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怕我也有份 教育5
作者:望晴梵溫庭      更新:2023-11-11 11:11      字數:1991
  第54章 怕我也有份 教育5

  說完,她示意陳若離開。

  陳若巴不得早點走,以前她總覺得知人知麵不知心這話很不靠譜,畢竟奉行外貌主義的她一向把顏值和心靈畫上了等號。

  直到那天看到霍硯生和望晴受傷。

  兩個人交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旁邊的徐子陵泄憤似的甩開木棍,嘴裏嘟囔著聽不懂的洋文。

  而梵溫庭呢。

  他雙手插兜,冷靜得仿佛變態殺人魔,想著如何毀屍滅跡。

  她以前見過類似的眼神。

  丈夫聽到妻子難產,要多花一筆醫藥費時的表情。

  嫌麻煩,覺得很礙事,又不得不做。

  心裏滿是怨氣。

  簡直和他平時的人設判若兩人。

  很快,陳若就離開了,房間內隻剩下梵溫庭和望晴兩個人。

  梵溫庭鬆了鬆領帶,聲音疲憊,“拜你所賜,父親很生氣,已經把舅舅關了緊閉,一時半會出不來了。”

  霍硯生怎麽說都是救過梵母的醫生,再加上他醫術過人,梵萬傳本又來有意挖他。

  梵家一直想建立一家高級私人醫院,奈何港城已有幾大醫院坐鎮,即使作為首富,也很難插進去。

  所以梵家才想到望家。

  如同股市中的借殼上市,梵家也想借助望家壟斷醫療行業。

  現在倒好,硬生生得罪了霍硯生。

  梵萬傳氣得抽了徐子陵好幾鞭子。

  不過他心有餘力不足,抽了兩下,就氣喘籲籲,沒了力氣。

  徐子陵自然沒被打服,梗著脖子,覺得自己沒做錯。

  畢竟在徐子陵眼中,霍硯生就是個醫生,沒什麽大不了的。

  先撩者先賤,要不是他非要在望晴麵前晃,徐子陵也不會揍他。

  這是他應得的。

  望晴心底冷笑,霍硯生差點沒了命,到了梵溫庭嘴裏,倒像是加害者。

  是她和霍硯生害得他舅舅被禁足。

  冤枉得很。

  望晴捏緊那幾張紙,沉下一口氣,“我要見霍硯生。”

  梵溫庭抿唇,敲起二郎腿,規整到熨帖的褲腳揚起小小的弧線,顯出堅硬的肌肉線條。

  “陳若沒有告訴你?”梵溫庭拿出煙盒,敲出一顆煙,夾在指間,“他已經離開了,昨晚的飛機。”

  “他不是想去洛城嗎?我特意幫他升了艙,學長就是這樣,存款也不少,但是不舍得給自己花錢,坐飛機嘛,當然是做頭等艙舒服一點……”

  望晴用力地捏緊手指,梵溫庭說的越風輕雲淡,她越是不能放心。

  “怎麽,擔心他?”

  梵溫庭摸向褲兜,意外沒有發現打火機,他簇了下眉,向後靠在椅背上,眉眼淡淡,手上夾著煙的動作依舊保持著。

  “怎麽說,他都是母親的救命恩人,放心,死不了。”

  梵溫庭伸手翻了下放在望晴手邊的包包,果然找到一個打火機。

  火光橫亙在兩人麵前。

  火苗燃燒的聲音成了房間內唯一的響動。

  誰也沒有說話。

  望晴沒法放心,那天徐子陵分明就是想打殘他,什麽叫留著一雙手就成。

  難道留著霍硯生就是為了以防梵母的病情複發嗎?

  他們究竟把她和霍硯生當成什麽?

  玩物嗎?

  不。

  望晴斂目。

  她沒有資格和霍硯生排在一起。

  是她害了他。

  香煙的煙霧慢慢散開,梵溫庭食指敲了敲煙蒂,銀灰色的煙灰撲簌簌地往下落。

  輕飄飄的東西沒什麽重量,即使落在地上,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如同她。

  “不是說看不懂條款嗎?哪一款,我看看。”

  他湊到望晴的身側,摁住她的手,借由她的力量將協議放在自己的眼前。

  望晴忍住想要縮回手的衝動,說:“第五十條。”

  就是不允許她出軌那條。

  “怎麽定義出軌?我和你的關係,算出軌嗎?”

  梵溫庭挑了下眉。

  望晴說:“梵溫庭,你對我太沒信心了,我不會離開你,我的心在你這邊,走不了。”

  這話真的肉麻,望晴也是在心裏念了好幾遍才能夠以最佳的語調和音線念出這句話。

  “是嗎?”

  梵溫庭反問,語氣沉冷,透著猜忌。

  “望晴,別騙你自己,你的心不在我這裏,至於到底在誰身上,你自己最清楚。”

  他起身,欣長的影子將她完全籠罩住。

  夜色撩人,窗外的霓虹燈閃爍,照到兩人的臉上,將他們的五官模糊,隻留下一團團光簇。

  他再次開口,這次的聲音染上一層笑意,“不過沒關係,我也不是很在意,畢竟,我對你,也沒什麽感覺。”

  望晴臉色蒼白,滿臉的倉皇。

  這次不是裝出來的。

  梵溫庭眼底的冷漠與決絕,不像是在騙人。

  望晴想,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但又想不出她在哪裏出了紕漏。

  她隻能認為,霍硯生計劃的這次逃離,讓梵溫庭徹底失望,甚至失望到對她的那一點感覺,都消失殆盡。

  甚至,自那之後,再也沒出現。

  對此,望晴甚至有點雀躍。

  畢竟,她還是有底牌的。

  孫雅,就是她的底氣。

  隻要她收住孫雅的孩子,望至蔓的婚就結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心裏想著孫雅,孫雅就出現在她的病房門口。

  她踟躕著不敢進。

  望晴招了招她的手,滿臉笑意,“真的慚愧,居然讓患者來給我這個醫生探病。”

  聽到望晴還在打趣,孫雅的臉上才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她捏著自己的病號服,聲音很細,“望醫生,聽說是你未婚夫傷……傷害……你的?”

  “你聽誰說的?”

  按梵溫庭的做事風格,這事根本不會流傳到無關人等的耳邊。

  但她轉念一想。

  她可是為梵溫庭生兒育女的女人,怎麽說,也不算是五官人等。

  孫雅有些緊張地輕咳了兩下,“我……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嗯,都是小事。”

  孫雅咬了咬舌尖,又問:“望醫生,你未婚夫為什麽打你呀?難道真的是你有了別的男人?”

  這下望晴笑不出來了。

  怎麽編排她都無所謂,但不能把髒活潑在老師頭上。

  “沒有,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