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作者:盛懷翊嶽綾      更新:2023-11-16 15:05      字數:4012
  第94章

  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他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我也好對他徹底死心,不用就他是不是還要我一事兒終日懸心。

  高爾夫球場位於濱江北郊的濱江灣腹地的盛亞酒店,是一家五星級酒店,占地二十公頃,由一家韓國投資商在濱江建成的一體化大型娛樂休閑場所,是一家全資子公司,裏麵設施一應俱全,除了可供娛樂的高爾夫球、射擊、休閑會館,還提供應酬、溫泉洗浴和酒店住宿等其他相關服務。

  除卻地理位置優越,盛亞酒店周圍的景色更是怡人,陰翳在大片蔥鬱的林地裏,遠處是黛色的山巒,嶙峋聳立,站在山頭可以眺望濱江灣跨海大橋,欣賞碧海藍天和翻湧奔騰的浪花。

  未免靠山以為我是特意來找他的,我換了一身輕便的裝束,白色的T恤和運動短裙,再搭配白色運動鞋和一頂遮陽帽,一整個青春靚麗的打扮,完全是來打高爾夫球的模樣,再加上我還叫了田芙陪我一起來,很難讓人懷疑我會出現在這裏是故意為之。

  前不久的濱江下了一場雨,雨過天晴後,天空一片蔚藍,白雲悠然漂浮,偌大的高爾夫球場,一片綠色,一眼望不到頭兒,於視線的盡頭,與天空相接,連成一片。

  高爾夫球場分為A、B區,A區屬於是對外開放的區域,隻要是盛亞這邊的客人,都可以來這裏打球,而B區是VIP區域,是盛亞為保護客人隱私,特意設立的區域。

  之前A、B區之間的分隔很明顯,如果沒有在該韓企旗下母公司或子公司年消費總額在一百萬元人民幣以上, A區的客人根本就別想到B區玩樂,隻有獲得VIP的身份,A區的人,才有資格到B區玩樂。

  因為盛亞按照不同的消費水平,把客人分成不同的消費等級,一名下榻在盛亞酒店的美國人將這件事兒發布到了網上,由於網絡傳播的發酵,引起了一番不小的輿論,以至於在國內外鬧了一場公關危機事件,後來盛亞為了平息此次輿論帶來的負麵效果,取消了會員等級製度,變更為允許盛亞名下的會員,隨意到B區玩樂,不過前提是要進行驗資,隻要會員名下有一百萬的存款,就可以到B區玩樂。

  雖說這個製度的設立,也引起了很大一部人的不滿,但相比較當初在該韓企子母公司年消費一百萬以上的要求,寬泛了不少,畢竟,盛亞酒店走得就是高端定位,麵向的,也是濱江中產階級以上人群。

  嵐姐告訴我靠山在盛亞這邊打高爾夫球,依照靠山的身份和地位,根本就不可能在A區打高爾夫,如果盛亞沒有為他們上層人士專設特別的區域,靠山至少也得在B區打高爾夫球才對。

  我拿著銀行卡進行驗資,而後帶田芙進入到B區。

  不比田芙第一次來打高爾夫球,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我一門心思都想找到靠山,所以,田芙在球場上像模像樣打高爾夫球的時候,我借口去洗手間,漫無目的的在球場上,找尋靠山的身影。

  不比A區,B區的人並不多,但盡管如此,我也沒有看到靠山的身影。

  不知道兜兜轉轉找了多久,我竟然出乎意料的在休息廊庭的長廊上看到了那個莉莉的身影。

  莉莉穿著一身藍色的JK製服,白色的過膝襪和黑色的瑪麗珍鞋,鬼鬼祟祟的尋摸著周圍的環境,她不認識我的關係,即便是看到了我,也以為我和她互不認識,眼神輕漫的瞥了我一眼後,放心的拿著手機,鑽進了走廊盡頭的那扇門。

  我見莉莉似有什麽見不得人秘密的樣子,好奇心驅使下,再加上我一直都想搞死她,就悄悄地跟了上去。

  門沒有鎖,我輕手輕腳的打開門,再關上,全程都保證弄不出來一丁點兒的聲音。

  那扇門通往後山,莉莉走了一段路以後,她回頭去看,見沒有人跟上來,才放心的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電話接通,她衝電話那邊的人喊:“你一個勁兒的給我打電話幹什麽啊?我有沒有和你說過,如果我不主動給你打電話,你就不要給我打電話,你拿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嗎?”

  雖然莉莉說話的聲音不加克製,但是我沒有上前的關係,並不知道她在和誰說話,也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甚至不知道兩個人對話的內容是關於什麽。

  我借著樹木繁密的關係,能很好的藏匿住我的身影,我一點一點的往莉莉那裏逼近,試圖聽到她更多的對話內容。

  莉莉似乎被對方逼急了,她喊著:“別他媽說我綠了你,但凡你他媽有點出息,我至於出去當婊,子,挨男人的操嗎?”

  莉莉把自己不得已下海當男人二奶的無奈之舉,劈裏啪啦痛說一氣,埋怨著對方狗屁不是,沒有任何能耐,隻能靠她出賣身體,來維持最基本的生活。

  “趙勝,你別他媽口口聲聲說我姚莉怎麽怎麽對不起你,就你欠下的那一屁,股的賭債,要不是我姚莉幫你還,你擎等著被賭場裏的人活活打死吧!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手裏有我的裸,照,就可以威脅到我,大不了,我和你魚死網破!”

  從莉莉的尖銳控訴中,我大致了解到,不出意外,她對話的對象是她的男朋友,而且兩個人現在有極大的可能,還沒有分開。

  知道這個讓我足可以興奮的消息,我第一時間打開手機,將手機攝像頭對準莉莉,錄下這段對我來說能把莉莉打趴下,永遠也不可能再站起來的視頻。

  莉莉真的被對方鬧得快要崩潰了,沒了形象的喊:“趙勝,你他媽說這話,你還是人了嗎?我要是不愛你,我之前會為你流過兩個孩子,會為你還賭債?我迫於無奈去當婊,子還不是為了你,你居然反過來罵我是蕩,婦!是,我是蕩,婦,是婊,子,我願意被男人幹,你滿意了吧?”

  莉莉氣到臉色煞白,一口氣吼完後,直接掛了電話。

  她因為被激怒,胸口不斷起伏,裏麵翻湧滔天的怒意,跟著,我聽到她突然冷哼一句,自言自語的冷笑道:“真有意思,我姚莉放著濱江城的太子爺不要,回去和你過安安分分的日子,做什麽青天白日夢?要不是看你爸的死亡賠償金還沒有拿到,我能和你這種傻逼聯係啊?我姚莉又不是戀愛腦的蠢貨!”

  隻是一通電話,我卻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莉莉有個沒有分手的男朋友,還為他流過兩個孩子,她之所以還和對方有聯係,不過是打著為對方還過賭債的名義,指望著能拿到男方父親的死亡賠償金。

  不得不說,這個莉莉是個極度貪婪的女人,其貪婪的程度,讓人難以想象。

  她本可以仗著靠山的寵愛,獲得無數的金錢和珠寶,但是即便這樣,她依舊不知足,為著能狠撈男朋友一筆,從她男朋友那裏獲得其父親的死亡賠償金,腳踏兩隻船,連靠山都敢玩弄於股掌之中。

  莉莉提步要走,她手機裏再次進來電話,她看到來電顯示,臉上拂過一抹厭煩,但即便是無比嫌棄,她還是接了電話。

  電話接通,對麵的人,對她說盡愧疚之言,不住地給她道歉,說什麽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對我的感情,更不該對你說那樣傷害你的話,一口一個的喚著寶貝,老婆,讓莉莉原諒他。

  是莉莉的男朋友打來的電話。

  莉莉臉上依舊是一副鄙夷的嘴臉,對她男朋友的嫌棄溢於言表。

  還是她男朋友和她說:“寶貝,等我拿到了我爸的死亡賠償金,我就帶你去買房子,到時候寫你的名字”,莉莉的臉上,才現出一絲得逞的笑。

  沒錯,這個莉莉就是等她那個傻逼男朋友,和她說這句話。

  莉莉一副受傷的表情,說什麽你懷疑我,和我說那樣的話,比殺了我都難受,還說什麽我愛你,我是因為愛你,想讓我們以後有更好的生活,不得已才去做那樣在你看來是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是不管怎麽樣,也不管我和誰睡,在我心裏,我隻愛你,隻認定你是我的老公,所以無論什麽時候,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都要相信我,都要相信我,好嗎。

  男人也確實是個戴綠帽子的傻逼,莉莉這麽騙他,他還對莉莉死心塌地,告訴莉莉說:“寶貝,老婆,我已經把給你拍的裸,照都刪除了,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拿裸,照的事情威脅你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為了我們以後的家庭,才不得已做出來的讓步,真是委屈你了!莉莉老婆,我要娶你,我要一輩子都對你好。”

  莉莉連連應聲,把那一句不知道對多少男人說過的“我愛你”,再次說給那個傻逼男朋友聽。

  這個莉莉真是婊到骨子裏了。

  見過膽子大的,也見過不怕死的,但是膽敢欺瞞靠山,在靠山眼皮子底下還能整出來這麽多花樣兒的人,這個莉莉是第一個。

  很多時候的很多事情,還真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礙於被這個莉莉纏著靠山一事兒搞得整日煩心,為此還找了私家偵探幫忙,卻不想,到頭來,她自己一槍撞了上來,不需要我費一兵一卒,就能直接把她按趴下,爬都爬不起來。

  不由得,我想起來了當初那個被我搞得半死的女幼師。

  還真是千算萬算,終於是棋差一招,被我嶽綾拔得頭籌!

  一時間,一切都撥雲見日,這段時間以來被靠山冷落的消極情緒,瞬間煙消雲散。

  接下來,就是我嶽綾反擊的時候了!

  我與莉莉一前一後回到前麵高爾夫球場,看著手機裏存留下來的有力證據,心情激動到恨不得放鞭炮慶祝。

  不管今天能不能見到靠山,能拿到整死莉莉的證據,也不算我白跑一趟。

  我尾隨莉莉想要找到靠山,但是莉莉回到高爾夫球場以後,也沒有見到靠山,為此她還問了和靠山同行來打高爾夫球的幾個高官,也沒有問到靠山的行蹤。

  莉莉沒有見到靠山,她不高興的撅了撅嘴巴,一溜煙的跑開了。

  知道莉莉去找靠山,我不甘示弱,又開始四處找尋靠山的身影。

  本以為靠山不在球場和人打球,是去了洗手間,但是我去洗手間,並沒有堵到靠山,反而是在路過一間室內休息室的時候,突然被從拉開房門裏伸出來的一隻手,給扯了進去。

  我起初被嚇得不輕,以為是碰到了壞人,剛想叫,那隻指尖染著讓我熟悉味道的手,捂住了我的嘴巴,繼而,我惶恐不安的眼睛裏,映出那張讓我日思夜想的臉孔。

  我一開始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個人僵愣在那裏,直到一聲“噓”在我耳邊傳來,我才敢相信眼前這個豎起食指抵在唇上的男人,是那個我日盼夜盼、朝思暮想的男人。

  看到靠山,這麽多天以來積壓的情緒,一瞬間湧上心頭。

  我猛地撲過去,抱住靠山,像是一隻受傷的小動物,不住地嗅著他身上那種讓我安心的味道。

  我激動的快要哭了,天知道,這段時間,我有多壓抑,又有多難受,我覺得自己想他想的快要瘋掉了。

  我沒有掉眼淚,但是眼淚一直在眼圈裏打璿,我兩個手,感覺自己怎麽抱,都很難將靠山以那種再也無法逃脫的姿態,困在我的臂彎裏。

  靠山沒有動,由著我沒有章法的抱著他,好一會兒後,我聽到他胸腔似發出一聲悶笑,揶揄道:“至於嗎?”

  我聲音裏帶著淚腔,說至於。

  我不知道靠山現在對我是怎麽樣的感情,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打算要我,但是這段時間以來的精神折磨,讓我十分沒有安全感,我抱住他,牢牢地、緊緊地、死死地,恨不得把他永遠都困在我的懷裏、拴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