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真當自個兒能端著身份在我麵前擺譜了?
作者:沈嫿崔韞      更新:2023-06-20 15:10      字數:2229
  第399章 真當自個兒能端著身份在我麵前擺譜了?

    女娘這一句話,囂張的將在場的人全都打了個措手不及。剎那間全都齊齊看向了沈朱氏。

    空氣徹底停止流動,就連身後的鄭千喻也屏住了呼吸。

    要知道,沈嫿不在的這幾個月,她的生活,平靜的像是一攤死水。到底被打破了。

    鄭千喻沒忍住。

    “哈哈哈哈哈哈。”

    “你這人真不懂事,這種事也要特地提上一提。瞧瞧,你二叔母臉黑的。”

    沈嫿抬了抬眼皮:“二叔母變臉的本事的確厲害。也不差這一回兩回了。”

    旁若無人的對話,讓所有人也全都反應了過來。

    那些前一刻還對沈朱氏討好的婦人,此刻看著她的眼神多了股難言的味道。

    “放肆!”

    沈朱氏斥。

    她氣的渾身再抖。

    “你自幼沒教養,我忍就忍了,可那些誅心亂語,是你能言的?你母親去的早,我為長輩也該替她好好收拾你!”

    “憑你?叫你一聲二叔母真當自個兒能端著身份在我麵前擺譜了?”

    她嬌俏一笑,緩步上前,親昵的拍了拍沈朱氏的手背,體貼安慰。

    “總歸是一家人,二叔同我繼母親近些也無妨,你如今花著大房的錢,住著大房的宅子,合該大度些。”

    沈朱氏死死看著她,偏偏沒從女娘麵上看出半絲扯謊的痕跡。

    她袖下的手緊緊攥著,似不願去信。

    女娘嗓音慢悠悠的,卻如一道鋒利的刀緩慢的摩入她心口。

    “二房的子嗣都喊您一聲母親。這正房娘子位置你是坐的穩穩當當。二叔同我繼母是有苟且不錯,兩人背地裏偷偷摸摸次數也不算少,可二叔心裏有你。他無非是犯了個男人都會犯的錯罷了。瞧,我繼母打了好幾次胎,都不配生他的兒子,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沈朱氏眼前一黑,險些暈厥。

    她不免去想往昔種種,那些被她遺漏的事,一點點浮現,拉扯她的理智。

    明明她不該聽信沈嫿的挑唆,可心底有股嗓音在呐喊。

    那……是真的。

    每次,二房登門,桌上擺的菜,有一半都是沈鶴文愛吃的。

    沈薛氏同沈鶴文說話,笑容款款,可沒有在她麵前的爭鋒相對和刻薄。

    前不久,沈鶴文說外出有事,一夜未歸。她從未放在心上,隻因沈鶴文時常出去,這不算稀罕事。

    可……那日是沈薛氏的生辰。

    次日一早,沈薛氏眉梢帶喜,她見了總覺得比往日嫵媚了些。

    沈朱氏不敢再想。

    她黑著臉大步朝外而去。

    “二叔母,這就走了?”

    “性子真急。”

    她埋怨道:“如此妒婦,沈家如何能要?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稀裏糊塗的過不成嗎?得妻如此,也難怪我二叔會同我繼母纏綿恩愛。”

    沈朱氏險些一個踉蹌。

    她麵色沉的如墨,坐上了馬車。

    “回去!”

    在場的人全都麵麵相覷。

    顯然看沈朱氏的反應後……她們信了。

    沈鶴文在外一直是很有禮節的男子,同沈朱氏琴瑟和鳴,許多人見了都誇,可他的形象徹底坍塌。

    人一走,沈嫿有些意猶未盡。

    還不等鄭千喻用那貧瘠的詞匯誇她,女娘軟綿綿的手搭在影五身上。她烏溜溜清澈透亮的眼一眨。慢吞吞道。

    “影五啊。”

    影五這一次!終於懂了!

    一炷香後,沈嫿趴在了沈家宅院的房頂上。熟稔的抽動著瓦片。

    鄭千喻在一旁欲言又止。

    她還是頭一次得知沈嫿有這個癖好。

    也是,女娘先前弱不禁風,走幾步都要喘一聲,別說上屋頂了,就連出個門她阿娘都要心驚膽戰,派一眾奴仆跟著。

    沈鶴文這幾日不在豐州,沈朱氏回府尋的定然是沈薛氏。

    這院子,女娘最熟悉不過。原先是阿娘住的。

    一花一草一木,卻早已不是記憶裏的模樣,徹底麵目全非。

    屋內,自被沈瞿警告一番的沈薛氏就犯了頭疾,身邊伺候的婆子端著藥入內。

    “大娘子莫惱,公子孝順也是為了您好。”

    沈薛氏別開臉去。

    “沈瞿他,可從未真正敬重我這個阿娘。”

    “自他生母過來,他隔三差五私下探望,你我心知肚明。”

    這些對話,沈嫿不屑去聽。

    女娘百無聊賴的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做的高,視野也遼闊。

    等了又等,總算瞧見怒氣衝衝朝此處過來的沈朱氏。

    她生的抵多算端莊,這會兒嘴唇死死抿著,顯得很是刻薄。正欲闖入內,卻很快被攔下。

    “二夫人在此處稍等片刻,我先去稟報主母。”

    沈朱氏呼吸急促,像是來索命的惡魔。

    她看著緊閉的大門。

    “行啊!薛繆煙。你可真是了不得!怎麽,沒臉見我們夫人嗎!”

    她憤恨的理了理衣擺,哪兒還有往前的風雅。提著嗓音道。

    “薛繆煙,你給我滾出來!躲著我是什麽意思!心虛了不是!”

    “二夫人,我們娘子病了,不方便見客。”

    “病了?可真是巧啊!”

    “她當自個兒弱不禁風誰都要憐惜不成?”

    “她除非死了,今兒必須見我!”

    “不知廉恥!”

    屋內,榻上的沈薛氏聽到動靜,便麵色一白,她這人到底知道虛心怎麽寫。

    可沈瞿說了,此事會去封口。

    她稍稍安定下來。

    “扶我出去,我都要看看她無端來我這裏發什麽瘋!”

    沈朱氏也等到了人。

    沈薛氏到底生的不錯。側顏同沈嫿生母有幾分相像。如今虛弱的半靠在婆子身上。倒有幾分孱弱之美。

    狐狸精!

    “你來尋我,所為何事?,弟媳,我的院子不是你能撒野的地兒。”

    “弟媳?你還知道我是你弟媳?”

    “你勾引我男人的時候怎麽不說?”

    “薛繆煙,什麽床你都敢爬啊,你惡不惡心?”

    屋頂上,女娘指尖下意識摩挲著玉佩,觸感溫潤滑膩。

    她愉悅的嘴角勾了勾。

    “沈朱氏整日裝個體麵人,這凶悍的模樣也是少見。”

    鄭千喻轉頭問:“你猜,這兩人能不能打起來。”

    沈嫿若有所思:“不猜。”

    “但想看。”

    說著,她期待的看向影五。

    影五:……該死的,她又明白了。

    (到瀟湘書院看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