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向晚臉色一僵。

  季涼川穿的西裝，脫掉一件外套，還有件白襯衫，而她脫掉就隻能光著了。

  她抬眸看向眾人，大家似乎都在等她脫衣服，沒有一個人為她解圍。

  就連林澤辰也是一臉期待的，盯著她的身子。

  她現在就像一個牲口般，被這群有權有勢的富家子弟觀賞著。

  她要是乖乖聽話，他們可能會放她一馬，要是抗拒，必然不會讓她輕易走出這個包廂。

  舒向晚想通了之後，也就鬆開了緊握成拳的手。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還在乎臉麵做什麽。

  她抬起手放到身後，想將裙子拉鏈拉下來時，季涼川忽然開口了。

  “是我不會打，連累了舒小姐，這一局我來幫她脫吧。”

  季涼川說完，徑直將自己僅剩的白襯衫脫掉，露出精壯有力的腹肌。

  安妍見季涼川為了維護舒向晚，連自己的顏麵都不顧了，對舒向晚的意見就更深了。

  她咬著牙瞪著舒向晚，舒向晚則是避開她投來的視線，感激的看了眼季涼川，“謝謝。”

  季涼川雲淡風輕的擺了下手。

  就在大家以為這一局就這麽翻篇了時，背靠在沙發上，看起來冷淡疏離的季景川，忽然冷冷道了一句，“玩遊戲就要遵守遊戲規則。”

  這話的意思就是不滿季涼川代替舒向晚脫衣服。

  季涼川看了眼季景川，覺得他今晚有點奇怪，明明知道人家小姑娘隻穿了一件禮服，脫了的話就隻能光著身子了，向來不近女色的他，怎就非要逼人家小姑娘脫衣服呢？

  奇怪歸奇怪，他既然出麵幫了舒向晚，自然是要幫到底的：“二哥，我幫她脫了衣服，就別讓她再受同樣的懲罰了，換一種方式吧。”

  林澤辰趁機遞來一瓶酒，“要不讓我家晚晚給季總倒杯酒吧。”

  他其實也想看舒向晚當眾脫衣，但轉念一想，這畢竟是自己帶來的女伴，還當著眾人的麵自稱是他的女人，這要是真脫了被大家欣賞，他的麵子往哪裏擱啊。

  季涼川反應也快，連忙配合著林澤辰，“是啊，讓她給你倒杯酒，算作懲罰好了。”

  說完，季涼川用眼神示意舒向晚去給季景川倒酒。

  舒向晚抬眸看向對麵的季景川，見他沒同意也沒反對，有些拿不準他的想法。

  不過她還是鼓起勇氣拿起桌上價值不菲的紅酒，走到他麵前，微微彎下腰。

  她捧著酒瓶，想將酒倒進他的杯子裏時，他忽然抬起骨節分明的手，蓋住了杯口。

  他凝著她的臉，不冷不淡的，吐出一個字，“髒。”

  舒向晚心口一窒，痛到難以呼吸，捏著酒瓶的手，都忍不住發抖。

  她僵在原地，與他對視，從他眼裏看不出半分昔日的情誼，隻有鄙夷。

  他是覺得自己跟了林澤辰，所以覺得她髒了？

  可笑，被他睡了五年，她就不髒了？

  舒向晚忽然有些惱火，她直起身子，賭氣似的，將酒瓶遞給林澤辰。

  “林總，人家嫌我髒，要不你幫我給季總倒杯酒吧。”

  她聲音綿軟，喚的‘林總’兩個字，差點沒將林澤辰的骨頭麻酥了。

  他抓心撓肺的，一把抱住她的腰，在她耳邊安撫了一句‘好，讓我來’後。

  就接過她手裏的酒瓶，替她給季景川倒上酒，“季總別誤會，她不是小姐出身，肯定幹淨。”

  季景川嗤了一聲，“是嗎？”

  這嘲笑聲，像是完全否定了舒向晚。

  林澤辰有些狐疑的打量了季景川一眼。

  奇怪，他怎麽覺得季景川在故意針對舒向晚呢？

  他怕季景川誤會舒向晚，會害自己拿不到項目，連忙陪著笑臉再次解釋：“我驗證過，絕對純。”

  季景川端酒杯的手，驟然一僵。

  他抬起清冷如雪的眼睛，冷冷看向林澤辰，“怎麽驗證的？”

  林澤辰沒察覺到他的異樣，頗有些自豪的說：“睡過，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