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夫妻隔閡
作者:
墨鳶許湛洲 更新:2023-09-17 14:04 字數:2211
第48章 夫妻隔閡
許湛洲快速掏出自己的手機,又確認了一遍,確實沒有墨鳶的電話。
便又抬頭看著霍弈琛。
傍晚時,墨鳶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很茫然,她緊緊皺著眉,腦子裏閃過自己昏迷前的事,她出車禍了。
“墨鳶,你醒了?”
許湛洲的聲音,她扭頭看過去,對上許湛洲的眸子,他很焦急,也很憔悴。
那個謫仙一般的儒雅男人,此時看起來,有點兒蒼白。
墨鳶眨了眨眼,伸手摸摸他臉上青色的胡茬。
“你這是怎麽了?”
一開口發現嗓子啞的厲害,而且非常疼,她張了張嘴。
許湛洲趕緊往杯子裏插了吸管,把吸管送到她嘴邊。
“你喝點兒水。”
墨鳶咬著吸管喝了幾口水,感覺嗓子才舒服了一些。
她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問道。
“陳律師怎麽樣了?”
許湛洲微微垂眸,低聲道。
“傷的很重,現在還在重症室,身上多處骨折,肋骨也斷了兩根,最嚴重的是腦部的傷,有淤血,可能會導致他失憶或者一些其他症狀,甚至可能會引起癲癇。”
“你說什麽?”
墨鳶的眼睛瞪大,滿臉的焦急跟不可置信。
她掙紮著想坐起來,可是身體卻疼的根本起不來。
許湛洲趕緊扶住她。
“你先別著急,我在想辦法清除他腦內淤血了,你別擔心,你腰部,腿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拉傷,你現在動不了。”
墨鳶扭開頭低聲的哭起來。
“他是為了救我,如果當時他在自己的座位上好好坐著,他不會這麽嚴重的。”
看著她痛苦難過的樣子,許湛洲蹲了下來,拿紙巾給她擦了擦眼淚,靠近她一點兒。
“墨鳶,你看著我,有我在,他不會有事。”
墨鳶忽然問道。
“你昨天在幹什麽?為什麽不接電話?”
許湛洲神情微動了一下,低聲道。
“昨天秦晴……”
“好了,不用解釋了,我知道我們本來就是形婚,彼此需要一個名義上的伴侶而已,誰也不該多過問誰的事。”
墨鳶把頭偏到了一邊,拒絕再交流。
許湛洲喉嚨裏的話默默咽了回去。
他伸手想幫墨鳶固定一下她那隻受傷的胳膊,墨鳶卻撥開了他。
許湛洲沉默下來,病房裏寂靜無聲,隻有彼此極輕極輕的呼吸聲,還有床頭那些儀器的聲音。
墨鳶背對著許湛洲,閉著眼睛適應自己身體的疼痛,感覺可以忍受之後,她慢慢的坐了起來。
許湛洲趕緊伸手去扶她,墨鳶卻回頭淡淡的說。
“不用了。”
她自己掙紮著坐起來,挪著兩條沉重的腿下地。
但是身體太虛弱,腿上也有傷口,流了血,倒是並沒傷到骨頭。
她坐在那兒又歇了一會兒,自己慢慢的下地。
許湛洲站在那裏,皺眉看著她。
見墨鳶扶著床,一點一點的往外挪,額頭上很快就有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張了張嘴,最終什麽也沒說,也沒再上前。
墨鳶抓著床尾,看著門的方向,還有好幾步才能走過去,但是她的腰現在卻像是要斷了,腿軟的跟麵條似的。
忽然想到法庭上對方律師得意挑釁的眼神,還有王大慶反水時,那義正言辭的汙蔑之語。
還有最後車禍時陳律師撲過來救她的樣子。
墨鳶深吸了一口氣,她一定要討回公道。
握緊拳頭,她快走了幾步,身子歪歪扭扭,眼看著就要摔倒了。
許湛洲快速上前,伸手想扶她。
但墨鳶卻用力抓住了門,穩住了身體。
他站在墨鳶身後,默默收回手。
墨鳶扶著醫院走廊裏的扶手一點一點挪到了重症室,站在玻璃窗外看著躺在裏麵的陳律師。
陳律師全身都被包著,看不清楚臉,他的腦袋上都纏著繃帶,身體上插著很多的管子。
他平時明明是那麽一個不苟言笑的人,可是在那種時候,卻可以不顧性命的救她。
墨鳶拉住出來的一名護士。
“他傷的怎麽樣?有危險嗎?”
護士看了她一會兒,尤其是那吊著的胳膊,想起來了。
“你是跟他一起被車禍送來的那個女的是吧?”
墨鳶點點頭。
“應該是我吧。”
護士歎了口氣。
“他確實傷的很重,你倒是被他身體擋著,沒什麽大事,就是胳膊骨折了,他這能不能醒過來還不一定呢。”
墨鳶用力抓著欄杆。
“醫生,醫生是這麽說的嗎?”
護士看著她搖搖頭。
“看看吧,醫生們要開會討論他的情況。”
護士走了兩步,腳步一頓,看著前麵。
墨鳶也扭頭看過去,就見她身後站著一個女人,過肩的長發,大眼睛,高鼻梁,長的很漂亮精致。
此時女人身體有些輕微發抖,眼中蓄滿了淚水。
她一把抓住護士,顫聲問著。
“他真的會醒不過來嗎?你們救救他,救救他啊!”
護士回頭看了墨鳶一眼,又看了看這個女人。
雖然奇怪這幾人的關係,但也理解她們的傷心,便很好脾氣的安慰了幾句離開了。
墨鳶站在玻璃窗前,背靠著欄杆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
她的傷心跟痛苦那麽真切,墨鳶忽然想到之前聽律所的人說起陳律師的事。
她挪著腿走到女人身邊,問道。
“你是陳律師的……”
女人看了她一眼,隻淡淡苦笑了一下,然後走到玻璃窗前,隔著玻璃看著裏麵的陳律師。
女人哭的很厲害,可是卻一句話都沒說。
直到她要走時,墨鳶一把拉住她。
“你等等,你到底是哪位?”
女人回頭看著墨鳶,終於有些黯然的開口。
“沒想到竟然不是她,陳喻津很好很好,請珍惜。”
墨鳶覺得這女人肯定誤會什麽了,可這女人沒給她解釋的機會,快步就走。
墨鳶大聲喊道。
“等等,你不希望他醒過來嗎?他現在需要對他重要的人來喚醒他,你能留下來嗎?”
女人回頭看了墨鳶一眼,哭著搖頭。
“我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他甚至……可能都不記得我了吧。”
墨鳶看著她急匆匆離開的背影,也感覺心口堵的慌,那種茫然跟無力讓人心生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