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作者:盛懷翊嶽綾      更新:2023-11-16 15:05      字數:6023
  第93章

  似覺得不夠,他繼續不知廉恥的調戲我。

  “不知道嶽小姐現在是打野食呢,還是有固定的主兒?要不要考慮做我的馬子啊,我一個給你十萬,怎麽樣?”

  同樣是叫我嶽小姐,盛懷翊這麽喚我,我就沒有覺得不妥或惡心,但是這個錢總這麽叫我,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果然人惡心,言行舉止也讓人作嘔。

  嵐姐見這個錢總公眾場合說話沒有一點兒分寸感,想打圓場,一旁錢總帶著的那個女人先開了口:“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文華當年的金字招牌 ‘水蜜桃’啊,我聽說你不是跟了那位叱吒風雲的太子爺嘛,怎麽,放著太子爺那棵大樹不抱,跑來搶別的男人了啊?”

  女人說話寒酸捏醋,看著我的目光也充滿敵意,顯然,錢總的話,讓她誤會我要撬她的牆角。

  錢總突然一驚,“太子爺?你說的太子爺是沈修延?那個條子都懼怕三分的太子爺?”

  女人說是啊,“咱們風月場的金字招牌,大名在外的‘水蜜桃’,也就是錢總您口中的嶽小姐,跟的人,就是那位您知道的太子爺。”

  錢總的表情驟變,臉色比吃了屎還難看,顯然他知道,他方才不知收斂的調戲,一旦處理不好,會給他帶來怎樣的滅頂之災。

  錢總欲開口說些什麽,就算不是道歉,也試圖緩和一下他剛才不禮貌的言行,隻是還沒有張口,那個女人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突然“呀”了一聲。

  “哦對了,我才想起,現在那位太子爺,正和我的好姐妹莉莉打的火熱,哪裏還記得當初挑起文華整個場子牌麵的‘水蜜桃’啊?還真就是時移世易,嶽小姐現在的處境,和被打入冷宮,沒有什麽分別吧?”

  女人似乎和我有仇,對我說盡譏諷之言。

  “說來,嶽小姐還真就沒有必要生氣,也沒有必要覺得牆倒眾人推,莉莉幫你伺候著太子爺,你應該高興才是,免得苦了你自己。當然了,如果嶽小姐是個懂事兒的人,就應該明白新人勝舊人的道理,與其等有一天被太子爺踹到一邊,倒不如你自己有點眼力見,主動讓位,別占著茅坑不拉屎,就你現在的處境,要是我,都不帶出來見人的,我可丟不起那個人!”

  說完,女人又用眼神狠狠地剜了錢總一眼,說的話更難聽了,“別人不要的破抹布,你還要撿來當寶貝,怎麽的,你就這麽喜歡撿別人喝剩下的刷鍋水喝?”

  在這之前,我已經不記得自己聽到了多少難聽的話,也不記得耳邊充斥著多少蒼蠅似的聲音,一開始我還能當這些話是耳旁風置之不理。

  但漸漸地,我就算是假裝不在意,也裝不出來對這些言辭挖苦的厭煩,所以,我會出言回擊,去反駁,去為自己贏得尊嚴,哪怕是暴露我介意她們挖苦之言的一麵,也不怕和她們撕破臉。

  再後來,既然我擋不住那些難聽的聲音,也改變不了什麽,索性,我選擇把我自己關起來,我當時天真的認為,隻要我切斷和外麵的一切聯係,就沒有誰能真正的傷害到我,我也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去療傷。

  而現如今,這麽久的時間過去了,我自認為已經對這些話免疫了,達到了刀槍不入的地步,也在嵐姐的勸說下解開了心結,不會去在意、也不會去介懷她們說出口的話,但是該死的,我仍然會受不住她們對我出言挖苦。

  甚至在我看來,她們並不是在挖苦我,而是在踐踏我的人格,試探我的底限。

  嵐姐發出來了一聲不陰不陽的“呦”,“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思羽嘛,要不是你還沒有改掉你滿嘴噴糞的毛病,我還真就沒有認出來是你!”

  嵐姐說:“你這鼻子墊的可真醜,還有,你這臉上打了多少的玻尿酸啊?比死人的臉看起來還僵硬。哦對了,還有你的這個胸,塞了多少的矽膠啊?都快把領口撐爆了。你這一整個人都大變模樣啊,我還納悶這怎麽一年多沒有在圈子裏聽到你的消息了,合著是去回爐重造了啊?下麵的膜,是不是也順手補了一下啊?”

  嵐姐說女人是思羽,我微挑眉,正兒八經的瞧著她看。

  別說,現在的整容技術堪比換臉,思羽之前是圓臉,現在愣是整成了錐子臉,那下巴尖的,往地裏一杵,都能犁地。

  還有眼睛,開了眼角,大的嚇人,和她現在的臉龐完全不成比例。

  至於那胸,隆的更是誇張,又大又漲不說,沉甸甸的像是兩個鉛球,往男人臉上一甩,能把人砸懵。

  我和思羽之間有過一些過結,她之前在文華會所待過一個月,那會兒,場子裏的姑娘像是過江之鯽,一個賽一個的年輕漂亮,豐乳肥臀的小姐,更是一抓一大把。

  而思羽自身條件不行,還有點齙牙,要不是關了燈,怕是老爺們扒下褲子,看到思羽那張臉,都沒有提槍上陣的興趣。所以別的姐妹整日好幾單子的生意,她經常一單都撈不到。

  我那會兒是文華的金字招牌,哪怕我就算是不出台,也經常有富豪老板點名讓我進包房陪酒,什麽八十八萬的黑桃k,人頭馬,馬爹利,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的,一晚上能開好幾瓶,如果我肯給客人喂酒,他們給我的小費,能塞滿整個內衣。

  思羽見無數的公子哥為我一擲千金,就故意和我套近乎,試圖拉近和我之間的關係,隻為我可以分一些客人給她。

  我倒是好心,再加上我嶽綾從來不缺客人,就分過一些客人給她,但是她倒好,和那些客人說我壞話,說什麽我是故意哄他們開那麽貴的洋酒,因為會所會給我高額提成,她告訴那些富豪老板,說我背地裏說他們在我這裏,就是財大氣粗的傻逼,沒有一點腦子。

  思羽把事情作過分了,自然有人把她背地裏說我壞話的事情告訴我。

  我之前年輕氣盛,再仗著文華不能沒有我,我自持文華台柱子的身份,直接找到會所經理,讓他開了思羽,還放言到,以後文華有我嶽綾,就沒有她林思羽,不然就是和我嶽綾公開叫板兒!

  我還納悶我與眼前這個女人素不相識,她為什麽對我出言奚落,原來是為一早的梁子,這會兒正好尋到機會報複我呢!

  思羽被嵐姐扒出來了身份,她之前的一切,就像是汙點,如今被放到明麵上來說,她瞬間暴跳如雷。

  再加上她好不容易傍上錢總這種人傻錢多的腦殘,哪裏舍得讓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毀於一旦啊!

  “你這個瘋女人,你別再這裏胡說八道。”

  嵐姐看思羽急了的模樣,笑的玩味兒。

  和錢總說:“錢總啊,你可能不知道,這個女人呢,之前是伺候工地上農民工的貨色,為了掙錢,連那些農民工的尿都肯喝!錢總啊,你還真是遇人不淑啊,怎麽找了這麽個破爛貨啊?”

  思羽當即爆了粗口,“羅嵐,我操你媽,你少他媽在這裏給我亂傳謠言。我看你就是和嶽綾一樣,都是沒有人要的賤貨,所以才聯起手來故意抹黑我!”

  思羽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伸手就要打嵐姐的耳光。

  我眼疾手快,抓起嵐姐手邊的那杯咖啡,直接往思羽的臉上潑去。

  思羽當即發出“啊”的一聲尖叫。

  我看到有褐色的咖啡漬濺到思羽的臉上和頭發上,這會兒正順著她削尖的下巴和發梢往下滴答咖啡,並沒有覺得解氣。

  我伸手指向思羽,發狠道:“你這種沒有良心的白眼狼,不用人抹黑就已經黑的不行!你奚落我被太子爺踹了是嗎?”我笑了一聲,透著瘮人的意味,“你是個什麽東西?別說我嶽綾沒有被踹,就算我嶽綾被太子爺踹了,你也沒有資格在我麵前指手畫腳,潑婦一樣向我撒潑!”

  思羽被我眼神嚇住,她身型抖了一下,一如當年她背地裏說我壞話,被我找了一群場子裏新來的姑娘,給她打到鼻青臉腫時,那種狠厲的目光。

  我眯著眼睛看了思羽一會兒,又把嫌棄的眼神,睇到錢總的臉上,他當即就蔫了。

  “既然你知道我跟的人是誰,就給我老實閉上你的嘴,從此安分守己,不然,我讓你永遠都沒有辦法再張開嘴說話。”

  跟在靠山身邊半年多,別的沒有學會,他不怒自威那一套,倒是被我學了個精髓。

  靠山盯著人看時的眼神,極具壓迫性,像是掠奪地盤的豹子,即便是一聲不吭,也足夠讓你吃癟好一會兒,甚至有一種眼神能把人殺死的錯覺。

  錢總本就懼斂於靠山的名號,如今他調戲了我,還大肆宣揚他之前包,養過我的事情,這不是給靠山上眼藥嘛?依照靠山殺人不眨眼的做派,他一旦介懷這件事兒,錢總怕是連明天早上的太陽都見不到。

  很多時候,沈修延女人的身份,不僅僅是一個名號,更是一種象征,一種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挑釁、也沒有本事兒詆毀的象征。

  所以,隻要我嶽綾還掛著沈修延女人名號一天,在濱江城,就沒有人敢說三道四!

  我和嵐姐離開咖啡廳,嵐姐本想送我回去,我說我等下還有事情要忙,和她匆匆道了別以後,坐在計程車去了一家私家偵探事務所。

  之前我為了搞靠山身邊一個對我出言不遜、登門造次的女幼師,專門找了個私家偵探,暗地裏把她伺候靠山以外男人的事情捅了出去。

  靠山知道這件事兒以後,找人把這個女幼師五花大綁塞進茅坑裏,她在茅坑裏掙紮良久,嗆了好幾口大糞,才奄奄一息的從茅坑裏爬出來。

  如今,我故技重施,打算把找私家偵探跟蹤那一套,用在那個莉莉身上。

  我倒是要看看,她背地裏有沒有幹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如果有,一旦讓我抓到她的小尾巴,我非得把她往死裏弄!

  來到偵探事務所,我把我作為雇主對他們提出來的要求告訴給他們,並且直接塞了一張二十萬元的卡給他們,告訴他們說“事成之後,還有十萬塊,會打到你們事務所的公款賬戶上。”

  經過今天發生的事情,我嶽綾算是長了教訓,也明白了一個道理,一個深刻的道理。

  在濱江城,隻有倚靠最有權勢男人,才能站穩腳跟,才能不被人瞧不起。

  曾經的嶽綾,一身泥濘,如果沒有那個叫沈修延的男人的庇佑,我現在可能都還在男人堆裏摸爬滾打,和一眾女人撕逼罵架。

  如果沒有沈修延,沒有被這位呼風喚雨的太子爺看上,我嶽綾狗屁不是,甚至垃圾一樣的人,都可以肆意踐踏我,折辱我的尊嚴,對我說盡諷刺之言。

  所以,在我現在還沒有徹徹底底被靠山拋棄之前,我必須要重新奪回靠山。

  隻有這樣,那些小瞧我嶽綾的人,才知道我不是好惹的,哪怕是一時的失勢,我也有本事力挽狂瀾。

  回到別墅,我仗著和靠山秘書處的還不錯的關係,打了電話給他,問他靠山現在在哪裏,工作還是交際,還是回了哪裏。

  侯晏這次沒有像上次那樣把靠山的行蹤告訴我,倒是別有深意的說道:“嶽小姐,很多事情,你聽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如果非要尋求一個真相,就問問你自己的心,是信,還是不信!”

  我不大明白侯晏的話的意思,擰起眉頭,問他是什麽意思。

  他沒有明確告訴我是什麽意思,緘默了幾秒後說:“沈夫人那邊逼得緊,很多事情,沈總也無能為力,你要體諒沈總才是。”

  待掛斷電話,我腦海裏回蕩侯晏說的話,一臉發懵,完全不解他的話是什麽意思。

  靠山母親逼他逼得緊,這和他找新歡有什麽關係?讓我體諒他,又和他找新歡有什麽關係?

  我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侯晏的話,想提醒我什麽,但是我秉承著靠山即便是不找我,也沒有錯,相反,我是我不好,是我沒能令他滿意,所以才弄的今天這樣局麵的心理,一再做了心理建設後,打了電話給他。

  靠山是約莫過了半分鍾才接的電話,天知道,等待他接電話的過程,對我來說,有多煎熬,我甚至都在害怕他會接聽電話,因為我怕我聽到他的聲音以後,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放聲大哭。

  “喂?”靠山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帶著沙啞的音調,即便僅僅是一個字,我腦海中也不可控的如法炮製出來他這會兒正在和其他女人在床榻上抵死纏綿的情景。

  我太清楚靠山的每一個聲調了,尤其是他在床上時,那種染著情欲未消的聲音,比春,藥都叫人興奮,一如現在這般,啞的讓人心癢難耐。

  我用手捂著唇,竭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不讓眼淚掉下來。

  直到確定我說出口的聲音,不會讓他起疑,也正常,才說:“……我和阿姨學了包餃子,我想問問你什麽時候有空回來,我想煮給你吃!如果你不方便回來的話,我也可以把煮好的餃子送到你公司。”

  靠山回答的很直接:“不用!”

  簡單的兩個字,把我建立起來的希冀,一瞬間打散,我好不容易建設良久的心防,因為這輕飄飄的一句“不用”,成了虛幻泡影。

  我不知道靠山對我的態度為什麽急轉直下,快的讓我應接不暇,甚至,即便是和他通著電話,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和他說些什麽,又該說些什麽!

  沉默良久,靠山問我:“還有事兒嗎?”

  很冷漠,也很無情。

  足足有近一個月未曾溝通,再聯係,隻是寥寥幾句,加在一起,連十字都不夠!

  我已經說不清自己心裏是怎樣的滋味,我想笑,又想哭,那種酸澀的感覺,真的要把我逼瘋了。

  深呼吸一口氣,我斂下睫毛,喃喃道:“修延,我很想你!”

  對靠山,即便是有千言萬語,最後都隻是化作成一句“我很想你。”

  現在的靠山,對我來說是陌生的,但卻又是鮮活的,他的聲音,哪怕隻是隻言片語,也足夠慰藉我空虛的身體和寂寞的靈魂。

  我想,一定是我太貪婪了,所以才有了那麽多的欲念,以至於到了現如今這樣進退維穀的局麵,接受不了這種天差地別的對待。

  靠山沒有說話,仍是保持著死寂一般的靜默,好久,久到我以為電話已經被掛斷,那邊才傳來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知道了!”

  這一夜,我是抱著枕頭,哭著睡著的,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隻記得枕頭幹了又濕、濕了又幹。

  晚上,我做了夢,夢到了靠山,夢到了他那麽真實的親吻我的眼睛,吮吻我的眼淚,在我耳邊,和我一聲接著一聲的說:“我也很想你。”

  次日再醒來,我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連一縷屬於靠山的氣息都沒有,我的心,再次跌落到穀底。

  昨晚靠山的出現,終究是一場夢,一場醒來後,就支離破碎的夢。

  而我不過是在那場不願意醒的夢裏,自欺欺人罷了。

  沒有聯係上靠山,我談不上心急如焚,卻礙於外麵亂七八糟的指指點點,我不得不繼續想辦法重新把靠山圍攏在我身邊。

  隻要他還肯要我,那些對我非議的聲音,就會煙消雲散。

  我想了一圈的辦法,最後把適用的辦法、合作的對象,都落到了靠山前妻的身上。

  是的,靠山前妻如果肯把對付我的辦法,拿出來十分之一用在那個莉莉的身上,莉莉就別指望能有好果子吃。

  隻不過讓我有點頭疼的是,我沒有靠山前妻的行蹤,也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和我合作。

  我托了嵐姐那邊的關係,讓她幫忙問一下靠山前妻的行蹤,包括她去哪家美容館做spa,又去哪家棋牌室打麻將,甚至就包括她自己親爸親媽的家在哪裏,都求嵐姐幫我打聽一下。

  嵐姐知道我想幹什麽,忍不住勸說道:“你為著一個騷雞,犯得著嗎?你還真當敵人的敵人就是你的朋友啊?”

  我知道我找靠山前妻,和自取其辱沒有什麽分別,但是我沒有靠山的行蹤,也見不到他,隻能在他的身邊人那裏下功夫。

  侯晏不肯幫我,他母親和女兒,我更是沒有辦法見到,唯一能有所突破的,就是他前妻了。

  我和嵐姐說:“我沒有辦法!”

  嵐姐說:“那你為什麽不求我幫你問一下太子爺的行蹤呢?你是覺得我問不到,還是說,你認為舍近求遠,以為和太子爺前妻同乘一條船,就能稱心如願了?”

  我被嵐姐問的啞口無言。

  如果可以,我何嚐不想知道靠山的行蹤啊,但是我和他通了電話,他明顯不喜歡我給他打電話一事兒,既然這樣,就表明他也不想見到我,我幹嘛還要繼續去煩他,惹他不高興啊?

  我找上靠山前妻,也是不得已之舉。

  我一個人可能沒有本事兒把那個莉莉搞下去,但是和靠山前妻聯手,她一旦肯幫我,事情就好弄多了。

  嵐姐見我不說話,隻是蠻幹,想著通過一些不正常的渠道,做自認為能成功的事情,沒好氣的罵了我兩句,說我之前的聰明哪裏去了,現在怎麽腦子混得和進了水似的。

  嵐姐看我一天為了靠山把自己搞成這副鬼德行,歎息一聲後說:“我這邊給你問太子爺的行蹤,你等我電話!”

  我是一個小時後,接到的嵐姐電話,電話裏,嵐姐告訴我說:“太子爺這會兒在盛亞打高爾夫,你過去那邊就能見到他!”

  嵐姐把靠山的行蹤告訴我,我雖然怕見到靠山後,是他對我依舊一副不予理睬的模樣,但思量再三,我還是決定過去盛亞那邊見上靠山一麵。

  他是要我也好,不要我也罷,與其遭受心理上的折磨,倒不如直接給我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