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收集證據
作者:餘深顧銘昊      更新:2023-06-23 10:33      字數:3180
  第八十二章 收集證據

    “怎麽了,心軟了?”顧銘昊緩緩地靠近餘深,靠在她耳邊輕聲地問著。他發現自己好像越來越了解眼前這個嘴硬心軟的女人。

    “我怎麽會心軟?”餘深自嘲著,她一回眸,紅唇若有似無地吻過顧銘昊的臉頰,她下意識地抿了抿唇,蹙眉說道:“你幹嘛靠得這麽近?”

    “你是我老婆,我靠得近不正常?”顧銘昊狐疑地望著她,繼而懷疑地上下打量著她,問道:“就這麽親一下,你反應這麽大?”

    “想親,對嗎?”餘深重重地點了點頭,上前墊起腳跟直接吻了一下顧銘昊的唇,故裝淡定地說道:“以後我會光明正大的吻你。”

    顧銘昊就這麽靜靜地看著餘深,他那雙深邃的雙眸如同透視一般地望著她,這個女人剛剛這異常的舉動就是為了掩飾她關心餘然。

    很顯然她想下去見那個在雨中被淋得悲涼的餘然,可嘴上卻仍然不依不饒著。

    “這樣淋著也不是辦法,這萬一倒在我們顧家門口,到時這媒體一亂寫,影響聲譽,對吧?”顧銘昊不以為意地嘮了一句,餘深立馬附和著。

    “是啊,這樣淋著對顧家的形象不好,這樣吧,讓她進來坐一下,看她有什麽話好說。”話落,餘深順著顧銘昊的話題往下接著。

    她那已經笨重的身子此刻卻非常的輕盈,她打開房門,下了樓,讓李嬸去叫餘然進來。

    當餘然一身濕嗒嗒地出現在餘深的麵前時,餘深淡淡地望著她,問道:“你讓我下來,有什麽話就快說吧!”

    餘然輕輕地拭去發角滴落的雨水,一副可憐的模樣讓餘深又揪心了一下。

    “李嬸,你幫我樓上去拿條幹毛巾下來。”餘深叫著李嬸,讓她幫忙上樓去拿一下毛巾。

    李嬸的毛巾還沒拿下來,餘然就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繼而有些發抖地雙手護著胸口,臉色慘白地看著餘深。

    終於,李嬸將毛巾拿了下來,遞給了餘然,隻見她上下地擦拭著身上的雨水,但是身子仍然不段地顫抖著。

    當她慢慢地安定下來之後,餘然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原本她是想過來告訴餘深關於自己母親做的那些錯事。

    可是一想到餘深跟她們母親一直有著隔閡,如果說出來,未必能得到原諒,反而會害了自己的母親。

    餘然便將剛剛要說出口的秘密慢慢地咽了下去,她緊抿著唇,望著餘深,低聲說道:“你怎麽不問我過來找你什麽事?”

    餘深平靜地看著她,說道:“我在等你說。”

    “我來跟你說聲對不起。”餘然自嘲著,臉上泛著那抹耐人尋味而苦澀的笑容,今天一天內,她經曆了所有的痛苦。

    她現在過得就是那種餓來張口的廢物日子,一旦離開的袁富貴的圈養,她就什麽也不是了。

    “不必跟我說對不起。”餘深冷冷地回答著,餘然道歉的背後永遠藏著一把猝不及防的刀,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捅過來。

    “餘深,我這次說得都是真心話。”餘然重重地歎息一聲,說道:“知道嗎?袁富貴今天晚上帶著女人光明正大地在我的房間裏上床,而我卻什麽事都做不了。”

    餘深沉默地看著她。

    隻見她苦笑著,眼含淚光地看著餘深,繼續說道:“我現在終於明白當初我做得有多過份,一個人不經曆傷害,永遠都不知道自己捅別人的那一刀有多深,有多痛。”

    餘深默默地低下了頭,扯到某些話題產生共鳴的時候,她莫名地眼睛泛酸著。

    她的森*晚*整*理痛苦已經挨過來了,餘然現在說得多麽情真意切,可是她同情了她好幾次,沒有一次她真心接受過。

    此時,李嬸端來了一杯薑茶,放在餘然的麵前後便離開了。

    薑茶的味道很濃,還冒著熱氣。

    “趁熱喝吧!”餘深低聲說著。

    餘然點頭,小心翼翼地端起那碗薑茶,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喝著,不斷地用雙手環繞著杯子。

    “你要說的話,我現在知道了,喝完薑茶你就回袁家吧!”餘深漠然地說完之後,餘然失落地看著她。

    “餘深,我知道你現在根本就不相信我說得任何話。”餘然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小臉緊擰著,緩緩地低下頭,說道:“你現在肯定懷疑你母親的死跟我媽有關。”

    餘然知道自己不受餘深待見,所以她才會這樣冷淡。

    本來沒提到餘深母親的事,她反正就當做餘然不知情,並不想去扯這個沉重的話題。現在餘然自己一提,餘深心裏那僅剩的一點火苗被瞬間點燃。

    她衝著餘深低吼道:“難道不是嗎?白薇是什麽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餘然沉默,如果換成平時,她肯定據理力爭,可她知道了真相,這些罪名坐實了,她沒必要否認。

    “對不起。”餘然沉聲再次道歉著。

    餘深狐疑地看著她,她明顯得感覺到餘然今天的不對勁,除了袁富貴有女人事情外,她好像還瞞著什麽事。

    現在這般欲言又止的樣子,難不成她心裏有更大的秘密,還是關於她的?

    “餘然,你究竟想說什麽?”餘深蹙眉,她大膽地猜測著,“你是不是知道我母親的死因?”

    “沒有。”餘然匆忙地否認著,正是因為她的這份驚恐得匆忙讓餘深瞬間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好了,我知道了。”餘深沉聲說著,“喝完薑茶回去吧,如果你想跟袁富貴離婚的話,我可以幫你。”

    “離婚?”餘然落寞地笑了笑,“離了婚我能幹嘛?我學曆沒你高,書讀得沒你好,除了這張臉,我好像什麽事都不會做。”

    餘然突然覺得自己一無是處,除了勾引男人,嫁給有錢人,她這輩子好像沒什麽重大的意義。

    這就是白薇教育出來的女兒,女人隻要漂亮,那麽她就有資格享福。

    “你有手有腳,除非你沒腦子。”餘深冷諷著。

    隻見餘然自嘲地笑了笑,回答道:“如果我有腦子,就不會嫁給那頭豬了。”

    “袁富貴本來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豬而已,我以為你好這一口。”餘深挖苦著,“反正你對男人有的是手段,不想離婚,那就回去將就著過吧。”

    “餘深,你有辦法幫我離婚後申請一筆贍養費嗎?”餘然試探性地小聲問著。

    餘深冷眼瞟了她一下,說道:“因為錢,所以袁富貴這樣踐踏你的自尊,你還是選擇忍耐?”

    餘然沉默。

    “以前那個伶牙俐齒,得理不饒人的餘然怎麽變成現在這樣可憐的一個女人了?”餘深繼續挖苦著。

    那個洗著水果,漫不經心在諷刺她的餘然怎麽變得這麽可悲了,明明過得瀟灑快活,卻把自己關進了一個囚籠裏,而打開這個籠子的鑰匙卻隻有她一個人。

    “餘深,我不能白白讓那頭豬糟蹋,明白嗎?我要的隻是屬於我的精神損失費。”餘然落寞地笑了笑。

    當然還有她以後的一點生活費,她就屬於那種在家靠父母,在外靠男人,如果這兩樣都沒得靠,她承認自己會喝西北風的。

    “好了,我知道了,這樣,你回去,把那個姓袁的出軌證據錄下來,他帶幾個,你錄幾個,如果你有證據證明他對你家暴的話,那麽你離婚拿到補償的概率會更高,”餘深低聲回答著。

    她隻是想稍微提醒餘然自己去收集證據,卻沒想到她不解地問道:“如果那頭豬不家暴的話,難道我自己還得製造證據嗎?”

    “想氣到男人動手,我相信這種事情你最拿手。”餘深這出得可不是什麽好主意,一是給餘然製造家暴證據,二是給她一個教訓。

    “餘深,你是願意幫我的,對嗎?”餘然不傻,自然知道讓男人動手,她自己會遭遇到什麽。

    “我沒說不幫你。”餘深回答著,“外麵雨得很大,你自己開車小心一點。”

    這是在下逐客令,任誰神經再大條都聽得出來。

    “那我先回去。”餘然其實不想回袁家,她想讓餘深挽留她,但是上次她故意勾引顧銘昊的事,估計仍然被餘深緊記著,她怎麽可能還會留她。

    所以餘然識趣地離開了。

    餘深望著她的身影,淡淡地發呆著。

    “怎麽不把她留下來?”顧銘昊似乎聽到了她們的對話,一出聲便是這種挖苦的聲音。

    餘深淡然地看著他,反問道:“怎麽了,你想把餘然留下來過夜,這次沒生病,她估計一勾引,你就妥協了。”

    “我意識不清楚的時候,都能克製住自己。我這種好男人,你上輩子是修了多少福氣,這輩子才會讓我成為你的男人。”顧銘昊竟然也能以玩笑的口穩打趣地說著。

    “沒心思跟你開玩笑。”餘深沉臉回答著,她一直想回憶過往,可總感覺缺少了什麽,她沉思了一會兒,看著一旁的顧銘昊,問道:“你有沒有心理醫生介紹一個?”

    “心理醫生?”顧銘昊蹙眉。

    餘深重重地點頭著,“是,我想知道我小時候發燒後遺忘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