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戀愛腦:暗戀。
作者:秦惟與 程音      更新:2023-05-12 10:19      字數:4505
  第93章 戀愛腦:暗戀。

    秦惟與停止忍不住親吻她的動作,低低笑出聲:

    “二百五可不是什麽好數兒,和你一樣,傻傻的。”

    “我才不傻。”程音撇嘴愣了愣,說:

    “我為了錢可是最沒底線的了。”

    他一邊揉著程音的頭,眼裏有些無奈,輕聲提示:

    “我們連婚前協議都沒簽,你沒發現麽?”

    “哈?”程音下意識地問:

    “你要補簽婚前協議嗎?那你給我的五千萬還要不要平分哦?還有綜藝的尾款,”

    她苦惱地皺著眉。

    秦惟與這麽有錢,應該不會再把五千萬要一半回去吧?

    “笨蛋財迷。”秦惟與沒忍住狠狠將她抱進懷裏親昵了一會兒:

    “婚後,我名下所有的資產,債券,股份,盈利的每一分錢都要和你平分,你總惦記那區區幾千萬,真的是,不太聰明。”

    這種感覺真的是心癢。

    隻要一獨處,秦惟與就忍不住想一層一層撥開程音,和她肌膚相觸,極盡親密貼貼。

    以前創業時,沈子弦總帶著不同女孩回家,有時當著他的麵也絲毫不避嫌。

    一天到晚不是親就是啃。

    秦惟與那會兒又嫌他們煩,又不理解,他是絕對不可能讓人侵犯他的私人領域的。

    終於有一次,沈子弦和女友正在興頭上被他撞了個正著,他才好心提醒:

    “你要不要去看看男科?是不是太饑渴了,怎麽成天都想著這些事兒?”

    沈子弦白了他一眼,一邊穿褲子一邊沒好氣地說:

    “老子二十出頭血氣方剛,這是正常需求好麽?你才應該去男科看看,說不定能查出來個性冷淡!”

    在感情這方麵,秦惟與實在苟同不了沈子弦,於是在他投資掙了第一桶金後就立刻結束了和沈子弦短暫的合租生涯。

    不過,這一切在他觸碰過程音後就完全被打破了。

    秦惟與終於可以理解沈子弦所說的“正常需求”是什麽意思了。

    隻要程音在他麵前,他就不由自主地想靠近她,親吻她,甚至想和她貼到一起,向所有人宣告,她是他的。

    程音顯然沒他這種煩惱。

    她在秦惟與說完“區區幾千萬”五個字後,就開始拿出手機,悄悄搜索,這個男人現在到底多少身家。

    具體的數字真的查不出來,但當看到“千億融資,秦氏集團旗下企業股價連續半月增幅逼近50%,掌權人秦惟與每分鍾進賬數萬美元”這個標題時,程音忍不住跳了起來:

    “啊啊啊啊!”

    “啊啊啊,真的有我的一半??”

    原來她在領證的時候就已經暴富了?

    程音忍不住咧開嘴角,又不好意思讓秦惟與看到自己對錢這麽沒出息的樣子。

    她鑽到被窩裏,用被子裹住自己在床上瘋狂轉圈小小地發泄了一下。

    “我我,我居然變富婆了!”

    秦惟與解釋:

    “之前讓薑海去辦房產過戶和入賬手續的時候,就給你都置辦好了。”

    程音裹起被子,隻露出一顆小腦袋,對著秦惟與豎起大拇指:

    “秦老師,你真的是太帥了!!”

    輕而易舉就實現了她暴富的願望。

    秦惟與懷裏吃空,語氣也有點懊惱:

    “早知道用錢砸就能娶到你,我就早點追了,倒是便宜了程隨。”

    “和他有什麽關係。”程音不太樂意提到這個名字:

    “我寧願窮一輩子也不會再找他。”

    秦惟與低嘖一聲,挑眉說:

    “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有時候特別羨慕他。”

    ?

    程音疑惑:

    “他有什麽好羨慕的,以前程家的家教可嚴了,禮儀,用餐,成績,課外學分都要按照程進製定的標準來。”

    “如果不達標,我還好,最多看看程進的臉色,程隨可慘啦,他們家頂樓有一個隻開了個小窗的禁閉室,他經常被罰,一關就是一個周末。”

    “這樣的生活,人不發瘋才怪呢。”

    秦惟與啞然失笑。

    是啊,羨慕程隨什麽呢?

    當然不是羨慕他有程家當靠山,從小到他都是名正言順的程家少爺。

    秦惟與羨慕的是,程隨可以完整地陪著程音度過一整個高中時代,可以和她朝夕相對,可以在最年少明媚的時候看著她笑眯眯地分享生活裏每一件有趣的事。

    秦惟與隻能在無數個寂寥空洞的夜晚,想著遙不可及的程音。

    一顆心,酸脹又濕熱。

    “你怎麽了秦老師?”

    程音細細打量秦惟與眉眼間的微表情,關切地問:

    “看起來好像吃完飯回來,就一直不太高興的樣子。”

    “沒什麽,就是有點難受。”

    秦惟與搖頭,這個傻子,終於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其實你也不用總是和我道歉,從我們結婚開始,你就經常說對不起。”

    程音不明白,明明秦惟與才是製定婚約規則的那個人,為什麽從各個方麵,他都表現得那麽,

    那麽小心翼翼?

    “我其實以前過得很幸福的,雖然沒有父母的陪伴,外公外婆對我很好,我也是被他們寵著長大的,”

    “所以你也不用因為憐惜我而難受——”

    程音憐惜兩個字還沒說完,就被秦惟與打斷:

    “憐惜?”

    秦惟與蹙眉,一字一句地解釋:

    “我不是憐惜。”

    他聲音逐漸變得低落又輕柔。

    “我是難受,你原來和程隨那麽多的回憶。”

    原來不僅僅是秦惟與當年看到的。

    程隨還知道她怕有毛的動物,對她身體的不良反應了如指掌,給她選衣服,養她做千金。

    程隨也保護過她,為她出過頭。

    在年少最美好的年紀,他們也青梅竹馬過。

    那段時間她應該很快樂吧?

    不管當初在程家,他們彼此是出於什麽目的,至少在程音當初最需要幫助,秦惟與又沒有足夠能力的時候,是程隨一直護著她。

    所以即使後麵程隨再怎麽傷害這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妹妹,程音也始終留有足夠的分寸和體麵。

    程隨今天說過的每句話,都能化成尖刀,在他心口反複推拉,割出一條條細小的傷口。

    明明知道已經過去了,他和程音也修成正果。

    秦惟與還是會反複質疑自己,他真的是程隨和程音之間的第三者嗎?

    程音喜歡過程隨嗎?

    怎麽可能不喜歡呢?這個哥哥這麽得優異。

    想起這些,又怎麽能不叫他難受?

    甜美的蠱惑和苦澀的過去反複拉扯,秦惟與想試探的心思已經強烈到極限。

    他走到床邊,伸到被子裏,握住程音的手,十分克製又小心地詢問:

    “音音,你喜歡過程隨嗎?”

    秦惟與緊張到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在遇到程音之前,秦惟與對幾乎所有的事情幾乎都是淡漠的。

    他生母不詳,父親那一輩分,家族鬥爭很厲害,也顧不上管他。

    還沒記事的時候,父親在馬爾代夫度假,遇潛水事故身亡,一起出事的還有兩個一絲不掛的女人。

    醜聞被秦勉壓了下來,也丟盡了秦家的臉麵。

    即便秦惟與天資聰穎,他在秦家眾多子孫中也成了最不得寵的那個。

    隻有大哥秦頌言對他最好。

    祠堂裏宗親同齡人眾多,秦頌言並不想讓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卷入太多紛爭裏。

    在秦惟與七歲多的時候,就被大哥秦頌言送到了烽叔家裏寄養。

    烽叔是他那個沒見過麵的父親的老部下,父親沒去世時,有個車廠,人走茶涼,技術迭代又快,廠子廢了,他就在舊廠區的家屬院住了九年。

    十五歲那年,他數理化競賽拿了全國中學組特等獎,還是以初三生的身份力壓一票高三生。

    秦勉看出他天賦過人,又讓秦頌言把他接回了秦家。

    這樣的計算能力,是個學金融的好苗子,說不定將來也能夠幫到秦頌言。

    走的時候沒問他想不想走。

    回來的時候,也沒問他想不想回來。

    好像秦惟與的個人意願在這個家根本就不重要。

    秦惟與不是一個喜歡緬懷過去的人,大多數人或事他都不怎麽在乎。

    生來也沒幾個人是真正關心他。

    他和程音雖然同班,三年來卻並沒有多少交集。

    很多事情,程音並不知道。

    就好像班級第一次班會,大家自我簡介的時候。

    他第一個上台,連話都沒多說幾句,在黑板上寫了“秦惟與”三個字就潦草下了講台。

    程音倒是熱情,自己的愛好,興趣吧啦吧啦在講台上說了一堆。

    秦惟與在她自我介紹的期間連續抬了兩次頭,腦海裏最深的印象就是:

    這女孩怎麽這麽能說?

    這女孩怎麽這麽會笑?

    開學沒過幾天,交完各類費用後,秦惟與山窮水盡了。

    即使他知道是秦勉看他性子硬,想要他開口求他要錢,搓搓他的銳氣。

    秦惟與也沒有屈服。

    他找老師謀了個勤工儉學的差事,也因為入學成績十分出色。

    又被老師委以重任,在程隨辭了學生會主席一職後,由秦惟與被迫接手了。

    一入學,就憑空加了這麽多光環,追求他的女孩自然不少。

    尤其是國際部有個大小姐,十分驕縱,經常帶著幾個女生來圖書館堵他。

    秦惟與小時候沒少因為野種的身世和別人打過架,他出手特別狠,不是這幫嬌滴滴的小姑娘能承受得起的。

    在那個大小姐將方格包砸到他臉上的時候,秦惟與的忍耐力已經達到了極限。

    不對女人動手的基本底線幾乎要被打破。

    反正秦家的東西他也不怎麽稀罕。

    程音就是這個時候如同一道光出現了。

    照亮了他一直陰霾的天空。

    或許一開始就一見鍾情了吧。

    要不然怎麽會一下子就記住了她的名字?

    後麵就是在班上,聽到她和朋友感慨,打籃球的男生真的好帥啊。

    就去報了校籃球新人選拔賽。

    她恰好在啦啦隊,同學起哄,班上最漂亮的女生要去給最帥的男生送水。

    程音不知道被誰推了一把,一頭撞到了秦惟與的紅色球衣上。

    少年的背部肌群可真硬啊。

    程音揉著微紅的額頭,將手上的水塞到秦惟與手上,由衷地誇讚:

    “秦惟與,你打球真的好帥好帥好帥啊!”

    周圍的同學立刻開始起哄,聲音很大,能夠直接穿透到他的耳膜,發出劇烈的轟鳴。

    其實也沒什麽,他個子一直高,以前在初中那個不入流的中學上學時,也經常打球。

    後麵被同齡女生纏得煩了,才退出籃球隊的。

    現在被程音這麽誇了一下,秦惟與又覺得,好像打籃球也不是那麽讓人討厭了。

    那場籃球賽結束的時候,剛入學的他就被隊長程隨警告了:

    “秦惟與,離我妹妹遠一點。”

    “你妹妹是誰?”今天的比賽秦惟與明顯能感覺到自己被程隨針對了。

    先開始他還以為是隊長對球員的磨練。

    直到程隨幽幽地說:

    “我妹妹叫程音,剛才給你送水的那個。”

    秦惟與第一反應是,都姓程,原來這個隊長是個過分偏執的妹控。

    誰知道程隨隨即又補了句:

    “程音是我青梅竹馬的妹妹,你別動心思,她是我的。”

    秦惟與忍不住冷笑。

    原來如此,她可真會釣男生。

    後麵就是程音和他請假,要趁著自習出去吃夜宵。

    那會兒程音還沒完全長開,她發育的晚,個子也就一米六出頭,比起高大的秦惟與,看起來更像是少女漫畫裏的女主角。

    一雙杏眼尤其可憐:

    “主席,求求你了,我真的好餓。”

    她偷偷在樓梯拐角拉住他的袖口乞求。

    “你明明答應過我的,我幫了你,你是不是也要幫我?”

    “你下課不是回家吃飯?”

    秦惟與記得程音就是班上為數不多的走讀學生。

    下午下了課由專車司機接送,回家吃了晚飯再來學校上自習。

    “我們家規矩太多啦。”

    程音皺著張小臉,許久才擠出這句話。

    破天荒為她開了張假條,叮囑:

    “下次記得吃飽。”

    他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放她出去吃飯。

    又想起學校操場在改造,來往的人繁雜又多。

    秦惟與有些不放心,一路悄悄跟在程音身後出校門。

    即使是貴族學校,在離學校不遠處,還是有一個商業區和小吃街。

    這小姑娘倒是有意思,青春期,女孩子們都嚷嚷著減肥,她好像吃不胖似的,食物的熱量怎麽高,她就怎麽吃。

    程音先是直奔臭豆腐攤位,要了個小份臭豆腐。

    她也顧不上燙,像是饞了好久的樣子,一口一個,就把那份讓秦惟與皺眉的“垃圾食品”吃了個幹淨。

    “唔,好臭好臭。”

    程音扇著嘴裏的熱氣,吞咽下去後,忍不住吐槽自己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