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請殿下攜美妾赴家宴
作者:
赫連覺 女青 更新:2023-05-21 08:28 字數:2430
第21章 請殿下攜美妾赴家宴
買蜜餞?
買回來還不是給她吃。
既然她不想爭寵,那為什麽不幹脆從這個院子裏消失?
剛才麵對麵的時候石榴的眼神還有些閃躲。
但現在女青走了,看她離去的背影如此纖瘦單薄,石榴的心思就又活泛了起來。
她可以不在她的湯藥中動手腳,但那並不意味著她不可以想其他一勞永逸的辦法。
離開石榴的房間後,女青便去了廚房,她又重新給自己熬了一碗藥。
劉管婦見了很是納悶:“夫人怎麽又熬藥,剛才的那碗呢?”
女青淡淡道:“我拿去給石榴了,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所以幹脆重新熬一碗,對了劉管婦,以後我的湯藥我自己熬就好,不必勞煩你了。”
“啊?”劉管婦皺眉,“夫人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夫人覺得是老婦在您的湯藥中動了手腳?”
“不是,”女青笑了下,“我信管婦,隻是不信石榴,不然也不會拿著藥去找她。”
“啊??”劉管婦的眼睛瞪得像銅鈴,“那夫人的意思是石榴在您的湯藥中加了別的東西?”
女青搖頭:“我沒有人和物能證明是她動了手腳,隻是覺得那藥和我以前喝的不太一樣。總之以後管婦千萬不要讓她碰我的湯藥便是。”
“哎,好!”劉管婦連忙稱是,“我以後絕對不讓她碰夫人的東西!”
隨即她又道:“等殿下回來我定要稟告於殿下,求殿下重重懲罰她。她就是仗著是殿下的人,是從宮中出來的,便在這院子裏作威作福!”
女青拿扇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火,跳躍的火光映照在她臉上,顯得她格外的平靜。
“拿賊也要拿贓的,若什麽證據都沒有,她亦咬死不認,殿下又能如何?況且我並不想因為這種小事去麻煩殿下。”
而且她隻是他一時興起搶回來的一個妾,身份低微,日後她能不能有孕,他真的會在乎嗎?
外頭天色顯然是陰暗了下來,她隻盼著老天爺千萬不要下雨,這樣陳氏藥鋪的陳伯就能按時去白水鎮收藥,也能替她給家人帶信。
然而老天爺似乎並沒有聽到她的祈求。
空中很快就掉下了雨點子。
她才剛把屋簷下的桌子和布匹收回去,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陳氏藥鋪的主人也被這大雨天阻在了家裏。
……
軍營。
赫連覺看著外頭越來越大的雨勢,低咒了聲‘可惡’。
他最討厭下雨天,到處濕噠噠的幹什麽都不方便。
更加可惡的是,因為下大雨,他的舅父、夏國當朝的大司馬羊公熾便就要滯留在他的軍營中了。
中午已經陪著吃了一頓,晚上他還要繼續設宴款待!
不過這些自然有人安排,等時辰到了他出個人便可。
進入廳中的時候,羊公熾正在與手下的人交頭接耳。
赫連覺看到他就煩,三兩步便走到主位去坐了下來。
他都自斟自飲了兩杯酒,羊公熾才和他的手下說完話。
才剛密語完,羊公熾便轉頭看向了赫連覺。
他哈哈笑道:“殿下,恭喜殿下了。”
赫連覺眉心一攏,不明所以:“大司馬這是何意,我何喜之有?”
“哈哈哈,聽聞殿下手刃了投毒的仇人,又獲美妾一名,可不正是雙喜臨門麽?”
“…………”赫連覺眯了眯眼,原來剛才他和他的手下耳語,說的便是自己的事,竟然還是當著他的麵竊竊私語的。
他很是不悅,‘啪’一聲便將酒樽拍在了麵前的案幾上。
冷言道:“大司馬還真是神通廣大,什麽都瞞不過你的眼睛。但大司馬需知曉,這裏是西玉關,不是京都萬城。
幾國交界處常有細作,若是叫我碰見那些個鬼鬼祟祟探頭探腦的人,那便當場處決,格殺勿論。
所以,我勸大司馬最好還是收斂些,可千萬別一個不小心就折損了手下的人才。”
“哈哈哈,”羊公熾大笑,雖對赫連覺的態度不滿,但表麵上仍做出一副舅甥親厚的樣子,
“西玉關是你的地盤,我想不管發生什麽事,我和我的人肯定會安全無虞。
且我探聽你的近況,也是有原因的。一則我是你的舅父,打聽你的事也是關心你。
二則,這也是你母後的意思。你在這西玉關一呆就是一年半載的,你母後又久居宮中,見你一麵很是不易。
這不,知道我這次要來巡查,便特意叮囑我要好好關心關心你。
對了,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這次你五舅也來了朔城。我也好久沒見過你五舅了,剛好這次你我都在,
你五舅在朔城又有宅子,便打算舉辦一場家宴。你五舅母和我隨行的夫人都會同去,到時候你也帶上你的那個美妾,我們也好共聚一堂話話家常。”
參加宴會是赫連覺最討厭做的事情之一,如果非要和一群人聚在一起,他希望那時他在犒賞三軍。
‘不去’兩個字都已經到他嘴邊了,羊公熾卻忽然叫人拿出了一封請柬來。
“哈哈,別說你不想去,這可是你五舅的親筆,你總不好拒絕吧。”
這要是他羊公熾的意思,赫連覺必然是要一口回絕的。
但換做是他五舅,赫連覺還真是找不到理由。
整個羊氏一族,除了他母後和外祖母,也就隻有五舅羊正卿值得他敬重了。
他拆開請柬掃了一眼,見果真是他五舅的親筆,便道:
“我知道了,到時必然前往。”
他說罷,直接忽略了羊公熾給他敬酒的動作,伸手就將座下的李汾給招了過來。
他同李汾耳語了一番,李汾很快就退出了大廳。
等李汾再回來的時候,赫連覺案上的一壺酒已經空了。
而李汾也沒有讓赫連覺失望,他在赫連覺耳邊低聲道:“殿下,人已經處理掉了。”
赫連覺點點頭:“很好。”
說完他便站了起來,負手對羊公熾道:“我不勝酒力,就先回去休息了,大司馬請便。”
自古便沒有主人家待客卻先離席的,但赫連覺就是這般離經叛道。
羊公熾也奈何不了他,並且作為臣子,還要目送這位殿下離去。
等赫連覺走了,羊公熾這才叫來手下的人。
“剛才回我話的探子,你去把他找來,要快。”
“喏。”
可後來羊公熾一直等到席上飯菜全部涼透,他的手下才氣喘籲籲回來稟報。
“大司馬,人不見了。隻在營外找到一隻帶血的靴子。”
羊公熾大怒:“這是什麽意思,死了是嗎?”
他的手下低垂著腦袋,不敢再接話。
羊公熾氣得胸口疼,那探子肯定是被赫連覺派人給殺了。
並且還特意挑了在營外下手,既是給了他一個下馬威,又把他自己給摘了個幹淨。
羊公熾吃了個啞巴虧,卻隻得將這口氣生生咽進了肚子裏。
廳外。
李汾替赫連覺打著傘,邊走便道:“我特意給他們留了隻靴子,傻子都能看出來是何意思。”
赫連覺嗯了聲:“以後再發現他的人,直接將人頭剁下來送到他的住處去。”
一旁的石祿有些不服氣:“殿下,殺人這種事情為何不交給我去做。”
赫連覺睇了他一眼:“日後他若敢反了太子去扶老四,到時你再提刀去砍他也不遲。”
“嗯,”石祿握拳,“幹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