了解,我如此篤定,他被我這麽一激,就不可能再去查監控,或者更確切的說,我敢如此放心的讓他去查監控,就說明他查了監控,也查不出來什麽。

  靠山盯著我的眼睛看,發紅的眼底,泄出來對我的失望,他吼著:“你以為我不想信任你嗎?可你看看你幹的都是些什麽事情?”

  我不怕死的反問他:“你說你信任我,卻一直揪著上次嬌嬌借了我貓耳石耳環一事兒死死不放,你這是信任我的表現嗎?”

  我沒有問他和他前妻複婚的事情,他倒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來質問我,在他麵前,我就像是沒有主權的奴隸,處境永遠都是那麽的被動!

  “還有,你說我昨天晚上和其他男人廝混,你要是覺得查監控錄像的證據不夠,那這個夠嗎?夠讓你放下戒心、選擇相信我嗎?”

  我踢掉腳上的拖鞋,把貼著創口貼的左腳給靠山看。

  “我昨天和你打電話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了家裏的踢腳線,拇指破皮出血了,你還會認為我昨天在電話裏的叫聲,是叫,床嗎?”

  我扯掉了拇指上麵的創口貼,上麵有絲絲淋漓的血,就包括我的拇指指蓋那裏,也有一塊血痂。

  我抬眼看靠山,麵對他沒有放下戒備的目光,再次道:“你還想質問我什麽,懷疑我什麽,你說出來,我都可以解釋的!”

  我字字珠璣,一派努力證明自己清白的堅定,哪怕心裏虛的不行,下一秒可能就會因為堅持不住而崩潰,我依舊捏緊手指,咬緊牙關,選擇對靠山緊緊隱瞞。

  靠山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又睨看我好一會兒,慢慢鬆開了我脖頸上麵的手。

  知道靠山礙於沒有抓到什麽絕對性的證據,不過是持懷疑的態度這麽對我,我繃緊的心弦斷裂,眼角不住眨動的同時,暫且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