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座座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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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好幾日，靈兮與墨陵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靈兮也是按照約定揭了皇榜，進宮選妃。

  墨陵這日借來司命星墨的命簿，正翻看著，查清身邊人的際遇，而後看能不能得到至純至善之淚。

  正看著，外麵忽然有人敲了門。

  墨陵隻淡淡道：“進來吧。”

  小玉進門，手裏端了一盤點心上前：“恩公，你今日都沒吃東西，我做了一些點心來。”

  墨陵看了她一眼：“不必叫我恩公，那日不是我，你也能安然脫身。”

  小玉笑了笑，也不偽裝，在他跟前坐下，卻道：“我知恩公同阿九姑娘身份不一般，明知我是個殺手，也未曾揭穿。”

  墨陵看著手裏的命簿，語氣冰涼：“我對旁人沒有興趣。”

  “那對阿九姑娘呢？”小玉又問。

  墨陵手上的動作不由自主緊了一下，神色如常：“我與她毫無相幹。”

  小玉輕歎了一口氣：“原本我是沒有資格說這話的，但是有些人錯過了就永遠不在了。”

  墨陵抬頭，看著小玉：“你想說什麽？”

  “阿九姑娘今日揭了皇榜進宮，恩公就不怕她被選進宮，做了陛下的女人？屆時再要後悔可就晚了。”

  墨陵臉色一沉，繼而冷道：“那皇帝隻要長了眼睛，又怎會選她？”

  小玉有些不讚許地搖了搖頭：“阿九姑娘雖是胖了些，但卻可愛的緊，誰說的好呢？”

  可愛？靈兮？

  換做是以前，墨陵從來不會把可愛這兩個字跟靈兮聯係在一起。

  可是小玉這樣一提，倒是讓他愣了一下。

  靈兮身子肥胖，長相也並不出彩，同天宮的仙娥相比自然是差的遠了。

  但是現在可是在凡間，長得不好看的人也有很多，但是保不齊那皇帝就喜歡靈兮這樣的呢？

  偏偏那丫頭又傻，說不定三言兩語就被人騙得找不著北了。

  想起騙，墨陵眸子一暗，心中升起一股愧疚。

  正這時，客棧外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不一會兒便有人前來敲門。

  來的是為驛承官，一身肥肉，笑起來臉上的肉都挪到了耳根。

  “哎呀，恭喜兩位，賀喜兩位，阿九姑娘入宮被陛下選中，剛進宮就封了妃呢！”

  聞言，墨陵攥著手裏的命簿，眼神一沉，聲音像是淬了寒冰：“你說什麽？”

  驛承沒有察覺到不對勁，隻得又重複道：“阿九姑娘得蒙聖寵，被陛下召進宮了。”

  話音剛落，驛承官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他摸了摸手臂：“呦，這屋子可是夠冷的，眼見著要入冬了，二位保重身子。”

  說完，驛承便告退了。

  小玉這才看向一旁的墨陵，見他臉色難看得厲害。

  她本來還想說什麽，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那皇帝是沒長眼睛嗎！”墨陵低喝一聲，踹門走了出去，這氣勢像是要吃人一般。

  ……

  皇城，一麵麵青瓦紅牆綿延而去，築起一座座深宮。

  長樂宮裏，初冬還有一院子的秋菊沒有謝，紅綠黃白，開得倒是熱鬧。

  宮裏，靈兮換了一身大紅宮裝，發髻被高高盤起，頭上插著金麵紅寶石步搖，宮婢為她上了妝。

  這樣一看，靈兮倒真像是換了一個人，尤其一雙明湛湛的眼睛格外動人。

  離垢來的時候正巧看見她淺笑著走上前，眼裏不由閃過一抹驚豔。

  “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呐，這換了身衣服，倒是大有不同，我差點沒認出來你。”離垢上前，讓宮婢們退了下去。

  靈兮看見他，扶了扶頭上的步搖，苦著一張臉道：“當妃子頭上都要頂這麽重的東西嗎？”

  離垢看了她一眼：“你是來幫我渡劫的，這點苦頭都吃不了，我可是白把喚魂鈴借你了。”

  一聽這話，靈兮忙不迭地搖頭：“沒有沒有，這點苦頭我吃得了，一定不會拖你後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