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作者:盛懷翊嶽綾      更新:2023-11-16 15:05      字數:7003
  第115章

  嬌嬌和呂太太兩個人笑的麵目醜陋又猙獰,我見狀,壓著火氣,笑道:“按照呂太太這麽說,那您這麽足的底氣,是吃了多少棒子換來的?”

  呂太太臉色立即變的難看,嘴上的笑也僵在唇邊,好似我的話逮到了她夾著的尾巴,我甚至有理由相信她確實是個不安分的主兒,背地裏保不齊真的有搞過鴨子!

  我無視呂太太發白的臉色,又看向嬌嬌,哂笑了一下:“你還真以為自己和官太太往一起湊,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啊?雞就是雞,打扮的再花枝招展,也改變不了是雞的本質,就這麽認不清自己的身份、擺正不好自己的位置?”

  我還真就納悶嬌嬌到底是怎麽想的,竟然和這些官太太往一起搞,她不知道這些官太太最瞧不起的,就是我們這種女人嗎?

  這些個官太太背地裏指不定怎麽罵她傻逼,對她翻白眼呢。

  她還神氣的以為別人給她仨瓜倆棗的好處,是恩惠、是好處,殊不知人家是在打發要飯的叫花子!

  嬌嬌被我戳到痛處,用一種目光裏藏了針似的眼神看著我,我就像沒看見似的,繼續道:“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跳梁小醜,你以為自己是物以類聚,但在別人眼裏,你就是個活躍氣氛的小醜,也不去打聽打聽,濱江城有幾個是瞧得上你的!”

  我不想對嬌嬌說什麽太難聽的話,一則是她這段時間過得本就不稱心如意,二則是我同她一樣,都是不被人待見的婊,子貨,對她說話重了,和她撕破臉,隻會惹外人笑話。

  靠山前妻和呂太太安的什麽心,我可太清楚,隻怕她們兩個人等著看我和嬌嬌撕逼罵架、大打出手,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等著我掉進她們兩個人給我設的陷阱裏。

  呂太太窩著火,不是個能沉得住氣的人,她被我譏誚,也顧不上什麽形象,抬手就要把手裏那杯茶潑向我。

  我注意到呂太太的動作,立刻站起身往一旁閃躲,溫熱的琥珀色茶水連著漂浮的綠色茶葉,潑灑到我坐著的坐墊上,立即濕了一片。

  呂太太見潑我茶水不成,她站起身,叉著腰、手指著我就開始罵,什麽賤,逼、騷,貨這樣的話,不絕於耳,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若不是有副區長夫人的身份在那兒擺著,呂太太和市井潑婦沒有任何區別!

  “夠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靠山前妻,將杯盞往茶桌上一擲,突然出聲。

  不得不說,靠山前妻雖然長得沒有我漂亮,但是人保養的極好,特別是她往那兒一坐,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饒是呂太太這樣沒有素質和形象的瘋婆子,被她一震,立刻像是老鼠見了貓,瞬間噤聲。

  靠山前妻扯掉臉上的麵膜,淩厲的目光看向呂太太,問她說:“走到哪兒都不消閑,你是嫌你男人頭上的烏紗帽戴的太穩了,是嗎?”

  現如今的社會,最怕輿情鬧起來,有多少高官落馬,都是家裏那位在外招搖過市惹出來的簍子。

  但凡懂點事兒的人,都知道夾著尾巴做人,要多低調就有多低調,有幾個沒腦子的會像呂太太這樣在公開場合下飛揚跋扈,可擔心外人不知道她如此盛氣淩人是有個當副區長的老公!

  呂太太被靠山前妻質問,方才囂張的氣焰,轉瞬即逝,剩下的,隻有一副吃了癟的尷尬模樣,手足無措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隻能像個傻子似的杵在那裏。

  靠山前妻不動聲色的醞了好一會兒,才出聲:“你們兩個人先出去,我有事情要和嶽小姐談!”

  就像是得到了特赦似的,畏懼於靠山前妻的氣勢,呂太太和嬌嬌兩個人恨不得連滾帶爬,隻想盡快逃離這裏。

  日式推拉門被掩上,隔絕了屋內與屋外,圍爐上煮沸的水,咕嚕咕嚕的響,沸騰的白汽氤氳繚繞,似一層無形的屏障,豎在我與靠山前妻之間。

  靠山前妻往茶壺裏蓄水,原本作響的茶壺,與冷水交融,漸漸趨於平靜,跟著我聽到她說::“嶽小姐還是與我初見時一樣,長了一張讓人生厭的臉孔。”

  靠山前妻依舊是狂妄的做派,不過較我上次見她,似乎沉穩曆練了不少,一副即便是討厭我,也不會輕易流於表麵的模樣。

  麵對靠山前妻對我不加掩飾的嫌棄,我淡淡一笑,“我還以為隻有我有這樣的感覺。”

  我倒也不想和靠山前妻撕破臉,隻是事到如今,很多事情和她擺脫不了幹係,我實在做不到用一副虛偽的麵孔與她虛與委蛇,演一出虛情假意的戲碼。

  我問靠山前妻:“今天這出戲碼,您看的可還盡興?”

  我就不信了,若是沒有她白頌嫻的授意,嬌嬌那種貨色敢挖苦我?還有那個呂太太,敢這麽肆無忌憚的撒潑?

  說白了,這一切,都是她布下的局,隻為看一出我被羞辱的大戲。

  靠山前妻輕笑了一聲,說:“是嶽小姐自己開罪了人,人家怎麽挖苦你,那是你和她們之間的事情,和我沒有任何幹係,相反,嶽小姐應該感謝我,不然方才呂太太就算是把茶壺砸到你臉上,你都得受著!”

  我笑著反問“是嗎”,“這麽說來,我倒是應該感謝沈太太了,否則不知道要吃多大的虧了!”

  我叫靠山前妻一聲沈太太,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是兩個人複婚,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我就算是再怎麽不快,也改變不了什麽,倒不如選擇接受。

  靠山前妻說:“嶽小姐倒也不用和我道謝,你伺候修延這麽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況我聽說嶽小姐跟著修延的時候,沒少受皮肉之苦,修延那人脾氣衝,一向下手不知輕重,難為你替我照顧他,該是我感謝你才是!”

  我算是聽明白了,在她眼裏,我隻是幫靠山暖,床的婊,子,幫他泄,欲的工具,靠山心情不好了,我還得是他的出氣筒,我的存在,一整個隻是為了解決靠山的生理需要和排遣,沒有任何存在的價值。

  “不過話說回來,修延身邊有過很多女人,但讓我感興趣的,嶽小姐還是頭一個。”

  我壓下方才的不悅,“哦?”了一聲,用正兒八經的目光睇靠山前妻,笑著說:“是嗎?那還真是我的榮幸!”

  靠山前妻也保持淡泊的笑,嘴角的弧度,不溫不火,辨不出個情緒來。

  話鋒一轉,她又說:“當然,敢把我白頌嫻當槍使的,嶽小姐也是頭一個。”

  我一聲不吭的看向靠山前妻,隻見她從包裏拿出來了一個信封,放到茶桌上。

  是我上次寄快遞給她的那個信封,裏麵是莉莉和她男朋友對話的光盤,還有莉莉和靠山走在一起出入酒店、會所等各種場合的照片。

  靠山前妻再次拿起桌上的杯盞,不緊不慢地呷了一口茶水,說:“嶽小姐夠聰明,想借我的手打壓修延身邊的女人,隻可惜,我從來不做別人的槍!尤其是,從來不做嶽小姐這麽聰明女人的槍!”

  我假裝聽不懂,擰眉疑惑的模樣,我說:“我不明白沈太太的意思。”

  靠山前妻哂笑一聲,“嶽小姐以為寄個匿名快件,我就猜不到快件是誰發的了嗎?嶽小姐借刀殺人的戲碼,玩得確實夠嫻熟,隻可惜,我不是王靜,不會被你輕易當槍使!”

  王靜,當初那個在別墅那邊照顧我,後被我發現是被靠山前妻收買的奸細的那個保姆!

  對於靠山前妻知道本屬於她的人被我策反後,選擇背叛她的事情,我並不感到意外,而且我做這件事兒,也沒有想過能瞞住她。

  靠山換了保姆,隻要她能找到那個保姆,事情是怎麽一回事兒,自然一清二楚。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她找人弄我,把我陰,道險些搗爛,我受了傷,自然可以反擊,不然我嶽綾豈不是白白受了辱,當軟柿子被人捏。

  我說:“沈太太怎麽說就怎麽是,我這個人沒有念過幾天書,也沒有什麽文化,笨嘴拙舌的也辨不出來個什麽。”

  靠山前妻說:“嶽小姐可比我之前碰到的任何女人都有本事兒,要不是有嶽小姐的存在,我都不知道竟然還有別的女人能撼動我白頌嫻的位置!”

  “沈太太就是沈太太,沒有人能撼動您的位置!就像我當初和您說的那樣,我這個人沒有什麽出息,挺安於現狀的,一直以來,我也都很尊敬您,所以,您實在沒有必要把我當針對的對象。我們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嗎?”

  靠山前妻冷笑一聲,似不願意再和我裝了,她眯起眼睛,嫋嫋白霧虛化了她漸變凶狠的表情。

  “先是對我女兒下手,後又覬覦我的位置試圖取而代之,嶽小姐搞出來這麽多的事情,還想要我與你相安無事,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

  我笑著回應:“沈太太還真是瞧得起我,敢問,我有這個本事兒嗎?要是我真的有本事兒取代您,今天被挖苦的人,就不會是我嶽綾了!至於您說的其他事情……”我微頓了頓,而後才說:“我沒有選擇的餘地,與其您認定是我介入了你的生活和家庭,倒不如去問一問您的丈夫,我想,就我該是什麽樣的身份,該以什麽樣的姿態存在,他會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複!”

  我懶得和靠山前妻再多費唇舌,在她看來,認定了是我破壞她的家庭,饒是我磨破了嘴皮子也無濟於事,何況,沈太太的位置,我確實有意取她而代之,自然沒有必要多做解釋。

  我伸手理了理自己半幹的頭發,說:“還望我今天的出現,沒有打擾沈太太的雅興。”

  我轉身,提步要走,身後傳來靠山前妻的聲音。

  “生活太無趣了,總要棋逢對手才好,嶽小姐的存在,激起了我的勝負欲,我倒是真想看看嶽小姐,到底有沒有撼動我地位的本事兒!”

  靠山前妻說完話,手機裏進來電話,本來悅耳的響鈴,聽到我的耳朵裏,有些折磨人。

  我本想借著由頭離開,靠山前妻卻沒有避諱我,徑直接了電話,還用讓我雞皮疙瘩掉一地的聲音,喚了一聲“修延!”

  知道是靠山打來的電話,我欲離開的腳步,怎麽也邁不開了。

  到後來,竟然生了一種想要窺探他們兩個人通話內容的心思,好像,哪怕隻要聽到靠山的聲音,知道他現在還好好的,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靠山前妻和靠山聊著一些家庭的事情,言辭間,還開著玩笑,頗有夫妻之間的小情調,我甚至能聽到電話那端傳來靠山低沉的笑聲。

  “對了修延,忘了和你說,我在宇良這邊,碰到嶽小姐了。”靠山前妻微頓,又說:“我和嶽小姐聊得很愉快!”

  我微微側過頭看靠山前妻,隻見她臉上的笑,要多刺眼就有多刺眼,隨即我又聽到她問靠山說:“你要不要和嶽小姐通個電話?”

  靠山說不必了,還告訴她說,等下沒有什麽事兒,就早點回來吃晚飯。

  待掛斷電話,我見靠山前妻一副得意的模樣,微微一笑:“你們夫妻二人的關係這麽和睦,沒有誰能撼動的了您的地位,您真的不必介懷我的存在,我的存在,對您來說,沒有任何威脅可言!”

  靠山前妻始終是高高在上的做派,哪怕隻是端坐在榻榻米上麵,依舊震懾著我。

  她輕笑了一下,眉眼間是掩飾不住的快意,“但願如此!”

  我沒有再繼續留下的心情,提步往門口走,靠山前妻再次叫住我說:“嶽小姐,你忘了把你的東西帶走!”

  知道靠山前妻指的是那個信封,我淡淡一笑,回應道:“那不是我的東西,沈太太要是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那就扔了吧!”

  等出了房間,我後背一片冷汗,仿佛身後還有兩道能在我身上灼出來兩個大窟窿的視線,透過竹製的木門,恥笑我、踐踏我,讓我即便是擁有美麗的容顏和引起為傲的肉體資本,在她目光的注視下,也成了一片廢墟。

  我不敢再繼續在這裏待下去,方才的心理戰術不知道消耗了我多少的體力,房間裏發生的一切,在我看來就像是一場夢,一場昭示我在正宮麵前,連抬起頭的資格都沒有的噩夢!

  我往更衣室那裏走,與不知道去哪裏待著的嬌嬌,迎麵撞到了一起。

  對於嬌嬌,我談不上有多恨。

  這個吃人的圈子,我見過太多人落井下石,玩陰謀算計,別說是被自認為關係還不錯的小姐妹設計陷害,有多少親生父母把女兒賣進這個不見天日的圈子裏遭受肉體的折磨,忍受親情的背叛。

  現如今的世道,少的永遠都是雪中送炭之人,多的永遠都是幸災樂禍之人。

  很多時候,有些事情想清楚了,想明白了,也就沒有計較的意義了。

  嬌嬌看到我走過來,對於出賣我一事兒,她竟然絲毫沒有感覺到愧意,反而挺著胸,雙手抱臂,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見嬌嬌如此,我還真就挺想知道,我到底是哪裏得罪了她,竟然要被她聯合靠山前妻和那個呂太太,擺我一道!

  等嬌嬌走近,我率先站定了腳步,神色無常的看了她一眼,說:“有什麽想說的,痛快說!”

  嬌嬌一向都不是拐彎抹角之人,見我問的直接,她答得也直接,她說:“那天,我都看到了!”

  我聽得一愣,尤其是她仿佛能噴出來火一樣的目光,格外恐怖。

  見我似乎不解,她五官漸變猙獰,每一個字都恨不得嚼碎了似的蹦出嘴巴,“你那天和盛總抱在了一起!”

  我一瞬間像是觸了電,大腦裏空白一片,石化一樣僵在在原地。

  盛總?

  盛懷翊?

  我和盛懷翊抱在一起?

  記憶被勾回到上次盛懷翊把我堵在胡同裏親吻我、撫摸我的場景上……

  一瞬間,我腦袋仿佛炸開了花,一道白光在我腦子裏劈開,把我擊的粉身碎骨。

  嬌嬌是看到我那天和盛懷翊搞在一起的事情了嗎?

  我被嬌嬌的話震驚到,雙手都有些不受控製的打顫,但還是竭力保持鎮定,讓自己不要因為她的話自亂陣腳。

  我擰起眉,問她:“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嬌嬌說她沒有胡說八道,她說她那天即便是隔得距離有些遠,但是也看的清清楚楚,她說她看到我和盛懷翊抱在一起,說我搶她的男人,說虧得她拿我當她最要好的姐妹,竟然會背著她,去搞她的男人!

  麵對嬌嬌的歇斯底裏,我似乎明白了她為什麽要聯合靠山前妻和呂太太一起詆毀我了,合著,是我上次和盛懷翊走近一事兒,被她親眼撞見!

  嬌嬌問我說:“你明知道我那麽愛盛總,你為什麽還要和我搶他?你已經有了太子爺,你還有什麽不知足的,你為什麽要來和我搶盛總?為什麽?”

  嬌嬌沒有章法的亂吼亂叫,我卻被她的話嚇得不輕。

  她現如今和靠山前妻還有呂太太搞在一起,是不是說,這代表著,她已經和靠山前妻和呂太太說了我和盛懷翊走在一起這件事兒?

  如果說靠山前妻知道了這件事兒,這麽輕而易舉就能把我碾死的消息,她定然會告訴給靠山知曉。

  嬌嬌說,我上次和她在咖啡廳見完麵以後,她自己受傷哭泣了好一會兒,等她梳理好情緒再出咖啡廳,想要開車回去的時候,竟然撞到了我和盛懷翊走近的場景,她說當時隔著一條街,她本身有點近視眼,並沒有看得特別清晰,但是卻敢肯定,那兩個抱在一起的人,就是我和盛懷翊。

  她還說她本來是想過馬路過來一探究竟的,但是突然被一輛路過的運鈔車擋住了去路,再加上碰上紅燈的關係,等她再過來的時候,我和盛懷翊兩個人都不見了。

  她伸手推搡著我的身體,沒了章法的質問我:“前前後後不過就兩分鍾的事情,你們兩個人去哪兒了?去哪裏了啊?”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樣一副難看的表情,又說怎麽樣一張蒼白的臉色,強壓下那種近乎要崩潰的感覺,強著性子說:“我當是什麽事兒呢,原來你是指那天我和盛總偶遇的事情啊!沒錯,和你從咖啡廳分開以後,我確實遇到了盛總,不過,我和他沒有抱在一起,也沒有和盛總做任何出格和對不住你的事情,相反,因為你和我哭哭啼啼一事兒,我見到了盛總以後,還和他說了你很想他的事情。”

  我忽而冷笑一聲:“還真是好心當了驢肝肺,我本來是幫忙說和的,試圖挽救一下你和盛總之間的關係,不曾想,倒是讓你誤會了,還鬧出來今天這麽一出,嬌嬌,你真是讓我寒透了心!”

  我和盛懷翊之間的事情,可大可小,解釋好了,理由合理,沒有人會去多想我和他之間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但是一旦處理不好,什麽樣的風言風語都會傳出來。

  我告訴嬌嬌,我說我之前在楊總夫婦三十周年結婚紀念日上麵認識的盛懷翊,後續知道了你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所以在你找我哭訴盛懷翊沒有再找你一事兒以後,我恰巧碰到他,就和他談了關於你的事情。

  我說我沒有任何的惡意,我甚至明白自己這樣的身份,和盛懷翊對話,不見得有什麽用,但是為了你,我願意去盡力一試,哪怕他能再見你一麵都是好的。

  我冷笑一聲,笑的極為無力,還透著自嘲的意味,我說:“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麽想我,這麽認為我的。在你趙夢嬌的眼裏,原來我嶽綾這麽不堪,竟然是一個會搶自己小姐妹男人的女人!”

  聽到我這麽說,笑的蒼白無力,嬌嬌臉上原本冷漠的表情,漸漸有所鬆動。

  我又說:“濱江的馬路本就修的寬敞,少說也有三十米,你根本就沒有看清楚情況,就誤認為我對你男人下手,嬌嬌,你這麽想我,對我公平嗎?你和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你上次去帝豪庭酒店捉奸,隻是一個電話,就把我搖去,我嶽綾有說一個‘不’字嗎?就衝我們兩個人這樣的交情,你竟然這麽想我,你真是讓我寒心,讓我心灰意冷!”

  許是我三分靠演、七分情深,經過我這一番泫然欲泣的演繹,嬌嬌竟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她愧疚的抓住我的手,一個勁兒的給我道歉:“對不起嶽綾,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為了我……為了我竟然願意去找盛總談話,我沒有想到,你對我會這麽好,我……”

  嬌嬌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畢竟現在局勢扭轉,她成了一個不懂好賴、不知感恩的人,除了給我道歉,她什麽都說不出來,隻是一味的說“對不起”,並祈求我對她的原諒!

  讓我原諒嬌嬌,也沒有什麽不可以的,隻是我不知道,我和盛懷翊走近這件事兒,她有沒有和別人亂說。

  “你現在把事情搞成這個鬼樣子,你就算是和我道歉,有用什麽用?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一番無稽之談,很有可能給我遭致滅頂之災!就你這麽瞎說話,一旦被太子爺知道,你知不知道我要麵對的是什麽啊?”

  我拿出來一副又氣又無奈的樣子,雖然我完全可以和嬌嬌撕破臉,但是她為著和我撕破臉的事情,把我和盛懷翊走近的事情到外麵亂說,再添油加醋說一些有的沒的事情,到時候我就得不償失了。

  這世道,最不缺以訛傳訛的人,尤其是入行這幾年,見不慣我嶽綾的人多了,指不定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有多少人希望我嶽綾會失勢,等著看我的笑話呢。

  所以,我哪怕恨嬌嬌恨得入骨,恨不得給她碎屍萬段,我也不得不拿出來一副積怒於心卻又無能為力的模樣,從嬌嬌的口中套出來她說了多少該說的、不該說的話。

  麵對我快哭出來的樣子,嬌嬌抓著我,她說她沒有亂說話,沒有把我和盛懷翊走近的事情告訴給別人。

  她說她是一個特別好麵子的人,本來她才是盛懷翊的女人,讓自己的小姐妹撬走了自己的男人,一旦傳出去,她說她沒有臉麵做人了,這樣的輿論和外人的白眼,她受不了,所以,她沒有和被人說這件事兒。

  怕我不信,她還舉手,豎起三根手指,發起來了誓,說她如果把我和盛懷翊之間的事情,胡說八道出去,她就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我問她:“那你為什麽會和太子爺老婆,還有那個呂太太走在一起?你聯合她們兩個人一起來坑我,來陷害我,你敢說你沒有把關於我的消息賣給她們兩個人?”

  嬌嬌急的也是臉色煞白,她說她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關於我和盛懷翊的事情,她真的沒有亂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