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走吧,伺候我更衣
作者:赫連覺 女青      更新:2023-05-21 08:28      字數:2513
  第22章 走吧,伺候我更衣

  石祿的語氣那叫一個興奮,一旁的李汾不禁白了他一眼。

  “你怎麽一天到晚不是喊打就是喊殺的?”

  “你這不是廢話嗎?”石祿立刻回瞪了過去,“我是個將軍,我不喊打喊殺那喊什麽,風花雪月嗎?”

  “……”李汾一時無法反駁。

  不過提到風花雪月,他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對了殿下,小院那邊是否需要派人去盯著?有了今日的教訓,大司馬定不敢在您眼皮子底下再做小動作,但夫人那邊就未必了。”

  “那就派人去盯著。對了,那院中還有個叫石榴的婢女,也給我盯緊些,若那賤婢敢欺主,便就當場殺了她。”

  不過這話才說完赫連覺就改了口:“算了,若她敢,且先製住她,等我回去再發落。”

  女青那一見到屍體就麵無血色的樣子赫連覺記憶猶新。

  他可不想自己的女人被一個賤婢嚇得花容失色。

  李汾連聲稱是,又詢問道:“那三日後您當真要帶夫人一同去朔城赴宴嗎,若去的話,是否提早讓小院那邊做好準備?”

  李汾想的是,安排人去小院的時候順便就把這個消息也通傳過去。

  誰知赫連覺直接甩出兩個字來:“不帶!”

  他的女人,豈是羊公熾之流想見就能見到的?

  ……

  大雨一連下了兩天三夜,赫連覺認為這是個好時機,便將軍中將士全都拉出來演練了一場。

  他覺得若是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中都能遊刃有餘,以後不論何時開戰必然不會手足無措。

  但其他將士們並不這樣想,他們一個個苦不堪言,都在心中祈求老天爺趕快把天放晴。

  許是老天爺聽到了這數萬人整齊劃一的心聲,終於在第三天的時候出了大太陽。

  但暴雨過後又暴曬,大家都有些受不住。

  一眾將軍便推舉了石祿去赫連覺麵前打商量。

  石祿欣然前往:“行,我若是說成了,你們一人得給我一塊金餅。”

  很快,石祿就溜進了赫連覺的營房。

  盡管他已經小心翼翼,可踏進營房的第一步還是被赫連覺用長劍封住了喉。

  “啊,殿下,你出手怎麽那麽快?”

  赫連覺麵無表情地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你現在已經死了。演武期間你我為敵對兩方。怎麽,這是打算擒賊先擒王?”

  “非也。”石祿嘿嘿一笑,“我就是想來提醒殿下一件事。”

  “何事?”

  “這不是朔城家宴之期就要到了麽,應該就是明日吧。殿下若不想遲到的話,應當於此刻啟程出發才是,今晚在朔城住一晚,明天剛好參加宴會。”

  “是嗎?”赫連覺冷笑,“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家宴是在晚上,我便是明天晌午出發也不遲。

  怎麽,下兩天雨你們就受不住了?若敵人偏偏挑這種時節來進攻挑釁,難不成你們就要縮在營中做縮頭烏龜了?

  活著的時候不好好練,難道還要等死了之後去地府做陰兵麽。你們想死,我還沒應允呢!”

  赫連覺一席話說得石祿羞愧不已,當即就要請罪。

  他雖想請罪,但卻不想受罰,逮著機會就想開溜。

  “殿下教訓得極是,這些話屬下定要說與手下那些小崽子聽,屬下這便告退。”

  “站住!”赫連覺瞥了他一眼,“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別出去詐屍,老實在這裏呆著。

  哦對了,看到案上的竹簡和紙筆了麽?如今紙張盛行,竹簡遲早都要被換掉,你就過去抄書吧。”

  “啊?!!”讓他抄書,那還不如叫他出去淋雨暴曬。

  這哪兒是人幹的事?

  “殿下,要不然我去洗夜壺也可以啊。”

  “……??”赫連覺一腳就踹在了石祿屁股上。

  “唉!”石祿直接被踹到了書案前,他歎了口氣,心不甘情不願地提起了筆。

  剛寫一個字,李汾忽然進來了。

  石祿眼前一亮,期盼著好兄弟能說點什麽出來解救自己於水火。

  李汾來找赫連覺也確實是有事要報。

  “殿下,小院那邊來了消息。”

  石祿:得,小院那邊的。哪能比得上殿下的演武重要,他幾年沒見的舅父都不打算提前去拜見呢,何況小院那位。

  “說。”

  “羊五夫人突然造訪,說是要見見青夫人,還說要接青夫人去朔城家宴。”

  石祿:這都什麽跟什麽。這字好好在竹簡上呆著,為何非要謄抄在紙上啊?這不是沒事找事麽。

  “我五舅母?她怎麽知道我納了妾。嗬,這必定是要歸功於羊公熾的大肆宣揚了。

  她說要接那女人前往朔城,難道那女人還真要去不成?”

  “那倒沒有。但青夫人畢竟出身小門小戶,哪裏能招架得住羊五夫人,她畢竟是殿下的舅母,若真有什麽要求,青夫人怕也不好拂了長輩的麵子。

  且青夫人已經派劉老丈過來送信了,隻是屬下的探子比較快,消息已經到了劉老丈卻仍在路上。”

  “倒是知道要來找我,”赫連覺微挑了下眉,“如此,我便回去一趟。我走之後,演練照常,不得有誤。”

  說完,他便負手離開了營房。

  石祿:??結果殿下就這麽走了?演練也不管了?那他呢,還要繼續抄書?

  ……

  赫連覺回到小院的時候,院子裏熙熙攘攘站了幾十人,男女老少都有。

  而坐在庭院正中央的,赫然是羊五夫人。

  女青則是坐在她旁邊,臉上是一副想要強裝鎮定、但卻仍是透著幾分不知所措的表情。

  她的身後還站著劉管婦和石榴,院子門半開著,這麽一大院子的人,連他忽然進來都沒有察覺到。

  最先發現他回來的是女青。

  兩人的目光越過一眾人在半空中交匯。

  他看了女青一眼,女青立刻就站了起來,同時回避了目光。

  “殿下。”

  這聲‘殿下’一出,院內所有人頓時都回頭朝赫連覺看了過去。

  行禮的行禮,跪拜的跪拜。

  羊五夫人也快步朝他走了過來:“見過平王殿下。”

  “五舅母不必多禮。五舅母要過來,怎麽不先修書於我,這般豈不是怠慢了舅母。”

  “不曾!”羊五夫人笑道,“我在你這裏挺好的,你的這位夫人深得我心。”

  她說罷,見女青並不在身側,便立刻回頭朝女青招手。

  “女青,快過來呀,怎麽還站在後麵,也不來見見殿下。殿下方才都已經看了你好幾眼。”

  女青被叫到了名字,隻好硬著頭皮走上前來。

  見她這般,羊五夫人又對赫連覺道:

  “我看女青哪裏都好,就是膽子有些小,你平日裏待人需得和善些才好,軍營裏的那套就別帶回院中了。

  你看看你身上穿的這是什麽,怎麽袍子上還有血跡,快,快去換身幹淨的來。”

  羊五夫人不說赫連覺還沒注意到。

  如今低頭一看,袍角上果然染上了幾塊血跡。

  這大抵是他今日去醫室看望一個在演練中受了傷的軍士時不小心蹭到的。

  確實有礙觀瞻。

  思及此,他便邁步朝前:“走吧。”

  女青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叫自己,連忙抬腳跟了上去。

  從劉管婦身邊經過的時候,劉管婦又小聲提醒她道:

  “夫人,別忘了啊。”

  她點點頭,亦步亦趨。

  進入正房,女青才剛把房門關上,赫連覺便麵朝著她張開了雙臂。

  她知道這是要她寬衣的意思,便快步上前去脫下了赫連覺的外袍。

  她圍著赫連覺轉,像隻忙碌的小蜜蜂。

  垂眸看著她漆黑的發頂,赫連覺忽然伸手按住了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