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很混蛋，也很迷人

  商季堯把藍煙帶到回房間，扔床上，壓上去，親她的臉，吸她脖子，弄得她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還是不願意放過，使勁折騰，直到她昏睡過去。

  藍煙父母這幾天都在外麵，她們放心將女兒交給商季堯，這就是結果，女兒被人吃的骨頭都不剩。

  以前他是溫暖的驕陽，現在就是吃人的野獸。

  天還沒亮透，半拉不拉的窗簾裏透出點慘淡的魚肚白，陰沉，晦暗，就跟現在的藍煙一樣。

  商季堯醒的早，她也睡不著了，是根本沒法睡。

  借著微弱的燈光，藍煙打著他，看著在自己身上揮汗如雨的男人。

  他很混蛋，也很迷人。

  “那就在海市。”

  商季堯吻藍煙脖子的時候突然說。

  藍煙沒吭聲。

  “不想？”

  “你有這麽好心？”

  商季堯是個占有欲很強的人，藍煙不相信他這麽好說話，說不定後麵藏著什麽陰謀。

  他言簡意賅：“那就跟我去英國。”

  “算了，我要在海市。”

  一小時後，商季堯翻身下床。

  藍煙偏下了腦袋，看到他背影，其實她喜歡他背對著他，殺傷力會小一點，他倒三角的身材很惹眼，看著很色氣，也很勾人。

  出來後，商季堯從衣櫃裏拿出一件襯衫，捏住衣領的兩端往後拋起，薄薄的布料在空中滑出個漂亮的弧線，隨著襯衫緩緩落下的手臂肌肉飽滿又蒼勁有力。

  —

  藍煙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錯過了很多同學的消息，她洗漱完一一回複後才拖著兩條酸軟的腿下樓。

  到飯桌上，傭人看到了藍煙滿脖子的紫痕，卻也隻是看到了，顯然是對二人的關係見之不怪。

  坐在餐桌前，藍煙端起一杯牛奶。

  商季堯喊她，沒帶好氣：“藍煙。”

  藍煙眼皮也沒抬一個，懨懨地應：“怎麽了？”

  “昨天那個男人，跟你什麽關係？”

  “同學。”

  商季堯顯然不信，眉宇間沾染了幾絲不悅，藍煙繼續喝著牛奶：“你愛信不信。”

  被折騰了一晚，她也沒有耐心。

  下午，商季堯飛去了英國，這一走不知道多久，沒有惡魔在身邊，藍煙走路都輕快不少。

  —

  成績出來前一天，藍崇良和葉涵章在平板上給女兒挑選禮物。

  慶祝女兒喜提高分，咳，雖然女兒分數還沒出來，但是他們對藍煙很有信心。

  藍崇良：“煙煙，季堯前段時間要我問你去不去英國念大學。”

  藍煙飛快地抬起頭，滿臉的不可思議，商季堯不是答應她讓她留在海市了？

  “如果你想要申請英國的大學，那些手續他可以幫你弄好，你隻要去念就好。”

  對商季堯這麽關心女兒的學業，藍崇良可真是在心底深處得意，當初對商季堯的資助沒堵錯，商季堯年輕有為，雖不是親生兒子，但依舊是他們夫妻的驕傲，外麵誰不羨慕。

  藍煙不願意，去英國了她還這麽跑。

  藍煙起身挽住爸爸的手臂：“去英國雖然很好，我也想去，可是我舍不得你和媽媽。”

  啊，還是女兒好，真是貼心，藍崇良和葉涵章被她哄得眉開眼笑，對這個唯一的女兒寵愛的很。

  “煙煙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念，都聽你的。”葉涵章摸摸女兒的頭，她隻有這麽一個女兒，愛入骨血。

  “可是季堯哥那邊……”藍煙咬著唇一臉為難的表情。

  “你放心，季堯最疼你，也最了解你，他說你可能不願意去英國，海市的大學也很好，你要是不去英國，留在海市也是好的。”

  藍煙終於鬆了口氣，商季堯這隻狗，跟爸爸這麽說，故意嚇她是不是！

  “煙煙要跟季堯好好的學習。”藍崇良疼愛望著她：“當年季堯一畢業就拿到Cambridge的聘書，現在他的實驗室可是全世界最頂尖的實驗室。

  前幾天聽說好像德國有家大企業要投資他現在這個研究計劃，聽說他最近忙得快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看來是有好長的一段時間不得空閑了，如果你能有他一半出色，我跟你媽媽也就放心了。”

  很忙？藍煙心髒狂跳，驚喜得差點說不出話：“這麽忙嗎？那不好幾個月回不來？”

  太好了，商季堯最好一輩子都別回來。

  藍煙克製住心裏的雀躍，快速地往樓上跑去，跑到一半，突然想到她的房間裏到處都是於商季堯的痕跡，狂跳的心立刻努力平穩下來。

  藍煙壓下嘴角，鎮定的推開房門，一室地安靜，一如她今天上午離開時的模樣。

  隻是這間房，卻早已經不是她的私密空間，或者，從未是過。

  回房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放在桌上的那台筆記本，十幾秒之後，自動聯機到遙遠的國家。

  鏡頭那端對著椅子和書架，並沒有商季堯的身影，看來他很忙是真的了。

  藍煙等了五分鍾，確定某人不會突然出現後，她起身往浴室走去，準備好好地洗個澡。

  今天陪童言逛了一整天的街，她也累了。

  泡在溫暖的水裏，望著嫋嫋升起的白煙，藍煙抻一抻雙腿，慵懶而放鬆，思緒又習慣性地走神了。

  商季堯在拿到生物化學的博士學位後，就留在了Cambridge任教，現在更是成為Cambridge最年輕的教授，而且他的實驗室在那專業領域內非常有名，很多企業都希望可以跟他合作研究。

  如今，他的事業如日中天，看來他肯定會一直留在英國了，這樣，她與他的距離就拉得更遠了。

  等到她去美國念大學，她就可以一點一點地慢慢月兌離他的掌控。

  藍煙從浴室出來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換上柔軟的粉藍色睡衣，濕潤的發絲披在肩後，她習慣性地先掃了一眼筆記本屏幕，男人的身影出現在裏麵。

  這個視頻永遠都是開著的，哪怕他們之間隔著八個小時的時差，商季堯要做研究，真正跟她視頻的時間並不多，可依舊還是要打開。

  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皮下，如同監牢，平常人難以接受，可是藍煙已經被商季堯訓練得非常好，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