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怎麽也膩不了
作者:梁延章何桑      更新:2023-05-24 11:01      字數:2283
  第73章 怎麽也膩不了

    何桑一回頭,男人壯實的身軀衝擊著她視覺,睡袍束帶垂墜在地上,完全敞開,梁紀深屈膝半蹲,腰腹雄渾偉岸,肌肉的壁壘更是賁張。

    有幾天沒做了,空氣中彌漫著他的欲望和需求。

    雄赳赳氣昂昂,逼懾著何桑。

    她一隻腳高懸,另一隻完好的腳踩在浴缸裏挪動,腿無意間呈分開狀,濃白的泡沫,粉潤的皮膚,不加掩飾闖進梁紀深眼裏。

    “我自己搓。”何桑搶過毛巾,“你關燈。”

    男人目光如狼似虎的,又野又豔,“關燈看得清?”

    “我摸索著搓——”

    毛巾沒焐熱,梁紀深又奪回,“腳不要沾水,坐穩了。”

    他搓得蠻力,水下又滑,何桑不受控製前後滑動著,死死地摳住他肩膀,維持平衡。

    肩胛的痛感刺激了梁紀深,他眼底火氣升騰,起初是毛巾搓,不知何時毛巾掉入水裏,是他用手搓。

    何桑擋上麵,又擋不了下麵,倒是胳膊擺得幅度大,在熾白的光下,胸是胸,臀是臀的,沒有內衣的束縛,抻得顫顫悠悠。

    “你搓得疼,”

    梁紀深雙手撐住浴缸邊緣,朝前傾軋,有力量的呼吸仿佛是柱狀,強勢噴在她耳蝸裏,男人看著她,充滿征服感,不慌不忙布下天羅地網,活捉她這隻小獵物。

    他手撫著何桑臉頰,潮漉漉霧蒙蒙的,巴掌大小,五指一蜷就包裹住她了。

    “我每次頭疼你照顧我,我也幫你解解疼?”

    何桑的耳珠很敏感,受不得熱氣,難耐地縮成一團,“你現在疼嗎。”

    “頭不疼,別的地方疼。”

    浴室混混沌沌的,她搖頭,“我有傷。”

    “你歇著,我來。”

    何桑不依,頭甩成撥浪鼓。

    梁紀深的情欲向來很猛,大多數男人超過三十歲漸漸收斂了,他二十多歲相當克製自律,上年紀了,反而食髓知味,何桑那種青澀,完整,配上柔軟的舞蹈功底,絕佳的承受度,讓他怎麽也膩不了。

    他無奈摟著何桑,“沒良心,不管我難受了?”

    何桑被撩撥得半邊身子麻得不行,眼神也迷離,“我不是大夫,你哪疼去吃藥,”

    男人手探入浴缸,水花咕咚咕咚湧蕩,大片的蒸汽熏得一切都虛無,燈虛無,他的麵孔也虛無,何桑如飄在雲端,揚高了腦袋,男人趁機吻她脖頸。

    吻到纏繞一起,她驟然一推,臉色發白。

    豆大的汗珠淌下,腳也抖著。

    “磕到你了?”

    梁紀深主要是逗她,念著她手術剛愈合,比較嬌氣,他本來也要禁欲,何桑一哭,他立即停止了。

    ,,

    晚上,梁紀深在會客廳處理工作,何桑拄著晾衣杆當拐杖,洗了一盤水果,端出來時,他正好抬頭。

    一米多的鋁杆,她彎腰杵在腋下,身材纖瘦得比杆子粗點有限,唯一的區別,杆子直溜的,她有曲線。

    男人悶笑,“造型不錯。”

    何桑撂下果盤,“你不給我洗。”

    他鼻骨架了一副金絲邊眼鏡,度數不高,功能是護眼,梁紀深前幾年加班審查,提案,淩晨辦公是常事,甚至睡得迷迷糊糊起床去單位,熬得視力沒那麽好了。

    “你吃草莓嗎。”

    她捏了一顆,男人盯著文件,略一偏頭,張開嘴。

    何桑喂到自己嘴裏,“我忘了,你不吃甜。”

    梁紀深噙著笑,又翻開下一份資料。

    ——地鐵七號線項目預算,3,7個億。

    她咬著草莓,“修一趟線要3個多億嗎。”

    男人淡聲,“前期。”

    “3億隻是一半?”

    “七號線是環城線,擴張範圍大,投資比一二三號線多。”梁紀深左臂搭在她後麵,手一發力,攬住她,親吻了一下發頂。

    廳裏隻開了閱讀燈,一圈橘白色的燈帶,深棕的窗簾半合半露,高樓外是縷縷霓虹。

    曖昧又溫馨。

    “省裏因為你在中海集團,才把項目交給中海做,地鐵建成後你有一大筆提成,對嗎?”

    梁紀深簽署了名字,又扣上公章,“省企不賺錢,我沒提成。”他撅住何桑下巴,白裏透紅的好看,“擔心我養不起你?”

    “我不需要你養。”

    “是嗎。”他擦拭掉她唇角的草莓漬,“算算賬嗎。”

    何桑抿唇,“我會還你的。”

    她講這話,有點視死如歸的、一刀兩斷告別的意味。

    梁紀深手上力道倏地扼緊,恨不得扼碎她一般。

    “還胡說嗎?”

    何桑咬緊牙關,不吭聲。

    “再犯倔。”男人麵容也嚴肅了,“我沒厭倦,你走不了。”

    他合住文件夾,往桌上一丟,從沙發上起來,“回房睡覺。”

    何桑愣愣地坐了好半晌。

    沒厭倦,走不了。

    她並不介意梁紀深的霸道,專製,也理解他的處境,容忍他給予的感情名不正言不順。何桑介意的是,他對自己的定義。

    在厭倦與不厭倦,拋棄與不拋棄之間。

    她似乎沒有半點主導權。

    是梁紀深操縱著她的去留,操縱著這段關係。

    ,,

    第二天退房,酒店門口停了一輛酒紅色轎車,挺大氣的車型,是奔馳改裝係列,男女皆可開。

    梁紀深開車,何桑坐在副駕駛。

    一路誰也沒說話。

    到小區門外,他熄了火,順手解她的安全帶,何桑先開口,“這裏到劇院比麗水公館遠。”

    “車給你開。”梁紀深言簡意賅,推門下去。

    何桑也下車,小區的鎏金名牌雕刻在一座假山石上,周圍有醫院,車站,超市和消防部隊,位於最繁華的南城區,進出鐵門人臉識別,安保設施非常好。

    男人是花了心思的。

    他買的這套公寓在A座19樓,一共A、B、C三座,每座25樓封頂,18樓以上戶均有一個露天花園,程洵安裝了橢圓形的玻璃頂,夜晚看星星又大又亮,白天遮陽。

    內二層是一間大臥室,櫃子裏掛滿了四季的衣服,都沒剪吊牌,有幾件春夏裝是沒上市的高定款,目前隻在秀場T台上和官網雜誌出現過。

    劇院的女演員個個兒識貨,何桑如果穿去上班,後台是什麽人非得被她們扒個底朝天。

    “很貴吧。“

    梁紀深在樓梯口抽煙,“又要打欠條?你已經欠了我兩百多年的工資。”

    “我不打欠條——”何桑單腿蹦到他麵前,“你退貨吧。”

    她一蹦一跳的,兩坨幾乎要彈出圓領T恤了,他想到一個很美妙傳神的形容:動若脫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