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攝政王,輕點寵(16)
作者:
鹿銜南星 更新:2022-12-16 14:56 字數:4372
第516章攝政王,輕點寵(16)
“上次給你治眼睛的是哪個大夫?”聿安低聲問道。
阮南星伸手抓緊他的衣袍,“上次,,騙你的,那個時候我眼睛早好了。”
果然不能隨便裝,一裝就成真了。
聿安:“,,”
抱著她在床上躺下,聿安立馬去吩咐冷福找太醫,之後又跑回來抱著她。
“沒事,會治好的。”
“如果以後真的看不見了怎麽辦?”她扯起嘴角微微笑了起來,笑得又醜又假。
聿安心中一酸,低頭親上她的眼睛,“那本王就做你的眼睛。”
太醫來的時候,阮南星已經被哄著睡過去了。
太醫把了脈,又扒拉著她的眼皮子看了下,歎氣道:“王妃應當是幼年時頭部受過重傷,淤血堵塞從而失明,現在這淤血,怕是又擴散了。”
“可有辦法?”聿安皺起眉頭問道。
“唯有那上千年的丹參輔以王爺深厚的內力,或可一試,可是如今唯有皇庫裏還有一株,還需得向皇上,,”
“太醫,真的沒有其他法子嗎?”阿桃眼中急切地問道。
太醫搖了搖頭,“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冷福,送一下太醫。”
“是,王爺。”
“阿桃,今晚好好守著你家王妃,若是問起我,就說去了書房,很快就回來。”
“是。”
阿桃守著床邊,知道攝政王這是要進宮取藥了。
“王妃,你要快快好起來。”
她捂住心口,想起羅柄今天下的命令,眼底劃過一絲不甘。
她站起身,去了書房。
將早就準備好的東XZ好後,她剛好看到了隱匿在角落的聖旨。
她伸手拿起,揣進衣袖,趁著夜色偷偷跑了出去。
“今天怎麽這麽晚?”羅柄麵露不悅。
“路太黑了,不小心摔了一跤。”阿桃提了提裙擺,“羅侍衛,可以先給我解藥嗎?我快不行了。”她撫著心口,大喘著氣。
羅柄絲毫沒將這些放在眼裏,“讓你辦的事可辦好了?”
“辦好了,所有的證據,都放到攝政王的書房了,很隱蔽,一般不會有人去看,求求你,,解藥。”
羅柄冷漠地給了她解藥,“攝政王手裏有先帝的遺旨,無論真假,你想辦法弄過來。”
阿桃渾身一顫,吃了解藥,看向羅柄,“羅侍衛,我、我什麽時候可以徹底解毒?”
“等攝政王死了,你就可以解脫了。”
“知、知道了。”阿桃低下頭,指尖捏緊。
若是攝政王死了,她家姑娘該怎麽辦?
阿桃回了府,聿安已經回來了,看到她從外麵回來,並未多說什麽。
阿桃走到冷福身邊,小聲問道:“冷侍衛,王爺取到藥了嗎?”
“沒有,那藥不在庫房。”冷福想起就來氣,白跑一趟。
“那王妃,,王妃怎麽辦?”阿桃嗚嗚著快要哭出來了。
她家小姐的眼睛才好多久,如今又看不見了,心裏一定很難過。
“行了,王爺和王妃要休息了,我們下去吧。”冷福冷著臉道。
阿桃抹了抹眼淚,想起在書房拿到的聖旨,其他心思不由地冒了出來。
同王爺比起來,王妃更加重要。
對不起了,王爺。
她愈發篤定了心中想法。
,,
“夫君?”
“我在。”聿安伸手握住她的手,“要起身嗎?”
眼前一片黑暗,這已是多年來未有過的了,阮南星伸手摟住聿安的脖子,“嗯,睡飽了。”
小姑娘依賴地蹭了蹭他的臉,身子很熟稔地掛在他身上。
聿安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我先給你穿衣服。”
“嗯。”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慵懶地抬起,很快又落下,圈住他的脖子。
聿安低頭蹭了蹭她的臉,低聲輕笑:“怎麽越來越粘人了?”
阮南星不服氣他這句話,嘟囔道:“我現在隻能這樣粘著你了,難不成夫君想讓我去粘其他人?唔,也不是不行……”
聿安皺起眉頭拍了拍她的腰身,“你敢試試?”
“不敢,夫君,我餓了。”她聲音柔柔地說道,手指輕拽他的衣襟。
聿安瞬間被安撫到了,彎腰給她穿上鞋,就又抱著她去洗漱,之後才去用早膳。
阮南星行動不便,聿安便不想上朝了,再說,昨天晚上夜闖皇宮,那些大臣指不定又要指桑罵槐一陣子,他也懶得去聽。
伺候阮南星的這一天,他才知道什麽叫做粘人精,時時刻刻都要牽著抱著,隻要離開一時半刻,她就要嚷嚷,可算嬌氣。
“看來在百花樓的時候,軟軟裝的是一點都不像。”聿安低頭看向她的眼睛。
“明明很像,夫君並沒有察覺不是嗎?”她側頭笑著道。
“你以前可不粘人,當初若有這股子黏人勁,本王早就將你搶回府了。”
根本無需廢其他心神。
聿安暗暗地想。
“夫君這是嫌棄我了?”她手指輕輕地將他推開,略微不滿意。
聿安握住她的手,“本王很喜歡,你可以一直這樣,毫無保留。”
阮南星神色間微微動容,聞著他身上的味道,低聲輕笑:“很想知道夫君是什麽神情,可惜現在看不到。”
“摸一摸不就知道了。”聿安握著她的手,在自己臉上拍了拍,“感受一下。”
男人的臉不算細膩光滑,但是棱角卻無比分明,阮南星的手指慢慢地在他臉上摸著,似乎就能想象出他的模樣。
“嗯,感受到了。”她低聲笑了起來。
“王爺,王妃該喝藥了。”阿桃端著剛剛熬好的藥過來,看了眼王妃依舊無神的眼睛,心中愈發焦急。
“拿過來吧。”
阿桃將藥放下,看了眼阮南星,安靜地退下。
她依舊從那個小側門出去了。
聿安心無旁騖,專心致誌地給自己的小姑娘喂藥。
“苦~”
“乖,喝了才好得快。”
“夫君唬我,我這眼睛哪有這麽容易就好。”
“本王從不唬人,你喝了,本王給你糖吃。”
“不吃糖,要吃街上的糕點。”
“好。”
“夫君都沒有買。”
“買了,就在桌上。”聿安睜眼說瞎話。
阮南星伸手去摸,就被聿安握住了手,“喝完才有,不然沒有。”
阮南星砸吧砸吧嘴,有點饞了,伸手去端藥,“我自己來。”
聿安毫不猶豫地給她。
阮南星仰起頭,幾乎是一飲而盡,那藥的苦味直接逼得她眼睛冒淚。
“喝完了,糕點!”
聿安低頭親了上去。
“唔……???”
卷走她嘴裏的最後一絲苦味,聿安才稍稍作罷,麵不改色地輕咳一聲,“甜嗎?”
阮南星:“……”
狗男人欺負他。
“冷福!冷福!”她伸手擦了擦嘴,隨意衝著一個方向喊了起來。
冷福嚇得腿一抖,連忙飛過來,抱拳喊道:“王妃。”
“你去街上給我買份糕點吧,你們王爺小氣,不給我買,隻能拜托你了。”
小氣,聿安:“……”
對上王爺冰冷冷的視線,冷福額頭上冒汗:“王妃……”
聿安衝他揮了下手,冷福這才點了下頭,“是,屬下這就去買!”
聽到回答,阮南星勾唇笑了起來,伸手抱住聿安的脖子,仰頭嘬了一口,“夫君,你真的,一點都不甜。”
被她勾了一下,聿安剛想低下頭再親一口,就被她伸手堵住了嘴,“小氣,休想!”
聿安真的要被她給氣笑了。
“又不是真的不買,隻是買回來藥都冷了,會更苦,軟軟就不能心疼一下為夫的好意?”
摟住小姑娘的腰肢,他野蠻地將她抱緊,纏了過去。
“壞人。”阮南星低罵了一聲,便沒有再開口的機會,直到冷福把糕點買回來才被他依依不舍地放過。
聿安看著她鮮紅的唇瓣,眼眸不由地幽暗了許多。
她家軟軟,太過勾人了。
這邊,阿桃已經到了地方,眼神中滿是忐忑。
“羅侍衛,我……我可以拿到那個聖旨,但是你要先幫我一個忙。”
“你敢跟我談條件?”羅柄伸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目光凶狠。
“隻……隻有我知道聖旨在哪。”
羅柄氣哼了一聲,鬆開手,“說吧,什麽條件。”
“我要千年……丹參,聽說皇宮有。”阿桃捂住脖子,呼吸急促道。
“你要來做什麽?昨晚攝政王……”
阿桃立馬急道:“是我自己要用!”
“聽說丹參可以延年益壽,我想給從小養大我的阿嬤用。”
“當真能拿到聖旨?!”羅柄狐疑地看向她,再次問道。
“對!我可以!”
“好,那就今晚,你帶聖旨過來,我帶丹參和解藥給你。”
阿桃眼前一亮,“好!”
看著她興奮的樣子,羅柄目光微閃,轉身離開。
……
“姑娘,你放心,你的眼睛一定會好的。”看著床上熟睡的阮南星,阿桃低聲念著。
她已將聖旨準備好了,等拿到了藥,便可以拿回來救她們姑娘了。
房門關上,阮南星瞬間睜開了眼睛,她坐起身,摸黑摸到了門口,“冷福!”
“王妃。”冷福跑了過來。
“王爺呢?”
“王爺……去皇宮了。”
她點了點頭,“你去跟著阿桃,如果她遇到危險,及時帶回來。”
“是!”
“嗯,把燈都點著吧,我等王爺回來。”她自己摸索著回到了床前。
冷福看了眼滿屋子的燭火,將所有的話都咽進了肚子裏。
在屋子裏走了一圈,才回道:“王妃,都點好了。”
“嗯,快去找阿桃。”阮南星有些不放心。
“是!”
冷福飛了出去,跟在還未走遠的阿桃身後。
見她小心謹慎地進了一個巷口,接著進了一家小茶館,他斂住氣息,跟上前了一些。
“羅侍衛,丹參……帶來了嗎?”
“聖旨呢?”羅柄走上前步步逼近。
阿桃緊張地看向他,腳步猛地往後一退,“你……我要先看到藥。”
似是不耐煩了,羅柄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盒子,不滿道:“快點!”
阿桃目光一閃,伸手搶過去,打開一看,同那天大夫形容的模樣是一樣的。
羅柄刀柄一露,白亮的光芒刺眼,“你騙我?聖旨呢!”
“在、在這裏!”阿桃急忙將聖旨遞給他,緊緊地捂住了藥盒。
羅柄這才退後一步,低頭檢查了一會兒,確認阿桃不敢騙人,才轉身離開。
“王妃,阿桃拿到藥了。”阿桃看著手中來之不易的藥,趁羅柄還未察覺聖旨有問題,轉身就往後跑。
但是走到半路,胸腔之中便湧上了鈍鈍痛意,她停住腳步,看向手中的盒子。
“噗……”鮮血從口中吐出,阿桃身子搖搖晃晃地倒下。
“阿桃姑娘!”冷福在她身邊落下,扶住了她的身子。
“冷侍衛……”她呼吸急促地看向他,“這是藥……王妃的藥,盒子上有毒。”
冷福一向冰冷的臉龐上出現了一絲絲動容,他拿著布巾包住盒子,接著將阿桃抱了起來,“我帶你回去。”
“來……來不及了!你快去保護王妃。”她又吐了一口血,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阿桃姑娘?阿桃姑娘!”
……
外麵轟轟鬧鬧的,一片嘈雜聲。
“管家,外麵發生了何事?”
管家站在門口,緊張道:“王妃,禁軍把王府給圍了,王妃隨奴先去密室避避吧。”
“王爺還沒回來?”
“是。”
“你讓其他人都不要輕舉妄動,各自好好待著就行。”阮南星坐在床上未動。
“王妃?”
阮南星神情平靜,“我們王爺行的端坐的正,禁軍又能如何?”
“好一個行的端坐的正,攝政王的王妃還真是出乎朕意料啊!”
沈元從門外推門而入,看著坐在床上的阮南星,戲笑出聲。
“皇上?”阮南星側耳去聽。
“怎麽?很意外?”沈元眯眼看向她,“民間傳言南小姐以前是百花樓的瞎子花魁,朕起先還不信,如今看來,倒是真的了!”
“你和攝政王,合起夥來偏朕!”
“皇上在說什麽?”阮南星抓緊了墊褥。
“說什麽?還想同朕演戲是嗎?”沈元大步跨過來,看著她無神的眼睛,輕笑,“若不是這周圍這麽多人,朕倒想將以前想做的事情全部做了!”
耳邊是劈裏啪啦的火聲,不用看,阮南星都知道這王府圍了多少的禁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