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95
作者:薑慈遲溯      更新:2023-03-21 13:26      字數:2022
  第95章 95

  林優優還要說話,被遲溯一隻手給薅了進去,薑慈條件反射的想要跟著,被男人伸手給擋住了,“裏麵髒,別進來汙眼睛,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把林優優扔這裏自生自滅。會所對逃單的人一向不會手下留情,你要是想見識一下,就請便。”

  質地精良的包間門在麵前關上了。

  薑慈在原地站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遲溯騙了。

  要真輸了就裸著繞會所跑圈,這裏麵豈不隔一會兒就有個赤裸裸的人跑過。

  她進來這麽多次,一次都沒見到過。

  ……

  林優優被遲溯拽著衣領子往卡座方向帶。

  林優優用力掙紮,但除了讓領口將脖子越勒越緊外,並沒有任何作用:“你放開我,遲溯,我告訴你,我一定會為我哥報仇的,我總有一天要把你送進監獄裏。”

  “就算我有一天要進監獄,也一定不會是你把我送進去的,”遲溯那股子又痞又邪的氣勁兒又上來了,“如果不是看在你哥和薑慈的麵上,你根本不配讓我進來這一趟。”

  “她是我嫂子,對我哥死心塌地的,我哥死了兩年了,她都舍不得將他下葬,”林優優仰著脖子:“你和她,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

  隨著他們靠近卡座,卡座裏的人也注意到他們了。

  男公關們幾乎是異口同聲,“遲哥。”

  遲溯將狼狽的林優優推到前麵,“我聽說我妹玩遊戲輸了,特意來看看,是哪位小姐有這麽好的技術?”

  “這也是你們會所的公關?”有女人兩眼冒光,踉踉蹌蹌的起身朝著遲溯走過來。

  遲溯的長相絕對是得天獨厚的英俊,即便是在這群靠臉吃飯的公關麵前,也絲毫不讓,甚至還高出一截。

  一旁的公關紳士溫柔的扶住她,卻也限製了她的行為,不讓她靠近遲溯,“小姐姐,這位可不陪客,以前有客人衝著他充了三千萬的會費,也就隻和我們遲哥喝了杯酒而已。”

  “他是我們會所的老板。”

  ……

  薑慈沒看時間,也不知道他們進去多久了。

  等包間門再打開時,就見遲溯帶著木頭似的林優優從裏麵走出來,“走吧。”

  薑慈:“贏了?”

  遲溯挑眉,“要是沒贏,薑小姐你有錢付?”

  “……”

  還真沒有。

  薑慈從來沒有這麽窮過。

  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她現在,估計也就跟鵪鶉一樣大。

  林優優終於回了神,喊道:“薑姐姐,你別被他騙了,他是這家會所的老板,我親耳聽到那些公關說的。”

  遲溯微微地眯起了眼,“你可真是多話。”

  “……”

  他們先送林優優回去,在路上的時候,薑慈給林母打電話,“伯母,我將優優送回來,麻煩您看著她,不要讓她出去。”

  車子停在林母住的小區樓下。

  林優優看著麵前熟悉的建築,總覺得有哪裏不對,但一時沒想起來。

  薑慈親自送她上樓。

  遲溯雙手插兜,不遠不近的跟著。

  終於。

  在上最後一個台階時,林優優反應過來了,她猛的回頭,看著隱匿在陰影中的男人,“你怎麽知道我們住這兒?”

  她清晰的記得,上車後,沒人說過地址。

  她相信,絕對不會是薑慈帶他來的。

  “你是不是想對我和我媽做什麽?我哥是不是……”

  “吱吖。”

  是屋內的林母聽到動靜開門出來看。

  薑慈叫了聲‘伯母’,然後對林優優道:“進去吧。”

  她指著遲溯,不甘心的道:“可是……”

  薑慈:“我會問清楚。”

  ……

  和林母告別後,兩人一道下了樓。

  遲溯一邊低頭點煙,一邊朝著車子走去,“薑小姐想問什麽?”

  “你是夜闌的老板?”

  男人詫異的挑眉,他以為她會問林聲的事,再不濟,也是他為什麽會知道林優優母女家庭住址的事,“不算,隻是股東。”

  “當初你借的那些高利貸……”

  薑慈想知道,在這一場別有用心的相遇裏,除了她,是不是遲溯也是設局的人。

  “那時候是真的窮。”

  那群人跟狗一樣追著他,他不敢聯係以前的朋友,怕連累他們。

  兩人走到車前。

  遲溯咬著煙,替薑慈拉開後座的門。

  薑慈沒有立刻坐進去,她站在車子和遲溯中間,仰頭看著他,“你剛才說的,讓我努力找證據,是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薑小姐想怎麽理解都可以。”

  他眉峰冷冽,冷漠得像西裏高聳的雪山。

  “我問你,林聲是內奸的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如果說,是他親口承認的,薑小姐信嗎?”

  薑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逼近一步,銳利的目光與他爭鋒相對:“那你信嗎?林聲是內奸?”

  “……”遲溯頂著腮幫,不去看她的眼睛,“他都死了,信不信又有什麽意義?”

  “他那麽優秀,那麽有信仰的一個人,不該背負這樣的罵名。”

  雖然遲溯知道薑慈說的句句屬實,也知道她和林聲是初戀,對他做出這麽高的評價,努力為他正名,是情理中的事。

  哪怕林聲已經死透了,罵不罵名估計也聽不見了。

  他也不該和個死人計較。

  但遲溯還是覺得薑慈的話句句如針,聲聲刺耳。

  他‘嗬’的一聲笑,“那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又不是他男朋友。”

  遲溯鬆開了拉車門的手,懶懶的靠在車上:“薑小姐,其實你並沒有完全消除對我的懷疑,如今以退為進,不過是因為你沒有辦法了,隻因為我是那個唯一知道線索的人,所以,你才軟下了態度,我說的對嗎?”

  薑慈抿著唇。

  從她的角度隻能看到男人棱角分明的側臉。

  即便帶著笑意,也是冷的。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這條鴻溝,無法跨越。

  一支煙抽完,遲溯將煙蒂扔在地方,重新直起去拉車門:“上車吧,很晚了。”

  “好,林聲的事我們先不談,來說說我們的事,”薑慈的冷淡肉眼可見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緊張:“現在,你是怎麽看待我們之間的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