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一聲相公叫的楚煜心虛了
作者:蝸牛公仔      更新:2022-12-20 10:08      字數:2027
  第333章 一聲相公叫的楚煜心虛了

  當年,先皇對他動了殺心,大言國剛穩定不過兩年多,不知誰在背後慫恿,說他功高蓋主,給他按了罪名。

  後來,他在副將老沈將軍和魏氏族人合力下,直接反了前朝。

  他的正室蓉兒公主和他的兒子楚煜,都含有前朝血脈。

  也成了他們針對的對象。

  他隻能選擇殘忍的在他們母子麵前殺了先帝,又用冷血和無情,將他們母子送進冷宮,卻也隻是勉強保住了他們一命。

  這麽多年,朝中大臣對他們母子一直忌憚,他隻能暗中關照著,默默地看著他曾經最疼的兒子,在磕磕絆絆中長大。

  直到,這人在四年多前偷跑出宮,自己一個人去南境剿匪,並成功招安了南境匪兵。

  誰可曾知道,他那種擔憂和欣喜交加的心情,可他不敢表現出來。

  那一次的出頭,無疑又將大家的目光對向他們母子倆。

  他隻能再次又冷漠的斥責將他訓斥一頓,其實,他心裏是疼的。

  再後來,太子向他說,想賜婚於相爺家千金的時候,他知道煜兒無兵無臣,這也是他為煜兒謀劃的一條今後可以安生的出路。

  他不惜再做惡人,拆散他和詔安縣主。

  可他怎麽也沒想過,那個他壓根沒放在眼裏的詔安縣主,會成了他煜兒今生最大的幫手。

  皇帝苦笑一聲,笑聲裏含著太多太多不得已和悔恨,最終隻能再次塵封心底。

  “先帝為人懦弱,受人擺布,大半江山任由賊人啃食。

  我是武將出身,雖以殘忍的方式坐上皇位,卻睿智不足,空有一身熱血,卻沒有理政治國的本事。”

  皇帝盯著一直楚煜緊咬著的下唇,唇角依舊發出輕微的顫抖。

  他罪孽深重,活該被太子弑父篡位,活該他最愛的兒子,恨他一輩子。

  可他不得不在最後的時日裏,在為他謀劃。

  “這是封你為太子的詔書,去吧,和詔安公主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

  皇帝在枕頭裏翻出一封早就寫好的詔書,碰了碰楚煜的手。

  楚煜緊撰著的手心,有幾滴血匯聚,又滴到了地上。

  他並沒有接過去,隻是說:“父皇身體不好,還是先好好休息。”

  轉身的那一刻,隱忍著眼淚掉了下來。

  他攥著袖子狠狠地擦了一把。

  邁出殿堂門的那一刻,將所有的情緒隱藏了起來。

  “怎麽這麽久啊?”

  依著圓柱子發呆的阮凝香,小跑著過來。

  楚煜抿著嘴角笑了一下,摸了摸頭,“等著急了啊?”

  阮凝香注意到他微紅的眼睛,以及嘴角上還落著的牙根,她當初沒看見,“不無聊啊,我在看雲朵。”

  楚煜抬頭看過來,“這雲朵有什麽好看的?”

  “你看,那個像不像家裏養的那個雪球?”阮凝香指了一朵。

  楚煜凝眉看了很久,想試圖尋找一點形狀的影子,奈何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阮凝香又道:“是抽象理解。”

  “什麽是抽象?”楚煜沒聽懂。

  阮凝香解釋道:“抽象是指不代表任何具體事物的一種概念。”

  楚煜還是沒懂。

  阮凝香又給他打了一路的比方。

  回到王府,楚煜也已經忘記了剛才的不快。

  倆人去看望了艾草。

  阮凝香女子身份,守在了外麵,直到楚煜幫艾草換了藥,才進來。

  艾草本來就清瘦,經過牢獄之災,整個人更是瘦了一圈。

  阮凝香道:“劉小姐如今跟著洛姐姐和趙景然他們去了雲州,等這裏徹底穩定下來,我們就讓他們回來。”

  艾草向來聽主子的,沒什麽意見。

  又在這裏待了一會兒,二人才從這裏出來。

  回去的路上,阮凝香攪著手指,“這蠱蟲當真除了解藥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麽?”

  楚煜搖了搖頭,“福伯對蠱蟲也不了解。”

  “這莫如初也不知道藏到了哪裏。”阮凝香隨腳將地上的一枚石子踢出老遠。

  楚煜擔心的是,即使揪出莫如初,他也未必會交出解藥。

  天上的雲,被夕陽染成了彩色。

  楚煜抬了下頭,“看趙景然和阿珂他們去烏茲國那邊,有沒有什麽進展吧。”

  楚煜在派趙景然他們去了雲州時,就將那隻雕刻著刻花藤,名叫月痕的匕首,交給他們,讓他們去烏茲邊境打聽一下月族。

  阮凝香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對了,今天皇上和我提立儲的事了,我推薦了你。”

  “這麽直接啊?”楚煜

  “不然呢?”阮凝香道,“我辛苦這麽久,可不是為何了給別人做嫁衣的。”

  “嘖……這麽著急嫁啊?”

  楚煜也著急娶,可是他母妃過世,他本該為其首孝三年,這期間不宜嫁娶。

  望著阮凝香眉開眼笑的樣子,他該怎麽開口。

  隻聽阮凝香垂著眸子,很小聲的說了句,“倒也不是。”

  口是心非,渴望的神情明明都刻在了臉上。

  楚煜伸手刮了她秀氣的鼻子,“父皇今日當著文武百官為我們賜了婚,現在在眾人眼裏,你就是我楚煜的妃子。”

  阮凝香沒想到她會在這個異次元的世界,談了四年的戀愛,雖然聚少離多,可是心在一起,便是甜的。

  楚煜盯著她笑意盈盈的模樣,倆人已經不知不覺地回到裏住處。

  剛一踏進屋門,楚煜便將人抱了起來。

  阮凝香知道這人膽子又多大,便強調道:“現在還是白天。”

  “我知道。”

  “我餓了。”

  “有人去做了。”

  所以呢?

  放下我啊!

  楚煜將人放在了床上。

  隻是檢查了下她身上的傷,確認已經沒有了疹子,又一一幫她把衣服扣子係好。,Com

  阮凝香腦門落著一排黑線,還有一隻烏鴉飛過。

  故意的,這人就是故意的。

  楚煜還在一本正經的裝道:“夫人剛剛不是餓了麽?”

  “嗬嗬。”阮凝香盯著楚煜輕笑出身,起身,去了外室。

  楚煜莫名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跟過來,阮凝香已經幫他盛好了湯,甚至溫柔的喊著,“相公,過來吃飯了。”

  叫了他相公,平時都是稱呼他子瑜的。

  一叫他相公,楚煜便有點摸不清她想幹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