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隻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向著那夢中的地方去，錯了我也不悔過！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一株幸運草，開一個傳送門，黃泉的水路十八彎，冥河的險灘九連環，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就這樣把它征服，讓我們一起找呀找呀找麻麻……”

  舞台上一個十三四歲的朝天辮小孩手舞足蹈的唱，它的身邊是一隻兔子和一隻烏龜，他的對麵是一個小兩歲梳兩根朝天辮的小孩子，臉上充滿希翼，眼神裏卻充滿緊張，緊緊的攥著拳頭，全神貫注的聽唱，生怕一會兒接晚了詞兒。

  “我就聽你話我的大哥哥，我明白你的心，你的勇敢執著……”籲，接到了，馬小團長出了一口氣。

  唱本已經演繹到了中段，蓮生在兔子和烏龜的幫助下曆經千辛萬苦找到了弟弟，兄弟二人即將同心協力打開煉獄之門，同舟共濟劃槳開船，再曆經千辛萬苦直至找到哥倆的媽媽。

  “到了，後麵的劇本裏有點東西，我覺著很有借鑒的價值。”用三錢的小酒盅喝冰啤酒也是沒誰了，更難得是一酒盅下肚，還顧盼自雄，自覺十分豪爽。

  唐若增見了，反倒心中生疑，就這酒量也不像社會上打滾過多久的，那以前華飛跟偶吹過的辣些批……

  “嗯。”

  唐若增點頭應道，“感覺這幾天的時間裏變化很大啊，是不是又有了什麽對核心內容的新設想了？是因為啪啪成神的緣故？”

  唐若增的嘴也不是租來的，如果有什麽十分重要的思路不清的抉擇不定的時候，他也會給自己的話裏加上標點符號，放慢語速，減少水量。

  “你覺得，現在的天界樂土算是保障了居民基本甚至水準上的生存質量嗎？”華少不答反問。

  “吃飯沒問題，肉蛋禽菜河海湖鮮有質有量。穿衣沒問題，棉麻化纖各種原料的庫存量一直是增長的，被服販售機十五秒之內就能製售一件成衣，舊衣服的增料改製的時間更短，也更便宜。出行沒問題，傳送門已經網格化常態化了，方便快速，舉行儀式之外幾乎沒人選擇機動車輛出行。所以造成道路過度閑置，都快成婚車殯儀車和慶典花車的專用線了。房屋建築和家用設施維修養護也沒問題，有原圖，隨時可以恢複到初啟用時的材料狀態……其實最初造的時候用料和架構就特別仔細，去年上報的申請維修的單子總數還不到三百張。”

  “也就是說，還行？”華飛望著舞台背景上抖起波浪的紅布出神。

  “那要看定義是生存還是生活了。”唐若增抓了把瓜子，“醫療不用說，今年到現在，患者的凍結率首次降到千分之十五以下，解凍率是百分之二十六的新高，就這兩個數據完全說明了你的醫療水平已經達到了什麽樣的地步。”

  華少不居功，擺一擺手，“很大是啪啪的功勞，我偷懶，繞過了幾個難題。”

  唐若增點點頭，伸手一指，“感覺在文娛這一塊上，你準備開口子了？最終預想到哪一步？打算開建網路嗎？這可就回到咱們最有分歧的問題上去了，是有哪個大數據我沒有注意到嗎？舒適的精神狀態對冥想有很大的效率提升？”

  “沒有直接證據。”

  華飛沉吟著組織了一下語言，“不過，還是有一個數據。六個月以來，在早餐果汁甜度增加2%的三個月裏，黏液怪的信力總量相比同期分別增幅0.4%、0.15%和0.52%，雖然不能說明什麽實質性的問題，也不具備類比屬性，但我覺得，不妨，拿過來試一試……冥想等級的提升速度在實際上已經放緩了，隻是被源源不絕的新入人口的增長遮蓋住，我們要未雨綢繆，提前布局，找出一條正確的路來。”

  唐若增認真考慮了一下，“大秦中洲現在都快成了一座孤島，中洲之外的所有陸地幾乎都被刷到天界樂土，連同這些土地上總共三億五千萬的人口。有這麽多人，我們還有幾乎無盡的時間，冥想的等級提升速度低一點，轉化信力的周期長一點，好像……”

  “宏觀一點說，天界樂土不過是一城一地，放到空間概念裏便渺小到不需計數。我想，在物質界麵，以時空和神力為基礎，找到一個盡可能成熟先進的，嗯，怎麽說？”

  “不好定義，但你的想法是對的，起碼核心訴求是正確的。”

  “三哥說他最近在靈界開荒，那麽我們就要把物質界的事情做好。雖然這裏也不算是正經的物質界，但是，積累更多經驗，熟悉各種情況，這些都是有用處的。等以後回到主位麵，會少走很多彎路。所以，現在我們都要以神靈的標準來嚴格要求自己，有了天界樂土的這份工作經驗和履曆，以後妥妥的拿住兩個從神之位。”

  “想的還真遠……你是在提醒我吧？我覺著在我來之前你就已經在用神靈的標準要求自己了。”

  華飛笑笑，“不說這個了，確實有點遠，你繼續。”

  “嗬……哎剛說到哪了？”

  “衣食住行，醫療，文娛，對文娛。”

  “說到文娛啦，衛生文教，那到教育了。”唐若增找了找思路，“這些年在天界樂土，除了商業，教育放的最寬，幾乎沒怎麽係統的管理過，都是以罰代教，而且還是體罰。小舞那件事之後才開始普及幼兒德育教育和基礎學科的初級教育，我們做的甚至沒有村裏自發的私塾做得多。”

  “是沒怎麽做，不知道該怎麽做，怎麽做呢？這裏是天界樂土，這裏的人是大秦遺民，從環境到觀念都缺乏認知基礎，說教任何現代教育都是空中樓閣。這種情況下再用溫和手段，耗時費力瞎耽誤功夫不說，還會弱了天界的威德，所以，當然是鞭子比口水爽快。”

  “現在的情況有所改變了，他們接觸的東西已經漸漸接近主位麵了。”

  “所以嘛，我也打算做些改變，就像辣樣。”

  華少抬手，指了指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