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愛她

  “哥哥。”靜謐的房間裏，慕琰玥走了過來。

  把沉思中的慕琰先的思緒拉了回來：“琰玥。”

  “哥哥，你怎麽了？”

  慕琰先坐在冰冷的地麵上，懷裏抱著冷姒姒的照片：“琰玥，我錯了嗎？我不該答應的，她是那麽美好的呆在我身邊，我卻連碰她的資格都沒有？甚至連對她說愛的權力都沒有，我是不是很沒用？”

  慕琰玥走過去，蹬坐在慕琰先身邊，把他的頭抱在懷裏：“哥哥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男人，事情都會過去的，你愛著姒姒，就要事事為了她著想。這些，你在一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現在又是為了什麽呢？”

  慕琰先輕笑一聲，無奈又婉惜：“琰玥，你不懂。”

  “哥哥一直比琰玥懂的多是沒錯，可琰玥隻知道哥哥愛姒姒，這樣就夠了。”

  慕琰先糾結著痛苦的臉上顯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她怎麽樣？”

  “你一向了解姒姒的，她跟你如出一轍，情緒掩藏的滴水不漏，外人那裏能看出什麽？”慕琰玥小臉皺起，對於慕琰先的作法有些不讚同：“怎麽辦呢哥哥？你一遇到姒姒的事情都會亂了方寸，如果被媽逮著機會怎麽辦？”

  慕琰先雙手撐著地麵站了起來，他伸出手拉起慕琰玥。而後牽起俊郎的笑：“亂了方寸的慕琰先除了琰玥，外人輕易是見不到的。”

  次日清晨，冷姒姒在餐桌旁見到慕琰先：“慕先生。”

  “恩。”慕琰先應了一聲，從報紙裏抬起頭：“昨晚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冷姒姒拿著刀叉的手停下，望著慕琰先：“慕先生，我一直搞不明白一件事，您當年為什麽要救我？”

  其實這個問題困惑了她好些年，起初她不問，隻是時機沒到。可是經過昨晚的事，冷姒姒突然很想知道慕琰先十年前救她的動機。

  她一向知道他是好人，但他也教過她，一個人不會平白無故對你好，他的好隻是某種目的的動機，隻不過有些人的目的是公開的，有些人的目的卻是見不得光的。

  她相信他是前者，所以她想知道。

  慕琰先眸子瞬間一沉：“你問我？你跟了我十年，不明白？”

  冷姒姒似懂非懂的雙眸閃過一絲異樣，正當她要說什麽時，門口響起任浩南的聲音：“總裁，車在外麵。”

  “知道了。”冷姒姒放下刀叉，拿起餐巾布擦了擦唇角，目光看向慕琰先，結束了這個無疾而終的談話：“慕先生，我先去公司了。”

  慕琰先這才把目光投到她臉上，語帶提醒：“有時候人生活在框框裏，就會看不到框框外麵的世界。要想把心越出那個框框，就要時刻保持警醒。”

  “我知道了，慕先生。”

  冷姒姒拿起傭人遞過來的包包，轉身離開餐廳。

  自始自終站在角落裏的沒發一言慕琰玥在看到冷姒姒離開的身影後，走了出來，她走到餐桌旁，拉過椅子坐下，不安的看著慕琰先：“哥哥，怎麽辦？姒姒不會是看到你牆上的照片了吧？”

  慕琰先黯黑的眸更加深沉，他輕輕道：“希望不會。”

  任浩南通過後視鏡看著冷姒姒，今天的她與以往不同。眼角的笑意斂起，眉梢也浮出了困惑。他不知道剛才她與慕琰先談了什麽，隻是這樣的她，另他心痛。

  “總裁，報紙。”任浩南把報紙遞到冷姒姒手中，企圖把她的注意力拉到報紙上，減輕另她不快的心緒。

  冷姒姒接過來，並沒看，而是問他：“浩南，薑蘭那邊怎樣？”

  任浩南眸子微閃：“已經到手了。”

  “告訴她，沐誌銘心思極深，讓她小心。”

  “是，總裁。”任浩南應著。

  他們的車子圍著大廈廣場的圓形噴泉繞了一圈後，停在大廈前。

  任浩南下車，卻意外看到站在冷氏大廈台階上的何璽爾。他眉頭一皺，轉身打開後座車門：“總裁，何璽爾來了。”

  冷姒姒下車，遠遠望著台階上的何璽爾，嘴角露出的笑透著一股少有的少女情懷：“浩南，看來有人想要做武則天的周興。”

  周興？任浩南雙眼微眯，片刻後理解了她話中含意，原來她指的是請君入甕。

  任浩南一驚，順著冷姒姒的目光，他看到何璽爾手中的那捧淡紅的薔薇花：“總裁的意思是？”

  “浩南，我們也來做回演員怎樣？”冷姒姒笑看著任浩南：“我來做，來俊臣。”

  任浩南看著此時的冷姒姒，她眉梢的笑逐漸蕩開，暈染整張嬌顏，燦爛如同六月的炙陽，溫暖人心卻又可以灼傷人心。讓你離不開又得不到，這種讓人難抑的感覺像極了飛蛾投火，明明知道那光明不是衝著你來的，卻還是受不了那光的魅惑，甘願用命撲向她。

  “總裁，我們的辦法萬無一失，您實在沒有必要這樣做。”任浩南的擔心不是沒道理，想那何璽爾心狠手辣，什麽事情做不出來？

  冷姒姒眸眼冷凝片刻，踏上台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想來定會很有意思。”

  何璽爾立在冷氏大廈入口處，看著冷姒姒的身影越來越近，笑靨如花的臉如同十年前。

  她其實一點都沒變，甚至在他看來，歲月於她是眷戀的，她還是那樣清麗脫俗，豔麗又不失雅致，有梅花的冷冽，又透著桃花的淡雅。

  “姒姒。”何璽爾走上前，把手中的薔薇花捧到冷姒姒眼前。

  他知道她一向愛極了薔薇，而他也為了討好她，每天在忙也必定會捧著新鮮的薔薇去看她。那時的她是那樣的纖弱柔順，仿佛他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生命裏的一切。

  她說過，他是她的命。

  而如今？

  冷姒姒並沒有接，她抬著眼簾，輕笑問：“何總，這是何意？”

  “姒姒，我們能好好談談嗎？”何璽爾語意裏的討好意味十足，他看著如此淡漠風輕的冷姒姒，美麗中透出優雅的高貴，她一直是真正的公主。

  正值上班時間，本市兩大巨頭站在台階之上，毫無煙火味的談話使陸續過往的員工浮想聯翩，側目觀看者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