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做我女朋友

  　　“小謹，你在做什麽。”

  　　安柔還沒從睡意中醒過來，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她的臉上動，睜開雙眸被眼前放大的麵容嚇到。

  　　熱度一下從身體上傳到臉上，冷亦謹臉上染上紅暈並快速蔓延到耳尖，他心虛的沉默不語，眼神閃爍不肯與她對上。

  　　這是他第一次有這樣奇怪的舉動，心跳那樣猛烈。他剛剛差點……就碰觸到了，如果安柔沒有醒的話，，

  　　安柔濕潤的眼中，帶上了淺淺的困惑：“退燒了嗎？你怎麽坐起來了。”

  　　他耳朵發燙，輕輕“嗯”了一聲。

  　　安柔伸手試了他額頭的溫度，依然很高：“胡說，溫度還是很高。”

  　　他窘迫地又開始不自覺摳手。

  　　“餓不餓，我煮了粥，一直放在鍋裏溫著呢。”

  　　冷亦謹僵硬了許久的身體，逐漸可以活動，他點了點頭：“餓了。”

  　　———

  　　等冷亦謹喝完粥，安柔準備回隔壁了。

  　　她軟糯的聲音，哄人的時候又輕又甜：“小謹你好好睡覺，明天不上課，早上我來看你。”

  　　“嗯。”

  　　冷亦謹漆黑的眼瞳中，流露出不舍，想多看看她。但他控製住沒有拉她，很晚了安柔應該休息。

  　　那天晚上冷亦謹出了一身汗，他做了一個旖麗的夢。

  　　夢裏終於隻有他和安柔，安柔和平時不一樣，她的眼神朦朧，直勾勾地瞧他，看的冷亦謹心裏又開始火燒似的滾燙。

  　　他也和平時不一樣，他把手放在安柔的腰上，牢牢地把她禁錮在懷裏。

  　　夢裏的他有一股說不清的急切，就好像他必須要做點什麽去緩解內心的躁動。

  　　安柔淺淺地在他唇上碰了一下，他想起了晚上沒有得逞的吻，仿佛替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他很突然地，凶狠地擒住她的唇。一步步把她沾，染上少年的氣息。

  　　少女長發垂下，明眸皓齒，肌，膚雪白，身上仿佛有一層細微的光暈。

  　　她的腳尖隨著他譜出一首讓人沉溺的歌謠。

  　　她的美太讓冷亦謹驚豔，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他眸中沾染上狂熱，越發激烈的動作，突然間戛然而止，那是一種無與倫比的舒暢。

  　　冷亦謹醒了，茫然地望著天花板，腦海中一片空白。

  　　感受到黏，膩，臉頰紅的快要滴血，卻又突然輕輕地笑了。

  　　冷亦謹隻是不願與人交流，他不是傻子。

  　　現在他明白了見不到安柔的思念，看見她與其他人說說笑笑的焦躁，還有昨天……昏暗的燈光下劇烈跳動的心髒。因為什麽，這些都是因為他喜歡安柔，不是朋友間的喜歡，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他好喜歡安柔，在他不明白那些情緒代表什麽的時候就在喜歡她。

  　　他把弄髒的衣服和床單全部扔進洗衣機，換上幹淨整潔的新衣服。

  　　年輕人的身體素質就是好，才過了一晚冷亦謹就已經完全康複。

  　　他嘖了一聲，很不滿。淋了半小時的冷水，吹了一天的空調，這麽快就好了。

  　　如果他病好了，安柔就沒理由來看他了。

  　　安柔有了自己的朋友，她會在學校裏和同學說笑，會練舞練到很晚。

  　　她漸漸有了除他之外的圈子，不再想起他，這些讓冷亦謹變得不安和焦慮。

  　　周六早上安柔到冷亦謹家探望他，進門就看見他穿戴整齊端坐在客廳。

  　　她很驚訝：“小謹你怎麽起來了，今天還難不難受。”

  　　冷亦謹現在滿腦子都是廢料，一見安柔就耳根紅的快滴血。不想去想，卻又沒法不去想。

  　　他輕舔嘴唇，假裝沒事發生：“好了，不難受了。”

  　　“吃飯了嗎？不吃早飯可不行。”安柔放下書包。

  　　冷亦謹誠實回答：“沒吃。”

  　　“你等一會兒，我去給你做。”

  　　冷亦謹才剛好，不能吃太油膩的食物，安柔煮了湯圓，兩人一人一碗。

  　　早飯過後，安柔從書包裏拿出帶來的5年高考3年模擬。

  　　把昨天落下的作業補上。

  　　她的輔導書幹淨整潔，和她這個人給人的感覺一樣，幹淨的不行。

  　　安柔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她垂下長睫，神情專注。

  　　初秋的天氣，她穿的很單薄，一條嫩黃色的收腰連衣裙，更顯出腰肢纖細柔軟。

  　　冷亦謹的角度看過去巧合能看見一截嫩生生纖細的脖子，白的仿佛能看見淡青色的血管。

  　　冷亦謹在邊上看她，清澈的眼睛，紅潤的嘴唇，和昨晚一樣有一種甜膩的，驚心動魄的美麗，回想起就令他心悸。

  　　“安安。”

  　　安柔彎了彎唇：“在呢。”

  　　安柔一直不理他，冷亦謹耐不住：“安安，做題累不累？”

  　　安柔搖頭，下周就要考試呢，不累。

  　　他湊近去看安柔解了許久的一道題：“寫錯了，應該錯位相減。”

  　　冷亦謹拿過草稿紙和安柔手裏的筆，不加思索地把解題方法寫下。

  　　安柔驚訝不已，冷亦謹從來沒去學校上過課，瞟一眼就能寫出答案。

  　　這個人是有多聰明！

  　　一直困惑的地方突然就明了，安柔興奮地說：“啊我懂了，原來是這樣啊！”

  　　安柔開心又失落。冷亦謹那麽聰明，自己學習那麽久還不如他看一眼。

  　　她暗下決心，必須更加努力才行。

  　　接下來的一個上午，安柔不明白的地方都找冷亦謹求教。學習效率特別高，她沉浸式學習了三個小時。

  　　如果不是冷亦謹打斷，安柔可以繼續學。

  　　冷亦謹不像安柔以為的那樣高尚，他教她題目時靠她很近，近到能看見她臉上細細的絨毛。

  　　淡淡的可愛極了，他好幾次都想伸手摸摸。

  　　可她認真學習的樣子也好可愛，冷亦謹心猿意馬又不敢打擾她。

  　　陪安柔學了一上午，這種難度的題目他初中的時候就已經不屑做了，如今卻耐著性子看了那麽久。

  　　都是因為有安柔在，如果是其他人冷亦謹根本不會搭理。

  　　忍耐了那麽久，冷亦謹終於按捺不住打斷她：“安安。”

  　　安柔沒有抬頭，“嗯”了一聲。

  　　她專心做題沒看到冷亦謹的雙手，輕微的摳動，他在緊張。

  　　“安安，做我女朋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