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作者:盛懷翊嶽綾      更新:2023-11-16 15:05      字數:6042
  第124章

  靠山岔開話題,和我說如果餓了就正常點外賣吃,實在不行,他讓別墅那邊阿姨過來這邊照顧我的起居。

  我搖頭說不用,怕靠山擔心我,我說讓阿姨過來太招搖了,我自己可以照顧我自己。

  其實有靠山打給區局孫局長的這通電話,我想,再有誰有想要搞我嶽綾,都得合計一下,這麽整我,會不會進局子!

  靠山的手段和關係,我還是信得過的,指不定我公寓樓附近現在就埋伏著幾個便衣警察也未可知。

  我繼續默不作聲的為靠山整理襯衫的領口,視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領口處,並沒有注意到靠山此刻深邃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

  直到他抬起手,揉撚我的耳垂,我才聽到他說:“等過段時間我帶你去香港,再給你買副耳環。”

  我一愣,沒有搞明白靠山好端端的怎麽要給我買耳環。

  我抬頭看靠山,說:“我不缺耳環,隻是最近不愛打扮。”

  靠山說:“缺不缺是一回事兒,愛不愛打扮是另外一回事兒,別看旁人有了什麽值錢的東西就眼饞心熱,名貴的珠寶,我不是買不起!”

  我依舊是聽的懵懵的,他的話,讓我摸不著頭腦。

  但一向秉持著順服的思維,不管靠山說什麽,我隻管點頭答應就好。

  我點頭“嗯”了一聲。

  為靠山整理好襯衫,我給他穿外套的時候,他突然又問我:“昨天是不是受委屈了?”

  知道靠山指的是昨天在宇良溫泉城遇到他前妻的時候,我搖頭說沒有。

  “我昨天去喝酒,是因為……在家憋太久了!”

  我不知道的是,昨天我喝醉酒以後,嗚嗚嚷嚷的叫著靠山的名字,還哭了出來,樣子醜極了。

  靠山沒有拆穿我,隻是說:“以後別那麽晚出門了,我這邊有時間,就過來找你。”

  我應聲說“好。”

  靠山在我這邊待到快十點鍾了才走,臨走之前,和我說讓我等他電話。

  本來他今天和我說的是等下吃完飯和他搬回別墅住,但是現在,他卻讓我等他電話,不用說也知道,我會搬出別墅,是他老子的主意,那麽搬回去,怎麽也得和他老子說一聲,可能是靠山上午太生氣了,準備先把我領回去,回頭再和他老子說,隻是現下,他應該覺得還是先知會一聲會好一些,免不得我處境變得被動。

  雖然心裏有些落差,但是無所謂這個把月的時間了,隻要靠山惦記著我,他就會想盡辦法讓我搬回別墅那邊住,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既然選擇了毫無保留的相信靠山,哪怕再難、處境再步履維艱,我都要咬著牙走下去。

  第二天上午不到九點,我還沒有睡醒,接到了靠山打來的電話,他似乎有事情在忙,隻是簡短的說了句明天上午十點鍾來接我回別墅,讓我今天把該帶回去的東西都收拾好。

  再掛斷電話,我看著已經恢複屏保界麵的手機,表情有些呆滯,但隨即,高興的舉手歡呼。

  終於,我終於又要回到別墅那邊了,之前那些想看我嶽綾笑話的人,都該閉嘴了!

  中午,我等外賣的時候,接到了嵐姐打給我的電話。

  電話接通,她和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和太子爺在一起呢嗎?”

  我說沒有,我說我自己在公寓這邊。

  其實嵐姐不給我打電話,我也打算打電話給她呢,我還想問問她,我前天晚上醉酒以後,靠山怎麽就突然過來這邊了,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對了嵐姐,修延前天晚上怎麽過來了?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前天晚上那麽晚了,說真的,我要是靠山前妻,說什麽也不能讓自己男人大半夜還出門,但凡有點腦子的女人,都知道自己男人深更半夜不在家裏待著,反而跑出去是幹嘛去了。

  我實在難以想象靠山前妻那麽狂的女人,能接受的了自己男人大晚上把她一個人扔下,跑去找情人!

  嵐姐說:“我打電話給你,就是要和你說這件事兒,說起來,我還奇怪呢。”

  嵐姐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盡可能詳盡的說給我聽。

  她說我那天晚上喝醉了,她本來想把我領去她那邊住,但是我不肯,吵著嚷著要回自己公寓這邊住,嵐姐她拗不過我,就叫了輛計程車,送我回來公寓這邊。

  她說我這一路上都沒有消停,嗚嗚囔囔的說著含糊不清的話,但是能大致聽出來我叫了好幾聲“修延”,還說了“我好想你”之類的話。

  等回到公寓,嵐姐說她看我醉的厲害,把我扶到臥室,想要幫我換睡衣,讓我睡得舒服一些,但是她說喝醉了酒的人,就像是死人,她根本就整不動我,還說她越是讓我抬起手,我越是和她唱反調,好像聽不懂她的話似的,說什麽也不肯讓她幫我脫衣服,到後來,她索性去衛浴間,準備擰一條毛巾給我擦臉。

  嵐姐說就在她準備過去衛浴間的時候,外麵傳來了敲門聲,她說突然響起的敲門聲給她嚇個半死,說三更半夜來敲門的,不是傻逼就是神經病,她起初沒理會,以為是誰走錯了樓層,敲錯了門,但是對方見沒有開門,就繼續敲門,大有一副如果不開門,他就繼續敲下去的架勢。

  嵐姐說她因為整不動我,本就有些不快,她去開門的時候,可以說是氣勢洶洶,準備大罵對方一頓,可是等她打開門,發現站在外麵的人是靠山,所有想要罵出口的話,就那樣僵在嘴邊。

  嵐姐說她愣在門口那裏,結結巴巴的問靠山說“太子爺,您怎麽過來了”,嵐姐說靠山壓根沒鳥她,微皺著眉往裏麵看去,再收回目光才問她“嶽綾呢?”

  靠山被嵐姐請進公寓裏,他知道我喝醉了酒,這會兒正在臥室裏躺著,嵐姐說她當時嚇得心髒都他媽要停止跳動了。

  都知道靠山這人不好惹,脾氣還衝,人狂的能操天,稍稍不順他的意,輕了直接指著鼻子罵你,重了,打成殘疾或者直接拔槍的事情,他也不是沒有幹過。

  嵐姐說她當時真的嚇壞了,知道靠山一向不喜歡他的女人在外麵招搖,她生怕靠山以為是她帶我出去喝的酒,到時候靠山唯她是問。

  好在,靠山並沒有為難嵐姐,隻是一門心思都在我的身上,嵐姐還說,她本來要去衛浴間幫我擰條濕毛巾擦擦臉,等她拿著擰好的毛巾出來,靠山竟然從她的手裏接過毛巾,和她說:“我來吧。”

  嵐姐說她當時在一旁都看愣了,說像靠山這麽牛逼的爺,啥時候屈尊降貴的去伺候過人啊,還挖苦我說:“嶽綾,說來,你才是真牛逼,能讓太子爺親力親為,你他媽上輩子拯救過銀河係吧?”

  對於靠山會親自照顧我一事兒,我確實挺驚訝的,而且昨天早上醒來,我發現我穿得是平日裏睡覺穿的那件睡裙,嵐姐說她整不動我,沒能幫我換衣服,那也就是說,其實我的睡裙,也是靠山幫我換的。

  一時間,我對靠山,又有了更濃厚的情愫和真切的情感。

  活了二十年,第一次被人以如此姿態嗬護、照顧,對方還是名動濱江城的太子爺,就他這個咖位和溫柔,如何能不讓我嶽綾動心啊?

  我問嵐姐:“那後來呢?”

  嵐姐說,她見靠山一副打算照顧我的模樣,她也不好繼續留下當電燈泡,還擔心靠山就我喝醉酒一事兒對她發問,她怕她回答不好會惹禍上身,隻想腳底抹油開溜。

  “我本來想和太子爺簡單說一聲就離開,鬼知道,嶽綾,你知道太子爺和我說什麽嗎?他居然和我說,讓我去客廳等他一會兒,他有話要和我說!”

  嵐姐說她當時因為聽到靠山的這句話,嚇得險些尿褲襠,顯然,她以為靠山要興師問罪,問她怎麽就讓我喝醉酒一事兒。

  嵐姐說她走也不是,逃也不是,戰戰兢兢地想著等下該怎麽和靠山解釋我會跑出去喝酒一天,還說靠山沒有出來見她的那幾分鍾,她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太子爺是約莫過了五分鍾才出來見我的,這五分鍾,我他媽像是熱火上的螞蟻,連沙發都沒敢坐,腦子裏有了一千種、一萬種關於我的死法!”

  我覺得嵐姐在誇大其詞,問她說:“有那麽誇張嗎?修延他人挺好的。”

  “那是對你,對我們外人,他可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太子爺,啥時候對我們手軟過!”

  外人對靠山的懼怕和敬畏,是源自於骨子裏,誰讓他那麽牛逼,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在黑白兩道,有過太多殺伐決斷的時候。

  哪怕是對女人,他也從來沒有手軟過!

  我記得場子裏有一個小姐妹之前告訴過我,說我沒有入圈子之前,靠山就是濱江城裏傳奇一樣的存在,多少女人削尖了腦子,也要往靠山身邊湊,還有那些商界業界的大佬,哪怕身價百億,見到靠山,都得是一副規規矩矩、馬首是瞻的做派,那些官員更是不用說了,為著靠山一句話,就能決定他們的仕途,他們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賣給靠山,當牛做馬都願意。

  那姐妹告訴我,這些都不用說,外人就知道靠山有多牛逼,靠山最牛逼的一次是香港一位天王級的人物來濱江城開演唱會,本來定計劃是三天的行程,因為沒有主動登門造訪靠山,給保護費,愣是被靠山手下的人扣押了大半個月,期間,還被靠山甩了兩耳光,打的嘴角都破皮出血了。

  這件事兒當時傳的可是沸沸揚揚,後來還是一位小品界的泰鬥出麵,找了好幾層關係才找到靠山這邊,又是送禮,又是請客吃飯,最後靠山才鬆口說放了那位天王級的人物回香港,聽說那大歌星走的時候特狼狽,像是條喪家犬,時至今日,哪怕事情過去了十幾年,那位天王級的人物,再也沒有敢踏足東三省。

  靠山的名聲一向在外,多少人聽了“沈修延”的名字就會風聞喪膽,大驚失色,生怕自己周遭的親屬和鄰居惹了這位太子爺不快,自己也會招致橫禍,所以,這也是靠山為什麽一通電話出去,那些個公安局的局長,都如臨大敵,對他說的話,全都言聽計從,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嵐姐會對靠山如此畏懼,我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靠山真的是太牛逼了,盛懷翊沒有來濱江之前,他可謂是黑白兩道一枝獨秀、呼風喚雨。

  “那他和你說什麽了?你現在不是還好好的活著,還能正常和我說話嗎?”

  嵐姐罵了句髒話,說:“你個小騷蹄子平日裏被太子爺慣著寵著,自然囂張,我們能在他那裏留一口喘息的氣就行!”

  嵐姐把靠山讓她留下,對她說的話,又說給我聽。

  她說:“太子爺和我說了些很奇怪的話,我聽著有點發懵,所以合計打電話問問你,看看是什麽意思。”

  嵐姐昨天就想打電話給我,但是怕靠山還和我在一起,他才沒有敢打這通電話,今天,她也是約莫著時間,再加上從旁人那裏打聽到說靠山今天上午有事情要辦,她才敢打這通電話給我。

  “太子爺給我說,不管你怎麽貪心,想把不屬於你的東西據為己有,都別把嶽綾給我牽扯進來。嶽綾,你說,太子爺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我聽的有些懵,就包括靠山昨天晚上離開時,和我說的那些話,也讓我懵然不清,說真的,靠山說的這些話,我確實不理解是什麽意思,他又想表達些什麽。

  我問嵐姐:“修延還有沒有和你說些別的?”

  嵐姐說有,“太子爺還問我說,你是不是有一對耳環在嶽綾那裏。”

  我聽後,一瞬間腦袋像是有煙花炸開,整個人直接傻在那裏。

  靠山問了嵐姐關於那對鑽石耳環的事情嗎?

  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我知道靠山為什麽會這麽說了,合著,是那對鑽石耳環的事情讓靠山一直對我心存疑心,難得會碰到嵐姐,他自然要問個明白。

  原來,鑽石耳環一事兒,他一直都沒有相信過我的話!

  隻是……嵐姐是怎麽回答的?她的回答,會不會把我推向地獄,畢竟在這之前,我並沒有和她通過氣,她一旦說沒有耳環放在我這裏,那我就算是全身上下都長滿了嘴,我也解釋不清了!

  我整個人手指不受控製的發抖,手機都快要握不穩了。

  “嵐姐,你……你怎麽和修延說的?”

  我感覺自己的唇都在哆嗦著,那種衍生出來的恐懼,占據著我的思緒,我整個人就好像站在懸崖邊上,隨時有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的可能!

  嵐姐說:“我都被太子爺問懵了,我根本就不記得我有一對耳環放在你那裏的時候,我當時愣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可能是你上次把那個貓眼石的耳環留下來給我,然後戴走了我梳妝台上麵的一對耳環,我就和太子爺說,是,我是有一對耳環放在你那裏。我不知道太子爺怎麽就問了我耳環的事情,我就說,那對耳環對我來說也沒有那麽重要,就當送給你好了。”

  我緊張的心髒都懸了起來,“然後呢?然後修延怎麽說?”

  嵐姐說:“太子爺說不必了,說他還不至於讓自己女人拿不屬於她的東西。太子爺當時臉色不是很好,而且他還這麽說了,甚至都對我出言警告了,那我還能說什麽,我隻能說那等你睡醒以後,我再找你拿回來那對耳環了。”

  “然後呢?修延沒有再說什麽嗎?”

  嵐姐說沒有了。

  我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靠山昨天晚上離開的時候,一直有用手摩挲我的耳垂,起初我還沒有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兒,現在想想,他是一直在疑心那對鑽石耳環的來曆,所以才說了,等他果斷時間帶我去香港的時候,再送給我一對新的耳環!

  想到當初我歪打正著的拿了一對嵐姐的耳環,我心裏生了一絲慶幸,慶幸我當時的一個小舉動,今天救了我一命,不然,一旦靠山知道那對耳環是盛懷翊送給我的,他不弄死我,也得扒掉我一層皮。

  我用手扶著太陽穴,心裏雖然稍稍鬆懈下來一些,但是依舊心有餘悸。

  靠山那人多疑,即便嵐姐誤打誤撞的說了是有一對耳環放在我這裏,但是不保證他後續不會再繼續盤問下去,而且那對鑽石耳環放在我這裏,就是一枚定時炸彈,我繼續拿著它,終究有一天會把我炸的粉身碎骨!

  我要把這對鑽石耳環還給盛懷翊,一定要還給他!

  嵐姐不知道我收下過盛懷翊的一對鑽石耳環,她不明所以,問我說:“嶽綾,除了那對不值錢的耳環,我不記得我有哪對耳環放在你那裏啊?太子爺應該不至於因為一對不值錢的耳環,這麽盤問我吧?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啊?還是說,你手上收著一對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耳環,太子爺誤以為是我放在你那裏的了?”

  我不敢把盛懷翊送我鑽石耳環的事情說出去,事情可大可小,這件事兒即便沒有幾個人知道,那我就讓這件事兒,僅限於這幾個人知道就得了。

  深呼吸一口氣,我說沒有,“是那對我上次從你梳妝台上麵拿的耳環,修延知道後,說了我一頓,說他又不是給我買不起首飾,幹嘛要拿你的耳環,讓我得空把那對耳環還給你!”

  “那太子爺說‘不管你怎麽貪心,想把不屬於你的東西據為己有,都別把嶽綾給我牽扯進來’,又是怎麽一回事兒?”

  我說:“你知道的,修延一向對我要求都挺嚴格的,可能是我拉你出去喝酒一事兒,讓他不高興了,不過嵐姐,你也不用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我喝多酒一事兒和你沒有關係,回頭我會和他解釋的。”

  嵐姐還是有疑惑,其實也不怨嵐姐疑惑,就靠山說那樣的話,誰不疑惑,又有誰不委屈?

  我又寬慰了嵐姐幾句,沒有讓她就那對她不知道的鑽石耳環繼續問下去。

  待掛斷電話,我第一時間跑去我梳妝台的抽屜那裏,找到那個讓我塞到角落裏的裝著鑽石耳環的絨盒。

  我打開那個絨盒看了一眼閃閃發光的鑽石耳環,即使是喜歡的不行,我也不能再把它留下。

  當然,我也做不到把市值一千五百萬以上的鑽石耳環,當成是垃圾一樣扔掉,所以還給盛懷翊,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上次和盛懷翊之間發生不悅,轉眼間,事情已經過去好久了。

  我拿著手機,將那串不知道什麽時候熟記於心的號碼敲在屏幕上,卻遲遲都沒有撥出去那通電話。

  是的,我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和他說話,似乎我隻要聽到他的聲音,哪怕是他一聲從聽筒裏傳來的呼吸,我都會不可避免的想到他那天從胡同巷口離開時,高大偉岸卻孤寂冷漠的身影。

  猶豫再三,我還是沒有能把那通電話撥出去,一再琢磨思量,我打了電話給嬌嬌,試圖想辦法,從她口中旁敲側擊的問出來盛懷翊常去的幾個地方,再不濟,哪怕是知道他的手下在哪裏也是好的,而且這樣,我也不用麵對他,隻需要把那對鑽石耳環交給他手下就好。

  隻是,我撥通嬌嬌的電話,她並沒有接,接連五六個電話打出去,都是一樣未接聽狀態的忙音。

  我沒有再寄希望於嬌嬌,兀自思量了一陣以後,放下手機和那對鑽石耳環,起身去衣櫥裏找衣服換上。

  我拿著那對鑽石耳環,秉承著碰碰運氣的心理,來到了“碧海藍灣”會所中心。

  不比外麵都市繁華的車水馬龍,進入碧海藍灣以後,一派笙歌歡笑,處處都是紙醉金迷的浮華之氣。

  碧海藍灣表麵上幹的是正兒八經的買賣,但是誰都知道,地下兩層,除了賭場就是嫖,娼的地兒,存在著毒品交易的買賣,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