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作者:
一口時光 更新:2022-12-10 22:13 字數:4375
他說話的時候,向晚晚一直看著他,絲毫沒有錯過他眼睛裏認真的神色。
認真到誠懇,向晚晚完全感受到了他的意思,像他說的那樣。
你很好,對我而言甚至是對所有的人而言,高攀的是我。是我高攀了你。
禁錮在心底許久的自卑這一刻仿佛突然就解禁了。
向晚晚壓住那股想哭的感覺,朝著他調侃道:“哥哥,高攀我這種事情你知道就好。”
“既然我下嫁了,那你以後好好對我。”
看她又恢複了剛認識那個時候的厚臉皮樣子,靳習言很少糾結什麽事的內心感慨頗多。
可也隻是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語氣和麵對神父時說我願意一樣嚴肅:“好。”
“那哥哥你可記住了。”向晚晚戳了一下他的胸口:“你以後要是對我不好,我就出去給你帶綠帽子,讓你帽子比天高。”
“綠帽子?”大概酒勁兒漸漸上來的緣故,他似乎並沒有領悟到她話裏的調侃,隻是直觀的臉色微變:“除非我死了。”
向晚晚火上澆油道:“你要死了,那不是讓我正大光明的出去找第二春?”
靳習言愣了一下,腦海裏突然就想到了家裏一個姑姑。
25歲結婚,26歲的時候丈夫意外去世了,那之後那位姑姑傷心了幾個月就遇到了第二春。兩人的恩愛不比和第一任的少。
雖說現在談這些有點早。
可靳習言隻要一想到要是自己英年早逝了,向晚晚和別的男人做隻能和他做的事情,他就覺得控製不住的心情變壞。
心裏甚至有一種極端的想法。
以後他要真比她先過世,那也要把她帶著。
“你趁早死了這條心,我會長命百歲。”靳習言很不滿的在她的臉上咬了一口:“就算活不了百歲,死也要帶上你。”
聽他說著這種話,向晚晚沒有生氣,打從心底還很開心。
嘴上卻故意帶著失望至極的語氣:“這麽狠?人家的兩小口相愛,要是其中一個有什麽事,都會希望另外一個好好活著的。”
對於她的說法,靳習言皺眉:“我養的媳婦兒總歸不能便宜別人了。”
“我什麽時候就成你養的了?”
平時兩人若是發生這種對話,向晚晚覺得靳習言根本就不會和她多說,直接身體力行給她上一課。
此番喝多了倒是有了平時不會有的執著,很是可愛。
向晚晚想了想。
其實,如果自己有什麽事,靳習言好好活著還去續個弦,給她的孩子找個後媽什麽的,這種事光是想想都有一種棺材板壓不住的感覺。
在這種事情上她和他的看法是一致的。
可是看著他不怎麽清明的樣子,她忍不住繼續逗弄:“嘖。哥哥,我覺得你就不是真心愛我的。”
靳習言環住她的腰,將她緊緊的按在身前,手指順著鏤空的腰際線輕輕摩擦:“我愛不愛你,你還不清楚?”
他的聲音帶著誘惑勾人的味道,向晚晚聽著聽著就覺得有點變味了。
裙子本來就很薄,男人的體溫毫無保留的傳遞到身上。她的腦袋裏莫名就浮現出夜裏的那些不可言說的事情。
站在兩人身後的陳琛看著這趨勢,接近兩米的高大個兒,臉一紅立馬躲進了衛生間。
沈鈺印象中的靳習言是一個高冷且禁欲的人,此番看著他因為向晚晚染上世俗紅塵的樣子,妒火燒的整個人都受不了,她哭著轉身就走。
隻是她還沒走出洗手台的區域,沉浸在你儂我儂中,神誌還不是特別在線的靳習言就將她給叫住了。
“沈鈺。”
沈鈺從小到大雖然經常去靳家,可靳習言叫她名字的次數一隻手也數的出來。
他的聲音很冷也很好聽。
叫她名字的時候仿佛將她的名字也染上了他的味道似的。
沈鈺身體一僵,含著眼淚回過頭,眼裏帶著一絲期待。
靳習言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以後靳家不歡迎你,希望你記住。”
那一絲期待被男人狠狠的撕碎,沈鈺捂著臉跑出了洗手間。
偌大的衛生間一下子就變得安安靜靜的。
靳習言沒有那種將一顆少女心變絕望該自省的自覺。眼睛盯著向晚晚的唇就要往下吻。網站即將關閉,請下載愛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
鼻息間的酒味挺濃的。
向晚晚明顯感覺到他喝多了和平日不一樣。
可即使是這樣,他卻依舊憑著本能的保護她。做她的後盾。
向晚晚很感動。
隻是感動歸感動,這訂婚的主角要是在衛生間門口被人看見親密接吻,也不知道會被傳出些什麽玩意兒。
眼看著他的唇就要貼上來了,向晚晚伸手捂住:“哥哥,大庭廣眾下要做什麽呢?”
靳習言反應了一下她的話,看了一下四周,性感的唇微微翹起,帶著一絲委屈:“沒有。”
像極了討不到糖吃的小孩子。
他平時本來就不是一個親熱會注意場合的人,沈鈺走後,向晚晚就覺得他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此刻有那麽點可可愛愛挺無害的感覺,向晚晚卻直覺,那隻是看起來無害而已。
靳習言有一個癖好。
特喜歡在人多的時候宣誓主權似的做很多讓人知道他們關係的事情。
本來喝醉或者是意識失去不少的人,都是憑本能做事的。
向晚晚拍開他捏住自己下巴的手:“沒人那也是公共場所,一會兒會來人的。”
“不會來人。”靳習言直勾勾的看著她的唇叫了一聲:“陳琛。”
陳琛立馬從衛生間走了出來,隻是那腦袋一直低著,仿佛在怕看到什麽不該看的似的。
靳習言:“別讓人過來了。”
“好的少爺。”陳琛退出衛生間區域,朝著要到衛生間的必經之路走去。
靳習言滿意的又挑起她的下巴,一副這下就不會有人打攪的模樣。
向晚晚十分詫異的看著他:“哥哥,你知道什麽叫做掩耳盜鈴嗎?”
“沒有人了。”靳習言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輕輕的觸上她的唇。
那獸性都還沒來得及爆發出來的時候,衛生間不遠處便響起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
陳美心的聲音傳了過來:“陳琛,你在這裏做什麽?習言那臭小子把晚晚帶去哪兒了?”
陳琛有些結巴:“在,在裏麵。”
陳美心:“這小子不是上廁所麽,這麽久不見,在衛生間裏做什麽,掉進去了麽。”
高跟鞋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隻是沒響兩聲又停住了。
陳美心:“你攔住我幹什麽?”
陳琛:“不是……是……”
“是什麽又不是什麽了,這麽大個人話都說不清,讓開我自己進去找人。”
……
這麽大的動靜,靳習言愣是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照舊捧著向晚晚的臉,親吻著她。
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向晚晚掙了幾次都沒掙開男人的懷抱。感覺到陳美心就要過來了,向晚晚伸手在他腰間最敏感的地方捏了一把。
靳習言眯了眯眼愣了一下。
向晚晚趁機將他推開。
原本沉溺在擁吻中,忽然懷中軟香不在,靳習言看著她,眼神裏全是譴責。
兩人都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陳美心就打破了這場對峙:“兒子,晚晚,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被叫住的兩人同時看了過去。
陳美心忽然就明白了陳琛為什麽要攔住自己了。
向晚晚眼睛泛著水光,唇上的口紅偏離了原來的位置,沾染得嘴唇周圍到處都是,一看就是被人過的。
而靳習言,清冷的臉上掛著的全是不悅,那張唇突兀的也染了許多口紅。
陳美心:“……”
這一刻她才真真實實的親身感受到自己這兒子真的不是公公懷疑的同性戀。
即使被靳習言那種很不孝順,擱在古代搞不好就要浸豬籠的眼神盯著,陳美心依舊很是感動。
她用一種老母親的語氣提議道:“兒子,晚晚,這裏不太方便,衛生間過道旁邊有部電梯,要不你們回房間休息一會兒?”
“……”
固然臉皮再厚,聽到準婆婆說這種話,向晚晚也尷尬得不行:“阿姨,還有客人,我們……”
她話還沒說完,陳美心糾正道:“怎麽還是叫阿姨呢?”
“……”向晚晚:“媽媽。”
“哎”陳美心滿意的點頭,從包裏拿了張房卡出來,朝著兩人遞了過去:“你和習言去房間吧,有媽媽在,不用擔心客人。”
向晚晚盯著那張房卡沒動。
陳美心又道:“你們的事情重要些,客人這些不重要的就交給媽媽處理。”
向晚晚:“……”
迎著自家準婆婆熱情曖昧以及鼓勵的眼神……
所以……比滿大廳親戚朋友重要的,你們的事到底是什麽事……?
靳習言沉默的接過房卡,話也沒說一句就拽著向晚晚朝著陳美心說的電梯口走了去。
看著兩人消失的身影,陳美心露出一副滿意的笑容,原本招呼了大半天客人的勞累感絲毫不見了,又滿是精神的朝著聚會的大廳走去。
隻是途中碰見低頭站在電梯旁邊,一看就是被扔下的陳琛,訓斥道:“你怎麽不早說他們兩個在裏麵。”
陳琛:“……”
做人好難。
#
向晚晚被靳習言帶著進了電梯,這會兒男人抱著她倒是沒有不規矩了。
將腦袋埋在她的脖子旁邊,連樓層按鈕都沒按,呼吸間酒味仿佛還更濃了。
她這才意識到他醉的不淺,氣走沈鈺後放鬆下來是真的沒什麽理智。
從他的手上將房卡取了出來,向晚晚看了一眼樓層和門牌號,按下了電梯的樓層。
“哥哥,很不舒服嗎?”向晚晚在他的背上拍了拍。
靳習言沒動,就那樣抱著她“嗯”了一聲。
敬酒的時候,雖然用果汁代替了一些,可他也喝了不少的酒,不然也不會在下場的時候被陳琛扶著去了衛生間。
紅酒的後勁本來就大,配上幾杯白酒還有那麽多果汁交雜在一起,想想也不會好受。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向晚晚覺得他的臉色似乎比之前還要白一些了:“不舒服怎麽不說。”
“沈鈺欺負你。”
“……”
所以沈鈺走後,頂著渾身不舒服的感覺,還有力氣占她便宜又是怎麽回事。
向晚晚忍住吐槽給他順著背。
見她不說話,靳習言側著臉唇貼在她的脖子上:“隻有我能欺負你。”
脖子上癢癢的帶著一陣濕熱,彰顯著這個不舒服的人身殘誌堅還能占便宜的決心。
向晚晚無語的看著電梯樓層指示燈,好不容易等到電梯停下來後,又框著靳習言去了房間。將他拖到床上後,他反而安分了。向晚晚卻累的全身發軟。
靳習言十分規矩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隻是睜著眼睛看著她。
向晚晚:“看什麽。”
男人嘟囔了一聲:“衣服。”
靳習言平時不換衣服是絕對不會上床睡覺的,卻不想喝多了倒也還這麽的講究。
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向晚晚任勞任怨的幫他脫衣服。
全程他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那眼神還不像平時充滿攻擊力,反而軟萌軟萌的。
脫到褲子的時候,向晚晚被他看得覺得自己像個大色狼似的,忍不住開口:“眼睛閉上。”
男人乖巧的閉上了眼睛,向晚晚迅速的將他外麵的褲子給脫了下來,被子一掀就將隻穿著一條內褲的身體給蓋住了。
靳習言卻又睜開了眼睛。
向晚晚將被子掩在他的脖子下,框小孩一樣框著他:“好了,快睡。”
男人依舊盯著她,即使神誌不是很清楚了,卻也不願意睡。像是還有什麽事沒做似的。
向晚晚試探的問道:“想喝水?”
靳習言搖了搖頭。
向晚晚:“那是想去衛生間?”
靳習言又搖了搖頭。
……
“那你想幹什麽。”
“……金牌。”
“……”
向晚晚將他的外套擰了起來,從裏麵掏出了那塊被他稱做定情信物的金牌。
剛湊了過去,靳習言就一把抓住金牌,隨後小心翼翼抱在胸前滿意的閉上了眼睛。
一副身懷異寶的樣子。
……
向晚晚瞪著他的行為,忍不住心裏發酸。
所以,她在的情況下,他抱著她送的金牌忽視了她是個什麽鬼?
她是被自己送的金牌給三兒了?
還是靳習言就是眼饞她的金牌???
作者有話要說:金牌:我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