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藍煙，你恨過我嗎？

  藍煙想也不想的回：【我睡著了。】

  【睡著了還能發消息？】

  【對啊，夢裏還能給你發消息，我是不是得了什麽病？】

  【下來，我給你治。】

  這麽急。

  那就讓你多急會。

  藍煙不下去，她故意吊著商季堯：【商教授，你又不是醫生，你怎麽給我治？】

  【試試不就知道了。】

  【怎麽試？治壞了怎麽辦？】

  商季堯急了：【你不下來我上去。】

  他不能上來。

  童言還在這呢，雖然童言沒對藍煙跟商季堯的關係有什麽懷疑，但是晚上他來找她終究不太好，得以防萬一。

  【等等，我穿下內衣內褲。】

  藍煙其實穿了，架不住她就是要跟商季堯玩點曖昧的，她喜歡商季堯對她身子欲罷不能的樣子。

  國慶假後天氣突然冷了，藍煙披了件外套，出門前還沒忘記拿上垃圾。

  “言言，我去樓下丟個垃圾。”

  童言在追劇：“好。”

  —

  藍煙跑下樓就看到靠在車頭的商季堯。

  西裝！長腿！好帥！

  她把垃圾丟了，走過去，還沒靠近商季堯就攥住了她的手腕。

  “在家沒穿內衣？”

  藍煙扯了扯散開的外套：“在家誰穿內衣。”

  “在我家怎麽沒這個自覺？”

  “那你不是喜歡扯嗎？沒穿怎麽滿足你？”

  商季堯很高，跟她差了十多公分，藍煙看他，永遠都隻能仰起頭。

  她就這麽看著他，眉梢微動，眼睛很亮，一種拿捏住他的得意和俏皮。

  商季堯微皺著眉，腳步錯開，哼聲躲開她視線。

  藍煙覺得好笑，他這是害臊了？他這身西裝下的哪一寸皮她沒舔過？以前她害羞，下不去嘴時，可還是他逼的。

  商季堯發現藍煙的嘴是越來越厲害了，長手撈起她腰，壓向自己：“這麽好笑？”

  藍煙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跟迷魂藥一樣，混亂了她的理智，或者說，讓她暫時忘了她跟商季堯之間亂七八糟的關係：“你很可愛。”

  可愛來形容商季堯可不是什麽好詞語。

  商季堯想要教訓她，但是看到藍煙那雙撩人的眼睛時，劍眉再次顯出溫柔，說出的話毫無威懾力：“欠教訓。”

  商季堯摸她嘴唇，柔軟的觸覺叫他呼吸變得灼人：“哪出毛病了？”

  他指的是藍煙在樓上撩他那事。

  藍煙伸出舌頭舔了下他的手指：“你自己檢查啊。”

  商季堯笑了：“你以為我找你隻想幹這檔子事？”

  “不是嗎？”

  藍煙和商季堯在一塊，可以說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有氧運動。

  商季堯握了握藍煙的手，牽著她往外走。

  “陪我走走。”

  商季堯轉性了？這是藍煙第一時間冒出的想法。

  跟上他的腳步，藍煙任由他牽著：“你心情不好啊。”

  “看來還不瞎。”

  “那你是城府太深了好吧。”

  走了十幾分鍾，前麵有個人工湖，商季堯牽著藍煙過去，從兜裏拿出一包煙來。

  正要打開，被藍煙攔住：“你以前不抽的。”

  夜色掩蓋住了商季堯眼底深沉複雜的情緒，唯獨蓋不住的聲音顯露些許疲憊出來：“試試。”

  “不健康。”商季堯是個很自律的人，藍煙不想他碰這些：“你自己說的，有毒的東西，不讓自己對這些上癮。”

  商季堯盯著她，沒繼續抽但是也沒放下。

  “比起人，煙這種死物才是最安全的，因為知道它的成分，抽不抽，碰不碰，我能控製住。”

  但是人心，猜不透。

  這是藍煙聽商季堯說過的情緒最外泄的話：“就這麽糟糕嗎？”

  商季堯在藍煙眼裏幾乎是無所不能的存在，能讓他這麽煩心的事一定不是她能想象到的。

  藍煙沒攔著他，但是說：“我幫你試試。”

  她從盒子裏抽出一根，兩根細手指夾住，又摸到商季堯兜裏的打火機，是滑輪的，她滑了好幾下才看到一簇火苗竄出來。

  咬著煙靠近，燃灼。

  她的動作乍一看很熟練，其實很生澀，耐不住藍煙身上就是有這麽一股韌勁在，怎麽看都是一副老江湖的樣子。

  她不老，嫩的很，到底有多嫩，隻有商季堯知道。

  煙點燃了，藍煙還沒來得及吸上一口，商季堯從她手裏把煙奪走，掐掉丟垃圾桶，又拉著藍煙去一個離垃圾桶遠點的位置。

  夜裏起風，商季堯站在順風的位置，高大的身體對藍煙這種小女生來說就像一堵牆。

  “誰讓你抽的？”

  藍煙說：“那你不抽得挺帶勁？”

  “我沒抽。”

  “是嗎？”藍煙貼著他：“頭下來點，抽沒抽我嚐嚐就知道了。”

  商季堯也吊著她：“自己來。”

  藍煙嘟著嘴，像是不滿：“你那麽高。”

  商季堯無情嘲諷她：“是你太矮了。”

  “我一米六八，哪裏矮了，明明是正好的身高。”她一跺腳：“到底給不給親。”

  商季堯箍著她的腰，把手指探進她嘴裏，指腹抵上那截柔軟的舌頭，他身體也像是發了燒，變得滾燙。

  藍煙咬住他手指，眉梢帶笑，漂亮的眼睛勾引他。

  兩個人的體溫的不斷上升，一群人打打鬧鬧從他們身邊經過，有幾個膽大的小崽子，衝他們這頭打起口哨：“親個嘴唄！”

  “哥們別慫啊，親她！”

  商季堯拿出手指，走過去。

  藍煙則靠著湖邊的欄杆，研究手裏的火機，外殼是磨砂的質感，有點重，側麵的滑輪有鑽石切割麵，摸上去很順滑。

  手指頂開蓋子，按著滑輪一擦，燃了，又合上蓋子。

  藍煙右手托著左手肘，後來重複這套動作時，她的眼就沒離開過商季堯。

  商季堯走到那幫小崽子中間，不知道跟他們說了什麽，他們逃也是的跑了。

  商季堯走到藍煙跟前，把打火機從她手裏拿回來收好。

  再摟住她，躬腰靠近她嘴唇：“今晚去我那吧。”

  藍煙不給親，也不答應。

  商季堯沒允許，扳過她的臉，呼吸她的呼吸。

  藍煙被他半攬著身體沒法逃，也問：“你剛跟他們說什麽了？”

  商季堯是個狗德行：“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藍煙偏開頭：“不說我就不去。”

  商季堯立馬堵住她嘴唇，輾轉，廝磨。

  藍煙猝不及防被他的S頭攪弄，卻也能很快適應。

  商季堯點到即止，微微拉開點距離，看著路燈下她紅潤的嘴唇：“藍煙，你恨我嗎？”

  藍煙睜開眼睛，入目是商季堯的俊臉，這邊路燈燈光很美，照在他身上，能把人看濕。

  “你說哪一次？”

  商季堯身上肌肉僵了瞬，喉結滾動：“每一次。”

  恨不恨？

  藍煙實話實說：“恨過，恨到我想殺了你。”

  “現在呢？”他又問。

  “殺人犯法。”藍煙回答說：“但我也不是個會委屈自己人。”

  她承認，她跟商季堯混在一起，不全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