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前朝勢力

  湯雲鄭重道：“我會好好經營的，您可有什麽需要我做的？”

  “沒有，”蘇彼姝搖搖頭，“您先不要露頭，先低調著維持原樣，注意朝中局勢就可以了。”

  蘇彼姝目前沒什麽需要他做的。

  她也不打算參與進去衛雲成與燕王的紛爭。

  “好。”

  ……

  ……

  ……

  朝中局勢，有湯雲給她提供的消息。

  回來後，溫濃召見她，也和她抱怨了兩句。

  蘇彼姝也趁機問出來了那個讓所有人疑惑的消息：“那衛公子，是從哪裏來的那麽大勢力？”

  湯雲接觸不了太近，不了解。

  但溫濃可是權利中心，他是明白的。

  正好，溫濃也沒打算瞞著她：“你可不要小瞧衛家，他們世代與皇室，以及高門貴族聯姻，一代代積攢下來的勢力，可不容小覷。”

  蘇彼姝想了想，其實是這個道理。

  衛家世代如此，恐怕如今不少位居高位的大臣，身上都有著衛家的血脈。

  隻是……

  “我以為他們會更注重利益，而非血脈。”蘇彼姝想。

  莫非他們真這樣情深意重？

  溫濃對此嗤之以鼻：“當然是注重利益了，對於他們來說，隻要利益夠大，血親也不是不能割舍。”

  “那為什麽還會這樣？”

  “衛家現在的家族沒了年輕時候的銳氣與勇氣，隻想著苟且偷安，有上進心的大臣自然看不上他，這時，衛雲成以衛家繼承人的身份去籠絡他們，他們自然選擇支持衛雲成，而非衛華。”溫濃與她細細解釋道。

  蘇彼姝見他似乎並不介意她了解朝政，便見機提出問題，希望進一步了解：“那這股勢力就足以對抗燕王了嗎？照理來說，這種情況，他們應該落井下石或者撇清關係才對啊？”

  連衛雲成的親生父親衛華都那麽做了，明顯是覺得對付燕王是沒有希望的。

  那為什麽那些姻親反而會支持衛雲成呢？

  而且這股勢力，又足以與燕王打擂台？甚至還不落下風？

  這明顯不合理。

  對此，溫濃則是一聲冷笑：“因為我們都低估衛雲成的膽子了。”

  蘇彼姝直覺這裏麵有隱秘。

  但是該不該探究呢？

  若是之前，她可能為了保全自己，生怕聽了什麽不該聽的秘密，而被滅口。選擇裝聾作啞，就此結束話題。

  但現在，她看了溫濃一眼，繼續問道：“他聯絡了一些不該聯絡的人？是嗎？”

  “聰明，”溫濃誇了她一句，也不藏私，“當年奪嫡之爭，娶了衛家女兒的可不是少數，我殺了大多數有競爭力的，但也放過了一些。”

  蘇彼姝沒想到他會這麽坦蕩，一口氣給他透露出來了兩個秘密。

  一個是他確實殺了不少兄弟姐妹。

  另一個，則是衛雲成居然敢聯係那幫王爺公主。

  “他這是想造反？”蘇彼姝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是該感歎溫濃的坦誠，還是感歎衛雲成的大膽。

  “約莫是了，”溫濃更加直白，“估計是對我殺了衛雲眉一事，懷恨在心。”

  蘇彼姝沉默了一下。

  他還是真是越來越不顧忌，什麽都開始和她說了。

  明明當時湯鳴箏與她悄悄提起這個猜測時，二人都覺得心驚膽戰，生怕隔牆有耳。

  可現在，溫濃就如同閑聊一般，直接承認了這個事情。

  見她沒回話，溫濃看向她，問道：“你怎麽不說話了？”

  他神色甚至還帶著點不解。

  蘇彼姝表情複雜：“你現在還真是信得過我啊……”

  溫濃這才恍然大悟：“你說這事啊，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滅口的。”

  他安慰似得拍了拍她的背。

  蘇彼姝有些無語，但想了想，還是沒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那現在這種情況，你打算怎麽辦？”

  溫濃卻笑著看向她，將問題拋了回來：“如果是你，你打算怎麽辦？”

  蘇彼姝仔細思考了一會兒：“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坐山觀虎鬥。燕王不是想對付衛雲成嗎？就讓他對付去。”

  “而衛雲成現在的主要對手是燕王，根本沒功夫管其他的。”

  “我隻要作壁上觀，等他們決出勝負，我再動手收割，就能一口氣解決兩個心腹大患，成為最好的贏家。”

  這是能輕鬆獲得勝利的辦法。

  溫濃沒有先評價她的方法，也沒有描述自己的想法，而是笑著看她，調侃道：“青無，你瞧，你這不是也很大膽嗎？”

  他說的是讓蘇彼姝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她還真敢把自己代入皇帝，給出方案。

  蘇彼姝現在可不怕他：“別糾結這個話題了，快告訴我，你想怎麽做？”

  溫濃還真不糾結這個話題了，正色道：“朝中局勢瞬息萬變，想要坐收漁翁之利，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你若真的不管，衛雲成便可能慢慢蠆食燕王以及朝中閑散的勢力，到那時，你再想反過來解決他，可能就解決不了了。”

  蘇彼姝畢竟沒接觸過朝政，提出的建議也隻是根據設想。

  溫濃卻是認認真真地在給她分析。

  蘇彼姝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便虛心學習道：“那，是不是應該現在就出手，解決衛雲成？”

  畢竟燕王存在了那麽久，始終在溫濃掌控之下，構不成大威脅。

  然而衛雲成卻在王城，溫濃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勾結不該勾結的人，形成了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大勢力，明顯威脅性更高。

  若放任不管，假以時日，恐怕真要養虎為患。

  “不可，他現在沒犯大錯，我手裏沒有把柄，不可以貿然動手，”溫濃否決了這個方案，“況且狗急跳牆，衛雲成被我們這麽一逼迫，很有可能直接造反。”

  “可他手裏沒有兵權，應該不難對付。”蘇彼姝道。

  即便真的起兵造反了，他手裏應該也隻有一些家兵、私兵以及民兵組成的雜牌軍隊，構不成威脅。

  “但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也沒有兵權，我總不能出動禦林軍吧？”溫濃道。

  他說：“到時候真打仗了，先不說地點在皇城有多危險，就說好不容易拿回來的兵權，最後估計又要到了燕王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