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相公說過會讓我欺負回來的
作者:蝸牛公仔      更新:2022-12-20 10:08      字數:2144
  第334章 相公說過會讓我欺負回來的

  直到吃完飯,他被她按倒在床上,才知道這人打的什麽主意。

  “相公說過,會讓我欺負回來的。”阮凝香坐在他身上,手裏拿著一根紅綢,臉上漾著壞壞的笑,“相公這是想說話不算話麽?”

  “哪能。”楚煜主動將手遞到她麵前,“閨房之樂而已,夫人若是覺得花樣不夠的話,改日我在找幾個畫本子,讓夫人……”

  阮凝香纏繞著他手腕的紅綢用力一拉,緊的楚煜發出一聲嗚呼聲。

  片刻後,楚煜像當初被綁上山似的,被阮凝香五花大綁在了床上。

  ……

  皇帝身體不好,早朝改成了三日一次。

  阮凝香重新接管了皇衛司,太子黨的領頭人,也被關進了牢裏。

  季雄被皇帝封為了鎮北將軍,阮凝香為其送了行。

  鎮海將軍趙闊接到太子的命令趕過來支援,如今卡在半途中,聽到太子被廢的消息,他一時不知是該返程還是進京的時候,收到了楚煜的一封加急信。

  信裏說,沿海線乃是重要防衛線,命趙將軍萬不可掉以輕心,再讓東島人有機可乘。

  信裏沒有提及太子等其他消息。

  楚煜並沒有深究,同時也給了他一警告。

  趙闊瞬間便什麽都明白過來,又帶著大部隊返程。

  京城的大門有皇衛司把守,京城裏到處都是搜查莫如初的禁軍。

  莫如初一直未發現蹤影,楚煜擔心,那人會打阮凝香的主意,所以又是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阮凝香身邊。

  一早倆人準備進了宮,剛出了門,便遇到了帶著禁軍到處搜尋的六皇子楚辭。

  六皇子目含敵意地走過來,“當初九弟說,指出暗衛營的人是莫統領,如今說暗衛營的幕後人又是這莫統領。

  九弟既然和這莫統領曾經私交頗深,請問九弟,這莫統領逃了之後,會藏到哪裏呢?”

  話裏帶著明顯苛和質疑。

  不用問,也知道搜查毫無進展了,都堵在門口興師問罪來了。

  楚煜承認他被莫如初狠狠的算計了一道,就連如今艾草的生命都在受到莫如初的威脅,他同樣想快點抓到莫如初。

  “六哥抓了那麽多暗衛營的人,不也是一點都沒探出那幕後人是莫如初麽?”

  楚煜語氣不善,轉身拉著阮凝香坐上了馬車。

  阮凝香其實是有些話想和六皇子說的,看到倆人如今這勢同水火的架勢,估計說了,六皇子也會覺得她是別有用心。

  一路進了宮,倆人直奔了天牢。

  阮凝香說過想試試從沈礪川那裏下手,說服他。

  阮凝香沒讓楚煜跟在她進天牢。

  楚煜也有自己的打算,倆人分頭行動。

  太子今日便會押入太廟,這會也被關在天牢,不過是獨立的一間密閉的房子。

  門外有重兵把守。

  太子和太子妃被關押在了一處,患難夫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太子向他父皇提出了這麽一個要求。

  他父皇同意了。

  太子是目前和莫如初接觸最多的人,楚煜必須要見太子一麵。

  太子一看到楚煜那張臉,就像是發瘋的藏獒,剛想撲過來撕咬,就被進屋的禦林軍攔了下來。

  楚煜撚動了下扳指,薄涼的目光瞥著披頭散發的前太子。

  隻站在門口幽幽開口道:“二哥如果還想解除體內的蠱毒的話,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的好。”

  暴躁如雷的前太子,一聽蠱毒,像是想起了什麽超級恐怖的事,臉色又是一變。

  一身素白衣服的太子妃,相對要冷靜一些,她拉過屋裏僅有的一個板凳,又用袖子擦了擦,擠出一抹僵硬討好的笑容。

  “煜王不妨坐下說話。”

  楚煜走過來,問了一些話。

  天牢裏。

  一抹朝陽順著天窗落了進來,牆角處,有一個木床,木床上蜷縮著裹在被子裏的人,聽到動靜,隻是慢悠悠地抻了下筋骨。

  阮凝香叫人把牢門打開,走了進去,站在了床頭前,“沈將軍。”

  背對著外麵的沈礪川幾乎是彈跳著站起來的,身上的被子掉到了地上。

  手腳上也沒了禁錮著他的手鏈腳鏈。

  之前那件破破爛爛的囚衣也被換成了幹淨的,原本健碩的身軀變得有些薄弱,衣服穿在身上有些鬆。

  一隻眼睛綁著紗布,露在紗布外腫脹的鼻梁上斜跨一道深色的鞭痕,嘴角周圍長滿了胡子,鞭痕的另一斷,便藏在了胡子裏。

  沈礪川抿了下幹裂的唇,有些局促地撿起被子,避開了阮凝香的目光,“你怎麽來了?”

  “本來應該早就來見你,隻是太子當政,我也進不來。”阮凝香指了指他的眼睛,“傷嚴重麽?”

  “皮外傷而已。”沈礪川抱著被子說話,“六王爺已經派禦醫來過了。”

  “嗯,有禦醫看過就好。”阮凝香能看出來,這牢房裏已經有人關照了,應該也有楚煜的默認。

  “幕後人還沒抓到,你的卷宗沒辦法銷案,一時半會可能出不去。”

  沈礪川坐了下來,低聲說:“我知道。”

  阮凝香看到沈礪川有些頹廢的神情,他是守護邊疆的英雄,英雄不該是這樣的下場。

  “其實,作為朋友,你若是想出去,我到是有辦法弄個假死,幫你弄出去。”阮凝香盯著他,“隻是,我不能這麽做。”

  阮凝香又解釋了句,“放你出去,你還會成為煜王的敵人。”

  沈礪川嘴角扯動了下,再抬起頭時,那隻未受傷的眼裏,帶著明顯的鄙薄,“要出去,我便要堂堂正正的出去,當逃兵、玩陰的那一套不是我沈礪川的作風。”

  “我知道我和煜王在你們的眼裏,是個為了目的,會使各種手段的人。”阮凝香咬了下唇,忽抬眸子,“可是,如果手段能讓我們避開鋒芒,減少不必要的戰事,那麽,我不在乎外人對我的評判,我自己問心無愧就好。”

  沈礪川沉默著盯著阮凝香。

  人還是熟悉的麵容,可他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清她了。

  他記憶裏,她是個會在深夜坐在城牆頭上,對著月亮發呆的少女。

  是那個受了欺負,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委屈的詔安縣主。

  還是那個,倔強又勇猛的阮將軍。

  就是偏偏不該是為了另一個男人,一再的利用身邊人的眼前人。

  陌生又疏遠的感覺。

  沈礪川道:“所以每一個人都可以是你利用的對象,曾經我,現在的六皇子。”

  恐怕現在出現在這裏也是含著目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