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兩個男生雙胞胎兄弟，哥哥叫封鬆，弟弟叫封柏，今年20歲，大二在讀。

  封柏覺得直播裏的女生看著特別眼熟，便忍不住和他哥分享，卻完全忘記他哥臉盲的事情了。

  聽了封鬆的話，封柏明顯一愣，可過了兩秒鍾，他又道：“我覺得，你隻要沒瞎，就會覺得她看起來很眼熟。”

  封鬆麵無表情的看了封柏一眼，將視線移向他的手機屏幕，可幾乎隻看了一眼，他就忍不住眯起了眼眸。

  封柏見他表情有異，立即將手機懟的離他更近一些，說：“你仔細看看她這雙眼睛，是不是特別眼熟？”

  封鬆點頭，“不隻是眼睛，還有神態和氣質，都挺像咱們三叔的。”

  封柏立即得意洋洋道：“看來不是我的錯覺了，這個江蘺，簡直就是三叔的翻版啊，這眼睛，這眉毛，這氣質，你說會不會……”

  封鬆皺眉，“你又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劇情？”

  封柏瞪大雙眼，“難道你不覺得，三叔這些年一直不戀愛，本來就不太正常，如果他年輕的時候……”

  封鬆忍無可忍的打斷他，“你是不是忘了，咱們三叔今年才多大？”

  封柏一愣，過了幾秒鍾才如實道：“說實話，我還真忘了。”

  封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麵無表情的看著弟弟，“三個月之後的建軍節，是三叔三十歲生日。”

  封柏“哦”了一聲，竟然覺得有些失望，可過了幾秒鍾，他又忍不住說：“這個江蘺，現在應該是十五歲左右，三叔十五年前……”

  “十六年前。”封鬆提醒。

  “哦，十六年前，我忘了孕育生命也需要時間。”封柏知錯就改，“十六年前，三叔雖然才十三四歲，但也勉強算是進入了青春期吧，你說有沒有那麽一丁點的可能……”

  封鬆不想聽他胡扯，“這話你去和三叔說。”

  封柏縮了縮脖子，“我還年輕，想多活幾歲。”

  “那就正常一點。”封鬆的視線回到遊戲界麵，發現自己已經被人舉報了。

  封柏一臉的幸災樂禍，“你那個水平，就算不掛機也經常被人舉報，還是別掙紮了吧，不然別人肯定說你又菜又想玩。”

  封鬆：……

  弟弟這個人其實挺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長了一張嘴。

  不過，他現在確實沒心情打遊戲了，還是陪著弟弟一起看直播比較好。

  #

  江蘺說自己本來有信心考中考狀元，但因為被沈棉絆倒丟掉了兩分，所以就沒有信心了。

  對於這種說法，記者嗤之以鼻，但江蘺越是這樣說，爭議才越大啊，他們要的就是流量。

  然而，周圍的學生卻忍不住開口道：“她最後一次模擬考670分，是咱們學校的年級第一，成為中考狀元的幾率確實挺大的。”

  “就是就是，江蘺可是搶走了秦學神的第一名，現在已經是咱們學校的新一代學神了。”

  “我覺得江學神說得有道理啊，如果她因為兩分的差距不能成為中考狀元，那不止是她自己損失很大，我們的班主任和科任老師也會損失很多獎金的。”

  “對對對，不止科任老師，學校損失也很大，多好的宣傳機會啊，就這麽白白損失了！”

  大家越說越來勁，雖然他們沒機會成為中考狀元，但如果同一所學校的同學成為了中考狀元，說出去也是與有榮焉啊！

  “我現在突然覺得，就算沈棉的50分體考成績被全部清零，也彌補不了江蘺丟掉的兩分。”

  “言之有理！本來就是沈棉故意去絆倒江蘺，做錯了事被處分不是理所當然嗎？她跳樓關江蘺什麽事？”

  “道德綁架唄，畢竟這年頭就是誰弱誰有理。”

  “你們兩個記者的年齡加起來，也能給沈棉當爺爺了吧，竟然連這點賬都算不明白，還要我們的江學神來教。”

  ……

  那麽大的消防氣墊就放在辦公樓下，而且消防人員也已經給氣墊充好了氣，現在就算是沈棉真的跳下來，也不會有生命危險了，所以大家說話都徹底沒了顧忌。

  其實大多數人都覺得，江蘺不應該為沈棉的生死負責人，隻是在人命關天的時刻，他們不敢說出這樣的言論。

  現在危機解除，又有人帶頭，大家自然也就忍不住一吐為快了。

  眾記者：……

  他們明明是來采訪學生跳樓的，怎麽現在反而變成聽學霸凡爾賽呢！

  站在樓頂的沈棉，早就已經被樓底下的走向的給驚呆了。

  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跳樓，所以才會提前發匿名信息通知記者，不過是想利用那些記者製造輿論，對江蘺進項道德綁架罷了。

  從江蘺到達現場的那一刻，她就一直密切注意樓下的情況，至於站在不遠處勸她想開點的老師，則完全被她給忽視了。

  看到江蘺被記者圍攻的時候，沈棉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快意，就算那十五分的體考分加不回來，她也絕對不會讓江蘺好過。

  江蘺不是成績很好嗎？若是她不願意原諒自己，就會成為人人喊打的冷血動物。

  像江蘺那麽剛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原諒自己，若是她假裝原諒自己，自己就扯掉她臉上的畫皮。

  到那個時候，江蘺絕對不可能保持良好的心態去參加中考，更不可能成為中考狀元。

  預想到江蘺中考失利的場景，沈棉差一點就忍不住笑出聲。

  因為記者手裏拿著話筒，她基本能聽清楚下麵的對話。

  可沈棉完全沒想到，江蘺竟然連假裝大度都不願意，反而一本正經的計算，她會因為那兩分，損失掉多少獎學金。

  更可怕的是，下麵那些人竟然開始讚同她的話。

  因為江蘺那一番自大的言論，自己所有的算計都變成了一場笑話。

  看著樓下的消防氣墊，沈棉試探的伸出一隻腳想要跳下去，因為隻有這樣，那些剛剛詆毀過自己的人，才會覺得內疚，然後將調轉矛頭指向江蘺。

  隻可惜，她不但怕死還恐高，所以即便是閉著眼睛，也根本沒有勇氣跳下去，哪怕她能清楚的看見樓下的消防氣墊，兩條腿也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正當沈棉進退兩難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人出現在她身後，她都來不及轉頭，就被人攔腰抱住，那人抱著她迅速後退幾步，將她放在了安全區域。

  沈棉抬頭，對上秦征那張毫無瑕疵的臉。

  此時，秦征的臉上完全沒了平時暖洋洋的笑容，神色看起來特別凝重。

  他皺著眉看沈棉，語氣非常不好，“不管發生了什麽事，你都不應該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沈棉抿了抿唇，想要說些什麽，卻根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此時整個人都是顫抖的。

  見秦征將沈棉帶離了危險區，幾個老師也迅速衝了過去，開始勸導沈棉，讓她千萬不要做傻事。

  挺著大肚子的何老師更是比誰都激動，她是沈棉的班主任，要是沈棉今天真的出事了，她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別想省心。

  謝天謝地，還好沈棉沒有真的跳下去。

  辦公大樓下麵，記者見沈棉竟然沒跳下來，竟微微有些失望。

  但總的來說，他們也不算白跑一趟，反正直播間的熱度已經炒起來了，漲粉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情。

  這年頭，有爭議就有流量，至於網友們是站在弱勢跳樓未遂者沈棉那邊，還是站在自命不凡爭做狀元的江蘺那邊，就不是他們該關心的事情了。

  可他們都還沒來得及離開，童亦就突然大喊一句：“把這幾個記者給我圍了。”

  周圍的學生跟本不明白，童亦為什麽突然喊這一句，但不知道為什麽，他們竟然都下意識的照做了。

  等幾個記者反應過來時，就發現自己已經被裏三層外三層的學生給圍住了。

  其中一個記者將攝像裝備對著學生群體，一臉戒備的問：“你們這是做什麽？我們不過是正常采訪而已，難不成你們還要沒收設備啊？”

  原本站在不遠處的李主任，幾乎一眼就看穿了童亦的想法，他非常迅速的後退，站到離童亦十米遠的地方，然後抬頭看天。

  他是一個很負責任的老師，但又不能二十四小時都盯著學生，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學生做點出格的事情，那也是沒有辦法的呀！

  童亦麵對眾多記者，完全一幅不慌不忙的樣子，他伸手搶過其中一位記者手裏的話筒，然後將話筒對準那個記者。

  “你們是怎麽提前知道我們學校有人跳樓的，說一下唄？”

  十七歲的童亦，身高已經超過一米八五，他往記者跟前一站，還真讓人感覺到了壓力。

  其中一名記者幹笑道：“咱們就是靠跑新聞吃飯的，消息自然比較靈通，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童亦冷笑一聲，“消息靈通，跑的比消防員還快就算了，竟然還知道人家跳樓的前因後果，你們是能掐會算吧？”

  記者們：……

  他們要是能掐會算，肯定早就溜了，怎麽可能被一群小崽子給圍住。

  ===第17節===

  “你們來學校，都沒去采訪想跳樓的人，就知道她跳樓的前因後果了，不會是和她串通好，想搞個學生跳樓的大新聞，來影響咱們學校的聲譽吧？”

  聽了童亦的話，周圍好些學生都怒了，雖然他們也經常抱怨自己學校不好，但卻絕對不願意別人說自己的學校爛。

  如果童亦說的是真的，那這幾個記者可真的太壞了。

  記者也不想引起眾怒，立即反駁道：“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影響你們學校的聲譽對我們又沒什麽好處。”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反正你們今天要是說不出提前知道沈同學跳樓的原因，今天就別想離開了。”童亦一副痞裏痞氣的樣子。

  記者們：……

  作為記者，隨機應變和講道理都是他們的強項，可這小子怎麽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江蘺見童亦這樣子也忍不住笑，童亦瞬間察覺到她表情的變化，回頭看了她一眼，“很好笑？”

  江蘺：……

  她突然覺得，現在的童亦有點凶萌凶萌的，看起來還蠻可愛。

  不過，有這個想法的僅僅隻有江蘺一個人，周圍那些學生卻都忍不住想：果然是能夠將對麵職高學生打進醫院的人，氣勢就是不一般。

  童亦又將視線轉向記者，“說吧，說清楚就可以走人，說不清楚今晚就在這裏過夜。”

  記者們：……

  過夜就過夜，他們還真不虛，反正直播間肯定有人會陪他們一起熬夜。

  可關鍵是，他們怕這群未成年不知輕重啊！

  這個一看就不好惹的男生讓人將他們圍住，然後在一頂“影響學校聲譽”的帽子扣下來，周圍一群小孩兒就用吃人的眼神看他們，若是這些孩子衝動起來，估計會打人砸裝備。

  學校的老師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就任由這些孩子胡鬧，都不怕出事兒嗎？

  帶頭的兩個記者對視一眼，都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把之前收到的匿名信息給童亦看。

  反正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童亦接過其中一人的手機，大致瀏覽了那條短信的大段文字，以及下麵那條發了江蘺照片的彩信，忍不住微微皺眉。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將手機還給記者，而是選擇直接拔打發送信息的那個號碼。

  如果聯係記者的人稍微動點腦子，肯定會用虛擬號發送信息，但想到沈棉可能沒那個腦子，他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撥出了這一通電話。

  讓人驚喜的是，電話竟然真的通了，與此同時，江箬校服褲兜裏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見所有人將視線轉向自己，江箬明顯一愣，“都看我幹什麽？”

  見大家都不說話，江箬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你們該不會以為，我提前知道了棉棉要自殺的消息，卻不去阻止她，反而通知記者過來吧？”

  說話的同時，江箬從褲兜裏掏出手機，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可當她拿出手機，看到上麵的陌生號碼時，卻明顯愣住了。

  剛剛被童亦拿走手機的記者看著江箬，“你手機上顯示的，是我的號碼。”

  記者們都特別激動，覺得今天這一趟果然沒有白跑。

  江箬可是家喻戶曉的小童星，現在她被牽扯了進來，她的粉絲們又怎麽可能坐視不理呢！

  他們敢肯定，此時直播間裏肯定是已經擠爆了。

  江箬瞪大雙眼，“這怎麽可能？”

  記者將手伸向童亦，問：“現在能把手機還我了吧？”

  童亦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江洲，輕嗤一聲，將手機和話筒還給了記者。

  現在江箬被牽扯進來，江洲絕不可能再袖手旁觀，接下來，他隻需要當個安靜的吃瓜群眾就行。

  拿回手機和話筒之後，兩個記者立即將話筒移向江箬，他們都很清楚，直播間裏的人此時最關心的是什麽。

  可他們都還沒來得及開口，江洲就強勢擠開包圍圈，站到了兩人麵前。

  此時江洲的臉上仿佛結了一層寒冰，說話的腔調也冷冷的，“如果識相的話，就立即給我滾。”

  然而，記者和拍攝人員隻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這人莫名其妙。

  他以為他是霸道總裁嗎？

  可若論氣勢，他還不如剛剛那個痞裏痞氣的學生強呢！

  江箬看見江洲出現，眼神之中出現一抹亮色，驚喜道：“哥哥。”

  江洲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想繼續和記者對峙，江箬卻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那些信息不是我發的，我不怕。”

  然後她將視線轉向周圍的那些學生，聲音清脆道：“這些記者真的不是我聯係的，我沒有理由針對江蘺，也不可能拿棉棉的生命安全開玩笑，如果我知道她有跳樓的打算，肯定會想方設法去阻止，而不是通知記者來添亂。”

  她話音剛落，就有學生小聲反駁：“沈棉明顯是假跳樓啊，能有什麽危險？總不能是別人拿你手機發的信息吧！”

  江箬的粉絲立即不幹了。

  “有什麽不可能的？你能保證自己手機二十四小時不離身？”

  “就是，我手機以前還被人盜用過呢，現在事情都沒調查清楚，你憑什麽針對箬箬？”

  “有什麽好調查的？箬箬肯定不是那樣的人，我反正是相信她的。”

  “我也相信箬箬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沈棉一直和箬箬要好，該不會是她自己拿箬箬手機發信息給記者，然後自編自導自演吧？”

  “我覺得有可能，我看她就不像是真跳樓的樣子，雷聲大雨點小罷了，估計是想逼學校撤銷處分吧！”

  “她這次模擬考考得一塌糊塗，心情不好肯定是真的，但想不開多半是假的，我反正不信她是真的要跳樓。”

  “而且她還針對江蘺，肯定是因為被處分的事情，記恨上了江蘺。”

  “這還用說嘛，記者一過來就就將矛頭對準江蘺，沈棉的目的很清楚了好吧！”

  ……

  江箬粉絲不少，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直接就給沈棉定了罪。

  剛剛質疑過江箬的人，此時隻能選擇保持沉默，因為江箬的粉絲聲勢浩大，他們根本不敢正麵對抗。

  江蘺看著眼前的一幕，立即想起書中女主江箬的團寵人設，現在看來，還真的是名不虛傳。

  學生的爭執聲越來越大，一直處於神隱狀態的李主任終於慢悠悠走過來，大聲吼道：“一個二個是嫌作業太少了嗎？當事人留下來和我去教務處，其他人都各回各家。”

  閻王李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他隻吼了一嗓子，剛剛還激情發言的學生立即消停下來，然後爭先恐後的做鳥獸散。

  見童亦沒走，李主任斜睨他一眼，沒好氣道：“你是當事人？”

  童亦顯得特淡定，“我好歹也幫忙了，怎麽就不能算當事人？”

  李主任：……

  此時此刻，他特別懷念小時候的童亦，那時候的童亦多可愛啊，一點不像現在這麽氣人。

  江蘺看著呼吸不太均勻的李主任，小聲道：“我應該不算當事人，可以先離開嗎？”

  李主任又是一愣，詫異道：“你就不想知道調查結果？”

  江蘺搖頭，“沈棉針對我的理由很簡單，但我並不打算諒解，留下來沒有任何意義。”

  至於發送匿名短信的人，不是江箬就是沈棉，對於她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最重要的是，現在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她現在很餓，隻想吃飯。

  見江蘺想獨自閃人，童亦立即不幹了，他一臉不爽的看著江蘺，“不是說好了請我吃火鍋？”

  江蘺用疑惑的眼神看他，“我先過去點菜煮著，你過來吃不是正好？”

  童亦：……

  煮火鍋的樂趣，就在於一個煮字，他可不想一過去就對著一鍋熟了的菜。

  童亦轉頭看李主任，“我突然覺得，自己確實不算是當事人，就不跟著你們去湊熱鬧了。”

  李主任：……

  不就是一頓火鍋嗎？

  真是沒出息！

  不過，自己似乎也有很久沒吃過過火鍋了。

  李主任選擇暫時遺忘掉火鍋的香味，轉頭看著兩個記者和他們身後的拍攝人員。

  “你們提前知道學生要跳樓的事情，不但不想辦法阻止，還大張旗鼓的來采訪，是想用未成年的生命給你們換流量嗎？”

  其中一名記者立即反駁：“你們學校那學生明顯不是真的想跳樓，您這麽說可就太嚴重了。”

  李主任皮笑肉不笑，“你們既然知道她是假跳樓，卻借這件事來道德綁架我的未成年學生，她現在心理受到了創傷，這件事情又怎麽算？”

  說完這話，他轉過視線去看江蘺。

  江蘺明顯愣住，過了好幾秒鍾，才後知後覺的緩慢點頭，“嗯，我心理受到了重創，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複。”

  記者：……

  不不不，就這小姑娘的戰鬥力，這世上應該沒幾個人能夠重創她。

  大學宿舍裏，封鬆和封柏兩人的視線就沒離開過直播視頻。

  封鬆看著視頻裏那個和三叔長得有些像的女生，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雖然沒見過麵，但他看到對方的時候，卻有一種特別親切的感覺。

  封柏比他更誇張，他笑的肩膀抖動，“小妹妹也太可愛了吧，特別是回答閻王李那句話的時候，顯得特別反差萌，你不覺得嗎？”

  然而，封鬆都還沒來得及回答他的話，直播畫麵就沒了。

  很明顯，記者和拍攝人員頂不住閻王李的靈魂拷問，就幹脆結束了直播。

  直播雖然已經結束了，但記者和拍攝人員卻依然沒辦法離開，因為李主任叫來了學校保衛隊，不讓他們離開，說是他已經報了警，等警察過來處理。

  這年頭網紅記者盛行，有些人品堪憂的，為了流量真的是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

  李主任也知道，這幾個人的行為雖然惡劣，但並未造成什麽嚴重後果，估計也就是口頭教育，最多再象征性的給江蘺賠一點精神損失費。

  可即便如此，李主任還是報了警，沒別的意思，他就想給這些人找點麻煩。