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第十六世(六)古言X橙光
作者:
夏雪寒夜 更新:2022-12-04 18:03 字數:4270
第一百二十一章 第十六世(六)古言X橙光
聽著夏丞相的話,夏苒都有一絲恍惚。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越在其中,越覺著李昱霖這個人不簡單。
雖然她對夏家不感冒,但用了原主的身子,就要幫原主守護好夏家。
“爹,你放心好了,我一定盡我所能護住夏家。”夏苒道。
“好!好!好!”夏丞相連聲叫好,從衣袖中掏出一塊令牌,遞給了夏苒,他繼續道:“這塊令牌可以調動我夏府所有暗衛,你且收好,或許哪一天可以用到。”
夏苒接過令牌,感覺手上的令牌沉甸甸的,她看著夏丞相,自知雖然夏丞相沒有把夏家的家主之位傳給她,也把夏家的一半交在了她的手上。這塊令牌是用鋼做的,在古代這種科技不發達的地方,鋼可是比金子更值錢的東西。夏苒知道自己責任重大。很是慎重地說道:“爹,我會盡我所能的。”
“爹老了,也是時候退下來了。”夏丞相道。
“爹,你還不能退,不是怕李昱霖而是李昱景,他很有可能對你作出什麽來。”夏苒道。
“現在李昱霖已經權傾朝野,哪裏有精力對付我這個閑散人員。”夏丞相道。
“爹,你雖然退了,但你背後的權利,李昱景完全可以找人接手,比如王太尉,他作為你的副手多年,也是保皇派的核心。他的女兒更是李昱景的嬪妃。近期李昱景必定會有動作。”夏苒道。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但爹從來不是背主之人,一旦爹退下來,就表明我們夏家要中立了。”夏丞相道。
“爹,你執意如此我怕到時候我保住了夏氏,保不住你。”夏苒道。
夏丞相滿不在意地說道:“若不是你,你娘死時,我的心便跟著死了。對我而言,早一天死和晚一天死,都差不多。”
夏苒自知勸不住夏丞相隻是歎了口氣。
夏丞相走後,夏苒沒曾想這一麵就是永別。沒過幾日夏丞相便被人亂刀砍死。夏丞相據傳為一江湖人士尋仇所殺。夏苒自是不信……
本應該為夏丞相奔喪,卻因為政變,而沒有任何時間去處理這件事。
沒過多久李昱霖就掌握了整個大周。大周上下很快就來了一次換血。保皇派的人,基本被殺了個幹淨。
讓夏苒沒想到的是,最先叛變的竟然是王太尉。很快李昱景一眾人馬被斬草除根。
同年夏苒被封為皇後,並被變相軟禁在了後宮。
丁香花的味道,很是怡人,夏苒低著頭撫著琴,這張七弦琴是她堂哥從夏府托人送給她的,夏苒的父親生前最喜歡的就是這張七弦琴,據傳是因為她娘盛平公主喜歡聽。自她娘盛平公主死後,她爹便沒有撫過琴。
原主沒懂過的愛情,她懂了……
李昱霖踏進承恩宮,就看見夏苒一副淡漠的神態,撫著琴。
也不知夏苒有沒有見到他,但在他進來的時候,夏苒還是在扶琴,頭都沒有抬一下,曲閉。李昱霖鼓了鼓掌,走到夏苒麵前道:“這首曲子叫什麽名字?”
“長相思。”夏苒道。
“可是在思念朕。”李昱霖道。
“思念陛下?”夏苒聽到李昱霖說這話,感覺莫名的好笑。
“怎麽,你思念的不是朕,還能是什麽人?”李昱霖道。
“是我那愚鈍的父親。”夏苒道。
李昱霖聽到夏苒的話,立馬變了臉色道:“不管你信不信,你父親不是朕殺的。”
“既然不是你殺的,為何要軟禁我?”夏苒道。
“朕怕你回夏家,他們反過頭來拿你要挾朕。”李昱霖皺了皺眉頭道。
“拿我來威脅陛下?”夏苒斜眼掃了一眼李昱霖,便又去撫琴。
“夏夏,不要再跟朕鬧別扭了好不好,你明知道,你在朕的心裏地位無人能及,為了你,朕實行了大周有史以來唯一的一夫一妻。朕到底如何做你才能信朕?”李昱霖道。
“很簡單,把凶手交給我,把殺我爹的凶手交給我!”夏苒狠絕地說道。
“好!朕會給你一個交代,但你不要再拒絕朕了。”李昱霖看著夏苒的眼神幽暗無比。
一地春色景,男女之情對於夏苒來說可有可無,縱使李昱霖說了千百次愛她,她還是感覺不到。也許李昱霖是有些喜歡吧,但在李昱霖的喜歡中,摻雜著好多其他東西。那種感情並不純粹。
所以,夏苒感受不到李昱霖的真心。
一夜的狂歡,夏苒身上傷痕累累,從身體上到心上。這種隻能任由別人擺布的感覺真不好。第二天,起來幫她洗漱的沒想到竟然是小紅。
小紅看著夏苒的目光,充滿著豔羨,她發自肺腑地說道:“皇上真實寵愛娘娘,覺著有個眼熟之人陪著娘娘比較好,便特意讓我來服飾娘娘。”
夏苒看著小紅,心裏冷笑了一聲,這小紅派到她夏家的細作,哪裏來的情分可講。他李昱霖更加變相的看管她嚴格還差不多。
照李昱霖這種種跡象,那夏丞相到底是誰所殺還是個未知數。但李昱霖肯定多少知道寫內幕。
李昱霖來夏苒寢宮還是很頻繁的,沒多久夏苒便有了身孕。夏苒有了身孕以後,看管夏苒的人手才漸漸鬆了下來。
但憑日裏小紅對夏苒還是嚴格看管。
這日李昱霖提前下朝來看夏苒,便看到夏苒還是撫著琴,神色哀怨。他心裏很不舒坦,拽著夏苒道:“為什麽?為什麽你始終不肯相信朕?”
“如果陛下不心虛,為何把我囚禁在這後宮之中?連我父親的喪事都不允許我參加?”夏苒隻問道。
“你不要這樣說,朕一直都在保護你,有多少人想殺朕,又有多少人想用你威脅朕你又可知?你是朕唯一暴露在台麵上的軟肋。”李昱霖道。
李昱霖神情悲憤,跟夏苒說話的聲音都有一一絲顫抖,他看著夏苒的眼神也極度的受傷,那眼神讓夏苒都懷疑是不是自己錯怪他了。夏苒看著李昱霖歎了一口氣道:“那等一切事了,總能讓我在我父親的墳前敬杯酒吧。”
李昱霖聽著夏苒的話,長歎了一口氣道:“給我十年時間,定為你掃除一切障礙。”
李昱霖口中的十年,剛好對應上之前BGM裏麵的十年,果然她十年未曾回家。夏苒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又再撫琴。
從此之後,李昱霖似乎沒有再見夏苒笑過,就算是產子當日,看見她的孩子,神情還是那般冷漠。
按照祖製,幼年的皇子是不封為太子的,夏苒剛誕下麟兒之時,那孩子便被封為太子,賜名李思凡。
“思凡?若真能做一凡人也好。”夏苒悵然說道。
夏苒沒說完這話多久,李昱霖便來見夏苒了。他看著抱著尚在繈褓的李思凡道:“隻要你想,你我能做一對平凡夫妻。”
李昱霖特意沒用上尊稱,像是在夏苒麵前表示一種決心一樣。夏苒看著李昱霖,歎了一口氣道:“生在帝王家,注定了也隻能思凡,陛下對我的話過於執著了。”
李昱霖道:“若是自己不在乎的人,他不管如何我都不會在意,但你是朕心愛的女人你和別人不一樣。”
係統提示:是否接受李昱霖的愛。
A、接受。
B、不接受。
夏苒存了下檔,總感覺快要大結局了一樣,她選了A。
隻見此時係統立馬提示:你迅猛接受了李昱霖的愛,立馬變被厭棄。後不得善終。
……
有句媽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
這李昱霖是受虐狂嗎?
這般這麽搞她!
簡直是無語!
還好她留了個心眼,讀檔以後她立馬選了B。
“帝王之愛,太過遙遠,我隻守著我的思凡便好。”夏苒道。
“遙遠?隻要你肯看我一眼,我何曾遙遠過。”李昱霖道。
“陛下,您的話嚴重了。”夏苒道。
幾句話夏苒和李昱霖鬧的不歡而散。
太子滿月需要帝、後二人一同敬天,那一日久不能露麵的夏苒,也被破天荒的放了出來,小紅為夏苒穿上了一套盛裝。
夏苒好久沒能露麵,很是配合的完成了敬天的儀式。
等到儀式快要結束之時,忽然間係統提示:有刺客要殺李昱霖,是否為他擋刀。
A、是。
B、否。
夏苒迅猛地存了檔,選了A。
這男主死了,她還搞毛線呀!
李昱霖好感滿,觸發李昱霖線結局。
BGM起!
血,全都是血,你看見李昱霖一代帝王哭的就如淚人一般。也算是值了……
也不禁覺著,當年她若是不進宮一切是不是不一樣了?
讀檔重新選擇路線。
夏苒,選擇了讀檔。
隻見此時係統提示:你準備什麽給嬤嬤。A、20兩銀子。B、一塊名貴玉佩。C、口頭上感謝。
這次夏苒選了C。
隻見係統顯示。
嬤嬤見你如此不上道,根本不適合後宮之路。李昱霖線終結。楊啟運線開啟。
講真的對江湖路線夏苒還有一絲絲期待。畢竟完整的跟過帝王線的路線,感覺太過於平常。說不定這江湖線會刺激點。
一路上沒有多少話語,當馬車走到郊外的時候,馬車忽然間被劫了。
看著一地的死屍夏苒還算淡定,看著那個拿劍指著她的男子,她的神色淡漠,毫無畏懼的感覺。
“你跟我走。”那男子穿著一身黑衣,唯一能看見的是他媽一雙星木,和粗黑的眉毛。
“好。”夏苒下了馬車,並無畏懼和猶豫。
那男子割了馬車上的限製,直接抱著夏苒騎上馬道:“我們走。”
一群黑衣人浩浩蕩蕩離開了郊區,等到一種人走到河邊的時候,這群黑衣人全部選擇了棄馬上了一艘艘的竹筏。
那些竹筏全部都藏在蘆葦中。看著一群人的動作和行為,他們這次劫持夏苒是有組織有計劃的。
這些劇情是李昱霖的線從來沒出現過的劇情。
那些黑衣人雖然殺了接她進宮的一批人,但沒有為難夏苒絲毫。對夏苒還算客氣。
一行人來來回回趕了三天水路,除了必要的休整,全程沒有一點休息。
等到第四日,才出現接應的人。一行人帶著夏苒轉到了大船上,夏苒也總算可以洗個熱水澡。
等到休整完,夏苒便被壓到了船倉的正中心。整個船裝飾很奢華,帶著濃重的異域風格。為首的男子正是拿劍指著夏苒的男子。他此刻臉上帶著銀麵,眼神看著夏苒,帶著寒光。
夏苒看著那男子,也沒有懼怕,淡然地說道:“你們把我擄走是為何?”
那男子眼光清冷,淡淡道:“你父親殺了我父親,你說我該如何?”
好家夥,眼前這個男的,有可能是殺夏丞相的凶手!
還有可能這個男人是楊啟運!
夏苒看著眼前的男子,神色冷漠。她直接淡然的坐在了那男子的下坐,道:“我父親?你莫不是打算拿我的性命威脅我父親?”
“你是盛平公主的女兒,你父親不管再怎麽不在意你,也會因為你母親束手就擒。”那男子說道。
“我父親這個人我了解,沒有十足的證據不會輕易殺人,他要殺的人必定有原因。”夏苒道。
那男子道:“嗬,該死?你父親殺了我楊家七十八口人。你竟然說這些?”
“不管如何,這裏麵一定有誤會,我相信我父親的為人,時間會證明我說的是對的。”夏苒道。
“嗬,我親眼見你父親殺的人,那還能是假?”那男子道。
“那請問,你全家因為什麽罪名而死?”夏苒道。
“我全家,被你父親定上了謀逆之罪。”那男子道。
“近年來因為謀逆被抄家的隻有楊國公一家,你是楊國公的什麽人?”夏苒問道。
“他是我爺爺。”那男子道。
“你爺爺的罪名是先皇定下的。你要找去找先皇好了,我父親不過奉旨罷了。”夏苒道。
“嗬,證據是你父親的下屬王太尉提交的,你父親又是抄家的人,你說無關?不覺著可笑嗎?”那男子道。
“王太尉什麽時候能代表我夏家了?可笑,真的是可笑的很!”夏苒道。
“誰不知道王太尉是你父親的心腹?”夏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