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左傾寧月晚番外(十)
作者:寧錦安 宋潯      更新:2023-06-10 09:21      字數:2222
  第167章左傾寧月晚番外(十)

    十月十四,左傾收到宋潯來信。

    宋潯信中內容簡介,寥寥數語,要她前去控製軍中疫病。

    “真是欠了她的。”左傾無奈歎氣,卻又深知不得不去。

    且不說她師姐那那一層關係,若南邊真守不住,讓麗蛟國打進來,她也得一路逃亡。

    若是以前自然無所謂,可現在,,

    她回頭看了一眼睡的正香寧月晚。

    近些天她索性住在了寧府,寧新遠整日燥動不安,根本顧不上管自己這個嫁過人的兒子和什麽女人好上了。

    府裏的下人們更是整日盤算著跑路,早已遺忘了這裏還住著一位不受寵的公子。

    如今寧月晚的吃穿用度全出自左傾,但她從未主動提過,寧月晚對此也一概不知。

    而清兒更是一去不返,至今連消息都沒傳回一個,弄的寧月晚整日吃不好睡不好,左傾看不下去,偽造了一封書信遞給他。

    信中說要安頓好家人,暫時回不來寧府,寧月晚才稍稍安心。

    如今他越來越依賴她,真把他自己留在這,她又有些舍不得。

    “你在幹嘛?”趴在窗口看了她半天的寧月晚見她一直站在院子裏不動,忍不住推開門湊了上去。

    左傾回神,看了一眼衣著單薄的寧月晚,蹙了下眉,將信收起來:“風大,先回去。”

    寧月晚掃了一眼她手裏的信,心裏有些不安,嘴上卻沒提:“哪有風?這兩天光從屋裏待著,我出來透透氣。”

    左傾剛欲說他,就聽他輕輕咳了兩聲。

    她的一下子就提了起來,語氣也嚴厲下來:“馬上回屋。”

    寧月晚被她的語氣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還有些不高興,暗暗偷瞄了她一眼才轉身回屋。

    近來他被左傾精細的養著,身上總算長了點肉,臉色也不像往日那般蒼白,剛剛帶著點嗔怪的那一眼竟說不出的生動,看的左傾瞬間就沒了脾氣。

    等她回了屋,寧月晚已經爬上了軟榻,若無其事的拿了一本遊記來看。

    左傾摸了摸他的手,放緩了聲音:“知道你悶的慌,隻是最近兩天正是最冷的時候,等明年開了春,再帶你出去逛逛。”

    寧月晚別扭了一下,還是沒憋住,問她:“誰給你的信?你不是沒有親人了嗎?”

    左傾遞了他一杯熱茶,淡聲道:“前線宋將軍。”

    寧月晚腦子卡殼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誰:“是榮王要回京了?阿錦有沒有事?”

    左傾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腦袋:“他能有什麽事,就是宋潯真在前線吃了敗仗,也能保他全身而退。”

    寧月晚抱著懷裏的熱茶,輕聲嘟囔:“那倒也是。”

    “晚兒。”左傾將他喝空的茶杯拿過來,上手摸了摸他有些發涼的臉:“過兩天我可能要出一趟門。”

    寧月晚猝不及防:“出門?去哪裏?去多久?”

    “南邊,軍營。”左傾並不打算瞞著他。

    “你去那幹什麽?你是大夫,你又不會打仗。”寧月晚下意識反對。

    “軍中鬧了瘟疫,我去看看。”

    “當地又不是沒有大夫,為什麽偏偏要你去?”

    “當地大夫看了,沒控製住。”

    “那你去了就能保證能控製的了?”

    “,,”左傾看著一個勁懟她的寧月晚,笑了笑:“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寧月晚:“,,我沒有。”

    “我就是覺得,那麽遠,你沒必要去。”

    左傾將他攬到懷裏,也沒拆穿他:“麗蛟國向來擅使這些陰私的手段,尋常大夫鮮少能接觸的到,等她們摸清門路,找到應對之法,不知道要死多少士兵。”

    “我這些年四處遊走,各式各樣的疫病見的多了,也算有些經驗。”

    “那你,,”寧月晚遲疑了一下,又憋了回去。

    他想說,既然是瘟疫,那你感染了怎麽辦?

    況且那裏是戰場,是刀劍不長眼的地方,萬一受傷了怎麽辦?

    可他說不出口,最後隻憋出了一句:“那我怎麽辦?”

    他拽了一縷左傾的頭發,竟然有點委屈:“清兒不在,你又要走了,我怎麽辦?”

    他本不是多事的性子,要換做以前,讓他自己一個人待著,他半句話不會多說,可現在不一樣。

    眼前這人是他這麽些年好不容易尋得的溫暖,他不想失去她。

    左傾隻當他擔心自己走了沒人照顧他:“我走前會知會寧主君,讓他再給你安排兩個靠譜的小侍,你要是不願意,讓李侍君來陪你也行,現在你母親顧不上管這些。”

    唐氏自打皇帝北遷後就默不作聲的掌管了寧府的一切,左傾能長時間待在寧府,也多虧了他的默許。

    他對寧月晚雖談不上多親近,可若是寧月晚真的沒人照顧,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聞言,寧月晚一聲不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反倒是左傾心裏有些打鼓。

    她低頭親了親他:“不會很久的,很快就會回來。”

    寧月晚睫毛顫了顫:“清兒走的時候,也是這樣跟我說的。”

    左傾心揪了一下,感覺懷裏的人這就要哭了,連忙哄:“我跟他能一樣嗎?我比他靠譜多了。”

    她把他又抱緊了一點:“我哪裏舍得扔下你太久,你自己一個人我也不放心。”

    但是不管她怎麽勸,寧月晚的心情都好不起來。

    整個人都情緒低落,即便左傾晚膳專門備了他最喜歡的幾道菜,他都沒吃幾口。

    臨睡前,左傾照常替他理好被子,又在他臉側落下一吻,才回身熄了蠟燭。

    黑暗中,她沒意識到寧月晚已經坐了起來。

    直到她感覺有人拉住了她。

    左傾有些詫異:“怎麽了?”

    “別走了。”寧月晚用了力,把她往床上拽:“你和我一起睡。”

    左傾懵了一下,見他隻穿了單薄的裏衣,快速把他塞回被子裏:“鬧什麽?”

    寧月晚消停了一下,一雙眼露在被子外麵,悄悄盯她。

    眼巴巴的,讓人心裏癢癢。

    可惜左傾看不見。

    她嚇唬他:“染了風寒又得喝藥,不嫌苦了?”

    “不嫌!”床上的人斬釘截鐵。

    末了又問:“我要是染了風寒,你還去嗎?”

    左傾被他氣笑了:“胡鬧!”

    她捏了捏他的臉:“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你瞎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