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車禍

  　　溫熱的舌尖停在傷口處許久，沈殊吻了吻她，才說：“我知道。”

  　　沈殊牙口不錯，留下的牙印很整齊，也很清晰。

  　　口腔裏彌漫著淡淡的血味，他皺著眉，聲音仍舊透著冷意：“你不信任我的人品，所以第一想法是我要強你。”

  　　他嗤笑出聲：“在你心裏，一直是這樣看我的？”

  　　慕暖低下頭，默認了他的話。

  　　萬惡淫為首，論跡不論心。

  　　他是有過無數次惡念，卻沒一次真的踐行過。

  　　所以慕暖的恐懼和抗拒，真的讓他有些傷心。

  　　衣扣早就被扯開，再怎樣遮蓋都藏不住所有風景。

  　　沈殊拽來椅子坐到她麵前，點了支煙，注視著她慌張且羞澀的模樣。

  　　嗆人的煙味迅速在房間裏彌漫，慕暖被嗆得咳嗽兩聲，抬手捂住了鼻子。

  　　煙燃盡後，又是一支煙續上。

  　　他聲音低沉，透著點厭倦：“為什麽遮掩，在害羞嗎？”

  　　慕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因為想到了程錦，所以覺得自己這樣做不對，所以抗拒我，所以在我麵前遮掩。”

  　　他停頓片刻，聲音更加低沉：“甚至不是對我遮掩，而是對程錦。”

  　　他忍不住笑出聲，冷聲譏諷：“怎麽不知道你還是個癡情種？”

  　　慕暖柔聲細語的反駁他：“你為什麽要這麽想。”

  　　“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

  　　慕暖不知道該從何反駁他的話。

  　　早被扯壞的衣服虛掛在身上，她不再遮掩，直白地詢問：“所以呢？你想怎樣？我們之間需要感情羈絆嘛？”

  　　從一開始不就是逢場作戲，利益置換？

  　　沈殊這場吃醋，在慕暖看來真的莫名其妙。

  　　他為什麽要和一個死人計較？她與程錦早在當年就走到了盡頭。

  　　沈殊衝著她招手：“過來。”

  　　慕暖走過去後，被他拽進了懷裏。

  　　手掌探進衣服，落在了腰上，仔細摸索片刻後，停留在了她的腰窩上。

  　　溫度灼熱的指尖在那上麵打轉，癢的慕暖忍不住微微顫抖。

  　　她咬著下嘴唇，努力不發出任何聲音。

  　　沈殊把她的反應盡收眼底，湊近吻上她的後頸：“不需要。”

  　　“我隻需要你在我身邊就好，剩下的事情都不重要。”

  　　他笑了笑，手上的動作越發肆無忌憚。

  　　踩在地上的腳不自覺弓起，慕暖咬得更用力，眼裏已不自覺帶了點哀求的意味。

  　　沈殊從背後將她圈進懷裏，自然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輕柔的吻順著脊骨落下。

  　　她身上的衣服也越發單薄。

  　　等指尖探尋到血紅色，沈殊才找回自己的理智。

  　　他搓了搓手指，懊惱的皺起眉，低聲罵了一句後，把慕暖抱到床上，冷聲說：“我出去一趟。”

  　　任憑慕暖多狼狽，他卻仍舊西裝革履，看不出任何端倪。

  　　慕暖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又想到了留在他身上那些亂糟糟的香水味。

  　　隨他去吧，找別人紓解，至少比折磨她要強。

  　　她這樣告誡自己，心裏卻不太舒服。

  　　本來今天一切都很正常，在知道沈家出事時，她更是滿懷雀躍的去找沈殊。

  　　她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走到現在這一幕。

  　　慕暖茫然的看向天花板，又緩緩從床上起身，把視線移到了那本日記上。

  　　她起身把日記拿進手裏，熟練的抱進懷裏，一直積壓在心底的委屈終於流露出來。

  　　她抱著日記，哭的一塌糊塗。

  　　“程錦。”她抽噎幾聲後，咽下了所有傾訴的話，隻說，“我不太舒服。”

  　　她擦幹淨眼淚，從衣櫃裏翻找出衣服換上後，帶著一本日記，亦步亦趨離開了這裏。

  　　外麵下著小雨，路上有些潮濕。

  　　慕暖把日記護在懷裏，慢吞吞在雨中散步。

  　　她買下的房子離這裏不算太遠，走了一個小時的路程，就看到了小區一角。

  　　人行道的信號燈在慕暖踩上去那一刻變成了黃色，她毫無知覺的朝前走去。

  　　雨天路滑，一輛開著雨刷的車沒有停頓，直接衝了過來。

  　　車燈晃瞎了慕暖的眼，她扭頭看向迎著自己撞來的車，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除了緊閉雙眼外，沒做出任何舉動。

  　　她緊緊皺著眉，回想到了程錦被殯儀館收整好的遺體。

  　　在遺容化妝師的精心修複下，少年勉強找回人形，仍舊血肉模糊，很難看出活著時的帥氣。

  　　想到這，眼淚又忍不住從她眼眶溢了出來。

  　　急刹和鳴笛聲混在一起，慕暖隱約聽到了司機的高聲怒罵：“你沒長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