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真的不合適
作者:佟言周南川      更新:2023-08-20 09:24      字數:3418
  第二百三十一章 真的不合適

    佟言氣他今天將她關在這裏,不聞不問,將他推開。

    男人察覺到她的抗拒,低頭吻她,“留在我身邊,我們看著小栩長大,我們好好的……”

    “周南川,你別自欺欺人了。”

    她躲開他的吻,“我不要。”

    他根本沒有愛過她,之所以低頭無非是為了孩子,和她在一起的初衷是為了刺激佟家,她不用把話說得那麽明白,可她心中有數。

    男人渾身緊繃,喉結滾動,佟言要離開,被他抓著。

    “言言,我問你最後一遍!”

    “你幹什麽呀……”

    她氣得掉眼淚,“你再這樣的話,我……”

    “你要告訴佟家豪,告訴肖紅,還是肖懷遠?”

    她眼淚汪汪,男人將她扯回來抵在牆上,佟言將頭別開,“我不要……周南川我不要,畜生……”

    他低頭去吻她,吻得認真,佟言一直往後縮,用力踹了他一腳想要爬下床。

    “言言……”

    他和她竟然會有這樣的一天,“言言,你別這樣。”

    “滾開。”

    他忍無可忍,將她摁在床上,“佟言,我們結婚了,孩子都有了,你別……”

    她朝著他的臉扇了一巴掌,“孩子不是你威脅我的籌碼,你用我傷害我的家人還不夠,你敢關我,你憑什麽,原來你一直都這樣,隻考慮自己的感受,你眼裏隻有自己,你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你……唔。”

    她無法動彈,任由他占便宜,腰和手被他掐著,她搖頭,“周南川我會恨你的。”

    他也不是沒被她討厭過,他以前覺得自己被她討厭一輩子也無所謂,隻要人留在西北和他過下去就行。

    但被她喜歡後再被討厭,落差感強烈,他無法接受。

    佟言被他吃幹抹淨,半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她喊得嗓子都啞了,到最後哭出了聲音,男人也沒有放過她……

    她愛幹淨,結束後一地狼藉,他抱她去洗澡,她拚了命的不讓他碰,就好像他身上沾了什麽病毒,碰一下就會死。

    哪怕剛剛才經曆過最親密的事,她也不願意。

    周南川心情差到了極點,卻也再沒有力氣去哄她,他知道沒用,佟言性子倔,他說下去隻會讓她更加反感。

    浴室在房間裏,他將房門上了鎖,他先去洗澡,佟言爬起來,拖著疲憊的身子試圖打開門,被鎖得很死,動不了。

    她站在浴室門口,“周南川,你這樣沒有用……”

    男人在洗澡,沒有開門,浴室裏傳來打火機的動靜,他抽完煙出來,身上還帶著煙味,“洗澡嗎?”

    她身上粘乎乎的不舒服,點頭,周南川帶著她去浴室,守在浴室門口。

    臥室裏隻有他一人,這套房子每一個細節都是他精心設計的,如今看來顯得很可笑。

    洗完澡出來,她裹著浴巾,男人遞了睡衣給她,佟言愣了愣,轉頭去浴室穿上再出來。

    “周南川,你不帶我回去了嗎?”

    連換洗的衣服都帶過來了,明擺著是要和她在這裏長住。

    “你想回去嗎?”

    佟言背對著他,昏昏欲睡,快要睡著了男人從身後將她抱住,她擰了擰眉,被他再次占有。

    腦袋突然清醒了些,她這才意識到,他今晚沒有避孕。

    之前無論再著急,他也會將措施做好,就算在外麵也不會忘記,而今天,顯然是故意的。

    結束後,她看著他,男人被撫摸著她的臉,想吻下去。

    “你一直沒變。”

    他一直是這樣,想方設法留住她,不考慮她的感受,隻會用自己的方式綁著她。

    她順從,他就對她好,她一旦不順從,他就用強,逼迫她妥協。

    佟言寒了心,不再說話了,周南川一夜沒睡著,他怕他睡了佟言就會離開。

    次日早上,佟言醒來,男人給她準備了早飯,兩人的相處看上去什麽也沒變,他甚至還給她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她坐在餐桌上,穿著睡衣,沒什麽精神,吃了幾口餛飩,男人又給她盤子裏放了塊米糕。

    “你想關我多久?”

    他想了一晚上,始終沒想到放她出去該讓她如何心甘情願留下,不逃跑,不回海城。

    佟經國已死,那些陳年往事威脅不了她,隻要從西北離開,她便海闊天空。

    “言言……”

    “我對你的感情牌沒有任何興趣,如果你打算關我在這,有本事你就關一輩子。”

    她直視著他,看來是要跟他鬥到底,“你有本事就讓我再懷孕,我自有我的方法讓孩子生不下來。”

    懷著小栩的時候她便沒想過要給他生孩子,千方百計想要拿掉,後來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他對她無微不至,她當時沒有別的路可以走,選擇妥協。

    可是現在讓她妥協,怎麽可能呢?

    他們之間橫著的紛亂糾葛像是一坐無法跨越的大洋,望不見首尾,他沒有能力在這當中築起一坐橋梁。

    人坐在他對麵,在他眼皮子底下,卻讓他不安到極點,陌生到極點。

    佟言不看他,也不吃東西了,放下筷子回到了房間。

    等啊等,等來的是周南川鎖門的聲音,她坐在床上氣得直哭。

    昨晚她睡著了,周南川將屋裏的東西複原了,她無法與任何人聯係。

    一樓帶院子,比較方便,外麵雖然裝了防護欄出不去,但可以從一樓看到不遠處路上路過的行人。

    她望著外麵,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叫來行人幫忙。

    但她能想到的,周南川也能想到,他走了沒多久回來,直接將推拉的玻璃窗換成了封閉式,留了個很小的窗中窗,可以透些空氣,但要想弄出動靜找行人來幫忙,幾乎沒可能。

    負責安裝的人員不多言多語,給錢就辦事。

    送人離開,他折回來,想聽到她說妥協的話,隻要她說不離婚,和他好好過下去,就算是騙他,他也會嚐試著去信任她。

    但佟言就是這麽倔,穿著素色裙子側躺著,不看他,閉目養神。

    他中午送了吃的來,她不吃,和他鬧絕食。

    周南川說了幾句好話,她冷冷道,“讓我出去。”

    “你答應我不走,我什麽都可以……”

    “你做夢,你想讓我求你滿足你自己可悲的自尊心嗎?”

    察覺到他有借用她傷害她家人的意思,所以一定要留她在西北,她就注定不會和他服軟。

    爺爺常說,不爭饅頭爭口氣,周南川這樣利用她的無知傷害她的家人,令她悔不當初,她不會讓爺爺在地下還不得安寧。

    她隻有回到屬於她的地方,才能算對得起自己的家人。

    西北的每一天對她來說都很難捱,那些她過去回想起來嘴角會不自覺微微上揚的美好,如今盡是諷刺。

    諷刺她無知可笑,被人出賣了還幫人數錢。

    早上吃了幾口餛鈍,中午沒吃,到了晚上也沒吃,一直躺著,動也不動一下,呆呆的望著窗外。

    男人被她激怒了,抓著她的肩膀,“言言,你別這樣對我。”

    “我昨晚也說了,你別那麽對我,你聽了嗎?”

    “你當著我的麵打斷秦風的腿,我求你的時候你聽了嗎。”

    她哽咽,“我爸爸不喜歡你,但他得知你出了危險,第一時間找人幫忙封鎖消息,甚至連和潘家的過節都不管了……可你,你對我的家人有過半點寬容嗎?”

    對佟家,他耐心早就用完了,回想起來盡是屈辱。

    “他們對我連條狗都不如。”

    他抓著她的手,眼中沒有半點情緒,“你知道每次我跟你回海城什麽感覺嗎?把臉伸出去讓他們打,他們還嫌我臉不幹淨,打我髒了手,這種滋味你明白嗎?”

    “可我爸爸。”

    “我記你的人情,他們看在你的麵子上幫了我,可佟言,你心裏比誰都明白,你爺爺是個什麽東西,你爸又是……”

    佟言叫了起來,伸手去打他,還沒打到,被他抓住手,“佟家所有人,我隻能忍受你打我,我為了你可以不要自尊,可人的耐性是有限的。”

    “我們真的不合適……”

    “合不合適是我說了算,明白嗎?”

    佟言後背貼在牆上,呆呆的看著他。

    如果他不主動說,她並不知道他怨氣這麽大,他以前隻字未提,在這一刻全都爆發了。

    這更加讓她覺得,他留她無非是為了和她的家人慪氣。

    他成功的通過潘創義的手,利用她的事氣死了爺爺,潘創義說他無辜,她並未完全相信他的話,當時沒有發作,無非是想讓他放鬆警惕,找機會帶著小栩離開。

    她以為萬無一失,還是被他識破,原來她一直活在這個男人的掌控之中。

    好像從他娶她開始,就是個局。

    他們素未謀麵,他去找佟經國要人,肖紅告訴她這件事的時候,她說不想去計較過去的原因,不想刨根問底,周南川現在很愛她,他們也有了孩子,他們幸福就好,過去的日子就被風吹散也罷。

    “言言,別這麽看我。”

    她被他關在這,而他好像才是那個受害者,佟言笑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知道了。”

    “在你眼裏我就是個把柄,是你用來傷害我家人的利器,從一開始你就是想抓到這個把柄讓他們痛不欲生,你和潘創義合夥把我當傻子玩弄,用我的事激怒我爺爺,我的男朋友,我的爸爸媽媽……”

    “不。”

    “你別解釋了,在解釋下去你可能自己都信了。”

    他氣得發抖,“佟言你有沒有心,我對你……”

    “你每次在床上和我做一次就多一分驕傲與自豪,是嗎?”

    他想堵著她的嘴不讓她再說話,剛碰到她的嘴唇,佟言甩了他一巴掌,“雖然我早就沒臉立牌坊,可我還是會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