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解除催眠
作者:溫詩槐 謝嶼      更新:2023-01-04 09:07      字數:2179
  第287章 解除催眠

    對於管弢的話,溫詩槐還是有存疑的。

    她仔仔細細回想了一遍自己的記憶,並沒有發現有什麽特別之處,或是,擁有遺忘的點。

    如果真的要算起來——

    溫詩槐隻忘了謝祁舟。

    看著溫詩槐臉上的神情,管弢哪還有不明白的。

    “你把謝祁舟忘了?”他問。

    溫詩槐:“……”

    像是嫌棄這把火燒得不夠旺,管弢淡淡地說:“你要不是失憶了,就是被催眠了,不過在我看來,更有可能是後者。”

    如果溫詩槐是失憶,那麽,她絕不可能隻忘記謝祁舟。

    除開這個可能,那隻有溫詩槐被人催眠的可能了。

    溫詩槐也想到了這個可能。

    可縱觀自己過去的記憶,她自己沒有看見可疑的點,也沒有發現能夠讓人催眠的點。

    溫詩槐問:“你這麽確定?”

    管弢斜斜睨了一眼她,笑而不語。

    他起身,走到客廳,拿起服務生送上來的衣服,換好。

    重新出現在溫詩槐麵前時,已經恢複成那副西裝革履的模樣,方才那個模樣像是隻是溫詩槐的錯覺。

    半醉半醒的狀態退下去,溫詩槐的力氣恢複了不少。

    隻是她不明白,為什麽管弢會願意告訴她,幫她。

    要是管弢能聽見她心聲,約莫也隻有三個字回答:不甘心。

    五年前的追逐,到現在的得不到,他一直在輸給謝祁舟,所以他不甘心,也導致了他那時候想一時衝動,想幹脆先得到溫詩槐再說。

    至於現在為什麽不了——

    管弢覺得是因為他忽然發現謝祁舟也沒那麽好過。

    溫詩槐抬起眼,坐直身:“要是我想——”解除催眠,有什麽辦法嗎?

    後麵的話還沒問出來,管弢就率先開了口:“你敢嗎?”

    四目相對。

    溫詩槐看懂了管弢眼下的深意,她真的有這個勇氣麵對真相嗎?如果,真相不是她所期待的呢?

    那她應該怎麽辦,又應該怎麽做。

    她的媽媽才剛剛回來,精神狀態還不夠穩定。而她也正在和謝嶼感情雖然在升溫,其實中間也橫亙了很多問題。

    忽而,溫詩槐想到了那台停在謝家的世爵C8,解除催眠之後,她和謝嶼之後的發展呢。

    這一切都是問題。

    像是看穿了溫詩槐的猶豫,管弢沒催她,隻說:“今天的時間還早,你可以慢慢考慮。”

    “我考慮好了。”她說。

    在這一刻,溫詩槐是慶幸的,慶幸自己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

    所以,能很快做出決定。

    溫詩槐目光堅韌,瞧向管弢時,帶著不容拒絕的肯定:“麻煩管總幫忙了。”

    先前的嫌隙好像不複存在。

    管弢勾了勾唇,“行啊。”

    ……

    自從發現溫詩槐失蹤後,謝嶼給她打了無數個電話。

    但——

    沒有一個是接通的。

    不僅如此,謝嶼讓舒小可打給溫詩槐,也沒有人接。

    眉頭緊緊蹙起,他拿起手機,剛想借助外力去尋找溫詩槐的時候,溫詩槐打電話過來了。

    她聲線平靜,問他:“怎麽了?”

    謝嶼說:“你在哪?管弢把你帶哪去了?”

    溫詩槐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正在和心理治療師交流的管弢,緩緩捏緊了手機。

    這台手機是剛剛管弢送來的。

    和他先前損壞的,是同一台,說是給溫詩槐的賠禮道歉。

    溫詩槐看了半秒,還是收下了。

    她需要一台手機拉聯係謝嶼。

    溫詩槐知道,自己如果真的消失不見了,謝嶼一定會把龍城翻個遍,所以在做催眠之前,她得先穩住。

    那時候剛剛開了機,謝嶼就打電話過來了。

    指關蒼白,她保持著嗓音的平穩:“我正在給員工開會,剛剛沒聽見。”

    如果催眠的事情是真的。

    那謝家的那台限量款世爵C8就是當年撞死賀故深的那台C8,查都不用再查。

    可她和謝嶼經曆了這麽多事,也見過那麽多風浪,溫詩槐始終不相信,謝嶼會是殺害賀故深的殺人凶手。

    謝嶼的聲音充斥著懷疑,“真的?”

    “真的。”溫詩槐看著大步走過來的管弢,不欲再多說,隻道:“我還有事,過會給你打過去。”

    謝嶼還想說什麽,隻聽見話筒那邊一長串的篤篤篤。

    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給他。

    管弢走過來,就看見溫詩槐憂心忡忡的皺起眉頭,他好心提醒:“你要是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溫詩槐搖了搖頭。

    她想搞清楚當年那場車禍到底和謝嶼有沒有關係。

    也想搞清楚,到底是不是這台世爵C8。

    旁邊的女醫生跟著行到身前,安撫似的對溫詩槐笑笑,“放心吧,很快的。”

    隨即,她就讓管弢退下了,因為治療過程當中,是不能有任何外人打擾的,再說她們也要尊重病人的隱私。

    治療時間從下午走到了晚上。

    一直,到了深夜。

    溫詩槐的電話也是如此,從下午到深夜,一直沒打通過。

    外麵還一直下著蒙蒙細雨。

    謝嶼的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

    男人終於耐不住了,起了身,再度撥通舒小可的電話。

    舒小可壓根不知道溫詩槐在哪,下午她回了公司,也沒看見溫詩槐到公司來,更別說開會了。

    手指收緊,謝嶼抓了一件外套,就直接出了門。

    期間,他一直在試圖給溫詩槐打電話。

    但電話的回執聲毫無例外是——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謝嶼沒辦法。

    隻能將溫詩槐所有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去了一遍,家裏、公司,餐廳,還有地下車庫,以及他們曾經一起去過的地方。

    但哪裏都沒有溫詩槐的影子。

    謝嶼隻覺得有股火直直往腦門裏竄,要是知道溫詩槐電話打不通,他就應該在下午那通電話的時候,直接問清楚人所在,殺過去。

    車行駛在大街上。

    他又重新過了一遍原先走過的路。

    濕淋淋的大街上,人影稀少。

    忽而,灰蒙蒙的夜裏闖進一道極其熟悉的身影。

    油門一踩,謝嶼直接開了過去。

    是溫詩槐。

    她渾身濕透,雙眸失神,頭發濕噠噠的打著結,整個人看上去狼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