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冷欲的味道
作者:夏唯一司霧安      更新:2023-06-08 10:21      字數:2248
  第5章 冷欲的味道

    第二天,夏唯一下樓用早餐,得知司霧安走了。

    她本來已經落座,立即決定端起餐盤,往樓上走去。

    迎麵和司沐沐碰到。

    司沐沐衝她冷嗬一聲,歡快往餐廳走去。

    她在得知司霧安一大早就走了後,小臉垮掉:“哥哥怎麽走那麽早,也不陪我吃早餐。”

    司夫人勸道:“公司太忙,你哥哥去處理工作了,臨走跟媽媽說,讓你有時間去公司找他玩。”

    “真的嗎?我可以去公司找哥哥嗎?”

    “偶爾去一次,無妨。”

    往二樓走的夏唯一,捏緊餐盤,司沐沐可以去公司看他,她應該也可以去吧?

    她也叫他哥哥啊!

    確定上帝都大學服裝設計係後,夏唯一開始補美術,她自小就有畫畫天賦,是從媽媽那遺傳的才華。

    據說媽媽以前很厲害,隻是後來,媽媽封筆,再沒畫過畫。

    夏唯一從前世就很想知道,為什麽天之驕女的媽媽會得抑鬱症,最終鬱鬱而死。

    還有,她的父親到底是誰?

    這一世,她會查清楚。

    夏唯一背著畫板出去,坐上司家的私家車,往畫室趕。

    司叔叔給她找到國內最有威望的大師教她畫畫。

    前世她擺爛,惹這位大師不高興直接趕她走。

    這世,她會好好學。

    段意老師,擅長國畫,水彩,油畫,並和國際多個服裝品牌聯名出過不少衣服,是個很厲害的大人物。

    抵達私人畫室,夏唯一見到段意。

    他還是一如既往桀驁,一頭銀發,瞧不出年齡,其實他隻比司叔叔大幾歲,卻看上去比司叔叔滄桑不少。

    “你就是司寒老情人的女兒?”

    前世,夏唯一聽到這話,氣憤奪門而出。

    這次,她隻是笑著搖頭:“老師,我媽媽是司叔叔的朋友,我叫夏唯一,我媽媽叫夏笙。”

    聽到夏笙的名字,段意麵容鬆動,他在圈內聽過夏笙的名字。

    眾人都傳她是天才畫家,自小在國外長大,住在法國盧浮宮的高級別墅,身邊圍繞著世上最好的畫家,十四歲便在法國開畫展,引來千萬人圍觀。

    可後來,她回到國內,封筆不再畫畫,還得了病,最後早逝。

    “我看過你媽媽的畫,很有靈氣,你呢?”

    段意冷冷凝視她:“我不會教廢物,即便司寒為你擔保。”

    “我知道,我願讓老師看到我的能力。”

    夏唯一展開畫板,抽出自己的畫作,那是陪伴媽媽在精神病院時所畫,大部分畫被媽媽看到撕毀,難得保存這一張。

    段意漫不經心抽出一張人物畫,一個纖細的女人坐在椅子上,麵對窗外綠樹成蔭,神色淡漠抽煙,煙霧的圈縈繞在女人周邊,似迷霧一般將女人包裹成繭。

    下筆狠厲,每一筆素描都如刀刻。

    沒有任何技巧而言,隻有感情。

    段意心頭一震,什麽是天賦,什麽是靈氣。

    在這幅快速素描中,體現的淋漓盡致。

    “勉強還行,你需要鍛煉技巧。”

    “希望老師可以教我,我會努力學習。”

    夏唯一態度誠懇,入段意耳,讓他很受用。

    段意依舊態度散漫,一副不看好她的模樣,“我教可以,但要看你自己能學到什麽份上。”

    “願學老師八分能力,我已歡喜。”

    被一個天才少女畫家誇讚,段意難免心情愉悅,他指向角落裏的物品,讓她挑選臨摹。

    夏唯一即可挑選出一個花瓶,搬著畫架,找位置坐下,認真臨摹。

    不知不覺,時間流逝。

    她沉浸在此,不吃東西不喝水,手指握著畫筆不停飛舞,她畫的極快,好似不需要思考,但每一筆落下都給人思考良久的感覺,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筆感。

    段意不禁在心底感歎,想他學畫四十載,才熬成現在所謂的大師。

    而眼前的少女,她隻要堅持畫上幾年,名滿天下指日可待。

    “你是想餓死,賴上我?”

    夏唯一思緒被拉扯到現實, 停下筆,瞬間感到口幹舌燥,餓的前胸貼著後背。

    她請求:“老師,可以給我點吃的,喝的嗎?”

    怪老頭冷聲冷氣拒絕:“沒有。”

    夏唯一隻好收拾好畫架,有氣無力:“老師,我明天再來畫。”

    “明天自己帶點吃的喝的,別問我要。”

    夏唯一乖巧答應,“好的,老師。”

    她走出畫室,站在夕陽下,停頓許久,拿出手機,撥給某人。

    某人很快接聽。

    “霧安哥哥,我剛從畫室出來,一整天沒吃飯了,你可以請我吃飯嗎?”

    少女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氣弱如絲。

    司霧安抿下薄唇,眼眸落在巨大的會議室,滿滿當當坐著人,這些人陪他開了一天會,除了喝點水,也沒吃東西,他也是,一直在用黑咖啡續命。

    他對少女道:“到公司附近的天越酒店等我。”

    夏唯一想問,為什麽不可以去你公司等你?話到嘴邊吞掉,隻有乖乖一聲好。

    她掛上電話,路過便利店買了一包糖果,含一顆,乘坐地鐵往天越酒店趕。

    白桃糖果在口腔裏蔓延,她如果此刻和人接吻,想必也是桃桃味吧,酸酸甜甜,清新青澀,入肺入心。

    抵達天越酒店一樓,夏唯一選擇靠近窗戶的位置,望向司氏集團高聳入雲的大樓,他的辦公室在最頂層,可俯瞰整個城市,他是冷酷的掌權者,他又是極為孤獨的人。

    等待的過程,既揪心又甜蜜。

    她攥緊手,盯著窗外,想要第一時間看到他。

    猜測他是穿白色襯衫,還是黑色襯衫?他是帶眼鏡,還是拿掉它?

    對他滋生無數幻想。

    好喜歡等他。

    她想,她可以這樣,等他一輩子。

    夏唯一終於發晚,晚,吖現司霧安的身影,他單獨一人,身穿一件黑色襯衫,邊走邊解開襯衫領口紐扣,露出白皙脖頸,慵懶鬆散,黑色西裝褲包裹他的大長腿,筆直修長,腰間是黑色腰帶,沒有任何標誌,透出良好的品位。

    黑色襯衫紮在西褲裏,寬背窄腰,散發冷欲的味道。

    他英俊麵容,麵無表情,可以說有些冷漠,薄唇輕抿,帶著高人一等的姿態。

    他矜貴,不可輕易靠近。

    夏唯一為能接近他,感到隱隱興奮。

    順著他的行走, 她的眼睛在轉角處收斂,接著再抬起,見到他已經推開酒店大門,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