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太巧了
作者:蘇主任陳謹月      更新:2022-12-11 18:39      字數:2257
  第215章 太巧了

    她看到魏強氣喘籲籲地從樓梯上跑了上來。

    魏強看到謹月,也傻眼了。

    兩人幾乎同時問:“你怎麽在這兒?”

    原來剛才宮內缺氧的是何樣!

    難怪謹月覺得聲音有點熟悉。

    他們趕緊往待產室跑。

    到門口,被護士攔住了,她說家屬就在外麵等。

    “我老婆怎麽樣了?剛才有護士打電話說讓我簽字。”

    “你就在這兒等著,需要簽字我會找你。”護士不耐煩地說了一句,就關上了門。

    “你別急了,他們有辦法的。”謹月安慰道。

    “好,我不急,不急。”

    謹月很想問這段時間他們去哪了,可這種場合,又遇到這種事,她開不了口,就隻能陪著他幹坐著。

    大概過了十來分鍾,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女人快速地走了過來,然後進了待產室。

    謹月猜測,那應該就是她們剛才說的林主任。

    過了一會,門開了,那名護士拿著一遝資料,問:“誰是何樣的家屬?”

    魏強慌忙站起來,說他是。

    “你是她什麽人?”

    魏強一愣,說:“我是她表哥,她在這裏沒有其他親人。”

    “胎兒胎位不正,宮內缺氧,羊水汙染二度,需要緊急做手術。”

    “什,什麽手術?”

    “剖宮產。”

    “孩,孩子有事嗎?”

    那護士麵無表情地說:“如果你堅持順產,胎兒大腦可能受到損傷,請你考慮清楚,盡快手術。”

    魏強左思右想,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樣子,謹月看不下去了。

    “快點簽字啊,人命關天。”

    “這個什麽產對孩子有沒有影響啊?”

    “越早手術對大人孩子都越有利。”

    “會不會劃傷孩子?”

    謹月生氣地說:“你口口聲聲孩子孩子,你就不管何樣嗎?她現在還疼得死去活來呢。”

    魏強這才慢吞吞又歪歪扭扭地畫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雖說沒讀過書,但早些年當老板,也學會了簽名。

    何樣被推進手術室了。

    謹月這才和魏強聊起他們這段時間的事。

    魏強似乎不太願意說,可能怕謹月透露給張大夫。他隻說他們換房子了。

    “何樣和張大夫還沒辦離婚證吧?”

    魏強“嗯”了一聲。

    “那你們這樣子算怎麽回事啊?”

    “她想著先把孩子生了,再去辦離婚。”

    謹月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她隻是覺得何樣挺傻的,放棄深愛她的張大夫。

    她遲早會後悔的。

    魏強愛不愛她,謹月並不確定,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愛魏強絕對多於魏強愛她。

    女人在愛情中投入過多,注定會迷失自己。

    在醫院裏的這段時間,她每天都會看到生離死別,隻要在這種情況下,你才會看到人性的善與惡。

    何樣在手術室待了三個多小時,最後終於被推出來了。

    謹月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護士把一個包著的小嬰兒遞給魏強,說:“女孩,六斤七兩。”

    謹月湊過去看了下,孩子很漂亮,毛發也很黑。

    魏強嘟囔著:“怎麽是個女孩啊,我娘喜歡男孩。”

    看著虛弱不堪的何樣,加上想到自己當初生女兒受的氣,謹月對魏強好感全無。

    她冷笑一聲,說:“你娘喜歡男孩,那也得看她兒子有沒有那個本事。”

    魏強臉色一變,說:“你什麽意思?”

    謹月沒理她,故意大聲問何樣:“你雇好伺候你月子的人了沒?”

    何樣搖了搖頭。

    “好了沒?好了的話就推產婦回病房。”護士不耐煩地說,“她需要好好休息,要吵你們回家去吵。”

    謹月從魏強手中奪過孩子,說:“既然不喜歡女孩,就不要抱她。”

    魏強愣在原地。

    跟著何樣來到病房,謹月越想越氣,要不是何樣剛做過手術,她真的想好好罵罵她,這什麽狗眼,看上了這號人?

    “你也別怪他,他隻是想他娘了而已。”何樣主動替魏強辯解,氣得謹月放下孩子扭頭就走。

    臨走前,她回過頭說了一句:“希望你不要後悔,我要回去了,回老家。”

    “回老家?為什麽啊?”

    “畢業了,不想在這兒待。我走了後,估計也不會再來了,你以後自己照顧好自己,坐好月子,不要留下病根。”

    何樣的眼淚突然流下來了,緊接著嗚嗚地哭起來。

    “你怎麽了?你不要哭啊,月子裏哭,眼睛會瞎的。”謹月急忙扯了張紙給她擦眼淚。

    “你走了,我覺得好孤單。”

    “不哭哈,想我了就讓林林給我寫信,我也會給你寫。等老家那邊有了信號,我們就能打電話了。”

    謹月本來想再說說張大夫的事,可想了下又覺得算了,在一起那麽幾年,張大夫對她怎麽樣,何樣應該也很清楚。

    都到這一步了,又勸她回到張大夫身邊好像也不太厚道。

    算了,自己的路,總歸要自己走。

    謹月給何樣給了一千塊錢,讓她雇一個保姆,好好坐月子,不要虧待自己。

    不過,對魏強,她就沒那麽大度了。

    在走廊中,她就把話說清楚了。

    店鋪的五年租金必須這兩天給她。

    魏強詫異地看著謹月,想不通這個女人為什麽突然就跟變了個人一樣,不講一點情麵。

    “提前給你說下,五年後合同到期,店鋪就不租了,請你事先規劃好,不要耽擱你賺大錢。”

    “謹月,你怎麽突然陰陽怪氣的?我得罪你了嗎?”

    謹月厭惡地看了魏強一眼,說:“身在福中要惜福。你要搞清楚我為什麽會幫你,除開何樣,我和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還有,何樣做的是大手術,需要好好補補身體。”

    “好自為之,我走了。”

    七月初,謹月終於離開了這片生活了三年的土地,踏上了更遠更艱辛的征程。

    她買了最慢的綠皮火車,這應該是她最閑暇的一段旅程了。

    她想好好地看看外麵的風景,想想以後的路。

    謹月回到家時,已經是第三天的傍晚。

    夕陽還沒落山,把整個村子照得通紅。

    正值農忙時節,村子裏很安靜。

    家裏同樣空無一人。

    謹月想著孩子們可能被蘇老二帶去地裏了。

    院子裏,房間裏似乎都已經有好多天沒有打掃過了,廚房裏,中午吃過飯的碗也都沒洗,蒼蠅到處亂飛。

    這都過得什麽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