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是他不願克製,步步深陷
作者:沈嫿崔韞      更新:2023-06-20 15:10      字數:2218
  第421章 是他不願克製,步步深陷

    幔帳被風吹的搖曳。

    一方紫檀木榻上,隻餘下兩道淺淺的呼吸。他能感知身下女娘轉即的僵硬。

    周遭黑漆漆的,誰也不能瞧清對方的臉。

    崔韞常年習武,指尖帶有薄薄的繭,沿著方枕準確無誤的環在她腦後,再抵著後頸。

    驚的沈嫿一陣瑟縮。

    他卻沒讓她躲。

    滾燙的唇先是落在濕漉漉的眼眸上,再是挺翹的鼻,最後一點一點撕破了溫柔,急切的舔/舐/廝磨。

    沈嫿的困意也徹底驚醒,無措倉惶,眼睫疾顫,雙手無力的抵著眼前人堅硬的胸膛。

    她喘不過氣來,喉嚨裏止不住的發出一聲嗚咽。

    崔韞動作一停,止了強勢。

    他輕喘一聲,青澀而勾人。沈嫿聽的一陣麵紅心熱。

    崔韞卻沉悶的將頭壓在沈嫿脖頸處。那是沈嫿敏感地帶,呼吸噴灑過來,癢的她瑟縮。

    “是我過了。”

    他嗓音啞的厲害,無奈的抵著額說。

    “這個年紀,到底年輕氣盛。”

    沈嫿一直沒說話。她死死的繃著唇,嬌軀猶在顫顫。

    崔韞隻當把人嚇壞了。

    也是,他的確不該如此。

    理智回歸的同時,他不免想起剛去豐州接沈嫿那段日子。

    那時的他,冷心寡情滿目算盤,不曾對女娘有過半點的在意。疏離而守禮。

    他安排沈嫿入住梨園,體貼周到又何嚐不是將頭一次出遠門的女娘扔在陌生的盛京,不管不顧?

    再後來,又誤會沈嫿對他芳心暗許。從一開始的避而不及隨著接觸也慢慢的變了味。

    起先,他想著,左右要成親,若是沈嫿也挺好的。崔韞便想成全她的一片癡情。

    而事實卻是他不願克製,步步深陷。

    是他生了雜念,

    也是他先動情。

    沈嫿呢,從始至終不過將他當做兄長看待。

    可這顯然不夠,也不該如此。

    久而久之,也就想讓女娘反過來成全他。

    故,他便耐著性子,一步一步引女娘入局。

    崔韞親了親她如玉泛著香甜的脖頸。剛欲抽離。就聽身下軟軟的問:“不繼續了嗎?”

    換來他一怔。

    沈嫿臉紅的不成。可想到要離開衡州,下次見他也不知何時。

    女娘鼓足勇氣,壓下羞意,小心翼翼的將拉住崔韞的手。帶著他朝一處而去。

    明明沒法瞧見崔韞的此刻神態,可沈嫿卻能篤定,他正灼熱的在看她。

    最後,崔韞的手被送到女娘腰間係帶上。

    那處打著漂亮的結。

    越漂亮,越容易摧殘。

    隻需他稍稍一扯。想要的,便近在咫尺。

    沈嫿緊張的說不出話來,心裏打著鼓,甚至有了股奮不顧身豁出去的意味。

    可她到底是害怕的,這會兒直挺挺的躺著,死死閉著眼。何嚐不是無聲的邀請?

    崔韞眸色狠狠一顫。

    也不知多了多久,久到沈嫿的緊張被茫然取代。身上半壓著的人卻沒有出格的動作。

    沈嫿不解,隻好聲如細蚊的催促:“你快些,天都得亮了。”

    今夜,崔韞的情緒忽高忽低,全被沈嫿牽引著走。

    他起身在邊上躺下,眼底的晦暗的深邃無人可知。一圈又一圈的將係帶纏在指尖,手卻在抖。

    崔韞沒忍住把人抱在懷裏,又尋上紅潤的唇。不同先前,這會兒像對待嬌嫩的花,不忍堪折,溫柔而細致。最後,隻是壓抑的輕拍她的背。

    “睡吧。”

    沈嫿見崔韞真的不打算做什麽,當下乖乖的閉眼。

    意識模糊間,身側的人起身,是放輕的腳步,不過多時,她好似聽到了盥洗室傳來的水聲。

    ————

    翌日。

    蒼穹碧空如洗,窗外的鶯啼婉轉動聽。

    “爺一早便出了門。”

    沈嫿微微一愣:“去何府?”

    影五忙恭敬道:“是暗樁那便出了事。”

    “具體的屬下也不知,不過應當無礙,娘子不必憂思。酒樓那邊剛送了鮮筍蝦仁餡兒的餃子過來,想必是爺的吩咐。”

    沈嫿濃長的羽睫落下積影,她起身下榻,洗漱裝扮。

    女娘胃口很小,可卻一聲不吭將那一碗餃子全都吃了。

    等用了早膳,她便去了澄園的書房。

    這是崔韞來衡州後的辦公之地。

    澄園守衛森嚴。說是銅牆鐵壁也不為過,可沈嫿卻能暢通無阻入內。

    影五小七自然候在外頭。

    女娘隨意的環顧四周,倒也沒心思打量。很快,她去了案桌處。

    書房的其餘物件,沈嫿自然不敢隨意輕碰。

    忽而,視線停留在一處。

    是案桌角落被一疊書信壓著的畫卷,畫被擋了大半,露出那烏黑的雲鬢。

    鬢發上的那根金簪,沈嫿卻相當熟悉。

    她唇瓣往上翹,指尖觸上畫卷,小心翼翼的往外抽。

    畫中的人也跟著徹底進入眼簾。

    容貌嬌豔,眉眼靈動,

    是她。

    !!!

    崔家小韞在衡州度日如年,背地裏得靠著她的畫像了表相思!

    沈嫿還來不及得意,眼底卻多了層愕然。

    為什麽畫上的人又一條毛茸茸的尾巴?

    她咬著唇瓣,總覺得畫不太正經。可左看右看,卻說不出所以然來。

    她抓住重點。

    不虧是她夜裏都要抱著睡的尾巴!

    可真好看!

    不曾壓低女娘的美貌,還多了嬌俏。

    好似天生就該如此。

    沈嫿抱著畫像,默默將畫上的女娘從頭發絲到鞋底都誇了個遍。

    倒念著正事,將畫像放置一旁。狼毫沾滿墨汁,在空白宣紙上落下漂亮的簪花小楷。婉然若樹,穆若清風。

    很快,她擱筆,走出去。

    “娘子。”小七輕喊。

    沈嫿看了眼天色。

    “收拾包袱。”

    她輕輕一笑。

    “該回了。”

    崔韞有他得做的事,她也有她要做的事。兩者實則並不衝突。

    他們都得在自個兒能力所及之處,去燃燒,且熠熠生輝。

    小七同影五對視一眼。

    “娘子不等爺回來再走嗎?”

    “不必了。”

    “見了反倒難受。”

    沈嫿剛要跨過門檻。忽而想起一事。

    她衝回去,抱起畫卷,在書房來回走動。

    漾漾的畫像,怎麽能壓在書信下頭?

    她得裱起來。

    不止如此,還得掛起來!!!

    得讓崔韞一抬頭,就看見她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