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齊迎

  “周吟吟啊，我也知道，原來在穩音上刷到過她的視頻，別說，還挺牛逼了，才玩幾個月，粉絲就這麽多了。”

  第二天中午，童言來找藍煙去她學校對麵的湘菜館吃飯，藍煙跟她說起這事。

  “你們倆負責一個小孩？”

  藍煙給她倒了杯酸梅汁：“不是，一人負責一個小孩，不過我們都沒經驗，想拉個伴。”

  兩人正聊著那項公益，直到一個稍快的腳步從門口進來，以一路小跑的節奏趕到她們旁邊，：“煙煙！”

  是周吟吟。

  藍煙有點不適應周吟吟對她的稱呼突然變化，問她：“吃飯了嗎？”

  “月巴克新出的飲品哦。”周吟吟笑著給她一杯咖啡飲品：“剛吃完，要回去的時候在外麵看到你了，來打個招呼。”

  閑聊了幾句，周吟吟說回去有個直播，就先走了。

  童言：“這姑娘挺善談，不過你們倆關係什麽時候這麽好了，她叫你煙煙。”

  藍煙適應過後倒是無所謂：“她比較熱情。”

  …

  藍煙的位置麵對著飯館玻璃門的方向，抬頭間，看到飯館老板的兒子跟門口一輛麵包車司機說話。

  收回眼，繼續吃飯。

  一分鍾後，有人搬東西從她們旁邊的過道上經過，藍煙在喝湯，用餘光瞥了一眼，腦子裏有個大概的印象——瘸腿，右腿應該是非自然彎曲導致走路不協調。

  兩人把菜搬回廚房，又回到門口的銀台前，聲音不遠不近的傳來。

  “不好意思，早上是我那傻子徒弟開車，找錯地方了，又灰溜溜的把菜運了回去。”

  “沒事沒事，你什麽時候回老家？以後不運了？”

  “不運了，年紀大了，還是回老家種地吧。”

  說話帶點方言腔，藍煙隻聽了個大概。

  “這是上周的錢，你點點。”

  這時候，藍煙抬頭看了眼。

  給錢的是飯館老板的兒子，跟他說話的男人看上去五六十歲，一身灰撲撲的，估計是來給飯館送食材的。

  男人數完錢走後走了，在門口，他錢沒拿穩，掉在地上，又趕緊撿起來，數了數。

  男人數錢時，藍煙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他是個左撇子，數錢挺快。

  藍煙跟童言吃的差不多了，出門時和一個小孩撞到了。

  “姐姐，對不起。”小女孩身穿校服，脖子上掛著一個校牌，是附近小學的，她一臉歉意的對藍煙鞠躬：“我上課快遲到了，沒注意你，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藍煙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沒關係，快去上課吧，路上小心點。”

  女孩又鞠了躬急匆匆跑了。

  童言挽著藍煙繼續往前走，突然間感慨：“真羨慕啊，我小學每次都家裏接送，還沒體驗過在上下學路上奔跑的日子，都沒個完整的童年……”

  童言正嘀咕著，身邊的藍煙忽然被定住穴位了一般停住腳。

  瘸腿，左撇子，畫麵很眼熟，和當年帶走商清岩的男人一樣。

  那個男人對商清岩揮手，翻證件給她看的時候也是習慣性用左手。

  “煙煙，怎麽了？”

  藍煙說：“我有點事，你先回去，不用等我。”

  說完，藍煙往回走，走進湘菜館。

  整理收銀台的飯館老板兒子看到她，眼睛亮了亮，說話溫柔中透著驚喜：“你落什麽東西了嗎？”

  藍煙問他：“剛才開麵包車的是給你們送菜的？”

  “是啊。”

  “他是不是瘸腿，左撇子？”

  男孩點點頭：“是瘸腿，不過不是左撇子吧。”

  藍煙很急：“怎麽可能，我看到了，他是左手數錢。”

  男孩呆住。

  藍煙扶額：“抱歉，我不是吼你。”

  “沒關係。”男孩小心翼翼試探問：“你找他……”

  藍煙知道他要問什麽，編了個理由：“他有點像我家一個親戚，後來失蹤了。”

  男還不疑有他，十分的理解藍煙：“他是農場運貨的，每天從農場給我家運菜過來。”

  “為什麽以前沒看到過？第一次運嗎？”

  “以前都是他，不過都是在早上六七點的時候，你們看不到，今天是因為他過陣子要回老家了，收了個徒弟，之前帶著運了幾次，結果今天徒弟單獨行動還是找不到地方又把菜運了回去，他又趕在中午親自運過來，所以你才能在這個點看到他。”

  男孩說的很仔細，生怕藍煙聽不懂。

  “他哪的人，叫什麽名字？”

  “他叫黃河，湘瀟人。”

  藍煙沉吟片刻，問他：“我能看下監控嗎？”

  “哦，行。”男孩很好說話，帶藍煙走到電腦前，一邊點開監控一邊說：“你要看門口的還是店內的？我們門口的監控前兩天被人弄壞了，隻有店內的能看。”

  藍煙想了想：“店內的就行，我看看他數錢。”

  監控打開了。

  不是左撇子。

  右手數的錢。

  難道她看花眼了？

  藍煙在發呆，男孩問她要不要看其他的。

  藍煙點點頭。

  看了好幾段，視頻證明那人用的是右手。

  是她想多了？

  “謝謝，麻煩了。”

  “不客氣。”

  藍煙剛走出店，又折回來，抬頭看著麵前靦腆的高個子男孩：“你叫什麽名字？”

  男孩被藍煙看的有些臉紅：“我，我叫齊迎。”

  “我叫藍煙。”她拿出手機：“齊迎，能加個微信嗎？”

  齊迎受寵若驚，好半晌跟神遊似的拿出手機讓藍煙掃碼，加了微信。

  藍煙走後，他盯著藍煙微信頭像發呆。

  啊，加到她微信了。

  開心。

  一直聽她朋友喊她煙煙，原來她叫藍煙啊。

  名字真好聽。

  下一個客人要結賬，齊迎捧著手機說不用付錢，這單免費。

  客人樂得合不攏嘴，說下次還來。

  ……

  藍煙出去後，找到偵探的微信，發消息問他：【你之前說秘書的表弟叫什麽名字？還活著嗎？】

  偵探：【叫於洪，當年被滅口了。】

  —

  晚上洗完澡，藍煙坐在沙發上發呆。

  童言敷著麵膜走過來，打量她：“煙煙，你想什麽？今晚魂不守舍的。”

  “哦，我在想那個活動的事情。”

  藍煙不說，童言沒再追問，跟他聊起別的事情。

  沒多久，藍煙收到商季堯消息。

  【下來。】

  簡單兩個字，霸道又蠻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