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蘭迪，你到底想要什麽？自從咱們兩個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你不是普通人了。”

  珍妮老師語重心長的說，”要是被俺們屯子裏的人看見當時的情景……珍妮居然會害羞，哈哈哈……真的會閃瞎他們的狗眼的。”

  閃縮了一下眼神，仿佛想起了當時的丟人樣子，怎麽就像一下子失去了勇氣似的，連眼睛都不敢看，又不是沒見過帥哥，真是沒道理，珍妮老師有點羞惱，“說實話，從沒有過這樣的事情，在俺們屯子的酒吧裏無論是真心話大冒險還是蒙眼飛刀我都從沒怕過，更別說撩個老帥哥這種小事了。我知道這肯定不是我的問題，SO，蘭迪，你是什麽人？我所有的勇氣在你麵前都無影無蹤了……”

  律令的時效過了？

  德德範先生瞄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怎麽會這樣，難道這個位麵的神力是摻了水的？

  不過也好，氣氛烘到這兒了，接下來說點兒什麽用不著的也方便接受。

  於是，德德範先生鄭重其事，眼神真誠，“我是一位神靈。”

  “沃靠！！”珍妮老師忽然覺著自己這回真的是掏上了。

  科學的盡頭是玄學，數學也是。

  做為一個村小的數學教師，雖然業務水平還差的遠，但在思想境界上卻是早早的到了。

  尤其是有著一千二三百年前的同國籍偉大先賢的指引，並不會解微積分的珍妮老師也常常把答案歸於玄學。

  從本質上說，珍妮老師是一個無所畏懼的擁有花崗岩般性格的堅強女性，從蟑螂老鼠到深海幽靈，珍妮老師都是本著和平友好理解體諒的態度平等相待，不歧視，不卑微，更不會恐懼，當然，這樣的好品質和她自暴自棄的容貌和體型絕無半點關係。

  在得知鄰座這位老帥哥非比尋常的身份之後，珍妮老師完全沒想過要去求證這個信息真實性，這必然是真的，從感覺上就可以清晰準確的體會出來，不然的話，按照自己的性格，怎麽可能會有那一番手足無措羞紅臉頰的奇異心曆呢？

  “一位神靈！”

  珍妮老師開心極了，從心裏往外已經把德德範先生當做神靈相處了……退一萬步講，即便不是也沒什麽損失，難道自己有什麽是值得旁人圖謀的嗎？最少還能落一份好心情。

  “呃，我真的是神靈。”

  事情順利的讓德德範先生覺得心裏沒底，再次強調了一下，“剛剛來到你們的位麵不久，需要尋求一些幫助。”

  要換個人聽德德範先生這麽一說，必然是心懷警惕的，這是打算要錢還是要腎吖？可珍妮老師完全沒有這方麵的考慮，像個中毒忒深既傻又白且甜的大妞兒，“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的，而且，在小巴發動前就已經開始這麽做了呢。”

  珍妮老師捂著嘴忍不住笑。

  德德範先生下意識的鬆了鬆領口，抹了抹額頭的一點尬汗。

  “神靈無所不能，但是也要遵循平衡的規律，從來沒有無中生有這種事，即便是使用反物質能量，其用途的本質也必須是驅動正能量產生反物質能量，所以，神愛世人是有成本的，這也是我尋求幫助的原因。”

  “我懂。”珍妮老師自信滿滿，“你需要人類幫你幹活，雖然對人類而言，你需要人類做的工作和工作量都微不足道，但是，歸根結底是需要人類去做的。為此，你並不吝嗇用人類價值觀中非常有價值的事物去做交換，畢竟在你的價值體係裏，你所反饋的東西對你而言無論是價值還是成本同樣是微不足道的。”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

  “很好。但是，既然談到成本和本質交易，在利益一定的情況下必然是成本越低越好的，這個原則在人類世界也是通用的。所以，你在尋求一個性價比最高的方案，谘詢到我也是因為我做為一個人類可以相當客觀的描述底價，令你的資本在最短時間和最低成本的情況下達成最有效率的積累。”

  “很準確的判斷。”

  “常理而言，神靈和人類之間的交易因為價值觀和價值取向的不同，是非常容易達成共識的，其間的，以人類理解的利益或者收益，對神靈而言，是暴利。通常這種情況下，神靈都會更慷慨一點，促銷返券什麽的活動和舉措都忒別多，但是，你卻拿出精算的勁頭兒來對待這種關係，以此難念會讓人揣測，你的狀況可能很有些不妙。就像戰爭和災難會讓物價騰貴……能透露一下你是遇到敵人還是末世了嗎？”

  “或許你猜的都對，不過神靈的時間線對凡人來說實在太漫長了，可以不做考慮。既然你願意，咱們不妨接著聊一聊之前的話題。”

  “好的，但是我需要冷靜一下，給我幾分鍾，讓我代入神靈的身份好好享受一下。”

  由此可鑒，珍妮老師對人間還是頗多怨念的，對自己本質的身份立場或許還懷著一點憎恨，完全沒有生而為人的包袱，哪怕有一點機會都要叛離陣營……人往高處走這句中洲俗諺也隻能闡述珍妮老師很小一部分的心路曆程，完全不準確。

  “你想要什麽？”珍妮老師經過幾十秒的角色扮演明顯精神多了，充滿鬥誌。

  “emmm，我想要具備物理特性的智慧生物在意識和行為上信奉並遵循規則和秩序……之後，其中的佼佼者將超脫意識之外的所有一切，在一個永生不滅的所在永遠踐行。”

  珍妮老師好為難，“換別的不行麽？都跟著神靈混了還不能放飛自我乜？規則和秩序這種東西實在有悖智慧生物的天性吖，完全不是智慧生物最有動力的期望點，甚至是智慧生物最抵觸的幾種環境狀態之一。哪怕換成抽煙喝酒或者美容塑身都行，甚至暴飲暴食追劇打遊戲的受眾都比你想要的規則和秩序受歡迎。”

  “晚了，改不了專業了。”德德範先生搖搖頭，“如果可以，我會選擇健康和娛樂，現在隻能這樣。”

  “明白了，難怪你想要把人弄得跟苦修士似的連副碗筷都舍不得給。其實沒必要這樣，我有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