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未能做 空虛的枯木1
作者:望晴梵溫庭      更新:2023-11-11 11:11      字數:2022
  第55章 未能做 空虛的枯木1

  “是孩子爸爸告訴你的嗎?”

  望晴心裏憋著一股勁。

  她沒想過梵溫庭會用長舌婦那一套,在背後編排她。

  是他覺得她的名聲不重要,還是他真的以為她和霍硯生關係不一般,抑或是想用這種方式,徹底斷絕兩人的聯係?

  望晴不願再揣測他的心思。

  孫雅的眼底閃過驚慌,她捏緊衣角,輕輕嗯了一聲。

  “你生氣了嗎?都怪我,不應該和你說這些有的沒的。”

  望晴隻是一瞬間失態,馬上就恢複了平日幹練的神色。

  “有些男人就是喜歡編排這種勁爆的新聞吸引眼球,我猜測,他會不會還說了我能有今天的成績全部都是巴結老師得到的?”

  孫雅晃了下神,過了幾秒,緩緩點頭。

  望晴淡淡道:“男人嘛,都是這樣,絕對不肯相信女人會比自己優秀,覺得全天下厲害的女人都是靠男人上位的,說起來,你是我的患者,應該知道,我的醫術不是一般的好吧,我還需要巴結老師嗎?”

  頗為自誇的語氣,從望晴的嘴裏說出來,一點也不油膩,反倒有些俏皮。

  倏地,她話鋒一轉,“哎呀,我這麽說你孩子的爸爸,你會不會不開心呀?”

  望晴承認有點陰陽怪氣的成分。

  孫雅要真的是個與世無爭的小白花,也不敢做攀龍附鳳的事。

  況且,她能讓一向謹慎的梵溫庭破了戒,怎麽會是低段位的人?

  望晴留了個心眼,多觀察她的微表情。

  孫雅抿了抿唇,秀氣的臉上劃過意味幽深的笑。

  “當然不會,我也不相信他的話,他平時喝多了,就會和我說些有的沒的,就是把我當成情緒的垃圾桶了……”

  她說了一半,便不再說下去。

  望晴猜,她在等著自己搭話。

  大概說一些他是信任你,喜歡你,才會找你的極具心理安慰的話,從而獲得一些虛假的滿足感。

  要是幾天前,望晴估計也就說了。

  但現在,她隻是淡淡看著她。

  沒給一點反應。

  孫雅等了很久,沒等到滿意的反應,慢吞吞地起身,裝出一絲抱歉:“望醫生,不好意思,我才想到我今天還有個檢查,我先走了。”

  望晴微微點頭,滿臉笑意。

  等到孫雅離開,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消失。

  直到最後,清冷的臉上隻剩下淡漠與矜冷。

  她和孫雅最後指不定是誰利用誰呢。

  畢竟,直到現在,孫雅還是沒有轉院。

  是她成功說服了梵溫庭,讓他回心轉意?還是……

  望晴目前不打算思考和梵溫庭有關任何問題。

  她趁著大腦還算清醒,把陳若叫了過來,問清霍硯生到底去了哪裏。

  一開始陳若說自己也不知道,望晴知道她估計是看到那天的場景,擔心惹火上身。

  望晴也不想為難她,“沒關係,我再去找別人問問。”

  她咬緊牙關下床,徐子陵那一棍打在她的尾骨,差一點就斷了。

  現在連呼吸都疼,更不用說走路了。

  陳若不放心她,扶著望晴的手臂,被她一次又一次推開。

  陳若急火攻心,憋在心底的話想也沒想就說了出來。

  “霍硯生去了洛城,那邊的大學有意讓他去教書,不過聽小道消息說,一開始霍硯生是打算去當地的醫院任職,但被梵家給截了,梵溫庭特意聯係了一家私立大學,哎呀,做老師可比醫生清閑多了,估計是梵溫庭打算補償他吧。”

  望晴一怔,垂眸,眼淚凝在眼眶,遲遲不落。

  不,不是補償,是懲罰。

  梵溫庭就是不想順了霍硯生的意。

  換言之,如果他想做老師,梵溫庭就會反其道行之,把他送到醫院。

  就是為了搞他心態。

  望晴拿起手機,陳若眼疾手快,一把奪過,“你該不會是想聯係霍硯生吧?”

  “你現在也不看看自己都什麽樣了,還有空擔心別人?怎麽說,霍硯生都曾經是梵母的主刀醫生,人家怎麽作,都會留他一條命,但是你不一樣。”

  陳若盯著她,字字誅心,“梵家搞你,分分鍾的事。”

  她遞了望晴一眼,似是敞開了話匣,“欸,主任真是的,英雄救美也不是這麽救的,興衝衝地就要帶你走,一點計劃都沒有,怎麽會有好下場。”

  “你怎麽知道……”

  望晴神情複雜。

  陳若沉默了一會兒,從懷裏掏出個信封,遞給望晴。

  就在望晴快要接住的時候,又縮回手,語重心長,“看完不許做傻事,好好想想怎麽跟徐子陵解釋。”

  望晴將信將疑地差拆開信封,上麵是洛城私人醫院的邀請函。

  後麵還附上了霍硯生給她寫的推薦信。

  複印件將他鋒利有勁的筆鋒原原本本地複刻下來。

  望晴的視線停留在最後一句話。

  ?我認為望晴會成為一名優秀的醫生,一名有良知的醫生,我也希望在洛城,能繼續和她共事。」

  望晴闔上信,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放在床頭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霍硯生的短信躺在顯示屏上,在幾秒鍾後縮小,以至於望晴拿起手機,隻看到前三個字。

  ?對不起。」

  她咬著唇,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這些天,她的病床旁意外的熱鬧。

  許是快要成為徐子陵的太太,來看望她的人特別多。

  大家對於她住院的原因並不在意,隻是希望能從中和徐子陵搞好關係。

  甚至於連她是生是死都不在意的望武凱也來了。

  他坐在靠牆的沙發上,默默點了根煙,語氣說不出的生硬。

  畢竟這些年他從來沒有關心過望晴。

  就算是她高燒到39度,望武凱也不會把她送到醫院,而是任由她自生自滅。

  有時,望晴甚至在想,他對自己的恨,不單單源於對親生母親的厭惡,而是她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做過十惡不赦的壞事。

  否則,他怎麽會這麽不待見她?

  他對她,是極致的恨,是覺得他能讓她呼吸都是一種天大的恩賜。

  對她,望武凱怎麽能軟下語氣呢?

  望武凱吐出一口薄煙,看也沒看她一眼,“姚晴最近在療養院,你要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